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的嘴放在陳小曦身上停不下來,“你頭發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了,難看死了,搞得這麼流裡流氣的,怎麼了,大學不想上了,想去混社會了?還有你這行李,怎麼就帶這麼少點東西回來?夏天的衣服你帶回來沒有?”
王姝跟父母相處的時間很短,再加上被銀光帶到輪回局後又獨自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對父母的回憶已經很淡很淡了。她在局裡和三個人關係最好,一是羅倫,二人既是同事又是好友,二是銀光,王姝對他敬畏又敬愛,最後一個是高級專員駱齊琦,兩個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在眾多人物關係中,和父母的相處是她最不擅長的。儘管已經有了豐富的任務經驗,有時候她還是會感到不太自在。
好在陳小曦的設定在這裡,王姝也不需要表現的太積極,隻要低著頭老實地聽教就好了。
從火車站到家的一路上張芸一直在說教,主要針對的就是陳小曦這頭極其酷的金色短發。
當然,在張芸阿姨的眼裡,這發型看上去就是不務正業,一看就不是好孩子的標誌,還不等王姝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從被勒令把頭發染回來了。
饒是王姝這樣的好脾氣,也快被她磨沒耐心了。很多事情明明隻是一個小細節,但張芸阿姨就是有著可以將之擴大再擴大,甚至是聯想成決定未來的關鍵點的能力。有的觀點極為扭曲不說,她的態度還非常的堅決,並不接受彆人的建議,就好像自己說的一定是百分之百正確。
父母們好像都有一種神奇的思維方式,就是可以將一切問題歸結到你的頭上,而他們永遠是代表真理的那一方。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絕招就是理念轉換,當你說道理時,他跟你說感情以輩分壓人,當你決定以身份示弱時,他們又會用人生經曆來教訓你。
這是王姝經曆了這麼多經驗之後,悟到的最有用的一個道理。麵對這種情況,哪怕再不耐煩,她也不會輕易開口。但她這次是真的快忍不住了,但她轉念一想,依照陳小曦媽媽的這個邏輯,自己就算說了,大概也不會被理解吧。
她試著設想了一下二人的對話過程。
“我不是故意把頭發染成這樣的。”
“多新鮮,不是故意,染發劑是自己跑到你頭上來的?我看明明就是你心思不在學習上了。”
“還真的差不多是……我室友把染發劑放到我護發素裡去了,我沒有辦法隻能去染了。”
“你就編吧,我看你還能編成什麼樣來。”
“我真的沒編,真的是我室友乾的。”
“那你室友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針對彆人,單單整你?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問題?”
“……”
設想完,王姝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說自己頭發是剛漂的,想染回來起碼要等三個月。
張芸聽後又是一陣嘮叨,要求她到時間一定要把頭發染回來。
在家休息了一天後,王姝就去家裡的中藥房裡打雜幫忙了。他們家的中藥房規模並不大,平常就隻有張芸夫妻倆打理。來買藥的,也多是住在周圍的住戶。
為了擴大銷售量,除了抓藥之外,店裡也會配一些日常會用到的藥品出售,比如夏天降暑的藥湯,可以泡腳的藥粉之類的,平常的生意也還算不錯。
王姝對於中藥的熟悉程度可要比陳小曦本人強多了,乾起活來要比她麻利多了,就連張芸見了,都不得不說一句有長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王姝算是切身處地的感受了陳小曦的性格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了。她在家裡沒有半點自由可言,吃飯是父母做什麼她吃什麼,買衣服也是買什麼回來她穿什麼。
關鍵是回來第三天,張芸阿姨就從菜市場以十塊錢的高價淘回了一件體恤衫給王姝穿。
她倒不是嫌棄衣服太便宜,畢竟她也沒有四位數以下的衣服不穿的臭毛病,隻是那件衣服上畫著Hello Kitty周圍一圈還點綴著蕾絲和水鑽,王姝看了是真的下不去手。
但是她媽隻要一看見王姝猶豫了,立刻又是一堆說辭,就差沒直接把不孝的大帽子蓋在她頭上了,王姝實在是快搞不定了,隻能含著淚穿著這件衣服去藥房幫忙。
這個時候,她才猛然醒悟,原來故事的最大BOSS是陳小曦的媽媽吧?
和她比起來,嚴菲那點拙劣的小手段無異於情人之間的小情趣了……
然而,就在她開始懷念嚴菲的時候,對方倒是給她送了一份大禮。
周六的晚上,王姝剛從藥房忙回來,她爸連忙給她拿了塊西瓜給她,王姝正打算下嘴呢,就聽見門開了,張芸臉色陰晴不定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還握著手機。
一見王姝,她的表情更糟糕了,一揮手直接把王姝的西瓜打落在地上。
臥槽???西瓜做錯了什麼?
