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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排隊流程,直接為您引進。”

在暗星,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六階天賦者,隻要走進鬥獸場打一局,就能拿到四階天賦者花費一天才能拿到的暗星幣。更彆提這麼年輕的六階,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到黑塔遞來的橄欖枝。

“好。”黑裙少女臉上褪去方才刻意偽裝出來的天真,朝著那位好心的雇傭兵點了點頭,拿起工作人員遞來的全息墨鏡,徑直離開。

等一路離開星港入口,走進暗星內部後,原含霜才借著撩頭發的動作,按下隱形耳麥裡的開關。

“我進來了。”她低聲道。

......

與此同時,黑塔。

“閣下,冕下已等候多時。”

星艦將人運送到黑塔專用的升降平台,迦樓從甲板上緩緩走下。

一旁的書記官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躬身行禮。

平台直通加密層。無需多久,迦樓就來到那道青銅大門外。

隻不過這一回,這道門並沒有打開,而是門板緊閉,沉默矗立,上方雕繪的神秘花紋猙獰可怖,要人望而生畏。

事實上,黑塔主人願意開門放人才是少數中的少數,絕大多數情況下,都由下屬站在青銅門外聆聽他的命令。就連他的學生,也一視同仁。

迦樓習以為常,單手撫%e8%83%b8行禮:“老師。”

“又失敗了?”嘶啞難聽地電流音從厚重的門板背後傳出,透著篤定。

迦樓沒有說話,麵色浮現出幾分羞愧。

一年前,原含霜消失在星海中,要一旁守候已久的黑塔星艦撲了個空。

好在光明聖殿內有暗星安插的釘子,打探到了聖子項鏈提前預設好的傳送地點。奈何等他們趕過去時,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即便聯係周圍目擊者,也沒能找到原含霜的蹤跡。

自此以後,整整一年,暗星失去了線索。

迦樓這次離開暗星,便是從線人那裡得到一點蛛絲馬跡,奉命前去追查,可惜慢了一步。

“在學院排名賽期間,你有沒有從原含霜身上發現其他線索?”

有那麼一個瞬間,迦樓聽見了如同擂鼓般急促攀升的心跳。

他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隱瞞下來的那些事,包括三番五次超出身份的提醒和心軟,已經被老師所知曉。

任是誰都清楚,在黑皇帝麵前說謊的下場。

可最終,迦樓還是這麼說道:“......我沒有發現,老師。”

“算了,不用再追查了。”片刻後,半晌後,青銅門內才傳來聲音:“隻要海東青的線索還在這裡,總有一天她會拿著邀請函自投羅網。”

“是。”迦樓畢恭畢敬。

等離開後,他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原含霜其實是雙麵擬態,她另一個擬態是皇室神話擬態,正是當年那個在低級汙染星上奪走黑塔銀蘋果的人......明明這些線索,任何拿出一條,都能讓黑塔取得決定性突破。但迦樓仍舊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選擇了隱瞞。

時至今日,他仍舊看不清自己的心。

作者有話說:

霜寶:想不到吧,我直接打入敵方大本營。

給暗星一點小小的小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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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城首發◎

說完那句話後,原含霜迅速關掉耳麥。

暗星周圍籠罩著極其嚴密的信號網。雖然不像帝國那樣擁有智械執行官這位帝國之腦,但黑塔也有自己的監視組織。所有從暗星接入的星網訊號都有被監控的可能,就連軍用聯絡器也會被攔截,所以原含霜隻能偶爾傳遞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就例如她現在耳朵裡佩戴的這個耳麥是單向耳麥,隻能她傳遞聲音給對麵的舊部,卻無法進行接收。但對於此次前來暗星而言,已經足夠。

過去一年裡,原含霜的經曆可以說極為艱苦。

雖說當時借助樓迦的項鏈逃出生天,但她那張臉的知名度不言而喻,就算有人不看學院排名賽,經過奪冠夜那一晚的變故,也該認識了。

所以被傳送到光明聖殿偏殿後,她迅速給自己進行了一個變裝,然後戴上當初從黑街薅來的墨鏡,一路潛行偷渡。

奈何帝國雷霆手段,直接實行全星際戒嚴。最驚險的關頭,帝國軍隊在這條街搜捕,她就在附近那條街飛簷走壁,差點就被抓到。

好在樓迦辦事滴水不漏,八麵玲瓏,即便自身難保,也在被軟禁之前,及時將所在地點傳遞給了舊部。天知道他是怎麼在剛剛才知道原含霜身份的情況下,準確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並且聯絡上封元明。

等和舊部成功彙合,已經是幾個月後,其中千難萬險不必多提。

僅僅隻是幾個月時間,原含霜就從剛剛邁入五階,直線升到五階高級,直接將自己的潛力都給壓榨出來、

在這驚險刺激逃亡的日子裡,帝國,黑塔......多方勢力都在找她。先不說帝國擁有龐大的軍事實力,牢牢把控著輿論大權,天還沒亮,就將星網上所有留存的直播視頻全部刪去,轉而顛倒黑白,往她身上進行抹黑。

這也是為什麼,原含霜在現場沒有公布黑塔就是凶手,權衡利弊之下沒有放出神聖防護的最大原因。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如果不能拿出決定性證據進行一擊必殺,那麼單憑個人實力,很難撼動一個國家的媒體機器,反而會被早已蓄謀已久的黑塔翻盤。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她實力不夠強。

實力是星際世界的鐵拳,如果被追殺時她有聖階,那她完全不用讓樓迦舍命相救,而是當場坐下來和帝國掰手腕。

隻有夠強,才能有平等對話的資格!

