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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207 字 6個月前

瞞對自己感覺的人,而且雖然很模糊,但直覺告訴他,如果嵇沄已經過來,是一定會認出自己,而且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

兩人應該是多年相識,兩情相悅,現在的身份又是合法夫夫,就算還有趙薑……不是冷酒看不起趙薑,而是太相信嵇沄,不覺得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他有什麼必要隱瞞對自己的感覺嗎?

跳舞的時候,冷酒並不著急。他看得見嵇沄不經意也不必要的小動作,更感覺得到對方被點燃,但他再通情達理,說服自己,也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於是就保持著沉默冷豔的麵容,和配合敬業的態度。

奇怪的是,麵前的男人讓他覺得……陌生。

不管是耳鬢廝磨,悄聲低語,還是些微暗示,摟腰旋步,都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之感。冷酒也不知道哪裡不對,明明是這張臉,是動了心,可是嵇沄所做的一切,都讓他的心大聲叫囂:不應該是這樣!

難道是人還沒有過來?

冷酒心中開始煩躁,甚至覺得在丈夫懷裡十分窒息,想要逃離。嵇沄是聰明人,他這態度也讓對方心中嗤之以鼻,以為是什麼新的挽回丈夫的心的小招數。先改頭換麵,再吊人胃口,非得要熱戀般的低聲下氣,體貼周到。

如果是以前他一心一意對冷酒的那時候,這倒也是無所謂,哄他嘛,嵇沄還不至於一點甜言蜜語都不說。但一來他現在遇到了靈魂伴侶,二來他也知道冷酒除了自己以外在家裡根本沒有彆的支持,既然不願,那就不做。

所以冷酒態度不冷不熱,開場之後嵇沄就鬆了手,硬說他是累了,讓他去休息,自己則轉頭就去找趙薑,邀他跳舞。

冷酒站在場邊,麵色微變,略顯蒼白失神。其實他倒也不全是傷心,主要還是被激怒。不管人過來沒有,頂著他老公的臉,當他的老公,做出這種當麵羞辱的事,他瞬間殺心頓起。

但撕破臉皮是不行的,冷酒環顧全場,在諸多明明暗暗的同情,鄙夷,嗤笑中感覺到微妙的頭疼。然後他看見了坐在高背椅上睥睨全場,目光冷冽的謝頤,架起一條腿,手指伴著音樂節奏輕敲扶手,顯然不準備進入舞池。

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眼和他對視,然後歪頭,勾唇,兩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四分的傲氣與自若,還有一分微妙的挑釁,笑了起來。

他在看自己的笑話,冷酒心知肚明。還沒有在感情上受到如此挫折,更沒有想過會被愛人背叛的冷酒一時被怒火駕馭,走到了他麵前:“二叔,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來支《卡門》吧,熱烈的弗拉明戈舞步裡,可以在內心獨唱: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第210章 誰動了我的老婆,3

衝動的話說出口,冷酒自己也覺得不合適。但如果立刻收回自己說出來的話,那又沒有必要。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在場的人包括嵇沄雖然都會很詫異冷酒和謝頤跳舞,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認為這支舞能夠代表什麼。

兩人的立場天然對立,但謝頤毫無疑問是猛獸,而冷酒不過是隻無害的兔子,他收回前言不僅會讓這邊的動靜更引人注目,說不定還要激怒這個絕對稱不上友善的男人。

冷酒有些懊惱自己莫名其妙說出的那句話,但說要多後悔也不至於。見謝頤坐在高背椅上紋絲不動,抬起眼來看著自己,眼神裡有幾分審視,有一點疑惑,不知道怎麼,就很滿足冷酒的虛榮心。

倒不是彆的,而是讓這種向來表現得一切儘在掌握的男人意外一下,摸不清自己的意圖,又沒發現惡意,像是一條高冷健碩的杜賓從冷淡的戒備表情變成略帶疑惑的歪頭,甚至還有點反差的可愛。

