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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209 字 6個月前

暴發戶的衣袖,勸道:“好了好了秋哥哥,他都已經廢了,和他生什麼氣呀?你說了要帶我采七寶靈芝的,說話可要算話!”

很顯然,暴發戶和嬌俏少女打得火熱,站在人群之外若即若離,戴著白色麵紗,清冷飄逸的少女幽幽怨怨地看了正在嬌嗔和油膩的兩人一眼,又默默地低下頭,握緊手中形製奇異的寶劍,轉身就走。

暴發戶看見了,一把拉起嬌俏少女的手,急急忙忙地追趕過去,連聲叫著萱兒,一群人就這樣把嵇沄扔在這裡,揚長而去。

他們大約都以為嵇沄昏死過去,再無幸理,自然走得輕鬆,完全沒把殺人放在心上。而嵇沄也確實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好一陣子才慢慢睜開眼,自己都覺得氣息越來越微弱。

以經驗而言,這恐怕是遇上了仇殺,對方一行人能夠如此輕易地就把他扔在林子裡不管,很明顯是覺得沒有毀屍滅跡的必要,那麼此處定然是秘境一類不大可能被人發現屍體,之後也和他們聯係不起來的地點。

嵇沄試圖自救,在身上摸索丹藥法器,然而摸到的儲物囊是空的,法器雖然還在,但卻救不了命。他試圖運氣自我修複,卻發現經脈已經寸寸斷開,生不如死,一運氣反而死得更快。

剛進入任務就麵對這種死局,連嵇沄也不由在心中暗罵一句倒黴,連翻看任務提要的心情都沒了,直接準備從收藏裡選道具來翻盤。

很顯然那暴發戶和他現在的身份積怨已深,憋著要弄死他已經很久,終於在這裡找到了機會,不僅一瀉舊恨廢了他的經脈,也順便殺人拋屍。這個計劃原本天衣無縫,可惜,嵇沄過來了。

正拖出背包格子強壓痛苦仔細思索,嵇沄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種時候他不能斷定來人身份,不免更加謹慎,暫緩動作,豎起耳朵,保持著微弱的呼吸,靜靜等待。

腳步聲漸漸接近,嵇沄也悄無聲息地吞下一粒係統兌換的丹藥,雖然短時間內不能修複他身上的傷,免得遭人注意,但是卻也有了一戰之力。以他現在這幅明顯被人算計要死了的模樣,如果是正常人,要不然發善心救他一命,要不然當做沒看見離開。最多不過是試圖在他身上再翻翻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些,嵇沄一味裝死,也就能糊弄過去,等對方走了,憑丹藥在心口留下的一縷熱氣,還是能夠死裡逃生。

怕隻怕來的是那些喜怒無常的妖魔中人,把他弄回去折磨,或者突發奇想收集屍骨什麼的,到時候難免一戰。

嵇沄的係統也挺摳門,他現在收藏的東西多半是經曆了許多世界積攢下來的身家,說起來身上最值錢的還是做了許多任務學習到的知識和技能,係統提供的外掛都是完成任務之後獲得的抽獎機會,多數時候得到的道具看上去很有用,實際上應用的情況卻很少。

就比如用在愛人身上的那個綁定道具,這個東西要不是遇到赫連酒,對他來說有什麼用?但偏偏能力和價值也不低,有時候想起來真令人生氣,就好像辛辛苦苦打遊戲,卻得不到相應的獎勵,隻是一味逼氪……

畢竟是失血過多,強烈到撕碎靈魂的疼痛到一定程度,又會讓人的心神逐漸遠離,胡思亂想,那腳步聲逐漸近了,嵇沄被翻過來的時候,尚且反應不過來,看上去真是和要死了一模一樣。

不過他還是後知後覺,明白了耳朵裡縹緲的聲音是什麼。

“公子,他好臟啊,噫!你怎麼還拿手去碰?”這或許是個侍女,聲音年輕天真又甜美。

距離嵇沄最近的是個少年明亮張揚,又帶著滿滿好奇的聲音:“是你啊。”

