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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量,聯手對其進行過無數實驗,

跨越了數千年的記錄本上密密麻麻記載著被塵封的秘密,堪稱觸目驚心。

誰也想不到,這樣光鮮亮麗,多年來被信徒們當做聖地的地方,竟然在私底下進行著這樣肮臟,慘無人道,喪儘天良的分裂實驗。

最開始的普通人記錄隻有幾行,他們找來各種各樣的人進行實驗,全部宣告失敗。一位非皇室S級擬態持有者服用了金蘋果後,當場爆體而亡。後來有一年,帝國動用一位犯下極刑的皇室成員進行實驗,奈何結果同樣沒變,隻是沒有爆體而亡那麼慘烈,稍微走得比較體麵。

轉折出現在三百多年後,一位光明聖殿收養的雙麵擬態持有者,誤打誤撞吞服了金蘋果。就在所有人束手無策之時,忽然發現,他竟然沒有被金蘋果中潛藏的狂暴能量致死,反倒分裂成兩個人,並且兩個人都吸收了一些能量,成功覺醒出神話擬態。

“從這條實驗記錄之後,後麵所有的實驗內容,全部都是雙麵擬態!一旁的實驗結論:確定隻有雙麵擬態持有者,才有成為成功品,踏上造神道路的資格。而造神計劃的實驗品,靈魂必須完整,所以在切割靈魂後,必須使用聖火淨化陰暗麵,將陰暗麵的靈魂徹底淨化,回歸光明麵後,才能得到繼續吞噬銀蘋果的資格。”

原含霜倍感荒謬。

她看著這串名單,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正史裡苦苦查閱,查到上一個雙麵擬態出現在幾百年前,恐怕並非個例。

“按照這個概率看,雙麵擬態出現的概率,完全沒有星際公布的那麼低,雖然比神話擬態出現的概率還要低,但至少每百年會誕生一到兩個。但明明在記載裡,雙麵擬態幾乎每五百年才有一位......”

原含霜猛地抬眸,看向樓迦。

兩人同時意識到一個可怕的情況,開始飛快翻閱實驗記錄。

在秘密聖堂裡搖曳的燭火下,原含霜湊近過去逐條逐條查閱,找過近一百條記錄,終於在最末尾找到了一條記載。

“孤兒院,五歲,罕見天生銀發,被查五引薦並發掘,經確定,其身上蘊含覺醒雙麵擬態的波動,遂通過聖殿名下進行收養。於六歲執行分裂儀式,分裂為黑發藍眼(深淵骨龍)陰暗麵和銀發目盲(六翼熾天使)光明麵二人。後麵還有小字,光明麵於光明聖殿擔任聖子職務,陰暗麵叛逃,疑似前往黑塔。”

雙麵擬態!樓迦最開始竟然也有雙麵擬態天賦!

聞言,銀發聖子聲音登時轉冷:“查五就是那個疑似被黑塔操縱的人。教皇國入侵當天,他就消失不見,昨晚有人稟告我,說是發現了他的屍體。”

“你和迦樓的操縱,恐怕就是黑皇帝一手操縱並且為之。”

毫無疑問,那定然是黑皇帝已經達成自己的目的,於是拋棄掉這具傀儡。

原含霜卻忽然想到什麼,往上一條翻去。

“1205星,六歲,儀器檢測波動後發現。經確定,其身上蘊含覺醒雙麵擬態的波動,遂派出聖殿執法者將其直接帶走。於六歲半執行分裂儀式,因為覺醒初期出現不明原因失誤,分裂為棕發黑眼(海東青)光明麵和黑發黑眼(不明非生物擬態)陰暗麵二人。光明麵送至帝國海家寄養,陰暗麵不知所蹤,下落不明。”

“是爸爸。”原含霜撫摸著那行字:“我去過海家,海家家主承認,爸爸的確是他們從光明聖殿抱養的。甚至多年來,光明聖殿還一直在觀察並且收集爸爸身上的數據。”

一晚上,在秘密聖堂內受到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原含霜已經完全可以接受,自家爸爸和黑皇帝也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爸爸恐怕並不知道黑皇帝的存在。他丟失過小時候的記憶。這一條的陰暗麵背後還寫著疑似複仇的字眼。”原含霜端起檔案,仔細研究。

“那是老教皇的字跡,他應該是在極度惶恐中寫下的,筆尖都在顫唞。”

“如果黑皇帝和海東青是同一個人的話,那當年迦樓從倒影聖殿離開,可能就是被黑皇帝安插在光明聖殿的內應接走的。”意識到自己多年來,竟然不知道陰暗麵的遭遇,樓迦臉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自責。

得益於老教皇多年的灌輸,他一直以為迦樓是自甘墮落同黑塔混在一起,殊不知背後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不,黑皇帝對他也是利用居多。”

原含霜搖搖頭:“否則不會在他身上進行蟲化實驗。黑皇帝壓根就沒把迦樓真心當做過自己的學生來看待,隨時可以棄之如敝屣。”

小聖堂內一時間沉默下來,隻能聽見燭火燃燒時的微弱劈啪。

燈芯垂落到燈油裡,要那燃儘的黑色也沾染了眼淚般的白色。

“其實這麼一想,我也會慶幸,海東青將金蘋果盜走了。”樓迦忽然道:“如果沒有盜走金蘋果,光明聖殿就會持續追蹤雙麵擬態持有者。”

原含霜一愣,而後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在孩童五六歲時,連精神力擬態都還沒進行覺醒的時候,光明聖殿便會尋來並且將人帶走。前麵的記載中,海東青甚至都還不是孤兒,他們也要在私底下強行擄去,強行進行分裂儀式,可見其喪心病狂程度。原含霜設身處地想了想,要是當初她在1999星時遇到一樣的情況,恐怕當時才幾歲的她,根本無力反抗,隻能被帶回聖殿,恐怕還得被記憶洗腦。

