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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不明所以:“還是和以前一樣。”

“那為什麼我連著隨機匹配三場匹配到了同一個人?”原含霜不解。

像是想到什麼,工作人員麵色陡然一變,一下子有些訕訕:“抱歉,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然而他這個表情已經足以透露太多信息。

原含霜拿了杯冰鎮西瓜汁,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

這回她特地等了半個小時才上場,看著又是一秒連接上的匹配,又看到場上那個熟悉的ID,原含霜心裡跳出果然如此四個大字。

試問四場隨機匹配到同一個人的概率可能有多大?如果說前麵兩場還有可能是巧合,那後麵兩場就絕對是蓄意。

既然對方也沒有要隱藏自己動用特權的意思,否則也不會頂著同一個ID和她連續匹配四場。原含霜也不打啞謎,上場後直接問:“你是黑塔的人?”

“還不算太蠢。”

國王淡淡地道:“你可以這麼想。”

結合迦樓的熟悉的攻擊方式,原含霜腦海中劃過電光火石般的靈感。

對於國王的身份......她心裡也有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猜測。

唯一不理解的是,她究竟是在哪裡吸引到對方的注意,黑塔舉辦這個計劃又有怎樣的目的,以至於竟然出動了二號人物來考核她這麼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小蝦米。

“你對明星格鬥家的條例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攤牌後,迦樓主動開口。

四場就發現了,海綿寶寶的智商還不算太愚笨。再加上她的實力的確還不錯,在上一場展露之後,毫無疑問是幾位候選人裡最佳選擇。

原含霜:“我沒有不滿啊。”

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隻是你們黑塔的人也太過分了,天天晚上讓人打比賽,不讓人睡覺,連著打三天,說是說為每位格鬥家進行潛力數值計算,但贏了又不給錢,誰沒有怨氣?”

見黑太子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意圖,原含霜便裝作不認識。

畢竟以她現在的人設,要不是當年在低級汙染星上驚鴻一瞥,壓根不可能和對方產生任何聯係。

這個理由似乎說服了迦樓。

至少在知道原含霜不是故意對他有意見進行愚弄後,他周身環繞的冷氣稍稍減少些許。

見狀,原含霜立馬趁火打劫:“再說了,我平時很忙的,平時白天都兢兢業業在外麵打工,晚上還要我來打格鬥,我才十七歲,黑街這是欺壓未成年人,是違反帝國法律的!”

她已經完全入戲了。

畢竟原含霜在黑街持有的身份證明顯示她就是個無業遊民。

“嗤。”迦樓對帝國法律四個字充分表達了輕蔑:“那你怎麼不去上學?”

“沒錢啊。”原含霜無辜:“我缺錢得很。就比如這場比賽,如果輸了,報名費對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她賣慘的話還沒說完,對麵的後排就轟來一個蓄力大火球。

聊天被不長眼的螻蟻打斷,迦樓麵色轉冷:“找死。”

蒼白色的龍焰在他手心上升騰,如同深不見底的巨口一般,輕而易舉將對麵的大火球吞噬,要那人麵色蒼白,直接吐出一口血。

毫無疑問,這是明晃晃的擬態等級壓製。

“國王大佬,要不咱們還是先打吧。之前劃水是我不對,但上把您也劃水,咱們算是扯平了。”原含霜湊到他麵前,慘兮兮地假裝抬手抹眼淚:“我真的很需要錢,不然高考報名費都交不起。”

迦樓也沒想到她會忽然湊過來,一時間甚至忘了現在還隻是個全息投影,下意識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剛剛才看過這位黑頭發雙馬尾少女數個乾脆利落的格鬥視頻,他甚至能夠想到她現在是一個怎樣的神情。

黑發少年不自然的撇過頭去,語氣刻意變得冷硬,言簡意賅:“速戰速決。”

“我希望在結束後,你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作者有話說:

我們的霜寶馬上就要忽悠來一個新的免費打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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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黑太子毛◎

格鬥場上,戰鬥還在繼續。

這次匹配到的還是兩位四階巔峰,就連跳跳樂也不帶這麼精準。自從原含霜認出國王身份後,就怎麼瞅這黑心資本家怎麼不爽,合理懷疑是黑太子動用了自己的權限狗權限,設置了跨等級匹配。

或許對麵不合時宜的進攻惹怒到了太子閣下。海綿寶寶不摸魚了,國王也火力全開。兩個人一時間配合如虎添翼,天衣/無縫。

平心而論,不管是原含霜還是迦樓,都是同齡人中絕對的佼佼者。

原含霜不必多說,而迦樓能夠拜黑皇帝為師,成為黑塔二號實權人物,不僅因為他和樓迦之間的關係。更因為他從小天賦異稟,覺醒神話擬態,是天驕中的天驕。

黑塔的訓練遠遠比其他地方來得殘酷得多,這些帶著苦肉焦火的回憶讓黑太子迅速強大的同時,也累積了無數獨立戰鬥經驗。

原含霜亦是如此。她這些年打格鬥都是一個人居多,鮮少和人配合,也就不久前打團隊賽的時候累積了點微不足道的經驗。

兩個有豐富戰鬥經驗卻沒有合作經驗的人配合在一起,通常來說是一種災難。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天生心有靈犀,原含霜和迦樓就好像提前排演過一樣,合作起來如同行雲流水,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原含霜用八極拳攔住近戰的時候,迦樓直接朝前排開火。

