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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192 字 6個月前

,或者關於怎麼能夠迅速建立功勳,升職加薪的。

誰讓他喜歡的人和他之間差距那麼大,以至於這份感情像個笑話,讓他甚至不敢告白的呢?

然而,第一天結束的時候,嵇沄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很多人都在八卦最有天分的治療係新人衛書亦,可能和白酒有點什麼的消息。衛書亦嘛,嵇沄也是知道的,對方作為近年來頗受關注,又很稀有的治療係,彆說在安全司,就是在其他各個單位,甚至每個覺醒者主導的世家都很有名。

但嵇沄從沒想過對方會和白酒扯上關係。

傳言裡衛書亦也才十七歲多,長相性格能力無一不佳,安全司喜歡他的年輕人很多,但他卻好像誰的追求都沒有接受,最近卻頻頻跟人打聽白酒的事,還有好事者說在上班打卡的那個時間看見過衛書亦攔著白酒說話。

嵇沄的臉色越來越差,他那不長眼的損友居然還提起衛書亦被分配到了嵇瑜的那個小組,治療係立功本來就很容易什麼的,弄得嵇沄更不高興,連嵇瑜都討厭起來。

其實嵇沄也是見過衛書亦的,對方不僅是最近安全司萌新中的風雲人物,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試訓的,照片就在試訓場地的牆上貼著。看到照片的時候嵇沄就想起來了,自己確實見過衛書亦,好像是他偷偷送出申請表那天,在白家大門附近見過他朝內張望。

嵇沄不被允許出門,他送申請表還是拜托了白酒的衛兵,因此不敢太張揚,也怕動作太大被白酒發現,所以是送到門口的。當時衛書亦好像還想和他搭話,還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嵇沄除了白酒對其他人都視若無睹,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插曲,也不關心他到底是誰,來做什麼。

直到現在,他聽到輿論裡似乎要把白酒和衛書亦相提並論,甚至要曖昧化這兩人的關係。

嵇沄心裡很不痛快,一整天上的又都是室內課,學習規章製度,職業守則什麼的,到晚上心裡憋著一股委屈和嫉妒惱恨回宿舍,半路上甚至還下意識走錯,又不得不繞回來。

到白酒的二層小樓宿舍附近的時候天色已晚,路燈亮了起來,嵇沄想起白酒可能在等著自己,害怕耽誤對方的事,心虛地加快了腳步,可是還沒走過一片月季花壇,就聽見了一個清澈悅耳的少年聲音,含羞帶怯,情意綿綿,根本掩飾不住:“我最近在學習燉湯,這是酸筍鴨子湯,開胃敗火,白司長嘗嘗吧。”

白酒的聲音其實很冷淡,也根本沒打算接受:“不用了。”

衛書亦急急打斷,情真意切:“白司長不要客氣!我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服,你不生我的氣,還允許我慢慢賠你衣服,我心裡已經很感激了,熬湯煮飯隻是為了表示感謝,你……你不要多想。”

這語氣讓人不多想都難。

嵇沄臉色難看,幾步繞過花壇,硬生生從滿臉無辜和驚訝的衛書亦身旁擠過去,甚至恨不得在小樓門口台階下拉個“禁止進入”的帶子把衛書亦擋在外麵。他看也不看被擠開後麵帶受傷甚至驚呼了一聲的衛書亦,看見白酒又脾氣全無,小聲道歉:“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白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沒關係。你看起來很熱,是不是會上火?正好,有人送了湯來,快說謝謝。”

嵇沄哪肯接衛書亦的湯?其實衛書亦也不樂意給,但兩個人又很微妙地不願意直接反抗白酒的話,隻好一個不情不願地接過來,一個勉強微笑著遞過去。

衛書亦畢竟多活了十幾年,笑得還算到位:“如果你們喜歡喝的話,我以後天天送來也可以,我照顧人很厲害的。”

這個世界奶媽走到哪裡都比較珍貴,肯洗手作羹湯,溫柔體貼充滿愛心那就更好了,衛書亦這幅形象,多數覺醒者都很吃。

但白酒並不是其中一個:“不用了,把心思放在工作和任務上吧,安全司多得是做飯的阿姨,缺的是治療係的強者。”

就算他的態度並不算客氣,更不能說親近,但嵇沄還是嫉妒得內心扭曲,差點哢嚓一聲捏碎了裝著湯的砂鍋。

第247章 不要叫我爸爸,8

衛書亦上輩子就沒有和白酒近距離接觸過,發現白酒沒有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對自己一見鐘情,求生計劃不順利後,整個人就慫了。他為了確認現狀,也為了尋找機會,揪著衣服這件事已經接觸白酒好幾次。結果都和今天一樣,白酒不冷不熱,也絕對沒有趁機拉進關係,或者對他很特彆的樣子。

再這樣下去,衛書亦已經考慮不了愛不愛情,他該擔憂的要變成小命不保。因為白酒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變了,對他毫無興趣,但是嵇瑜卻沒有變。要不是他處處回避,就現在兩人這個直屬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感情升溫也是輕而易舉。

衛書亦還想繼續糾纏,但嵇沄虎視眈眈,又是他的一重心事,他記得嵇沄這個時候應該沒人知道在哪裡,又怎麼會出現在白酒身邊?衛書亦心亂如麻,出於自己的經驗,一瞬間就想到了嵇沄也是重生的,故意來抱白酒的大腿,搶自己命中注定的愛人——他又恨又悔,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怕被看出端倪,隻好僵硬地告彆,匆匆離開。

白酒不用猜就知道他心裡大概在想什麼,回頭看了專心吃醋,死死盯著衛書亦離開的方向,臉色一樣難看的嵇沄,笑了,反手就是一個鍋扣上去喚醒嵇沄的神智:“看什麼?難道你也喜歡他?”