見謝頤隻是略帶疑惑,沒有彆的反應,冷酒做不到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他本來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傻瓜,不覺得尷尬,反而較真起來,又問了一遍:“二叔,你今天都沒有動過,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坐在這兒多無聊。”

謝頤和嵇沄的年齡差大概是十歲左右,冷酒和嵇沄同齡,所以在他麵前裝一裝天真可愛冷酒沒什麼心理負擔。而謝頤顯然不是會遷怒的人,就算是和嵇沄劍拔弩張,也不至於連這點麵子都不給侄媳婦。見冷酒堅持,他還是站起身來。

他身形高大,氣勢懾人,長相又極為出眾,和嵇沄也不相上下,隻是年齡比嵇沄大了八九歲,成熟又冷漠的魅力和嵇沄截然不同。說起來,嵇沄比他是燥了一點,還不夠沉澱底蘊。

冷酒見他伸出手來握住自己的手,心裡忽然掠過一個極其模糊的念頭。但是被謝頤帶進舞池,看到嵇沄和趙薑摟摟抱抱,藕斷絲連,情深意長地在角落處緩慢蠕動,冷酒就什麼想法都沒了,齒縫間迸出一聲冷笑。

說是老板和助手,但這兩人之間那種刀切不斷黏黏糊糊令人火大的氣場實在是太明白,讓人想要繞過真相都不可能。所謂的還沒有實質性發展,其實不過是各種陰差陽錯,要先和他離了婚才會真滾到一起去。

但哪怕現在懸崖勒馬,難道這出軌就是沒有發生過嗎?所有人都把冷酒的單純當成愚笨,儘情嘲笑欺騙,這真是……

冷酒不是個願意忍氣吞聲的性格,也完全受不了相愛好幾世的愛人忽然之間變成這種貨色。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要分手的話無法下定決心,總覺得或許應該給他一次機會,反應過來愛的應該是自己。

畢竟直接宣判死刑,未免不夠公平,這才剛剛見麵,他們甚至還沒有私下相處過。

但想到要忍耐,要遺忘,要原諒,冷酒就覺得很難受,有一股惡氣從腹腔往上,橫亙在%e8%83%b8口,吞不下吐不出,實在痛苦。這股惡氣又像是一把火,燒灼著他的%e8%83%b8腔和理智,讓他簡直恨不得男人也不要了,化身惡龍一口咬碎這座曆史悠久氣氛壓抑的莊園。

或許他是被之前的戀愛給慣壞了吧,理智上知道應該怎麼做,但實際上都不願意看兩人一眼。

偏偏謝頤這個被一時衝動拉來的工具人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後,似乎很不滿,故意說些讓他難受的話:“你沒猜錯,那兩個人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不是假的。”

冷酒狠狠瞪他一眼,卻根本無法造成傷害,謝頤繼續用那張冷漠男模在秀場般的教科書式冷淡麵容繼續挑撥離間,破壞便宜侄兒的夫妻感情:“他現在對趙薑,就像是當初對你一樣,千依百順,予取予求,浪漫熱烈,無所不用其極。趙薑這樣從小受儘人間疾苦,生活在嚴酷單一的生活環境裡麵的人,你說會不會和你一樣很感動?”

冷酒的臉色更難看,又被激起逆反心理:“他會知道錯的。”

就算不會,冷酒也可以教會他。

這種固執且篤定的態度是源於作為這個世界的土著謝頤不知道的真相,不管原來的嵇沄是什麼貨色,其實都和冷酒沒有關係。

謝頤本不是關注家長裡短的人,說這幾句不過是故意戳他傷口罷了,現在見冷酒不聽勸,就像是一切迷信老公,看不見近在眼前的證據的蠢孩子一樣,也懶得再說,隻是用洞明世事的眼神看著冷酒搖頭,滿臉“你會後悔的”。