那聲音裡有一種輕飄飄的愉悅,像是……像是願望得償,美夢成真,曾經高高的雪山徹底融化,他仰頭看的一泓清水流到了腳邊,化為泥濘,得他掬起來才能拯救。

與此同時落到嵇沄臉上的,還有溫軟手指輕輕顫唞的撫摸。隨後一張符紙就被啪一聲蓋在了嵇沄臉上,封住了他的五感神識,嵇沄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陷入了一片無邊無際,沒有時間概念的黑暗裡。

等他再度醒來,就已經在一駕六隻蛟龍拉動的飛車上躺著。車內空間很大,屋宇房舍也都奢華精致。身下的這張床也是柔軟如雲朵,目之所及的裝飾更是處處寶光內蘊,富有仙家氣象的同時,又深深顯露主人的身份高貴,備受寵愛。

頭頂的帳幔,床頭的明珠,各樣的陳設……無一不說明嵇沄眼前一黑之前聽到的那個少年聲音救了他。原因,嵇沄自己也不知道,隻能猜測對方早就認識自己,但那語氣,也讓他有一種微妙的預感……

現在嵇沄默察一番自己的狀況,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疑點。如果對方帶他走是出於純粹的惻隱之心,那麼自然會檢查他的身體狀況,也就會知道他遭遇了什麼。被搗毀了丹田,廢掉了經脈,雖然救他的人不一定能有辦法,但卻可以針對性地喂下急救的丹藥,暫時將破碎的經脈保護起來才對。

至於說對方沒有想起來查看他的情況,那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嵇沄現在的經脈仍然破碎,事先吞下去的丹藥見效還需要更漫長的時間,身體狀況仍然堪憂……這已經說明了救他的人或許也不是懷抱善意。

再說,他還記得被封閉五感之前聽到的那幾句話,對方分明認識他。

難道原主真就是一個眼高於頂,處處得罪人,最終一朝馬失前蹄,被暗算的倒黴貨色?

嵇沄心中疑惑,麵上卻不露分毫,豎著耳朵傾聽室內似乎沒有什麼動靜,這才緩緩再度睜開眼睛。

很巧,他才看清了四周的環境,試圖自己坐起來進一步觀察情況,珠簾就隨著輕微悅耳的碰撞聲被掀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嵇沄隻好繼續躺在床上,露出一副不算是作偽的有氣無力模樣來,艱難地扭頭看向來人。

進來的少年身穿錦袍,腰係玉帶,佩劍和玉,頭戴金冠,看上去不過十六七的模樣,長得更是鮮豔奪目,簡直令整個內室都亮了起來,絲毫沒有被華服奪去光輝。

這少年神色天真,舉止無處不透露著教養與富貴,看身上的氣息,顯然修為也不低,此時此刻見到嵇沄醒來,他兩步就趕到床前,隨後瞪了嵇沄片刻,臉上神情一覽無餘,隨後才漸漸露出沒心沒肺的笑臉,幾息之內居然就徹底抹去了方才神色的複雜,轉為天真:“你醒啦?”

嵇沄沒有說話,隻是心中微微一悸。

他現在正虛弱,不說話,這少年也並不放在心上,而是在他床邊坐下,又伸手來摸他的臉,語氣輕柔,手指仍然微微顫唞,眼神中頗有些暢快,卻也有些委屈和心酸,說出的話似乎仍然無遮無攔,天真可愛:“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啊?得罪了誰?當年你可是白衣劍仙,現在卻淪落到了我的手裡,喂,嵇沄,你說句話啊?”

