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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171 字 6個月前

差。

隻是身體還能用藥劑修複,遊戲在這方麵很寬和,但是迅速恢複的身體狀態隻會加劇心理狀態的扭曲變化,趙文靜知道是陳星合讓自己更加痛苦,可是他無法放手。

在這個酒店裡,在震撼整個玩家界的大事進行中,趙文靜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雖然陳星合仍然把自己當做伴侶看待,可是從前自己在他心裡的特殊性,重要性,正在被一步步抹除。聖父聖母性格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於他們認定的自己人,他們並不是聖人,反而會理所當然犧牲他們的利益,甚至正當權力,拿去補貼外人。

對於可憐的外人,他們感情充沛,同情萬分,寧肯自己吃虧不方便,也會照顧到位,送佛送到西,恰如佛祖割肉喂鷹,隻是他們不僅割自己,也割自己的家人,兒女,愛人。因為這些人和自己是一體的,於是他就認為,自己擁有處置權。

隻能說,這種人其實把內外分得很清楚,而自己人若不願意跟著犧牲,讓位,他就覺得你好自私,好無情,你讓我好失望。

現在陳星合自然沒有什麼好割舍給小白花的,可是趙文靜卻意識到了他的魂不守舍,他關注外人生活艱難的老毛病又犯了。正因為是無法通過慷慨解囊解決的困難,小白花需要的就是情緒價值。

陳星合不願意和趙文靜多說一句話,美其名曰他鑽了牛角尖需要冷靜,自己想通,然後就去安撫支持小白花,趙文靜更加無法冷靜。

其實,陳星合對趙文靜確實也有不滿,否則不至於真把他扔下。一來是趙文靜總是把任何事都怪到赫連酒身上,卻認不清現實。赫連酒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可憐,他有足夠的資本讓他們過得倉皇悲慘,所以既然無法戰勝,為什麼要去一而再再而三辱罵挑釁他呢?陳星合覺得趙文靜很不理智。

接受現實,無法改善至少也不要過得更差吧,這不該是基本的處事方針?發泄情緒又有什麼用呢?

二來就是他覺得趙文靜怪自己沒有道理。無非是覺得當時他不應該人前凶他,可是趙文靜當時已經激怒了張哥,如果陳星合一味地維護,攔著張哥,說實話也是攔不住的,當著那麼多人隻會更加丟臉。再說他當時確實也很生氣啊,趙文靜是受了委屈,可是在這個破遊戲裡,為了生存誰沒有受過委屈?小白花原來也是小康家庭生活無憂無慮的獨子,現在過得不是也很淒慘?

如果說不應該受罪,誰生下來又是應該受罪的呢?現實如此,除了忍耐就是一死,趙文靜看起來也不是很想死嘛。

陳星合就認為自己也道過歉,也安慰過,但每次試圖總結一下趙文靜的錯誤,趙文靜卻頓時爆炸,他真的受不了,安慰不下去了。事實已經如此,自己不能接受,過不去這個坎,再勸又有什麼用?反正陳星合也無法滿足他的要求,既沒有能耐打下一片江山讓趙文靜不必屈居人後,寄人籬下,又不可能去把張哥殺了給他出氣,更不要說也沒有能力去殺赫連酒,除了夾著尾巴生存,還能怎麼樣?

從這個角度來說,陳星合倒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可惜趙文靜聽不進他的話,陳星合也就早出晚歸起來,全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徹底方便了旁人撬牆角。

趙文靜獨自待著,本來是很傷心,隻顧著生悶氣,情緒低落的,直到那天他遇見的“好心的陌生人”找上門來。有時候情場上的推拉,就像是共舞一曲,你進我退,你逃我追,看似沒有一字著墨於情字,但卻事事都是伏筆。

成年人互相試探,進入曖昧,根本不需要直白的表達。

對方邀請,說自己想要對空間進行設計,那天聊天發現趙文靜頗有想法,術業有專攻,於是就厚顏請他幫忙——再說,那天匆匆一彆,兩個人說得投機,本來就應該成為朋友,否則可就太遺憾了。

趙文靜正苦於沒有地方證明自己的價值,再加上對方談吐頗為紳士,也絲毫沒有急色的表現,還許諾了比較合理的報酬,出於某種證明自己,報複陳星合出氣的衝動,他就答應了陌生人——他叫李洋。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起來,李洋手段未必高超到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卻把事情做得令人很舒服,可以說是把趙文靜的性格摸得清楚,每每在給予報酬請他幫忙之外,也進行一些藝術品鑒賞活動,帶他出入高端的娛樂場所,給他一種回到過去的愉悅滿足,又對他十分尊重,送這送那,硬是把精神萎靡不振像一朵枯萎的花的趙文靜給養得又鮮活過來。

到這一步其實就差不多了,趙文靜雖然把李洋當成工具人,可心裡的天平還是漸漸傾斜,再加上他對李洋帶來的一切上癮,就很難拒絕他。兩人的來往逐漸從暗暗的曖昧變質,到最後李洋一副情難自已的樣子求愛求歡,趙文靜跑了一次,第二次就不由軟化。

手段高超,愛好就是集郵,頗有耐心,認為追求此時的心上人全過程都是一種藝術的李洋終於得償所願。趙文靜的底線被打破,有了第一次的纏綿歡好,之後也就養成了偷情的習慣——雖然他知道不對,也覺得自己並沒有多喜歡李洋,可卻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直到最後,李洋來接他,趙文靜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卻被他堵著門在自己和陳星合的床上昏天暗地,瘋了一般做出背德之舉。趙文靜徹底被發掘出出軌的快樂,心裡原先對陳星合的心虛,愧疚,補償心理也漸漸消失。

