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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是典型的慕氏手法,我們強行破開,裡麵東西也保不住。”

韓英根本沒去湊窗邊的熱鬨,他大腿上少了很大一塊肉,又泡冷水又趕路,此刻麵色青白和鬼無異,但依舊不影響他對宋閻背包裡物件的好奇。

鄭爵接過這個陶罐子,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他得出的結論和韓英差不多。

“那倆人不會出事了吧……”

韓英嘀咕著,對於宋閻和慕修並沒有多少惡感,當然也談不上好感,他隻是純粹好奇他們是遭遇了什麼,不僅把貼身鬼器丟了,還把放著這麼多東西的背包也丟了。

“誰知道呢,”鄭爵搖搖頭,對於墨湖的經曆有些後怕,在那樣環境裡,若真遭遇什麼大危險,還真不好反抗和施展。

這時失去半截指頭,%e8%87%80部一大塊肉,以及保存了近三十年元陽的周祿轉過身來,他目光掃過鄭爵和韓英,那倆人自動閉嘴,而後周祿才再開口說話。

“都回房休息,明日除了明浚之外的所有人都去城裡找線索。”

“是!”鄭爵等人應了,隨後除了許明浚外,其他人都從客廳裡離開。

“周大哥,”許明浚看向周祿,他感覺周祿有話單獨和他說。

周祿看向許明浚,神色略微緩和了些,但不得不說這次在明月窟二層,他受到了很大打擊,情緒到現在也沒恢複多少。

周祿開口道,“借你的血用用。”

“嗯?”許明浚神色是無法掩飾的詫異,他還以為周祿留下他,是要和他解釋明月窟的事情,多多少少安撫他一下。

“不多,小半碗就夠了。”

周祿對於許明浚的遲疑並不滿意,他再說明一下準確用量。

許明浚眸光低了低,他掏出手腕給周祿,語氣也跟著低落許多,“周大哥能告訴我做什麼用嗎?”

“打鬼鞭上一樣有手法封印,我直接用發揮不出兩層威力來……”

現在他很缺順手的鬼器,宋閻的打鬼鞭他也隻是勉強看上眼而已。

可他要發揮出打鬼鞭的威力,除非宋閻親自給打鬼鞭解封,或者他強行奪取宋閻的精血,用他的手法去解封。

宋閻和慕修不見蹤跡,無論哪種都無法短時間實現,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宋閻的絕對血親存在,許明浚的血達不到宋閻血的十層效果,五六成總是有的。

“哦……”許明浚應了,眸色裡陰鬱的色澤更加濃鬱了。

果然,果然……從小到大很少體驗過什麼是嫉妒和憤怒的許明浚,這一刻深深體會到了。

暮曉城中央石頭堡壘的泥坑裡,宋閻微微仰頭,他雙眸的色澤濃鬱到極致,他眼前也不再是高牆泥地,而是由無數金線和黑線勾勒成的絕對牢籠。

現在,他要在無數金線和黑線裡找到關聯牢籠鑰匙的那根,並將它強行崩斷,否則他破解再多的零碎陣紋,也無法打破這個牢籠。

宋閻雙手抬起,再掐一個手印結在%e8%83%b8口的位置,他左瞳裡一點銀光閃現,宋閻眼睛閉上,他周身十張符紙飛出,同時絞住一個點。

“就是這兒了!”宋閻低語著,十張符紙直接爆開。

“哢……哢!”的聲音截然而止,再接著“轟”一聲,圍住泥坑的高牆東側往外塌方一半,這個絕對牢籠給宋閻破開了,曆時4天2小時2分。

宋閻回頭看慕修,他眸色裡那灼人的光亮並未完全散去,這時,他輕輕笑了一下,“走。”

“嗯,”慕修點頭,神色略有恍惚,方才宋閻那一回眸把他驚豔到了。

他是看著宋閻一點點成長起來的,可此刻依舊忍不住為宋閻的成長驚歎和驚豔。

宋閻看著慕修,緩緩伸手,把慕修遞來的手握住,他臉上的笑意散去,但看慕修的目光可見地溫柔了。

“你是不是餓了,一會兒我去城外給你抓魚吃。”

宋閻將慕修驚豔的目光理解為饑餓,這幾日,慕修為了給他節省食物,都沒舍得吃。他沒強勸慕修,可也默默心疼著。

“還好,我隻是為閻閻感到高興。”

慕修說著湊近貼臉蹭蹭宋閻,又在宋閻臉頰上啄%e5%90%bb起來。

“你之前罵的對,是我傻了……我保證從今往後都相信你,相信我的閻閻已經可以保護我了……”

他不能再在關鍵時刻,就輕易做出他認為對宋閻好的選擇,他應該相信宋閻。

宋閻聽到這話也不著急帶慕修去抓魚吃了,他轉過身來,瞅著慕修一會兒,眼睛輕輕彎了彎,另一隻手往慕修的頭發上撫了撫,“乖。”