她剛想發問,張芸直接把手機丟到王姝麵前,麵如寒霜說道:“你現在長能耐嘛,有出息了啊,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倒好,在學校不知道搞些什麼,把自己弄得烏煙瘴氣的,你好得很啊。”
王姝被這劈裡啪啦一大段指責弄得有點懵,等她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手機上是一個彩信界麵。
這年頭還有人用彩信?
發件人是一個不認識的手機號,彩信的內容主要是幾張照片,上麵是自己跟齊修遠進出酒店的情形。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老師很萌的,你們不要罵他。、
麻麻也很萌的,你們不要罵他
賣花兒姑娘是最萌的,你們要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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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第17章 智鬥室友09
這招借刀殺人,真是絕了。
她雖然跟齊修遠一直保持著聯係,但是見麵地點不是教室就是圖書館,至於酒店什麼的……
不存在的,她都沒出過校門好嗎,這酒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至於照片是誰發來的,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個了。
王姝看到張芸一副氣到臉部抽搐的暴躁表情,心裡想著的卻是如果嚴菲這個越挫越勇的性格和花樣百變的手段其實很適合來做時空專員啊。
如果手段不這麼臟的話。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兩種人,一種是視生命為草芥的人,第二種就是喜歡背地裡捅刀子的人。有問題,我們可以正麵剛啊,偽君子可要比真小人惡心多了。
見王姝不說話,張芸氣呼呼地提高了音調,嗬斥道:“怎麼不說話?沒話說了吧!”
得,嚴菲什麼的都是後麵的事情,自己現在的任務boss大概就是[憤怒的母親]吧?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斬釘截鐵地“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沒做過。”
“你沒做過?”張芸聽後暴跳如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風暴雨:“你沒做過會有這種照片?你丟不丟人,被人拍到這種照片,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沒做過?陳小曦啊陳小曦,我跟你爸賺錢供你上大學就是讓你拍這些照片回來報道我們的嗎?你還要不要臉啊!”
陳向東見自家老婆罵的越來越難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麵打斷了她說:“先聽小曦把話說完,她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做這種事呢,聽她解釋,萬一是弄錯了呢?”
王姝一聽就知道要遭,自己這便宜爸爸的確是不會勸人,這麼說根本就不是在消火,完全就是在火上澆油。
事實也正是如此,張芸的憤怒並沒有消減,而然因為陳向東的話語升級,從[憤怒的母親]變成了[憤怒的母親(狂暴狀態)]了。
她隨即將槍口在轉向了陳向東,破口大罵:“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給慣的!你看看她那頭發,流裡流氣那樣子,你整天就知道和稀泥,一點老爺們的樣子都沒有!孩子教成這樣,你現在還不急?!非要等到她哪天大著肚子被學校退學回來才急啊!”
陳向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說話注意點,孩子還在這兒呢。”
“在這兒怎麼了,我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你……”
“行了!”王姝大喊了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爭執,她把手機舉到張芸麵前,一字一句說道:“這照片是P的,我從來沒有跟男生去過酒店,任何一個都沒有,你是我媽,你究竟是信我,還是信這種來曆不明的照片?”
看著原本聽話的女兒忽然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麵,張芸愣住了,等過了一會兒,作為母親的氣場又回到了她身上,她挑起眉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拿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就算這照片是假的,為什麼會有人針對你,肯定還是你的問題!”
“你這是什麼邏輯!這世界上有人被打,有人被搶劫,還有人走在人行道被車撞了,難道都是他們的問題嗎?明明我是受害者,為什麼你要從我的身上找問題?”王姝憤憤不平道,她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為什麼染頭?很簡單,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發型,以前我想留劉海,你說看著不清爽不可以,我想剪成短發,你說那是男孩子才剪短發啊,不可以。高中畢業了我說想燙一下頭發,你說隻有社會上不三不四的女人才會這樣做,不可以不可以,全都是不可以,我現在就是想做一件可以的事情。”
“那你也不能染頭發。”
“為什麼不可以!隻是因為您不允許嗎?”
“你……”張芸被頂撞地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憋了一會兒才想起說辭來:“學生染成這樣,看上去哪還像個學生!”
王姝沉著冷靜地應答著:“學校沒有明確規定學生不能染頭發,我的同學包括老師都覺得我現在很好看,從來沒有人說過我不像學生這句話。”
“那是他們當你麵這麼說的,背地裡不知道怎麼說你壞話呢!”
“背地裡說跟我有關係嗎?對我並沒有影響。”
張芸被懟地無話可說,咋咋呼呼地大喊起來:“你現在是不是長大了,不聽我管了是不是?翅膀還沒硬就覺得自己會飛了是不是?”
“我沒有這麼說,媽,但是我們得講道理。”
“講什麼道理!”張芸大聲吆喝著:“我是你媽!你就得聽我的!”
“但是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能有什麼用!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