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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儆猴的小雞崽,如今政策沒下來之前,就像是這六月的天,每天都在變,不落實了,沒上人民日報與滬報頭條,你這個出身,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水琅看著兩位局長要出冷汗的樣子,反省自己剛才的話可能真的稍顯前衛,點了點頭,“但就算是恢複正常房屋買賣,也不是回到舊地主時代,我們要搞也是搞大樓,商品房公寓,像香港和外國那樣。”

白局長與周局長很動心,但也不太想,主要是不敢再繼續聊下去。

“我就問一句,說完這句,我們就打住,不要再往下說了。”白局長又檢查了一圈周圍環境,將聲音壓得更低問:“你打算讓資本家買地蓋這種房子,還是打算說服華僑商會的人回國買地蓋這種房子?”

周局長警惕看著周圍,後脊發涼,覺得跟水琅在一起久了,他和老白膽子都變大了,居然在辦公室聊起這樣禁忌的話題。

兩位局長膽戰心驚,同時眼睛又倍亮看著水琅。

水琅不吭聲。

兩位局長著急,用眼神催促。

水琅還是不吭聲。

白局長忍不住出聲:“嗯?”

“噓!”

水琅豎起食指在唇中間,“說好的,你說完這句,我們就打住,不要再往下說了。”

白局長:“……”

周局長:“……”

兩人蔫巴了。

憋的。

水琅抱起資料走了,留下兩位想聽下文的局長,抓心撓肝。

-

還沒下班,就看到周光赫等在樓下,人是坐在自行車坐墊上,長腿撐著路沿,格外醒目,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水琅拎著包走下去,一路回應同事們熱情的招呼,走到門外,看到有些同事們,也已經開始對周光赫熱情打招呼了,忍不住一笑,“你都成房管局熟人了。”

“不熟,最近有不少臉生的也主動跟我問好。”周光赫雙手扶住車把,等水琅一坐上來,就朝著柏油馬路騎去,“這說明你在單位內越來越受重視了。”

“就你聰明。”

夏天,吹著晚風,不冷不熱,人很舒服,水琅坐在自行車上聊:“一半黃金是鄒賢實與李蘭瓊拿的孫家錢,屬於盜竊罪,該是孫澄的,會還給孫澄嗎?”

“應該會,現在不是以前。”周光赫察覺到水琅較為悠閒的心情,將車速放慢,“已經可以確定的是,國家決定將第一代人民幣一億兩千萬,按照當初鄒賢實寫下的保證書,換算成現在的人民幣同等比例,補償給平安裡的居民。”

第96章 兒啊——

“真好。”

水琅坐在自行車後座, 嘴角弧度翹得很高,“平安裡居民,會發自內心感覺到國家真好。”

“餓不餓?”周光赫看著前方的飲食店, “現在人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水琅想到今天是三個丫頭要上少年宮, 自己會在學校食堂或者飲食店吃飯, 大姐也會在學校食堂吃了飯再回來,“想吃冷麵。”

周光赫將車子停在飲食店門口, 兩人一起走進去,叫了一份冷麵, 一份冷餛飩, 兩碗冰鎮綠豆湯。

夏天炎熱,湯麵生煎小籠包, 都不如冷麵冷餛飩銷量好。

店裡的人, 麵前幾乎都是放著綠豆湯與涼菜, 很少有熱菜。

冷麵是先蒸過再煮熟用冷水衝涼, 澆上芝麻醬, 辣醬油, 黃瓜絲,綠豆芽絲, 吃起來清爽有嚼勁, 冷餛飩也一樣, 煮熟了用冷水衝過,麵皮也變得比熱餛飩更有嚼勁, 幾分鐘時間, 兩人就吃光了。

水琅端著煮得酥爛的綠豆湯喝了一口, 頓時解了芝麻醬的膩, “飽了。”

“冷麵消化得快,要不要再帶點東西回去吃?”周光赫拿出飯盒,“想吃什麼?”

“那就再叫兩份冷餛飩,兩份冷麵,一份小籠包,等大姐她們晚上回來當夜宵吃,反正是冷的,也不會糊掉。”

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兩人回到梧桐裡,這幾個月忙忙碌碌,很少有這麼早回來,還是兩個人一起回來,安靜悠閒的時候。

想到後麵還有一堆事要解決,水琅躺在沙發上,決定先好好放鬆一晚,放空大腦,任何事情都等明天醒了再說。

“洗澡嗎?”

周光赫將外麵晾乾的衣服收進來,放到床上疊好,而且是疊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我去幫你燒洗澡水,倒到浴缸裡洗?”

水琅動了動腦袋,不知道是自己今天狀態不對,有了錯覺,還是根本就不是錯覺,總感覺周光赫的話傳進耳朵裡,有一點異樣,“你先洗,我先洗?”

周光赫打開櫃門的動作一頓,慢慢回頭,看著躺在單人沙發裡麵上帶笑的小姑娘,眸光頓時深了許多,連話都忘了說。

氣氛逐漸變得不對勁,空氣裡仿佛多了棉花糖的氣味,恰到好處的甜,恰到好處的膩……

水琅躺在浴缸裡,劉海微濕,水氣蒸熏,麵容變成了甜粉的棉花糖,充盈飽滿,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周光赫喉嚨滾動,不斷發出似乎饞到極點的動靜。

水琅微睜雙眼,看著他的白襯衫沾上水,變得透明,貼在蓬勃的%e8%83%b8肌上,他的蓬勃不是像是狂灌蛋白粉泡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花架子肌肉,而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實打實的肌肉,磚頭塊似的腹肌也若隱若現,配合優越骨架,比早上看起來更禁欲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隱忍,明明很想要,眼睛熬地通紅,表麵卻要維持住不動聲色,將這份禁欲氣息烘托到了頂點。

水琅抬起手,水花響起瞬間,樓住他的脖頸,將人拉近,幾乎是睫毛挨著睫毛,“你不是要幫我洗澡?怎麼光看不動手了?”