任何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李洋費心經營,苦心挖掘,終於把趙文靜培養成了自己的東西,表麵上兩人之間是李洋苦苦糾纏,討好熱戀,實際上卻是趙文靜對他言聽計從,隻除了在陳星合身上還是堅持之外。

李洋倒也不急,出身高貴的彆人的男朋友,吃起來當然是怎麼吃怎麼香,當然,他是個沒有底線的人,終究會送給陳星合一份大禮。

第275章 GM可以和玩家談戀愛嗎,22

把拆cp的事兒交給安排好的人之後,嵇沄就不再管這邊的事,隻時不時跟進一下,免得失去控製。

李洋能不能成功不重要,反正一次不成還可以來第二次,在這種絕境裡人本身就很容易被誘惑,達成妥協。一旦開始,這種變化就很難停下。

而那個小白花,就更是一筆意外的閒棋,有作用更好,從兩麵分彆下手拆cp,沒有也無所謂。現在居然收到了最好的效果,嵇沄就很放鬆。

他其實並不把這次的回憶放在心上,或者說,沒有當成一個分大餅結果公示會,隻是來夯實一些人際關係,尋求一些暗中合作,換句話說,做一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合縱連橫的操作,表麵上看,他對三大公會都沒有反對的意思,小日子過得很閒適。

嵇沄甚至連暫居的這塊區域也當做自己家似的好生經營起來,光是基礎的裝修,就和隊員們你來我往討論了很久,雖不是十分奢華,但細節卻很考究,住起來很舒適,每天的三頓飯更是要求瑣碎繁多。

很多時候掌握權力的人會做的事是一模一樣的,哪怕他們甚至不是人,或者完全沒有相似之處。就比如說,和主神一樣,三大公會的酒店裡, 說是保護隱私,絕對不會偷窺,但是他們其實收集到了很多數據,隻是沒有安裝攝像頭而已。

這是數字組成的世界,有了足夠的數字,就得到了所有情報,誰會直接裝攝像頭這麼笨呢?

當然,因為權限畢竟低於主神很多,所以想要從數據裡分析出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不僅不現實也沒有必要,所以整個監視係統以公會等級從上到下遞減監視的強度,手機的信息也基本是對空間的改造,會麵的客人,出門的頻率,以及房中設施使用的頻率等等。

雖然並未直接侵犯隱私,但實際上拿到這些信息已經比盯著看差不了多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然,在這個遊戲裡混久了,誰也不是純白的,很多公會對於被監視這回事都早有預料,想要談事根本不會互相拜訪,而是用好友係統互相聯絡,在外見麵。當然,如果和自己的盟友,所有人都知道關係好的人見麵,藏著掖著反而不好,還不如大大方方上門。

如果是秘密會見,也不是沒有地方可去。公共場合無用的數據太多,沒法予以監視,隻是周圍難辨誰是旁人的耳目,總體說來,還是要小心。在外麵和在自己的地盤上談的事也不同,根據需求抉擇就是了。

嵇沄做事,向來如蜻蜓點水不留痕,以至於監視他的數據的人滿臉困惑,隻覺得在恐怖遊戲裡,在大家都爭名奪利合縱連橫不亦樂乎的這個時間段,一個每天都在換著花樣吃吃喝喝享受生活,似乎一點也不為外部風雨所侵擾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奇葩。

不過想想看,他們愛侶夢之隊一直很奇葩,監視的人也就淡然了,並沒有放在心上。實在是這個數據前幾次他們不敢不彙報上去,可是報上去又因為沒有內容又沒有破綻而惹得上司不滿,幾次之後看到還是這樣,乾脆就不報了,反正也從來沒有變化,隻是在報告上寫個“一如既往”。

審批報告的人也已經習慣——雖然已經有了專門負責監視的部門和人手,但就算是最大的公會,成員也隻是幾千,審批報告的人是公會的高層,身兼數職,十分忙碌,過目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糾結不大重要的細處。

嵇沄和三個大公會的人都見縫插針見了麵,也沒忘了帶著赫連酒出席。反正他是個情聖,腦子也有點毛病的名聲人所共知,沒必要遮掩。而赫連酒那副相貌和舉止也完全能夠解釋為什麼。

從前是鮮花錦緞裹著個木頭,現在是裡頭的靈魂喚醒了一整個春天,燦爛光華不可直視,有誰能夠對赫連酒無動於衷呢?

因為和陳星合的矛盾鬨得很大,所以知道赫連酒現實裡的出身的人不少。而鑒於這個世界畢竟是以陳星合趙文靜為中心的,所以遊戲裡知道他們,原本可能附從過去,甚至現在也覺得赫連酒這個草包不配窮追猛打的人也還是很多。

倒不是為了陳星合抱打不平,就是覺得赫連酒不值得,不至於,沒有資格而已。

現在誰也說不了這話。

會議開了一個月,因為每個人都必須一周至少進入一次副本,否則就會激活懲罰機製,所以也是斷斷續續。而很多事都不是會議上談妥的,會議上更多的是扯皮,吵架,聊天——畢竟是遊戲玩家大聯盟,能有多少正經事討論?隻是沒人願意早走,免得彆人做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而已。所以,大家也就斷斷續續缺席,安排進入副本避免懲罰,還是留在此處。一個月後全部結束,三大公會不用撤走,但藍鑽開始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一件大事爆發了出來。

好色成性的鑽石公會會長劉洋,一個號稱本遊戲最大紳士的人,把另一個鑽石公會的成員的男朋友給睡了,還被捉奸在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