嵇沄被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回神,下意識反駁:“我才沒有!而且……什麼叫也?難道你……”

白酒一麵推開門示意他進去,一麵搖頭:“怎麼可能?我都多少歲了,怎麼能為老不尊呢?不過確實有很多人都喜歡他,你們年紀相當,剛才好像也對視了好一會……”

這話實在是蝦仁豬心,嵇沄聽得頭都疼了起來,生怕否定一次白酒不當一回事,又認認真真說了一遍:“我不喜歡他,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這種的。而且……你也不老,一點都不老。”

後一句話他說的聲音很低,卻更堅定,甚至還有點發急。因為他自己確實和衛書亦年齡相當,白酒覺得和衛書亦有什麼很不道德,那是不是也從來沒有想過和自己……

想一想嵇沄就覺得受不了。

他遷怒地把那隻砂鍋墩在小餐廳的餐桌上,想了想,又挪到距離兩人座位最遠的角落。白酒看上去也是剛回來,製服都沒有換,一掌寬的小牛皮腰帶勒在腰上,越發顯露出他比年輕人更濃烈的吸引力,和一點不輸少年人的一把細腰。嵇沄看得臉熱,生氣也堅持不了多久,主動地打開麵前幾個蓋起來的盤子。

像白酒這種級彆,雖然身在安全司,住宿舍的日子也不少,但衣食住行完全和底層的試訓生不一樣,吃飯也是衛兵從小食堂端過來裝盤的。白酒不追求奢侈,這幾個菜也不算多,菜色更是普普通通。隻是小食堂廚師的手藝很好,距離這裡也很近,此時還熱氣騰騰,一揭開蓋在上麵的盤子,香氣就立刻濃鬱起來。

白酒解開腰帶,脫了製服外套,鬆了袖口,過來時已經卷起了袖子。嵇沄頗有心機地和他坐在正方形的小餐桌兩邊,麵對麵地擺好兩隻碗,又把幾個菜在中間擺得整整齊齊,衛書亦的砂鍋被擠在遠遠的角落。

嵇沄其實有點擔心白酒會說酸筍老鴨湯是無辜的,試圖讓他嘗嘗,可是白酒哪兒會放心喝衛書亦送來的東西?就衛書亦現在還隻能抱男人大腿的那個腦子,嵇瑜又知道要滅口的人就在白酒這裡,投毒或者做點彆的手腳輕而易舉。

就算嵇瑜沒有動這個手,白酒也不打算沾染衛書亦這個麻煩。他夾了一筷子茄子燉排骨裡浸潤油香肉香,綿軟可口的茄子放到自己碗裡,又挑了塊排骨放進嵇沄碗裡,似調侃似一時起意:“不過也不隻是治療係賢惠,我看你也很懂事,做家務也很自覺啊。”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嵇沄一愣,不知道這是不是誇自己賢惠,自己該不該高興,但還是忍不住輕聲道:“擺碗筷算什麼做家務?我其實還會彆的,我會做飯,還會修水管……”

白酒發出一聲嗆到的聲音,立刻喝了一口水,心不在焉誇讚:“好,你很能乾,我知道了,但是一個人住的事想都彆想。”

嵇沄原意其實不過是說明自己不僅賢惠,還比賢惠更勝一層,不知道白酒的腦子裡對修水管三個字展開了若乾聯想,又覺得他還想搬出去住,一口否決,根本沒有抓到重點。

現在的嵇沄才不會搬出去。他可有警惕心了,不知道衛書亦覬覦白酒也就算了,或許還想著通過獨立讓白酒刮目相看,但現在都親眼看見衛書亦挖自己還沒有摸上一摸的牆角,怎麼可能會給旁人讓位?

說到底,嵇沄還是很失落的:“我在你心裡就隻是需要照顧的小孩嗎?”

他真有些不高興了。

白酒看得出來,心中暗笑,拋出個鉤子,驚訝地看著他:“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可以照顧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是……怎麼說呢,我本來以為救助的是隻流浪貓,已經把你當做自己的寵物養大,你忽然變成了人,我真的很難放手……”

被當做寵物按理來說應該生氣,可是嵇沄竟然紅了臉,呆呆地看著白酒:“寵、寵物?”

白酒仍然認真吃飯,好像自己說的不是有些可怕有些曖昧又有些違法的內容:“沒錯。你應該不記得了,但是你做貓的時候,很粘我也很乖的。我從來沒有養過寵物,你要給我時間接受失去一隻貓的現實。對不起,這樣好像對你不公平。”

嵇沄倒不介意前麵的話,隻一個勁確認:“你、你很喜歡我……我做貓的樣子嗎?”

話題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但白酒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對。”

嵇沄捏著筷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臉是越來越紅:“那我現在是人類了,你對我的這種感覺,還沒有變,還要養著我寵著我,不管我做什麼都可以嗎?明明、明明可以讓我自生自滅的,畢竟我已經是個人了……”

白酒微微蹙眉,很坦誠:“我做不到。”

嵇沄低頭:“那我以後要是在家裡,變成貓和你相處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好一點?我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是讓你失去一隻很用心養大的寵物,我應該負責的。”

好了,這就來了,我的契約寵物情人,嘖嘖。白酒在心裡對嵇沄這個失憶狀態下甚至都能無意識把任何事搞得限製級的能力深感敬佩。他在內心搖了搖頭,無法否認自己不僅頗感興趣,甚至還蠢蠢欲動,想了想,猶豫:“這……不太好吧?”

嵇沄鼓足勇氣提出這種荒唐的事,已經是捏了一把汗,這次如果失敗的話下次應該再也不敢說出口,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嵇沄,於是便硬逼著自己繼續說服白酒:“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感覺缺了點什麼。可能是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