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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敗感,“你信我,簡總那會兒真的不跟我走。”

“算了,”小姑娘懶得解釋,從包裡拿出手機,打開收款碼,“我看著也用不上我了,學長,來回的出租車錢報一下。”

“回去再說,再幫我個忙,”裴珞瑾被簡澤壓著,費勁巴拉的從口袋裡翻出車鑰匙,“去地下,把我的車開出來,開到後門,我帶他過去。”

“行吧,你彆賴賬就行。”於桃也爽快,接了鑰匙就離開了。

裴珞瑾才有空閒處理懷裡這個醉鬼。

“醒著嗎?”裴珞瑾抖了兩下肩膀,簡澤的腦袋也跟著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反應裴珞瑾的問題,幾秒後才嗯了一聲。

裴珞瑾想把人拉出來說話,結果小少爺的手圈著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懵了,也不鬆開,裴珞瑾無法,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問道,“剛剛怎麼不跟於桃走?”

“你讓我在這裡等你。”裴珞瑾低頭隻能看到一個黑腦袋,耳朵裡闖進了這樣一句話。

裴珞瑾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種話。

行吧,他的錯。

但小少爺也太聽話了點。

裴珞瑾推了推簡澤,“鬆手,這樣我背不了你。”

簡澤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乖乖的鬆開手,但沒完全離開,而是扯著裴珞瑾的衣角,一點點的捋著繞了一圈,等裴珞瑾讓他趴到背上去,才鬆開手,又把手搭在眼前的肩上。

“怎麼變輕了?”裴珞瑾掂了掂重量,比之前輕了不少。

簡澤有些無力的趴在裴珞瑾身上,頭發掠過裴珞瑾的肩頸,癢癢的,聲音從耳邊鑽進來,“不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肯定是不好好吃飯。”裴珞瑾也有耐心,一邊往外走,一邊跟醉鬼搭話。

小少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是飯不好吃,都不好吃。”

裴珞瑾被小少爺推卸責任的做法逗笑了,“媛姨聽了可不高興了。”

“媛姨辭職了,”小少爺小聲解釋道,呼吸灑在裴珞瑾後頸的皮膚上,帶著酒氣的熱意,“早就辭職了。”

“怎麼沒告訴我?”裴珞瑾愣了一瞬,問道。

“告訴你,你就不回家了,”小少爺的聲音低下去,帶一點可憐,醉意上頭,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媛姨生病了,就辭職了。”

“我回不回去和媛姨有什麼關係?”裴珞瑾聽不懂小少爺的話。

“你喜歡媛姨做的飯,家裡沒有了,你就不回去了。”小少爺說話含含糊糊,後麵還有些什麼,裴珞瑾聽不清楚。

隻當是醉話,沒有在意,繼續問道,“那你平時吃什麼?”

小少爺不說話了,搭在裴珞瑾肩上的雙臂緊了緊,頭埋進去,像是睡著了。

他不說話,裴珞瑾也能猜出個大概。

沒到餓死的地步就不吃東西。

還自我標榜是個成熟的大人呢,跟個任性的小孩子一樣。

小孩子任性不吃飯,還有大人管。

簡澤又沒有,學什麼小孩子——

裴珞瑾內心的吐槽戛然而止。

半晌後,歎了一口氣。

第53章 像是在親熱

裴珞瑾把人背出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那兒了,於桃見他倆出來,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簡澤半闔著眼,不甚清醒的樣子。

裴珞瑾先把人放下來,去開後車座的門,想著簡澤還能躺一躺。

等裴珞瑾把簡澤扶上車後,簡澤自發的就微微蜷起來,頭也歪向一邊,不等裴珞瑾抓住他的胳膊,身體就不自覺地慢慢往座椅上倒,裴珞瑾怕人磕著,緊跟著也上了車,幫簡澤調整著位置。

轉角處忽然傳來聲音。

像是周鶴清出來了,李子彭在送他。

周鶴清認得他的車。

偏偏於桃給停的位置在路燈底下,把裡麵照的一清二楚。

裴珞瑾緊急之下關上了車門,車內地方不大,裴珞瑾沒有多想,一條腿彎曲越過簡澤的身體,跪在另一側,俯下`身去,又為了保險,脫下外套,把自己和簡澤淺淺蓋住,裝作一副在親熱的樣子。

簡澤在裴珞瑾覆上來的時候就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有沒有清醒,隻那樣看著裴珞瑾。

臉上的紅都深了幾分。

裴珞瑾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明明裴珞瑾沒有碰到簡澤,一點兒都沒碰到,手和腿都撐在旁邊,身體也隻是懸空著覆蓋,簡澤卻覺得渾身都燙了起來,男人的壓迫感撲麵而來,讓本就喝了酒,手腳有些發軟的小少爺,更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裴珞瑾卻沒注意到,他正緊張的盯著窗外逐步走近的周鶴清。

周鶴清當然注意到了裴珞瑾的車,他對裴珞瑾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本來裴珞瑾今天跟他發了脾氣,他怕過去再惹人生氣,沒想過去的,卻在路燈的光下,晃出了車裡有兩個人。

思及裴珞瑾離開時響起的電話,周鶴清咬了咬下唇。

還是走了過去。

走得越近似乎看的越清楚。

裴珞瑾正覆在一個人身上,外套似乎被隨意的脫下,但剛好蓋在那個人的臉上,周鶴清看不清臉,眯起眼睛也隻能看到那個人很清瘦的樣子。

周鶴清當時就要衝上去,把那個敢在裴珞瑾車裡放肆的人拽出來。

走得越來越快。

忽然隔著車窗和裴珞瑾對上了視線。

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勉強揚起微笑,但沒有離開,而是上前,敲了敲車窗。

裴珞瑾皺眉了。

像是在安撫,又淺淺親了兩下,才從車裡出來。

那個人似乎是害羞,抱著裴珞瑾的外套側過身,剛好陷入了黑暗的角落裡,周鶴清還想看清楚些,裴珞瑾已經走過來,剛好把那個人擋住了。

是在保護他嗎?

