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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師尊了 辣心 4250 字 5個月前

療。

安置好蔣非辭,魏淩和林溪再次回到裡麵的石室。

寒冰尺是魏淩的仙器,並且帶有自己的意識。魏淩不在的時候,寒冰尺就一直牢牢地壓製著兩聖,將二者冰封在地上。

如今魏淩回來,寒冰尺光芒閃了閃,把冰融化了一些。林溪見融化的差不多了,連忙拿出自己的小罐子,將兩隻蠱蟲裝進去。

做完這一切,魏淩抬頭掃了眼不遠處的牆根,問林溪:“你發現了什麼?”蔣非辭之前躺的那個地方沒了稻草,青灰色的石板被挖開,露出下麵一個不深不淺的土坑。土坑旁有一個土罐,似乎正是從那個土坑裡挖出來的。

林溪收好自己的小罐子,道:“是我玄祖父留下的東西,我就是在那裡麵找到了解除美人香的辦法。”

魏淩想起陸無塵喂給他的那口血,猶豫道:“能否借我看看?”知道有些蠱術不能被外人知曉或者偷窺,魏淩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林溪道:“前輩想看,當然可以。不過這上麵用的是我們巫族的文字,不知道前輩能不能看得懂。”林溪從儲物袋掏出一本書,遞給魏淩,“一共有三本書,還有一張地圖,都是晚輩玄祖父當年被困在這裡時留下的。”

魏淩打開破敗的書頁,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結果一個字沒看懂。

“……美人香那一部分的在哪兒?能不能念給我聽聽?”為了弄清楚這個蠱毒,魏淩也是豁出老臉了。

林溪忍著笑道:“前輩放心,阿陸是真心喜歡前輩的,所以這蠱毒已經解了。”接過那本泛黃的殘書,林溪翻到其中一頁道,“書上說,這美人香是千年前一位巫族前輩為自己的妻子煉製的。那位前輩他很愛自己的妻子,想跟她永遠在一起。可是他的妻子不愛他,還想跟一個外鄉人跑。那位前輩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煉製了美人香種在自己妻子身上,想借此證明他才是最愛妻子的人。”

魏淩“嗯”了一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林溪繼續道:“美人香解除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與真心愛慕自己的人歡好,然後喝下那位愛慕者的血,將蠱毒從……轉移到愛慕者身上一半,這樣美人香就不會影響兩人之外的人了。”

魏淩表示自己沒聽懂。

林溪道:“其實前輩聽懂了。前輩隻是不想承認。”林溪收斂起臉上的輕鬆之色,正色道,“美人香會有副作用,前輩難道就不心疼阿陸嗎?”

魏淩道:“什麼副作用?”

林溪輕聲道:“美人香轉移到阿陸體內,代表的是他願意為前輩付出一切。一旦他變心,他立刻就會心碎而死。若他不變心,前輩就要每月與他交合一次。”

魏淩臉色一變,下意識道:“不行!!”擦,一次就疼得他想殺人了,還每月一次!絕對不行!!

林溪也變了臉色:“阿陸為了前輩連蠱毒都不在意,前輩就不能為他退讓一些嗎?”

魏淩道:“你不懂!”他當然心疼陸無塵,可……陸無塵那粗暴的樣子,再來幾次真的會死人!

林溪道:“我怎麼不懂?前輩不就是不想在下麵麼?但阿陸都願意為了前輩在下麵那麼久了,前輩在下麵一次又怎麼了……”

魏淩眉尖一抽,什麼叫陸無塵都願意在下麵那麼久了?他什麼時候把陸無塵壓了?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被爆菊的是他,不是彆人!

見魏淩的臉色越來越黑,林溪後麵的話漸漸有些底氣不足。但他也隻是低了一瞬,就又鼓起勇氣道:“美人香霸道,阿陸第一次可能不太控製得住自己,前輩要是因為這個生氣,我可以跟他說說,讓他下次小心點兒。”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魏淩頓時就火了。

“那是控製不住自己?那根本就是個瘋子!”話一出口,魏淩後悔不及。

他偏了頭,甩袖背對著林溪,氣得臉上發青又發白,但又不好意思轉身對著林溪。

林溪也沒想到魏淩會氣得這樣狠,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那,那前輩壓回來好了。”

魏淩氣在頭上,還沒聽清楚林溪的話就下意識反駁:“誰要壓他!”

話聲一落,魏淩就察覺到了一道不屬於林溪的視線。他回頭,恰好看到站在石道門口的陸無塵。

此時,陸無塵眼裡滿是痛苦和掙紮的神色,他看著魏淩,仿佛被魏淩的話傷到了,臉色蒼白得厲害,連身子都有些晃。

林溪叫了一聲,忙過去扶住陸無塵,又抬頭對魏淩道:“前輩知不知道,要是不能每月交合的話,阿陸他……”

陸無塵打斷他:“林溪!彆說了!”

察覺到林溪話裡有話,魏淩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會怎樣?”

陸無塵搶先道:“不會怎樣。最多像被下了催/情/藥,忍一忍就過去了。”他抬眸看向魏淩,“師尊放心,我不會再勉強師尊與我歡好,更不會厚顏勉強師尊抱我。”

魏淩心下一陣慌亂。

伴著慌亂,還有一絲無措,兩分愧疚,七分心疼。

為了給自己解蠱,陸無塵甘願分擔了一半的毒素,還是一種隻要變心就會致命的毒……也就是說,除了自己,陸無塵以後再不可能會愛上彆人了!

這樣全心全意的交付,如今卻隻換來自己的嫌棄,彆說是林溪,就算是魏淩自己,他都要罵自己一聲“混賬”了!

