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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196 字 6個月前

製起來,又覺得有野心的工具人更好用,於是根本沒有阻止嵇沄的上位之路,也沒有阻止他發起大清洗的動作。一時間,黑白司新司長心狠手辣,上任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執政大臣那裡的消息暗中傳得沸沸揚揚。

赫連酒屬於技術人員,還有秘密項目,得知消息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九個執政大臣已經被嵇沄撕開一條口子。大勢如此,屠刀伸出去就要殺死彆人,不存在和平收回的可能。他意識到嵇沄並不簡單,至少不是一個完全的劇情人物。他或許應該害怕,畢竟剛開始接觸嵇沄,他的心不純粹。但此時此刻他都顧不上,徑直打了個視頻過去。

大概是已經不需要偽裝,嵇沄很快接通了視頻。他穿著一身黑白司司長的製服,坐在寬闊的辦公桌後,雙手放在桌麵上,寶塔般合起,視頻接通後抬起眼的樣子,讓赫連酒心裡狠狠一跳。譴責,質問,委婉試探,似乎全部從他那顆無價之寶聰明絕頂的大腦裡消失。

片刻沉默後,嵇沄疑惑地看著他:“嗯?”

赫連酒真的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去了理智,就一個鼻音,低沉性感,自己就立刻融化,不想多追究。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怎麼不找我幫忙?你一個人做這種事難道不危險嗎?”

嵇沄微微挑眉,不複從前的冷淡,是一種自我保護,現在則帶著些許經典的混亂邪惡才有的無畏與興味:“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這種事太臟了,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完,怎麼會臟了你的手?”

赫連酒咬住下嘴唇。

他知道,這是嵇沄第一次對自己說類似甜言蜜語的話,他或許是真心,但更大可能是假意。他也許是把自己當做棋子,又或者隻是當做玩物。他是一個顯而易見野心勃勃,且手腕如此可怖的人。而自己隻是在專業領域內特彆聰明,對政治與人心的拿捏隻能算中上水平,和這種人過招,毫無勝算,隻有被擺布的份。

“你確實做得很不錯,迅速,乾淨,不留後遺症,我相信你也很滿意。我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做?”赫連酒艱難地措辭。

他不會直接問嵇沄要一個承諾。雖然自己不是政治家,可從小在帝國最頂級的權貴家庭長大,常年參與國家級機密項目,赫連酒也算是見慣了權勢造成的朝夕變換。他知道,這世上一旦牽扯到政治,常常握手時伸出去的就是刀子,和談時想的就是決裂,在聯盟條約上簽字,同時就做好了掀桌開戰的準備。

一旦將彼此互不傷害,互相信任當做談判的條目,也就證明彼此並不互相信任,也絕對會互相傷害,不過是時間問題。

同理,對於嵇沄這樣的人,要他親口說出承諾,什麼永遠,什麼保護,什麼不會算計你利用你,也就證明對彼此而言心知肚明,沒有永遠,不會保護,隻有算計,利用,榨乾價值。如果他願意隻談感情,或許這感情還能純粹一點。

好在他們畢竟不是兩個國家,也不是兩個黨派,他們沒有利益爭端,也沒有你死我活的未來,赫連酒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必然會成為籌碼,也知道自己在父母也好,在親如父母的帝後眼中也好,同樣是籌碼,隻是分量不同,輕易不會被放棄而已。所以,如果是嵇沄,總好過彆人。

嵇沄似乎完全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他為什麼停留在原地沒有立刻逃跑,卻仍舊溫溫柔柔地看著他,馴順又美麗,攝人心魄,坦率直白:“沒有為什麼,我隻是忽然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我不應該身處困局,也不應該被並不在乎的家人,未來嫂子什麼的束縛,我隻是想試試看,我的極限在哪裡。很顯然,不僅僅是一個處長。”

赫連酒沉默了。他是最知道嵇沄這番話全部都是真的的人,但他不能太激烈地表示讚同。很自然的,赫連酒把理由歸於了係統曾經說過的,這個世界正在蘇醒。以嵇沄設定裡的能力和智商,世界鬆動了對他的束縛,他立刻就察覺出不對,並且立刻把魏芊芊,嵇家什麼早八百年就腐爛發臭的人際關係扔到腦後,然後在事業上也開始爆衝,這很合理。

而且赫連酒有所預感,這隻是個開始。

他揉了揉眉心:“你說實話,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並不怎麼關心嵇沄現在做的是什麼,因為說到底那不過是黑白司這個新興部門在政府裡爭奪話語權和影響力的一貫方針,並不稀奇。赫連酒真正想知道的是,嵇沄心裡的終點是什麼。他是相信的,現在的嵇沄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因為男女主有多慘烈,但也不敢想象萬一他知道了會發生什麼。

他會恨這個世界,包括自己嗎?

赫連酒不能允許這種可能,所以他必須知道嵇沄到底想做什麼。他不想和嵇沄為敵,必要時候甚至也可以站在他那邊,可是他必須知道嵇沄那邊到底是哪邊。

他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嵇沄靜靜看著他,就像是身體裡其實藏了個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在外麵胡吃海塞夠了,回家來在主人麵前裝乖的大型寵物。他當然知道赫連酒的意思,但很可惜的是,這次他真的不能對赫連酒和盤托出。和係統打交道那麼多年,嵇沄對其也是有些感情,而且很熟悉係統以及它背後運行一切的龐大組織行事作風的,所以,他現在不能說真話。

但也不能完全說假話。

他忽然變得軟弱起來,懇求視頻對麵的赫連酒:“你過來看我,好嗎?現在就過來。”

赫連酒心猛然一跳,似乎預料到了一些驚天動地的變化,又無法抵抗嵇沄的示弱,但還是很理智地猶豫了:“我進出黑白司不方便。”

那是皇帝的鷹犬,他就算是皇帝十分疼愛的晚輩,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去觸碰,進出黑白司絕對是禁忌。赫連酒是沒有多少政治家的智慧,但好歹有常識。他引起多疑又手段老辣的皇帝的猜忌疑心對兩個人都沒有好處。

嵇沄就笑了:“那我去公寓等你。”

合理是合理,但是為什麼忽然變得好像迫不及待的幽會?