“光明聖殿竟然真的將這樣一個造神實驗,當做至高事業來看待。他們非常堅定地認為,隻有人類完成了這個計劃,突破基因封鎖,成為造物主,才能真正意義上打敗蟲族。為了這個大方向沒錯的崇高建議,私底下用儘肮臟。”

那可是切割靈魂,即便樓迦從來不說,也能想象到該有多痛。

兩個人在秘密聖堂內翻閱了好幾個小時,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線索。

原含霜猜測造物主,蟲族和人類之間肯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可惜秘密聖堂內並沒有相關的記載,這裡堆積的全部都是光明聖殿夢寐以求完成的至高事業。他們甚至還在地下發現一個小型法陣,內裡含有潛移默化的精神影響,力求影響每一位踏入這裡的教皇繼任者。

眼看著外邊儘頭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翻閱了上千宗卷宗的原含霜疲憊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乾脆坐下來。

“四個蘋果裡,我除了沒有服用金蘋果以外,隻差半個銀蘋果。但那半個銀蘋果如今正在黑塔手裡。或許得想個辦法,再去黑塔一趟,但黑皇帝不可能料不到這點。至於金蘋果,還需要等到爸爸恢複,或者找到聖階幫我溯回記憶,才能知曉它的去處。”

她歎了口氣,身旁的樓迦也學著她的模樣,並肩坐下,靠在一起。

“還有媽媽,她一直下落不明。當初老皇帝臨走前,曾經感應到媽媽還活著的氣息,試圖開啟血脈灌頂,但是卻失敗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裡,我在黑塔裡也沒有查到她的蹤跡。”

原含霜很少和其他人聊到這些。但是樓迦身上總有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讓她待在他身邊的時候,心情總能平靜下來。

“皇儲爭奪賽馬上就要結束了,女皇派由於預言的影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麼想想,今天似乎是這段時間裡,難得的休憩時日。”

爭奪賽期間,原含霜忙著建設三角星域和三角關卡,後麵又是突如其來的蟲族奇襲,可以說腳不沾地,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解除危機,回到三角星域後還要主持善後工作,等參與完光明聖殿教皇加冕,抵達中央星係,緊鑼密鼓地就是皇儲爭奪賽閉幕式和皇儲加冕。這麼一連串日程下來,壓根不給人休息的機會。

也就隻能在這裡,在狹窄逼仄的秘密聖堂內,借著一晚上沒睡覺的功夫,才能有一點點屬於原含霜的時間。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一截寬大的手悄悄從聖潔的白袍下探出,仿佛安慰那樣,輕輕搭了過來。

然而原含霜的反應比他更快。

她猛地攥住他的手,側頭凝視著銀發下那塊微紅的耳尖。

“之前在銀星號甲板上,你不是牽的很順手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淺嘗輒止了?”

後排三係和前排三係就是不一樣,前排三係皮粗肉糙,後排三係都是細皮嫩肉,身嬌體弱的法爺。再加上樓迦長得好看,皮膚也白,所以這點紅色看起來才格外顯眼,在昏暗燭火的掩映下,愈發顯得動魄驚心。

樓迦故作鎮定:“......失禮了。”

這麼說著,他忽然反客為主,以表現出來的羞赧截然不同的強勢,強硬又緩慢地擠進她的手心,仿佛洞察了她藏在表麵的失落,安慰般同她十指相扣。

原含霜心底湧上暖意,猜他多少帶點色厲內荏,於是猛地靠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樓迦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動起來,生怕她會被周圍的雜物絆倒,下意識將手放在她腰間,用身體護住她。

“砰——”

一個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三腳架從桌麵滑落,砸到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仿佛聯動效應一般,放在那裡的燭台也被這股冷風吹滅。刹那間,整間秘密聖堂驟然暗了下來。雖然這點光線對於高階天賦者來說不算什麼,但也平添幾抹要人慌亂的氛圍。

而原含霜也順利變換了自己的姿勢,翻到樓迦身上,將他抵在牆角。

溫熱的呼吸鋪灑在樓迦身上,近在咫尺。在他的精神力領域裡,那輪太陽從高空上落了下來,靠到了他的身上,幾乎要他整個人靈魂顫栗。

樓迦再也壓不下心底的悸動,任由野草瘋長。

半晌,他低聲道:“......我會負責的。”

“你怎麼這麼熟練。”

原含霜疑惑:“該不會樓主席早就對我有圖謀不軌的心思吧?”

樓迦沒吭聲。

但這並不妨礙耳尖的燙意繼續蔓延,從脖頸漫到喉結,幾乎要滴血。

“......”

即使是當年指揮帝國軍校在排名賽上衝鋒陷陣,樓迦都沒有這麼緊張的時刻。

但事實上原含霜還真沒說錯,最開始隻是因為她身上攜帶神話擬態氣息,從兩大校區共有校區時,他駐足回眸,驚鴻一瞥。

再之後,這抹明亮的太陽,永遠停駐在了心尖。

樓迦從不相信所謂一見鐘情的故事,但當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又那麼理所當然。那些本該公允的,給予世人的悲憫,全部變成了私心和偏愛。僅僅隻是存在著,就能輕而易舉攫取他的全部心神。

“是的。”

樓迦歎了口氣,擒住那截指尖,將它放在唇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啄%e5%90%bb。

“雖然這個時機說出這樣的話不太合時宜。但我的確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隔著黑暗,原含霜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歎了口氣:“雖然知道你們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