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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次又一次脫離他們計劃之外,鄔善平會說出這些隱秘,都是因為事發突然,不得不出此下策。

誰知道水琅立馬就給了兩人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準備的回擊!

想起以前不但遊街示眾,還站到台上一次有一次接受批判的人,等下非常有可能就輪到自己了,雙腳忍不住開始發軟,走不動道。

“怎麼倒下了?快開門哪。”

“都到了這了,再耍賴有啥意思?”

水琅看著雙目無神的兩人,“公安有沒有權利破門?”

“當然。”周光赫對剛從複茂路派出所趕來的同事揮了揮手,“準備撬鎖。”

“不要!”

申琇雲扛不住了,擋在門鎖上,什麼話都不說,隻是哭,依然還是耍賴,能看出是彆無他法了。

“把人拉開,擋在這裡乾什麼,再心虛也沒用!”

“前麵不是還一臉正氣說滬城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大伯哥和弟新婦沒有一千戶也有八百戶?現在沒底氣了?”

“讓開讓開,快把門打開。”

除了正兒八經來調查的,剛才房管所裡被鄔善平指責的人,全借著由頭,第一時間跑過來看熱鬨了,眼裡全都閃爍著極度興奮的光芒。

突然,周光赫眉頭一皺。

與此同時,水琅也朝著門看過去。

“咯噠。”

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麵緩緩打開,鄔琳琳出現在大家眼前。

眾人頓時愣住,眼裡的興奮逐漸被一層失望覆蓋。

鄔善平的臉則是被一層狂喜覆蓋住,真不愧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即使平時再任性,但在關鍵時刻,總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一定是這孩子醒過來,跑去單位,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話,所以提前回來收拾了!

老天爺果然還是站在他這邊!

申琇雲滿臉都是驚喜若狂的淚水,一把將女兒抱住,“媽的心頭肉……啊……!!!”

喊到一半,激動的聲音變了調,尾音拉長,震得所有人耳膜都要裂開了。

水琅眉頭一挑,看著剛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半%e8%a3%b8男人。

洋房二樓靜默了。

不管是過來調查的,還是跟過來看熱鬨的,全都被這轉折弄得沉默了。

男人頭發濕著,光著上半身,下麵穿著一條灰色睡褲,一臉被尖叫嚇到懵逼的表情。

短暫的安靜過後,圍觀群眾重新激動起來了,失望徹底褪去了,興奮頓時進化無數倍,個個眼睛都比電燈還要亮:

“妙啊!”

“真妙啊!”

“我當以為有轉機了,沒熱鬨看了呢!”

“轉機那是大大的有啊!熱鬨那是大大的多啊!”

“老的還沒調查完,小的就先送上來,當開胃菜了!”

在看到鄔琳琳的那一刻,大家都以為她是提前回來改動現場了,事情出現了轉機了,萬萬沒想到,這個轉機帶來的居然是更大的驚喜!

鄔琳琳疑惑問:“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申琇雲一把推開女兒,“你們在乾什麼!你不是在醫院嗎,大白天的,怎麼把鄒凱帶回家了,還,還弄成這個樣子!”

鄔善平頓時覺得天又塌了,開始恨起老天爺。

恨老天爺總是把他當傻子玩,每次當他們覺得沒希望,想放棄的時候,總是丟一道曙光在他麵前,當他費勁心思費勁全部力氣想要去抓住的時候,發現一伸手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老天爺在玩他!

老天爺總是不放過他!

“你這個賤貨!”

一聲怒吼把鄔琳琳嚇醒,慌忙去拿衣服給鄒凱穿。

她不走還好,這一走,外套一飄,讓人看到她裡麵穿的真絲吊帶睡裙,將最後一絲可以狡辯的可能性都給掐滅了。

外麵頓時響起一陣“喔哦~”

“大白天的,就這麼著急?”

“沒結婚呢,晚上查得嚴,可不就得逮著白天。”

“嘖嘖,小年輕火頭足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會玩!”

“你倆還在居委抄寫毛選,還欠著好幾百遍,怎麼寫了一點用都沒有?”居委主任皺眉。

水琅點頭,接話:“不但沒有用,反而還做得更過分了,你們是在不認可毛選思想?”

“當然不是!”鄒凱被嚇得手上浴巾都掉了,“我是黨員,當然無比認可,無比尊崇毛選思想!”

“黨員?”

水琅推開渾身打顫的申琇雲,走進記憶中的套房,打量了一圈熟悉又陌生的裝修,“就是這麼以身作則的?”

“鄒副隊長。”周光赫跟著走進套房,看著%e8%a3%b8著上半身的鄒凱,“你的行為越來越出格了。”

“這是流氓行為!”

“身為黨員,身為公安,居然帶頭做出這樣的事!”

“你不配加入我們黨員隊伍,更不配做一名公安!”

鄒凱臉色大變,接過鄔琳琳手裡的衣服,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家不要誤會,她早上咳血了,我背她去醫院,身上全臟了,中午沒來得及換,下午她醒了非要回家,我又送她回來,因為要去單位,所以才在這裡洗了個澡。”

“都咳血了,還這樣搞!”

“無恥!她都咳血了,你還讓她穿那種衣服!”

“今天天氣這麼冷,你為了自己的私心,居然不顧人家的身體!”

“就這麼忍不住嗎!實在太過分了!”