赫連酒搖了搖頭,就看見嵇沄已經興致勃勃等不及了一樣迅速起身,同時把視頻給關掉。對方這種急切期盼的樣子,不得不說是赫連酒最喜歡的。雖然嵇沄在感情上很懵懂,和魏芊芊那點破事更是非常不健全,赫連酒暫時也沒有期望對方立刻就學會怎麼去愛,但這種依賴,需求,急切還有順從的樣子,不得不說,戳中了赫連酒心中最深處的一個點。

他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因此,雖然表麵上彆彆扭扭不是很樂意,但赫連酒還是精心換了一身衣服,沒耽誤時間,直接去了嵇沄的公寓,兩人的愛巢。

因為嵇沄沒什麼社會關係,而黑白司的同事情又和普通意義上的不太一樣,所以他搬出來之後這間公寓確實除了赫連酒還沒有人來過。兩個人戀愛的消息,目前來說也就是在金蘭大學論壇,還有魏芊芊的親友圈裡流傳。

事情發展到此時,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嵇沄的表麵身份。三流富商家庭出身的小警察,論理當然是配不上小公爵的。可是他一來長得十分出眾,二來貴族們都有共識,年輕時候的荒唐不算正經的感情經曆,如果隻是玩玩的話,嵇沄的顏值還是十分夠格被選中的。

嫉妒的人當然不是沒有,甚至被魏芊芊洗腦,覺得小公爵就是強取豪奪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赫連酒一向把這種言論當做下飯的笑料,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恨不能獨占嵇沄一輩子,根本不想和彆人爭論他是認真的,嵇沄也很好。彆人對嵇沄了解越多,他隻會越不痛快。

到了公寓裡,赫連酒一腳踏進溫柔陷阱,嵇沄開了門,他一走進去,就被整個抱了起來。彆看嵇沄外表多有靡麗厭世感,可實際上臂膀強壯,單手就能把一百多斤也肌肉頗為優秀的赫連酒給抱起來。

本以為是要共商大事的赫連酒發現自己正在被往臥室裡轉移,頓時有些慌亂:“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乾什麼?能不能先聊聊,哎,哎,哎???”

他被扔到了床上,嵇沄緊跟著貼了上來,埋在他頸間深深吸氣,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手就開始迅速且熟練地解扣子:“讓我抱抱好不好?我好害怕。”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赫連酒哭笑不得,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明明是你猝不及防痛毆彆人。”

嵇沄的聲音卻開始顫唞:“我……我開始覺得有些事情是假的。我不知道,從前我到底是被什麼蒙蔽,為什麼會做明明不可能做的事,那麼久,而且從來不懷疑……”

赫連酒一時間冷汗涔涔,乾脆一把將嵇沄的頭按在了自己%e8%83%b8`前:“彆想了,做吧。”

第298章 終極世界,15

赫連酒並不知道放任嵇沄繼續思考世界的本質會發生什麼事,但他直覺性地認為不可以讓他想下去,乾脆阻止了他。因為赫連酒無法想象自己要怎麼對嵇沄說,是的,你隻是個為女主服務的工具人配角,你沒有人愛,你的孤獨痛苦,都隻是彆人隨筆一揮。

以嵇沄的心性或許受得了,可是赫連酒不舍得。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赫連酒已經從見色起意變成了情根深種,自然看不得嵇沄受委屈。至於覺醒不覺醒,又有什麼區彆呢?不被劇情束縛的嵇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事畢,嵇沄仍然埋在汗涔涔的赫連酒懷裡,被他兩條手臂死死鎖著腰。赫連酒覺得渾身不自在,黏糊糊膩歪歪想洗個澡,一時卻不願意離開嵇沄,就喘著氣撫摸嵇沄的後背,深覺自己這得叫舍身飼虎。

嵇沄十分依賴地擠在他懷裡,視覺效果大概就像是比人高的大狗非要縮起來睡進主人懷裡。赫連酒覺得自己雖然姓匹很變態,但嵇沄也不算正常,想想看還真是天生一對呢。大概是太累,赫連酒甚至不想繼續追問嵇沄的職業目標到底是什麼,不過既然嵇沄某種程度上掙脫了劇情的束縛,他還是覺得輕鬆許多的,想了想,乾脆給他劇透:“小心四皇子。”

嵇沄抬起頭看著他,表情像是不滿他在床上居然提起第三個人的名字。赫連酒一時無語,把他的狗狗腦袋按下去,道:“不要看他現在處於蟄伏期,但這個人不簡單。更不簡單的是魏芊芊,她認識了四皇子,誰知道他們兩個彙合在一起,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影響。”

赫連酒說出這種話,其實內心還蠻擔心嵇沄會不相信。畢竟他雖然和皇室關係近,但也不至於對四皇子了如指掌,更何況他是從劇情裡知道這個時候女主和男主就已經相遇,就算讓嵇沄去查,大概率也查不出任何兩人來往的證據。

沒想到嵇沄的反應卻很平和:“我知道。”

大概是赫連酒驚訝到透過皮膚接觸就能感知的程度,嵇沄頭也沒抬就接著解釋道:“我遇到你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