於是成功和舊部會合後,原含霜哪裡也沒去,專心窩在重力修煉室裡修煉了半年,極其刻苦。

不幸中的萬幸,雖然以最不樂觀的方式揭開馬甲,但帝國中立派的態度相當耐人尋味。封柏當晚在智械執行官麵前也算是掀了底牌,這才說動這位出手。然而在成功逃出生天後,智械執行官似乎並沒有要向帝國揭發她的意思,不僅出麵幫忙收拾了重新連接信號的爛攤子,還扛下一部分來自女王的壓力。

毫無疑問,帝國中立派在目前帝國勢力中占了三分之一,甚至還要多。如果能夠取得這部分的人的支持,對未來洗清爸爸罪名,弄清楚軒轅瞳當年在叛逃事件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都非常有利。前提是,拿出讓他們支持的理由和實力。

想清楚這一切後,原含霜義無反顧,決定前往暗星一趟。

正如同黑皇帝所設想的那樣,現在所有線索都已經被切斷,不管是爸爸當年叛逃的真相,還是其他,都必須先找到爸爸,才能有後續,黑皇帝的邀請函算是明示了隻有黑塔現在能夠聯係上爸爸。所以......原含霜想賭一把。

當然,最開始這個想法遭到了舊部的一致反對。

他們寧願花費更多時間,也不願意讓原含霜處於險地。

特彆是封柏,堅決反對:“舊部已經失去了主君,不能再眼睜睜看著您將自己置身於險地!”

“可是如果我不去,局勢隻會越來越差。”原含霜冷靜道:“黑塔手眼通天,以如今帝國的情況,再給他們幾年,恐怕帝國這個龐然大物也會被蠶食乾淨。”

更何況......還有那些,因為她而受牽連的小夥伴。

原含霜從來不是一個躲在彆人身後的人。

這一年裡,她一直在想辦法說服舊部,並且為自己的暗星之行尋找底牌。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胳膊擰過了大腿,原含霜還是勉強成功得到了這群操心長輩們的首肯。

這回來暗星,她身上帶了不少東西。↑思↑兔↑網↑

除了這個單向耳麥以外,還有用以記錄拍攝的隱形眼鏡。

找到爸爸的線索,並且找到黑塔同蟲族勾結的罪證。這是她此行的目的。

黑塔想要她自投羅網,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暗星歡迎您,尊貴的六階天賦者。”

正如同星港專門負責指引的工作人員所說的那樣,因為原含霜的年齡和等級備受矚目,暗星甚至專門為她安排了一台講解無人機,意圖招攬的意味相當明顯。

走過鋼鐵棧橋,從貧瘠的星球表麵走到內部,映入眼簾的,才是真正的暗星。

“這裡是暗星內部,也是暗星的建築所在。暗星同其他將建築建立在外麵的星球不同,99%25的活動區域都是在星球內裡。”

原含霜適時裝出一副格外新奇的模樣,站在棧橋上抬眸觀看。

放眼望去,暗星內部到處都是鋼鐵般聳立的龐大建築,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晃得人眼疼。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娛樂場所,吃喝嫖賭,彙聚了這四個字精粹的各類設施數不勝數,供縱情聲色的人們享用。

除此之外,半空中還懸浮著一條條淡藍色的星軌,上方時常有懸浮車或大型列車呼嘯穿過,全息投影將偌大的廣告牌投射在半空中,有騷姿弄首的兔女郎,也有頭戴鐵盔的角鬥士,配合著周遭米幻的氣氛,相當俘獲眼球。

當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得是橫貫在暗星中央的巨大黑色尖塔。

這座黑塔坐落在星球直徑上,通體漆黑,折射不出半點光芒。周圍勾連著觸角般的環繞橋體,猙獰仿佛巨獸,極其震撼。當然了,其中最亮眼的,還是同時橫貫懸浮在黑塔中央的一座巨型黑白西洋棋盤。

神話擬態!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同為神話擬態持有者,原含霜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塊巨大的西洋棋盤,竟然充斥著濃鬱的擬態氣息。

可那怎麼可能呢?原含霜瞳孔裡殘餘著驚疑不定。

所有精神力擬態都是動物,這是天賦者自誕生起就有的共識。麵前這個棋盤,顯然超出了擬態的限製範疇。亦或者說,這個棋盤......難道是活物?

仿佛驗證她所想一般。隻是原含霜看到的這會兒工夫,西洋棋盤上一隻的幾十米高的騎士棋子就在原地挽了個劍花,而後重新恢複平靜。

“那是暗星之主,黑塔主人的棋盤。”

她盯著那個地方看了許久,觸動了無人機的講解程序。

黑皇帝竟然也是神話擬態?!

現在星際明麵上登記在冊的神話擬態隻有四個。原含霜清楚,肯定有沒有公布出來的神話擬態,但她的確沒想到,這位神秘的黑塔之主竟然也持有之一。

黑皇帝。

她在心裡思忖著這個連名字都算不上的代號。

就連舊部也不清楚,這位同爸爸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才能數十年如一日埋線,甚至不惜花費大功夫進行偽證汙蔑,也要將爸爸從帝國英雄的神壇上扯落。

原含霜清楚這並非一蹴而就能知曉的信息,遂而收回視線。

“暗星內流通的貨幣為暗星幣,在方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