群眾的反應,完全出乎鄒凱的意料之外,大家想到的也完全不按他講的走,像是隻挑著想聽的字眼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腦子沒毛病吧?”

“惱羞成怒,居然罵人!”

“我要去複茂路派出所舉報他!”

“哎你!”鄒凱提著褲子就想追出去,水琅突然出聲:“這間,就是主人間。”

一窩蜂的人瞬間全都湧進來,再瞬間朝著主人間湧過去。

鄔善平和申琇雲根本來不及阻止,房門就被推開。

“謔!”

“果然!”

“這下狡辯不成了!”

雙人枕頭,雙人拖鞋,雙人茶杯……

主人間裡東西全是雙份的,再拉開櫃子,一組櫃子裡裝的全是女人衣服,另一組櫃子裡裝的全是男人衣服。

水琅看著夫妻倆,“還有話說嗎?”

“這些不是我的東西。”鄔善平拒不承認,“這間平時都是元燁和她媽在住,我平時連門口都不會路過。”

周光赫戴上辦案用的白手套,檢查枕頭上的毛發,“頭發顏色發灰,發絲直徑大約在0.05毫米,少年人的頭發直徑通常0.07以上,這根是因年齡老化,造成稀疏。”

所有人看著鄔善平,雖沒出聲,但眼神全在說,看你還怎麼狡辯。

“是我丈夫的。”

申琇雲扶著門框站穩身體,“孩子他爸有時候會進城來住,一定是他的。”

鄔善平連忙道:“對!是我弟弟的!”

周光赫繼續檢查其他東西。

水琅突然指著床道:“把被子拿掉,床板掀開。”

鄔善平剛鬆開的臉色,頓時又緊繃起來,“你想乾什麼,都進到我們家裡來了還嫌不夠,你想掘地三尺嗎!”

沒有人搭理鄔善平。

床上的被子被掀開,床板也被拿下來的那一刻,驚呼聲在房間裡響起。

“密道?!”

“倉庫?!”

“這是什麼門?”

拆掉床板的床框中間,有一個像是地窖似的門,上麵凸出兩個旋鈕,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是保險箱。”水琅跨過床框,邁進去,憑著記憶,轉動旋鈕,周光赫走過來,用力將其拉開。

調查組的人全都圍了過去。

沒人看到申琇雲順著門框下滑,癱在地上,哭啞著嗓子低叫一聲“完了!”

鄔善平拚命咽著口水,趁著所有人都圍過去,沒人注意他的時候,看了一眼申琇雲。

“這是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是證件嗎?”

“這是,避孕套?”

“皮鞭,紅蠟燭,珠串,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點日常用品至於放在保險箱裡嗎?真沒出息!”

議論聲中,水琅拿起終於找到的東西。

一個原木色的本子,歲月原因變舊變色,中間黑字寫著:戶口登記簿,右下角有公安局的蓋章,裡麵有鄔善平,申琇雲,水琅,鄔琳琳,鄔元燁的名字頁。

另一個想要的東西,就夾在中間,打開後是一張四周裝點著鮮花的獎狀,這是結婚證,上麵用繁體字寫著,鄔善平與申琇雲自願結婚。

“結婚證!”

“這不是結婚證嗎?!”

“不是說沒結婚嗎?!”

事情再次迎來新的轉機,調查組圍著結婚證看,看了幾遍,還在看。

不是沒看清楚,而是當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是來調查亂搞男女關係的,結果突然找出了這兩當事人的結婚證。

動靜鬨這麼大,結果人家是合法夫妻??

“不對啊。”劉科長看向兩人,“你們倆既然是夫妻的話,那你剛才怎麼說,頭發是你丈夫的,也就是鄔主任的弟弟的。”

“不對啊。”居委主任翻著手上的資料,“明明鄔善誠才是你登記的丈夫呀!”

圍觀人群,湊熱鬨的,四個單位出動的調查組,全都直撓頭,腦子已經被一個接一個的轉折,徹底轉糊塗了。

有人忍不住了,指著申琇雲問:

“怎麼回事?你不是和鄔主任亂搞男女關係,是和鄔主任的弟弟亂搞男女關係了?”

“你到底是和誰有不正當關係?!”

“誰才是你真正的丈夫?!”

“這張床是你和鄔主任弟弟睡的,還是和鄔主任一起睡的?”

“還是,兩個你都睡過了?”

“還是你們三人輪流睡?”

“不會是你們三人一起睡吧!”

申琇雲:“……”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死心了,沒想到,還有羞恥心,被羞憤地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孔鑽進去。

水琅拿著證據,“兩位,有什麼想說的?”

“這是什麼?”鄔善平皺眉看著證件,“這跟我沒關係!”

劉科長指著水琅手裡的證據,“這戶口簿,結婚證,全都是你的名字,蓋了章的,你怎麼還能抵賴!”

“不是我,我從來沒和人領過結婚證,沒有再婚!”

鄔善平堅定否決,否得又急又快。

剛才背上亂搞男女關係的名頭,都沒這樣急過。

男女關係頂多坐牢,但他該得的財產一分也不會少,如果再婚了,即便不用坐牢,名聲不會受影響,但卻會徹底失去繼承人的身份。

鄔善平非常清楚這一點,質問申琇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房間的床底,會有我們的結婚證?還有戶口簿?”

嘩然聲頓時此起彼伏。

全都沒有想到鄔善平會跳出來這麼說。

水琅嘲諷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