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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含霜裝模作樣地歎氣:“這局又要靠你帶飛我了。”

看著她仍在揉手,迦樓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什麼時候黑街的醫療團隊這麼廢物,連個簡單的手傷都治不好?

比賽開始後,原含霜又開始了自己的逛街大業。

剛開始,迦樓還算心平氣和。

畢竟對麵都隻有四階巔峰,他一個五階初級,以四階和五階之間天塹般的差距,閉著眼睛都能解決。就算是後排遠程,沒有前排的協助,也能熟練地拉開距離放風箏,相當遊刃有餘。

可是漸漸的,迦樓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發現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變成了1v2。

而某位明明嘴上說著自己手腕受傷的雙馬尾黑發少女,腿腳跑得飛快不說,一會兒明明摸到人卻偏偏差點力道,沒解決對麵的輔助係;一會兒“不小心”放了一隻近戰係到後排,完了還連忙回頭揮手招呼:“誒誒誒國王,一下子沒留神,讓他跑你那去了,你解決一下啊!”

這揮手的靈活姿態完全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迦樓本就見微知著,明察秋毫,察覺到不對後眼皮子懶懶一掀,仔細端看了眼,心底疑竇叢生。

為了驗證這點猜想,他放緩了攻擊速度。

骨龍焰的燃燒慢了下來。

等到一個不長眼的對手被迦樓解決後,原含霜餘光迅速接收到這個消息,順手一拳將麵前這個近戰係也推了過去。

“國王,接住!”

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但過三次,傻子都能察覺出不對勁來。迦樓眯起眼睛,看著原含霜走下格鬥台的背影,冷冷地按下耳麥:“她剛才沒有申請治療?”

聽見答案後,他扯出一抹驚悚的冷笑:“很好,讓醫生去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原含霜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經被人揭了。

輕輕鬆鬆抱大腿完成一場格鬥後,她哼著歌,神清氣爽地下來,還坐著沒休息一會,就看到貴賓休息室門口匆匆走進來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請問哪位是海綿寶寶選手?”

他們的神情緊張又恐慌,嚴陣以待,好像身後有位死神拿著鐮刀索命。

原含霜倍感疑惑:“我是。”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這群平日裡可能要六位數星幣還得要麵子才能會診一次的專家就轟的一下圍了過來,五顏六色的醫療技能如同不要錢一樣往她身上劈頭蓋臉地砸,昂貴的醫療儀器隨時待命,整得原含霜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看著技能反饋的結果,醫生們麵麵相覷。

這,這不沒問題嗎?!身體挺好的啊!怎麼太子閣下語氣說得那麼森然,好像就差要給人收屍一樣。

在黑太子名頭的威懾下,專家們誰也不敢就這麼說沒問題,當即胡謅了一堆:“嗯......有些疲勞。”

“可能這段時間睡覺時間不太規律。”

“青春期要多注意皮膚,平時可以多用點護膚品。”

原含霜:???

和耳麥那頭冷笑的某人不同,不明所以的原含霜滿頭困惑。

等這群醫療專家們離開貴賓休息室,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於是原含霜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無視了剛才專家們說的少喝冷飲的叮囑,繼續拿起沒喝完的冰鎮檸檬汁。

坐了大概十分鐘後,原含霜察覺到,貴賓室休息室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幾乎都在暗地裡打量她,眼神都和那些專家一樣,帶著莫名的驚恐和畏懼。

又過了五分鐘,終於有人忍不住:“那個......海綿寶寶,您怎麼還去繼續不匹配?”

“啊?”原含霜疑惑地抬眸:“我們的明星格鬥計劃合同裡,不是說一周隻需要越級戰鬥三場就可以了嗎?今天還是第一天,我想多休息休息。”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是,合同裡是有這條。”

話是這麼說,但剛才太子閣下催促了好幾次,讓海綿寶寶趕緊上場。任是誰也聽得出來,閣下語氣裡毫不遮掩的怒意。

當然,完了還不讓他們透露半點風聲,畢竟閣下說要親自找這個膽大包天膽敢愚弄他的人算賬。

“您還是快上去繼續打比賽吧。”

工作人員心底欲哭無淚,卻又不敢說什麼。

原含霜狐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逡巡了一眼。

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通常原含霜的直覺都很準,所以她絕對不會在直覺上為難自己。

於是她輕鬆地起身:“今天的格鬥就到這裡吧,我也有點累了。合同裡寫著的酒店餐廳在哪?有人帶我過去嗎?”

作者有話說:

正在格鬥場上苦苦等待並且打算給某人一個教訓的小黑:?

60 ? 60

◎不掛科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說今天不打,原含霜今天就真的不打了。

她在工作人員看已死之人的目光裡先慢悠悠地去了趟黑街的酒店。

黑街旗下所屬有不少豪華酒店,中央星係的黑街更是如此。作為有史以來待遇最豐厚的明星格鬥計劃,提供的酒店當然也得是最好的。

原含霜剛進去,就被熱情的迎賓人員迎到了自助餐廳。自從她簽署協議過後,她的黑街資料卡上多了一顆金星,從此在黑街範圍內可以享受優質服務。

“這裡整整一層都是酒店的自助餐廳。”

迎賓小姐微笑道:“您可以隨意取用。”

把她放到這裡無異於放虎歸山,原含霜當然不會和他們客氣。

說實話,上回和大小姐在外麵吃飯,全餐廳的人盯著她圍觀,原含霜都是自己吃自己的。現在戴著分子墨鏡,大家都看不見彼此的臉,她難道還要避嫌?