他這態度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蠻橫嬌氣,理所當然到似乎欠揍的地步,但偏偏嵇沄看著他,心中卻奇異地沒有一點惱火的意思。若有所感地,嵇沄打開了係統,選擇搜尋自己的伴侶。

叮的一聲,藍色的光標落在了眼前少年的頭上。

嵇沄輕歎一口氣,連露出的笑容都真情實感了許多:“不好意思,我認識你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漸漸露出淩亂受傷的表情。

麵前的少年怔怔地看著他,似乎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發展,竟然不記得查問真假,隻是失神地坐在床邊不語。而嵇沄說自己失憶了,也不能算是裝,他根本也沒有原主的失憶嘛,要抹去前塵地迅速和愛人開始一段感情,還是直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根本是無辜的最方便了。

很快,嵇沄的手腕被握住了,麵前的少年緩緩綻開一個大大的滿意的笑:“你真的不記得一切了嗎?你現在還受了重傷,成了個廢人,以後再也不能修行,你知不知道?”

果然,嵇沄就知道他雖然天真,卻絕對不是個普遍意義上的善良無知少年。但是自己的愛人,除了寵著,那還能怎麼辦呢?

嵇沄就流露出幾分失落和茫然,搖了搖頭,卻也不反抗少年的接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少年真心實意地高興起來,俯身用力地抱住了他:“嵇沄,我好高興。”

就算是有所預料,嵇沄也忽然覺得自己汗毛倒豎,似乎參與了極其危險的愛情遊戲。

第130章 籠中愛情,2

雖然愛人這個人設,看起來不怎麼對勁,但無論如何在他身邊嵇沄還是放心很多的。在他說了自己失憶之後,少年對他的照顧也就更加沒有戒心,很快互通姓名,甚至簡單地說了說兩人的從前。

少年名叫崔子真,是名門大派天一門掌門的獨子。

當今修仙門派世家之中,天一門是數一數二的,掌門無論修為還是權力,也是仙門之中公認的第一。不過他修為越高,年紀越大,生育的希望也就越少,至今隻有崔子真這麼一個獨苗。

小公子天資出眾,聰明伶俐,因此就得到了掌門崔庭的萬分溺愛,以至於崔子真在父親麵前自然是乖巧可愛天真,實際上的性情卻難免有幾分任性,甚至十分古怪。

而嵇沄呢,則是與天一門這種巍峨屹立蔓延無數支係,影響力遍布修仙界的龐大大物截然不同的劍修門派,巨闕門這一代號稱不世出的天才。

據崔子真言語透露,巨闕門作風不近人情,和天一門的關係也不過爾爾,仗著劍修單兵作戰的武力驚人,一向是誰的麵子也不給。不過劍修畢竟培養不易,每一代挑大梁的人物更是不多。而嵇沄的天分,就已經到了人人都知道是天才的地步,雖然修為不過金丹,但他修道其實才一百年,已經是很驚人的成績。

何況他風姿特秀,自從修道有成出現於人前,便是巨闕門劍修特有的蕭蕭肅肅,以容貌為天下修道人所仰慕。

兩人之間,雖不說是蒹葭玉樹之差距,但也很難放到一起。如果說崔子真不過是修真界常見的紈絝,那麼嵇沄就已經被當做巨闕門的新一代掌門來培養,外人談論起來,很難把他們兩人並列。

然而,崔子真有父親自娘胎裡洗筋伐髓,出生後更是有上好的丹藥外物,功法訣竅,許多師徒之間口耳相傳,絕不會落於紙麵的機關竅要,崔掌門對獨子也是傾囊相授。雖然和從前的嵇沄是沒有什麼好比的,但崔子真也快要接近金丹第二重。

這也是兩人會在那個蔥蔥鬱鬱的秘境相遇,最終崔子真還救了嵇沄一命的緣故。

不牽涉大能遺府,上古傳承的秘境,一向是各門派分的一張大餅,拿來打磨後輩,讓他們尋找機緣。眼看崔子真破關在即,崔掌門自然也要為他打點起來。正好這座秘境出世,眾門派商議得當,便紛紛派人進入。

巨闕門自然是嵇沄領銜,他的任務其實應該是護持後輩,配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