可……實在太痛了!!

想起自己剛經曆過的那場歡好,魏淩隻覺得渾身上下剛淡下去的疼痛瞬間又湧了上來,連尾椎都跟著一陣劇痛。

石室中陷入死寂,三人都沒有再說話。林溪眼中明顯帶著焦慮和不認同。但陸無塵掐著他的手臂,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急也沒辦法。

很久之後,當陸無塵已經打算轉身回血蟒堂的時候,魏淩才思量再三道:“我答應你,有生之年,絕不拋下你,更不會離開你。”

陸無塵謔的回頭,眼中帶著數不儘的驚喜:“師尊……此話當真?”

魏淩看著他那雙盛滿希冀的眼睛,心下一軟,緩緩點頭:“隻要你不厭棄。”原該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為了他一句承諾就失態至此,這樣的人,還有什麼需要他糾結的。

……大不了,兩人來一場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就是了。

陸無塵伸手扶住牆壁,吸了兩口氣才道:“我怎麼會厭棄師尊……我要是厭棄師尊,那不得心碎而死了嗎。”

或許陸無塵隻是想開個玩笑,告訴魏淩他絕不會背棄魏淩,但聽在魏淩耳中,卻是平白多了一份淒涼。

林溪見兩人和解,連忙道:“那每月一次的……”

魏淩身子一緊,渾身的肌肉都跟著疼:“……能不能用藥物克製?”他是真的不想再次來一次菊花殘,這種事對他而言,比在心口上刺上一劍還恐怖。

當然了,確定了關係,他也不會一直委屈陸無塵。如果真的有需要,他的手倒是可以借陸無塵一用。

林溪還想說什麼,陸無塵攔住他道:“師尊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知道魏淩是真的對他有情才做出讓步,陸無塵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麼做,“隻要師尊不想做,我絕不會勉強師尊。”

魏淩放下心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他剛放下心,就見林溪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那表情實在算不上隱晦。

魏淩心底掠過一絲尷尬,佯裝淡定道:“非辭如何了?”

陸無塵道:“已經喂了藥,無性命之憂。”

魏淩走到兩人身邊,仔細看了看陸無塵的臉色:“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說著,魏淩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魏淩醫術隻略懂皮毛,但看個簡簡單單的病症還是沒問題的。他見陸無塵臉色不好,以為隻是失血過多的征兆。但一把脈,卻發現他隱有走火入魔之勢。

不等魏淩開口,陸無塵已經先一步道:“師尊放心,我沒事。”

短短的一小會兒,陸無塵已經連說了幾次“師尊放心”。魏淩道:“你心魔未除,我怎麼放心?”

陸無塵道:“為了讓師尊放心,我心魔必除。”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像繞口令,不過陸無塵能夠愛惜自己身體是好事,他雖然擔心,但並不打算和他爭這個。

三人一前兩後回到血蟒堂,魏淩想要抱起蔣非辭,林溪先一步把人背起來道:“前輩和阿陸都有傷在身,還是我來吧。”

魏淩兩股戰戰,確實不方便。陸無塵身上有傷,同樣不方便。

陸無塵把地上的東西收起來,隻聽林溪在一旁道:“我玄祖父留的有一本關於聖地的書,說銀麵蟾蜍是我們巫族的守護獸,我們可以請它幫忙。”

關於巫族的秘事,魏淩原本不打算多問。但林溪已經這麼說了,他必須弄清楚來龍去脈,才能有備無患。

“能不能說一下你玄祖父和銀麵蟾蜍的事?”魏淩道,“據我所知,你玄祖父巫啓巫術造詣很高,又是上一任族長,享數百年壽應該沒問題,他怎麼……”

林溪道:“他是被人害死的。”說起自己的玄祖父,林溪純淨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股恨意,“我從小就跟我阿媽生活在寨子裡,沒見過我阿爸。寨子裡的孩子們都不喜歡跟我玩。後來阿陸來了,大家也不跟他玩,所以我們倆就成了好朋友。那時候我們以為,大家不喜歡我們,是因為我們沒有阿爸。後來我長大了,阿陸走了。大家就指著我說,我玄祖父、祖父都不是好人,是叛徒,連我阿爸也是叛徒……今天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

林溪看向最裡麵的石室:“我的玄祖父,是巫族最受人尊敬的族長。他原本與方丈的少島主已經商量好,打算出動全族的戰力支援仙神兩族大戰,結果卻被人迫害,囚禁在了這個地方。他當時受了重傷,被人廢了全身經脈,隻能在這裡等死。臨死之前留下了自己畢生所學的巫術,還有當年和少島主約定的文書。”

“玄祖父那時候一定想不到,有人扮作了他的樣子,背叛少島主,使得少島主在百年後慘死神王之手。那個人做儘了壞事,所有的罵名卻都是我玄祖父、祖父他們背著。”林溪咬牙,“我被逼著改了姓氏,不許使用巫溪之名。我阿爸為了證明清白,去東海尋找我玄祖父和祖父的下落,結果一去不回。可我今天才發現,我玄祖父的絕命書竟然寫在與少島主結盟後的不到一月裡!”

聽完這些,魏淩不可謂不震撼。

他當初寫《弑神》,隻寫了與主角相關的一切,林溪雖然是陸無塵的好基友,但他著墨並不多,對於他的身世也隻是設了個大概。如果他記得不錯,他好像隻寫了林溪的祖父和阿爸是異族害死的,並沒有牽扯到彆的恩仇情仇。

21世紀有一句話,叫細思極恐。魏淩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世界的劇情和他寫的不一樣了,沒關係;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