好在黑街還是財大氣粗,不像那天那個經理一樣,明明是資本家還這麼摳摳搜搜。不管原含霜吃多少,服務員臉上的微笑都沒有改變過弧度,這也堅定了她以後多來蹭飯的主意。畢竟黑街賺的錢都是灰色產業,光賭場一行每天就不知道瘋狂斂財進賬多少,不義之財人人得以吃之!

在一通飯飽酒足風卷殘雲之後,原含霜打著嗬欠,坐上電梯到了酒店頂層總統套房,打算補完覺再回學校。

“好軟的床,和大小姐買的天價床墊竟然是一家。”

原含霜美美地睡了一覺。

睡醒後外麵天都黑了,於是她收拾了一下,又去樓下蹭了億口飯吃,搭乘專車回了銀星,全程沒再回貴賓休息室多看一眼。

成功入選明星格鬥計劃後,原含霜就更不急了。

以學業為重,她隻打算周末去黑街打工。

第二天,原含霜才終於又出現在晨練的隊伍裡。

看到她重新出現的小夥伴們表情相當驚喜。

軒轅晟提著啞鈴:“四五天沒見到你,感覺你和失蹤了一樣。”

夏夢柔冷哼:“可彆說你了,我和她一個宿舍,平時頂多也就起床的時候看到她在那補覺。”

“彆提了。”原含霜歎氣:“這幾天在給壓榨人的資本家打工呢,每天九九六晚上加班,我人都快整麻了,昨天摸了一天魚才跑回來的。”

聞言,骨冬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思考她去哪做賊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開學後,彆說是不同係了,就算是和她同係的軒轅晟也隻有在上同一堂課時才看得見。這家夥成了近戰係首席後,特地花大價錢在銀星學院內部租了個活動場地。柯俊達也去競爭了防禦係首席,雖然沒競選上,但是深受現任防禦係首席賞識,據說準備把他培養成下一任接班人。

總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給資本家打工?”軒轅晟皺眉:“你很缺錢嗎?”

說完這句話後,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此話不妥,於是連忙找補:“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銀星不是有很多助學貸款嗎?我現在成了首席,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和我說,我幫忙申請。”

“彆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聽著軒轅晟越描越黑,原含霜抬手打斷他:“我當然缺錢了,光喂飽我自己,每個月的支出就是筆天價。”

軒轅晟:“......”

軒轅晟:“也是。”

按照原含霜那個吃法,恐怕不是頂級家族還養不起。

在場深受其害的他,夏夢柔和巫浩軒,還有很早就見證過老大食量的柯俊達連連點頭,唯有骨冬頭頂上仿佛冒出一個小問號。

“對了。明佳學姐最近在找你。”

“嗯,她已經找到我了。”原含霜說。

前幾天首席格鬥賽後,明佳特地找人堵住原含霜,問她為什麼不參加。原含霜說因為自己最近很忙,總之找了一大堆理由。因為是個人原因,明佳也不好勉強她什麼,隻是在離開之前,歎氣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一屆,如果沒有你們這些人挑大梁,恐怕會是銀星建校千年來最差的一屆。”留原含霜一個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再怎麼說,明年就是學院排位賽了。以含霜你的修煉等級和現在銀星的情況,肯定會被選到主力隊......”軒轅晟正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忽然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驀然睜大了眼睛:“等等,你四階中級了?!”

“啊對,運氣好,前兩天剛晉的。”

一旁圍觀的巫浩軒也舉手:“軒轅大哥,我也三階高級了。”

柯俊達也說感覺到三階巔峰的瓶頸有所鬆動。

接二連三的“運氣好”讓剩下的鍛煉時間都在沉默中度過。

軒轅晟不說話了,憋紅了臉繼續搞鍛煉。說實話,雖然他早就認清了自己新朋友是一位絕世天才的事實,但到底自己從小到大遙遙領先同齡人的驕傲仍在作祟,不容許被甩下這麼多。更何況大家都在晉級,好像說的平均半年才晉級一次如同喝水吃飯一樣,嚴重刺激了他手握S級擬態的好勝心。

今天有一堂精神力擬態課。

老師好巧不巧,正是被調過來奶完孩子軍訓,又開始講師就職上崗的現任第三軍團軍團長衛溫偉。

“我是你們本堂課的老師,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的名字。”

軍訓時,新生們同封柏這位副官接觸比較多,衛溫偉剛好在軍訓時被傳喚到樞密院協同調查,但當天迎接角瓜怒所有人都去了,不存在不認識。

等衛溫偉結束傳喚回來後,聽說這一屆銀星新生在兩校對抗賽上打贏了帝國新生,簡直不敢置信。

“現在帝國軍校的新生這麼拉了?連銀星都打不過?”

衛溫偉是帝國軍校優秀畢業生,如今還在畢業生優秀走廊裡留有徽章陳列。

正因如此,給銀星新生上第一堂課,衛溫偉有意測試一下他們實力,看看他們究竟怎麼打敗了常年排名第一的帝國軍校。

“這堂課先不講技能,先直接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