冷酒被他氣得更難受,敷衍過這支舞曲就立刻鬆了手,自己走到一邊拿了杯紅酒,躲清靜也平靜心緒。

他不高興,就覺得事事都不順心,在二樓休息區靠著欄杆看見嵇沄和趙薑分開,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自己也懶得去管,喝了點酒,又吃蛋糕。作為少夫人扔下客人發脾氣是很失禮,很不敬業的,但冷酒對這個位置並沒有什麼執念,又不害怕嵇家的權勢地位,麵對傭人來來去去時落在這裡的詫異或者鄙夷眼神全都惡狠狠地瞪了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嵇沄到底還是看到了他,也拋下客人上來找。沈酒漠然地看著他過來,年輕俊美,大權在握,意氣風發,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有點嫌棄他這幅樣子,覺得太浮太淺,魅力也全部在表麵,而非浸潤透骨。

好怪,但就是覺得他的吸引力大幅跳水。

冷酒沒做過純潔天真的人間富貴花,也忘記了自己做過帝國皇後,但骨子裡的驕傲絲毫未減,麵對需要擺出態度的場合,他可以輕慢到令人牙癢,又可以可恨得那麼迷人。

趙薑是很有魅力的一隻野狐狸精,但怎麼比得上冷酒今晚這麼大的反差?

麵對已經結婚的男妻,嵇沄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客氣,何況在他心裡,冷酒一直是一個單純好騙的人,在外頭那點事冷酒都不知道,要什麼交代和懺悔?

然而麵對他上來就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伸手就要摟自己的腰順便親一口的行為,冷酒卻是大為不滿,迅速抽身退開,橫眉冷對:“你乾什麼?不是在抱你那助手嗎?”

嵇沄一愣,竟然是一臉不相信他會發現端倪的蠢表情,見冷酒似乎是真的生氣,又說了兩句不是人的話:“你這是什麼意思?都說了他隻是助手,爺爺的壽宴上,你不要讓人看笑話。”

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暗含警告的訓誡。

冷酒心中疑惑與嫌惡更重,上下細細打量這討人厭的小屁孩片刻,沒看出來一絲能說服自己原諒他的理由,當下坐得更遠,嗤笑一聲,姿態極其漂亮地端著紅酒杯冷嘲熱諷:“你還知道要麵子?你要是這麼講究的人,能把外頭的小三帶回這種場合?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看出他是不是助手?笑話早都被人看完了,你來怪我?”

嵇沄從沒有見過如此牙尖嘴利,對自己暗含怨憤的冷酒,先前被他煥然一新的外貌給引誘出的驚豔也消失殆儘,隻覺得妒婦這一款真的索然無味。見冷酒目光態度極儘疏離,他滿心隻有不是滋味,沒了彆的想法。

但畢竟理虧,又還沒到想離婚那個地步,對趙薑他不覺得讓對方做小三是委屈,對冷酒他也不覺得在爺爺七十大壽上和趙薑出席是極深的侮辱,自己的行為沒太大問題,但哄一哄不滿的冷酒還是可以的,於是便自覺很包容地安撫起來:“好好,是我錯了好不好?你不喜歡他,我以後都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麵前了好不好?至於為了外人生我的氣嗎?”

如果說之前隻是懷疑與本能,那麼現在冷酒幾乎恨不得戳聾自己的情況下,就不得不承認,這人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他的愛人。但內心難言的篤定的熟悉感與直覺,讓冷酒還是覺得必須守好這個皮囊。

現在不是,萬一以後是了呢?把他弄死可以,要是愛人過不來了怎麼辦?

無法溝通重要信息就是這麼麻煩,冷酒也不知道兩人相遇的條件到底是什麼,不得不虛以委蛇,以觀後效。

冷酒抬手揉了揉額頭,起身托詞去洗手間,實際上坐在馬桶上給自己掛了幾層代理,往老爺子和謝頤,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