麵對四階巔峰的螻蟻,黑太子壓根不屑於用除了第一技能以外的技能,他甚至連擬態同調都不太認真,隻在掌心點火,偶爾心情好了搓個火球,心情不好直接火線扔過去。

他的骨火陰森森的,彆的火焰燃燒起來十分溫暖,迦樓身邊卻滿是冰冷。但彆的不說,這個技能真的很裝逼,也很炫酷,看得原含霜直眼饞。

很快,在兩人火力極猛的配合下,剛到三分鐘,對麵就亮起了自願投降的紅牌。

“這就贏了?”原含霜不敢置信。

段位越高越難打,輸一場掉的段位積分太多,所以高段位的格鬥家寧願打輸也不願意主動認輸。就像上一場,明明他們這邊有一個五階的迦樓,他一出手按照天賦者定律完全可以一對二吊打對麵兩個四階巔峰,然而對麵仍舊沒有放棄一樣。

“不然呢?”迦樓掀了掀眼皮:“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自取其辱。”

原含霜:“......”

這句話是在內涵誰呢!

她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太子閣下涼涼地道:“我允許你走了嗎?”

下一秒,周圍格鬥場的景色登時陷入凝固。雖然比賽結束,但卻沒有像往常格鬥結束一樣直接進入結算畫麵,反而仍舊站在場上。

懂了,這還隻是拆穿了一層黑塔內部人員的身份,黑太子就裝也不願意裝了,開始行使自己的特權。

不得已,原含霜隻能醞釀了一下感情,重新回頭,重新在臉上堆上笑容:“謝謝國王大佬啊,要不是大佬大發神威,剛才這把怎麼可能這麼輕鬆。”

彆的不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點她修煉的還是挺到位!

麵對如此直白的恭維,迦樓皺了皺眉。

他一向不喜歡吹噓和無意義地誇耀,特彆是來自下屬的馬屁。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海綿寶寶口中說出來,迦樓卻生不起任何討厭。

明明她不僅愚弄欺騙自己,還讓自己白白多等了兩個星期,這種詭異沒有由來的好感,難道是另一個自己的共享情感在作祟?◇思◇兔◇網◇

思索間,迦樓想到這個可能,麵色陡然沉下:“你是光明聖殿的信徒?”

“不是啊?”原含霜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輔助係,我信光明聖殿乾什麼。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太傳統了。”

“嗯,你說得不錯。”

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哪裡取悅了黑太子,他的神情肉眼可見放緩不少。向來高冷緊抿唇角甚至彎起一點微微弧度,看起來極其嘲諷。

原含霜滿頭霧水。

這家夥脾氣陰晴不定,導致她有種無時無刻不在順大型動物黑毛的感覺。

“現在,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似乎篤定了她的解釋會很長,迦樓在原地變出一把猩紅色的高靠背椅,懶洋洋地坐下,理所當然地支著頭,用自己最慣常的姿勢看著她。

不得不說,那張冰冷猙獰的黑色惡鬼麵具帶來的壓迫感極強。

當然,這並不妨礙原含霜開始擠眼淚說鬼話。

於是她現場給自己編了一段聲淚俱下的個人身世:“我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一個人孤苦伶仃長大,再加上還有擬態缺陷,不得不努力賺錢養活自己。”

聽到擬態缺陷這個詞,迦樓漫不經心的神情微不可察的頓了頓。

原含霜故事編得正起勁,沒注意到這點:“從小,因為學費太貴,我連初級學院都沒能讀完,就被迫輟學兢兢業業打格鬥。現在白天在我喜歡的高級學院旁邊打工,晚上在黑街打比賽。”

偏偏原含霜這段說的還挑不出什麼錯處。

因為從黑街掌握的格鬥家信息來看,她的確是七歲就開始在1999星注冊打格鬥了,而且每年打格鬥的場次還不低,算下來每天基本都有出勤。若非不是通過格鬥途徑賺取生活費,壓根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出勤率。

中間有兩年時間,出勤率變少了,但是兩年後又五年,期間可以說每天都打滿十場,不少老牌格鬥家都不一定能有這個格鬥場次。

就連黑街每次接送她到銀星學院門口的小細節原含霜也考慮了進去,反正她入學銀星用的是另一個身份證明,黑街不可能入侵高級學院檔案庫去查,當然隨便她在裡麵胡編亂造。

見迦樓臉上表情波瀾不驚,卻也沒露出不虞,原含霜再接再厲:“馬上我就要高考了,我想趁神恩節放假多賺點錢,然後好好備考,爭取能考上想去的學院。”

完了她還不著痕跡地吹捧了一下黑街:“明星格鬥家計劃待遇很給力,非常感謝黑塔的老板讓我有了下崗再就業的機會。”

“嗯,說完了?”

原含霜擦乾淨不存在的眼淚,滿臉真誠:“說完了,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說完了那就繼續。”

說完,格鬥場上凝固的色塊重新開始了流動,最上方的懸浮彩色光屏上顯示匹配正在進行中。很快,約莫三十秒後,就進入成功匹配的通道。

原含霜:???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剛才的敘述有什麼不對,被黑太子看出了破綻,所以打算懲罰她?

上場後,對麵出現的對手等級更是佐證了原含霜的猜測。

一位五階初級,一位四階巔峰,按理來說就算是鑽石格鬥家內匹配,她這個四階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