薄荷牙膏裡的清涼,不但沒能澆息周光赫眼裡滾燙的溫度,反而就像是在火苗上多添了一道燃氣,溫度不斷攀升。

他的%e8%83%b8膛貼在水麵,也被烘地心臟發燙,“你……”

話沒說完,嘴唇上溫軟的觸?感,徹底燒儘周光赫的理智。

當濕軟嘗試攻進他的唇縫,大手頓時伸進水裡,將人抱離浴缸,勒進懷裡。

再將她唇裡的香氣與甜味一掃而儘。

水琅大腦滾燙發昏,頭一次體會到身體無法控製,抓住一個縫隙,憑借最後理智道:“彆在這裡。”

“我洗。”

周光赫這個人莽中有細,比她想象中還要細致。

八點鐘左右,水琅躺進了被窩裡。

沒了力氣,睡衣都是周光赫幫她換上。

然後浴室裡響起消毒水洗刷浴缸瓷磚的聲音。

水琅不知是太困還是太暈,眯過去一小會兒,睜開雙眼,就看著他走進來,因為睡成橫躺,剛好看到他的腹肌,與緊實的大腿肌肉,想起早上想過的話。

果然,不是感覺。

不是一般的中看,更不是一般的中用。

這還是收斂著。

周光赫看上去精神抖擻,比早上剛睡飽的時候更精神,把門關上,插銷插上,轉過頭來,眼睛就盯在水琅身上,坐在床邊,撫摸她的臉頰,“餓不餓?”

水琅有氣無力,“不餓。”

周光赫輕笑出聲,突然低頭%e5%90%bb住她的唇,起先是慢慢細撫,沒過幾秒,呼吸就變了,攻入,重重吸吮。

水琅本來被%e5%90%bb得挺舒服,乍然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子就被掀開,他結實的肌肉散發著滾燙熱氣,被壓得一動不能動。

“不是剛才……”

吮%e5%90%bb聲重重響起,堵得她忘記反對,隨後台燈被關熄,屋裡陷入黑暗,觸?感瞬間被放大數倍,頭腦發昏發燙的感覺席卷而來。

天井進了人,都沒聽到。

因為那會,根本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直到敲門聲響起,水琅才僵住身體,嘴唇仍被堵著,沒法做出回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舅媽應該睡著了。”

“小舅舅也睡著了嗎?自行車在院子裡,應該回來了。”

水琅緊繃身體,他的鼻息變重,交織在一起,被子裡熱氣滾燙。

“快燒水洗澡,睡覺了。”

“小舅睡了,我們分開在盆裡洗,洗得更快。”

水琅彆開臉,咬住他的耳朵,周光赫悶哼一聲,手臂勒地更緊,胡亂親%e5%90%bb著她。

直到外麵動靜都消失了,東屋傳來關門聲,門縫裡的燈光陷入黑暗,快要爆炸的人,才掀開被子,狂妄起來。

……

穿越過來這麼久,即便是在家裡畫圖辦公,水琅也養成了早晨七點鐘自然醒的生物鐘,但今天,直接睡到了八點半,才自然醒過來。

麵若桃花夭,表情卻懵著,望著天花板,久久回不過伸。

隻有一個感覺,她急需補缺氣血。

什麼燕窩,紅棗,阿膠,枸杞,黑豆豆漿,海參,韭菜……都得大量來一點。

她明明比周光赫小,卻有一種養了生龍活虎小狼狗的錯覺!

“醒了?”

周光赫翻身將人抱進懷裡,看著她雙眼發亮又發懵,可愛誘人,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粉嫩的臉頰。

還真是狗!

雖然很輕,屬於親昵。

水琅還是徹底回過神來,抬起他的手腕,一看,已經九點了,“你怎麼還沒起?”

“我已經去過單位了。”

周光赫抱著水琅起身,“工商局的領導去房管局沒找到你,大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通知你玉蘭杯投票結束了,頒獎會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另外今天複茂區決定將鄒賢實轉移到拘留所,等待半個月後法庭宣判,派出所的路到拘留所的路,已經被市民圍堵起來,等著鄒賢實出現。”

水琅發現人形靠墊比床頭板靠起來舒服太多,直接靠在他懷裡,打了一個哈欠,“那你們決定好怎麼把他送過去了嗎?”

“怎麼送死刑犯,就怎麼把他送過去。”

-

水琅起床吃完飯,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派出所,兩邊道路已經人山人海。

這麼多年頭一次出現這麼重大的案件,近十億的字眼刺激著每一位市民的怒火。

這裡麵,受苦受罪的平安裡居民尤甚,簡直是怒火中燒。

除去鄒賢實害了他們自己,還因為知道了鄒賢實夫妻倆居然對水琅母親恩將仇報,把人冤死在獄中,氣得一大早晨就擠到這裡。

以前這種場麵都是執行死刑犯,才會出現這樣,今天隻是轉移一名死刑犯,圍觀人群就將道路擠成這樣,個個都還義憤填膺,鄒賢實算是開創先河了。

水琅以為是用卡車拉出來,沒想到不是,直接是兩名公安架著鄒賢實走出來,後麵還跟著同樣需要轉移過去的李蘭瓊。

鄒賢實與李蘭瓊,關了兩天,精神已經變得有些萎靡了,剛開始被帶出來,人還有有點沒反應過來,一走出大門,麵對真正的人山人海,一眼望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憤怒,手裡還拿著石頭,挎著裝滿爛菜葉子雞蛋殼的籃子,雙腿頓時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