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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師尊了 辣心 4294 字 5個月前

果我是你,根本就不會在這裡和他們說這麼多……”

魏淩道:“你以為我願意?”

頡英輕笑一聲。

其實爭執這麼久,魏淩早就煩了。但他不能不據理力爭,因為陸無塵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栽了。

陸無塵參加門派大比是劇情的一環,一旦這一環被人抽掉, 那麼他很可能會失去很多機緣。這件事, 估計暗中的那個敵人也知道,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陸無塵參加門派大比。

天煞老祖大概隻是被有心人當作了一顆棋子。

夜幕被頡英和鐘離風打鬥時爆出的靈力映照的光華閃爍、熠熠生輝,附近的塵土沙石也被帶的四處飛散。

烈烈罡風之中, 鐘離風就被頡英一扇子打得退後不少,

見鐘離風敗退, 杜玄誨還想繼續對陸無塵動手,隻是礙於萬宗門和頡英的麵子, 稍有猶豫。

頡英趁著他還在猶豫的時候, 輕笑道:“杜兄還是彆趟這趟渾水了吧?”

杜玄誨聽了, 立刻收回掌間蘊含的靈力, 站到一旁袖手旁觀。

鐘離風見此, 知道自己這邊大概沒有什麼同仇敵愾的人了,倒是識時務的停下了手,打算和魏淩等人據理力爭。

頡英先一步道:“鐘城主三番兩次的打傷衛峰主,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鐘離風對頡英怒目而視。

頡英笑意不達眼底:“鐘城主最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南晉榮此時幫魏淩查看了一下傷勢,臉色越來越沉。

鐘離風道:“本座傷了衛峰主, 是本座的不對。但他袒護自己門下弟子也是不爭的事實。要討要說法, 難道不是該衛峰主先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頡英道:“這解釋, 是給你還是給在場的諸位,鐘城主心知肚明。”

“你!”

不等鐘離風繼續反駁,南晉榮就放開魏淩的手腕,冷冷環視一周道:“諸位都是修仙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今日種種,有多少疑點和不合常理之處,諸位不會不知。”他手中長劍出鞘,“萬宗七脈,同為一體。鐘城主傷了人,可不是一句‘不對’就能撇清的!”

鐘離風怒道:“堂堂修仙界第一大派,這是要徇私了嗎!”

南晉榮道:“若堂堂第一大派,被人傷了手足還不能還回去,那才是貽笑大方!”

眾人:“……”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怎麼破!

“何必說的這麼複雜?鐘城主傷了衛峰主是一件事;袁陸是陸無塵,造出了風魔穀妖獸之亂是一件事;百草峰弟子被殺又是另一回事。”

魏淩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出聲的是杜玄誨。

杜玄誨看向陸無塵道:“我們先說百草峰弟子被殺一事——雪霽劍在此,它就是證據。”見眾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杜玄誨冷笑道,“天煞老祖說,袁陸的修為做不到一人殺掉29人。衛峰主也說過,雪霽劍隻要以坐忘心法就可以催動。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有一個修為高深、修習坐忘心法的人,他拿了雪霽劍殺人栽贓?”

沈淩雪道:“胡說八道!”

杜玄誨看了沈淩雪一眼:“你急什麼?”他的目光在魏淩和沈淩雪之間流轉,最後嗤笑一聲,“你怕本座說的變成事實?”

沈淩雪臉色煞白。

杜玄誨繼續道:“你們自己也說過,這些百草峰弟子均死於你們本派功法,所以你們也彆怪我把目標鎖定在你們身上。你們可以想一想,本派功法、雪霽劍,短時間內殺害足足29名弟子,試問萬宗門七脈首座以下,有多少弟子能夠做到?”

魏淩麵無波瀾:“杜島主有話直說。”

杜玄誨道:“既然衛峰主這麼痛快,那本座也不拐彎抹角了。今日之事,衛峰主嫌疑最大,希望衛峰主給個說法。”

“你覺得是我拿了雪霽劍殺人,然後栽贓給自己的弟子?”魏淩理了下思路,把杜玄誨推測的結論說出來。

杜玄誨不承認也不否認:“根據線索猜測而已。”他對著魏淩露出一個含著深意的笑容,“衛峰主說自己看到了凶手,並且和凶手動手,這些其實都隻是衛峰主的一麵之詞罷了。從頭到尾,很多事兒,都是衛峰主一人所言。”

魏淩對杜玄誨有條不紊的指控和邏輯分析能力表示震驚。

這還是那個火爆衝動的杜玄誨嗎?

魏淩的視線掃過圍在四周的一張張麵孔,甚至是外圍那些正在觀望的逍遙峰弟子,最後在心中計較一番,緩聲道:“那麼,依杜島主的意思是?”

杜玄誨語聲微揚:“既然衛峰主有心進入亂劍陣自證,我等自然不好阻攔。”

魏淩:“……”大哥,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就在陸無塵默然吐槽的時候,陸無塵忽然從魏淩身後上前。魏淩見此,眉頭一蹙,立刻將他拉回來道:“好,我願意入陣。”

南晉榮臉色一沉:“魏淩!”