周鶴清手心已經出現月牙狀的血痕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學長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腦補,周鶴清總覺得裴珞瑾的唇瓣有些紅,腦內的想象已經讓周鶴清快要按捺不住了。

“知道還過來,”裴珞瑾一副好事被打擾的模樣,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發出響聲,讓周鶴清重新冷靜下來,“什麼事?”

“這是學長的——床伴嗎?”周鶴清挑了一個比較起來,自己不是那麼反感的身份,但說出來還是帶著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妒忌厭惡。

裴珞瑾扯扯嘴角,不在意的說道,“周總過問彆人的隱私,都是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學長不高興的話,那我不問了。”

反正我會查到。

周鶴清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控製不住,剛要離開,就見李子彭又過來了,急匆匆地,“周總,裴少爺,二位看到簡總了嗎?好像不見了。”

“沒有,”裴珞瑾是個敬業的演員,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就讓他反感,“彆在我麵前提他。”

周鶴清卻心裡一動,一個荒謬的猜想飄過,剛剛車裡的身形如果說是簡澤的話——

“裴少爺的車裡是有什麼人嗎?”李子彭剛好也問了出來。

“你們不會覺得他在我車裡吧?”裴珞瑾嗤笑了一聲,眼睛裡帶點惡劣,“你們覺得,他那樣的人,會任由我這樣對他嗎?”

車裡,後座,壓製,親%e5%90%bb,麵對周鶴清“床伴”的猜測,也不做辯解。

每一個詞都和那位矜貴冷淡的總裁不沾邊。

周鶴清和李子彭還沒升起的疑心就被輕易打散了。

誰也想不到那位簡總正埋在裴珞瑾的外套裡。

上麵帶了淺淺的酒氣,還有一點讓人安心的味道。

小少爺借著醉意去輕嗅,又埋得更深。

打發走那兩個人,裴珞瑾才上車,看到小少爺還在乖乖抱著他的外套,一動不動,像是睡過去了,也沒再出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發個信息,讓白魏通知一下李子彭,就說是他接走的簡澤,裴珞瑾才開著車往簡家走。

一路上都很平穩,駛到簡家樓下的時候,簡澤還在睡著。

裴珞瑾繞到車後座,剛想把簡澤叫醒,好進家門,被月光下小少爺的睡相晃了神。

看上去又軟又乖,顯得他要叫醒的打算都罪大惡極。

裴珞瑾隻好輕手輕腳的打算把簡澤抱進去。

但動作不管怎麼輕,人肯定會被晃醒,小少爺睜開迷蒙的眼,卻沒出聲,手裡還抱著裴珞瑾的外套,任由自己縮在裴珞瑾的懷裡。

進門,上樓,把人放下,再用濕毛巾稍稍擦一擦,脫下外套,塞進被子裡,裴珞瑾就不太想管了,走到廚房打算給簡澤弄個簡單的醒酒湯。

剛打開冰箱,就被嗆鼻的辣味攻擊了。

什麼玩意兒?

小少爺是在家研究新型武器嗎?

這做出來先受傷害的是他自己吧?

裴珞瑾皺著眉揮了揮氣味,才注意到冰箱裡全是辣的菜,裴珞瑾忽然想起什麼,往後退了兩步,退出廚房,在餐廳櫃裡發現了家裡的急救箱,裡麵的消食藥和胃藥都沒了大半。

簡澤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那件寬大的外套還在他的身邊。

已經斷了片的簡澤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看樣子像是裴珞瑾昨天的那件。

自己抱著一個男人的外套睡了一整晚。

簡澤大腦宕機幾秒,惱意上頭拿著外套就要往外扔,最後還是沒扔下床,隻是扔到了床尾處。

自己怎麼拿到裴珞瑾的外套的?

肯定會被他嘲笑。

簡澤還沒懊惱完,忽然打了個哈欠。

才發現自己這一覺好像睡的很踏實。

隻有一個原因。

簡澤也顧不上外套了,克製著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漱,又對著鏡子換了一套家居服,把領子整理好,才下樓。

聞到了熟悉的粥的味道。

“你昨晚沒回去?”簡澤走到廚房門口,咳了一聲,矜持道。

裴珞瑾卻沒回答他,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乾嘛不說話?

小少爺不高興了,也不說話了,打開冰箱拿了瓶奶,剛覺得冰箱好像有點不對勁,手上的奶就被裴珞瑾拿走了。

“你乾嘛?”小少爺說出這句話,又後知後覺,“我冰箱裡的菜呢?”

“扔了,”裴珞瑾把沒收的涼奶放到旁邊,又把準備好的熱牛奶塞給小少爺,“喝這個。”

“哦,”明明是裴珞瑾擅作主張扔他的東西,小少爺卻覺得心虛,捧著奶還沒喝一口,嘴裡又被塞了個小籠包,不燙,但是被堵住嘴很丟人,“你大早上吃槍藥了?”

這麼凶。

“我哪比得上您,我隻敢吃,您都敢煜歙做,”裴珞瑾處理好手上的涼拌土豆絲,轉過身來,背靠著料理台,抱臂,興師問罪的樣子,“你自己在家,都吃什麼?”

小少爺眼尖的瞥到外麵餐廳裡被打開的醫療箱,默默站在那裡,不說話。

乖乖的吃包子喝牛奶,也沒問這是什麼中西混搭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