魏淩將陸無塵重新扯回身後道:“師兄,我意已決。接下來的事兒,就辛苦掌門師兄了。我會在亂劍陣中等著師兄查出那幕後的凶手,還我清白。”此時杜玄誨一口咬定凶殺案與他有關,他們若再爭執下去,反而容易暴露陸無塵,倒不如他先退一步,保全了陸無塵再說。

南晉榮抿緊了唇,不曾接話。陸無塵臉色陰沉不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杜玄誨,似乎要把這人的模樣刻進骨血一般。他眼中所含的深沉戾氣與恨意,讓出體後期的杜玄誨也有些臉色難看。

片刻之後,南晉榮打破寂靜道:“魏淩乃是我萬宗門弟子,怎樣處置,自有他的師尊容止道尊定奪,諸位請回吧。”

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諸人臉色都變了。

人就是這樣,不管是非對錯,就是看不得區彆對待。南晉榮這樣護短的行徑,恰好讓這些人得到了一個表示不滿的理由。

在諸人嘲諷的目光中,鐘離風譏諷道:“死者都是你們萬宗門的人,既然南掌門非要護著自己的師弟,我們也無話可說。那麼陸無塵呢?他可是放出風魔穀妖獸之人,死的不隻是你們萬宗門的弟子,更有我們各派的弟子,難道南掌門也要包庇嗎?!”

似乎是被鐘離風的話激起了不好的回憶,諸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沉痛之色,甚至有人直接對著陸無塵露出了殺意。

就在此時,半空中有破空之聲傳來,沈讓與容止道尊趕到,正好落到魏淩身前。

容止道尊上前一步道:“杜島主、鐘城主,好久不見。”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帶著暖意,“既然兩位覺得本座的弟子和徒孫有問題,那便將他們一同送到亂劍陣思過吧。至於查找真凶的事兒,本座會親自來辦,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話說的溫和,但實際上在場之人均都感覺到了一股大乘期尊者的威壓。甚至於頡英,他的表情也是一頓,對著容止道尊露出了驚詫之色。

魏淩倒是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他原本想開口讓容止道尊留下陸無塵,誰知容止道尊竟然給他傳音,讓他安心聽他安排,不必擔憂。

魏淩隻好作罷。

############

送魏淩和陸無塵去亂劍陣的是逍遙峰的首席弟子千痕,他聽從容止道尊的囑咐,倒是給魏淩和陸無塵兩人選了一個劍氣比較“暴戾”的入口,將二人送進去。

千痕走後,魏淩帶著陸無塵進入劍陣,找了一個劍氣較少的地方閉目休息,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陸無塵說一句話。

陸無塵也是異樣的沉默。

亂劍陣正如其名,乃是戰劍鋒的一處劍陣,以其中數之不儘的劍意為根,輔以陣法,將所有劍意彙集到一處,用以懲罰進來的弟子。

這劍陣進來容易出去難,一旦被劍氣察覺有逃離出陣的意圖,這裡麵的陣法就會立刻化為殺陣,用衝天的劍勢配合心魔陣,頃刻間殺人於無形。

所以這劍陣,知曉關鍵的本門弟子進來,是思過加磨練意誌,順便還能煉化心魔;而不知其中關鍵的彆派弟子進來,則是找死。

亂劍陣中有數以萬計的大大小小的劍氣劈到身上,酸痛隻是其一。大部分時候,這些劍意還會攻擊修士的元魂,這才是最難受的。

好在魏淩修為不低,元魂之中又有血藤花瓣相護,一時間除了身上被劍氣劈得酸痛難忍之外,倒也沒有彆的損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另一邊,盤腿坐著的陸無塵身上已經多出了一些傷口。

他修為剛剛達到金丹期,身上又帶著傷,會抵擋不住劍氣也在意料之中。

魏淩把自己的靈劍拋過去護在陸無塵身周,皺眉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魏淩也不想追究彆的,他隻想知道陸無塵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陸無塵道:“師尊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魏淩眸中情緒一閃而過,閉目道:“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陸無塵笑道:“自然是師尊問我。”他頓了一頓,熾熱的目光宛若火焰一般撩燒著魏淩,“師尊既然知道我就是陸無塵,為何還對我這麼好?”

魏淩閉目不語。

陸無塵見魏淩如此,不由得低笑道:“要是師尊隻對我一個人這麼好的話,那就更好了。”

魏淩終於睜開眼,蹙眉看向他:“鬨夠了沒有?”

陸無塵低笑:“恩,鬨夠了。”

見陸無塵乖順下來,魏淩緩聲道:“百草峰弟子被殺之時,你在哪裡。”

“百草峰藥圃。”

“你去那裡做什麼?”

陸無塵抬頭看向魏淩:“找藥。”

魏淩有些狐疑,但轉念想到陸無塵身上的傷,心下了然道:“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找我。”

陸無塵笑道:“好。以後就找師尊。”

魏淩看著陸無塵的笑臉,隻覺得這張笑臉極為明豔,把陸無塵近日來這張略有些陰沉的臉都襯得生動了起來。

“你還沒說,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魏淩移開視線道,“若不是你在吃食裡麵做了手腳,你那邊若有動靜,怎麼可能瞞得了我與掌門師兄他們,陸無塵,你是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陸無塵笑意收斂起來:“你,懷疑我?”

魏淩麵無波瀾,隻是眼中的神色帶了三分失望。

陸無塵看見魏淩眼底的神色,又思及魏淩此前對他的維護,一瞬間明白自己觸了魏淩的底線,於是連忙正了臉色解釋道:“師尊莫生氣,我隻是想讓師尊好好休息,沒想到會引發出這麼多事。”

魏淩道:“我也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得罪了這麼可怕的人。你知不知道都有哪些人知道你陸無塵這個身份?”

陸無塵眸光一閃,回應道:“除了師尊和沈師伯,再無其他人知曉。”

魏淩陷入沉思。

如果說他之前還不確定這幕後的推手是誰,那麼這一次和陸無塵挑明身份之後,他就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