言語上的誇獎並不足以表達宋閻聽到慕修這話的高興,他傾身向前,主動%e5%90%bb住了慕修的唇,再環住慕修的脖子,輕輕地溫柔地深入地%e5%90%bb起來。

慕修環腰摟住宋閻,眼睛緩緩閉上,跟著沉溺到這個輕微程度“劫後餘生”的%e5%90%bb裡。

“咳咳咳,咳咳咳……”

在宋閻和慕修%e5%90%bb了好一會兒後,被連續不斷,且音量越來越大的咳嗽聲打斷。

宋閻靠到慕修肩頭,稍稍沉澱一下神色和心跳,他才回頭看向咳嗽聲的方向。

一個脊背佝僂,撐著拐杖的獨腿老人,他直勾勾瞪著宋閻和慕修,開始質問,“是你們把這牆推了的?”

“是我,”宋閻點頭,沒有任何狡辯。

“是我家閻閻,”慕修也承認,神色裡是毫不掩飾的驕傲,他家閻閻就是這麼厲害。

獨腿老人感覺到少許牙疼,就沒見過哪個越獄的把牆推了不走,在這裡親個沒完沒了的。

“都過來,給我解釋解釋……你怎麼會在這裡!”

獨腿老人的音量徒然拔高,眼珠子微凸,狠狠瞪著宋閻,而他這才發現宋閻不是和慕修一樣的鬼王,而是活生生的人!

宋閻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問道,“我們能走嗎?”

這個問題其實沒什麼意義,無論獨腿老人給出什麼樣的答案,他都會帶慕修走的。

“你!過來!登記一下!”

獨腿老人拐杖指了一下慕修,語氣相當不好。

他一個打盹兒的功夫,就給養鬼王的主兒掀了牆去,等他們走後,他還得花錢請人把牆砌回去。

十分鐘後,慕修從獨腿老人那裡領到一個木牌子,並給簡單說明了一下暮曉城的規矩。

暮曉城分暮城和曉城,平時更多叫西城和東城。

西城更為繁華是厲鬼和鬼王的領域,東城主要是活人活動的區域,天亮時,沒有絕對界限,但天一黑,活人和鬼必須分開來住。

然而獨腿老人不知道宋閻在暮曉城長到五歲,這裡的規矩宋閻比絕大部分活人和鬼都要懂。

“我們帶來的行李丟了,這是僅剩的點心,一共10塊,就當是推了牆的補償。”

宋閻說著把黑布袋打開,讓獨腿老人看清楚他的點心,這些作為半堵牆的補償,絕對足夠了。

而這也是在暮曉城行事必須遵守的規則之一,人情兩清,輕易絕不欠人或者欠鬼什麼。

獨腿老人抓起一塊聞了聞,輕輕點了點頭,那種不耐煩的情緒即刻不見了。

他目送宋閻和慕修離開,好一會兒過去,他突然咧開一個笑容,“有熱鬨看了……嗬嗬。”

走出石頭城堡往東城的隧道口,宋閻抬頭看一眼天色,昏昏沉沉,不見天日。

“我們先去抓魚,”現在他和慕修真的是一點傍身的財務都沒了,符紙用完了,點心也都送出去了。

當務之急是他們要在天黑前,找到食物和住所,再打算明日之後的事情。

“好,”慕修點頭,他目光在清冷的街市掃過一遍,執起宋閻的手%e5%90%bb了%e5%90%bb。

他很想知道宋閻的事情,很想看看宋閻過去生活過的地方,所以才執著要跟著一起來。

宋閻瞅著慕修片刻,臉上的嚴肅緩緩散去,他拉著慕修往這和記憶裡一成不變的老街小巷走去,抄近道,很快他們就從城中心抵達暮曉城通往郊外的東城門。

沿著記憶中的路走,再四十分鐘,他們來到橫穿暮曉城的黑河上遊。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你坐在這兒等著,我很快上來。”

宋閻按著慕修,讓他坐在一個石頭上,他開始脫衣服,打算下河抓魚。

慕修感知一下四周和河裡,輕輕點了點頭,“我等著。”

雖然依舊不放心,可他已經答應宋閻要相信他了。

宋閻聞言,腳步不進反退,他轉回身來,彎腰低頭在慕修的唇上%e5%90%bb了%e5%90%bb,“乖。”

慕修再點頭,那點不安即刻就給宋閻的%e5%90%bb安撫沒了。

他看宋閻跳下水,不時冒頭出來和他打招呼,視線內還有宋閻在水中隱現的酮體,賞心悅目不足以形容。

十分多分鐘後,宋閻抓起一隻半臂長的黑魚拋到慕修腳邊,他看一眼慕修,再沉入水中,繼續抓魚。

宋閻這抓魚的動作很熟練,依稀是在他三歲時,有人教過他,此後一直到離開暮曉城,他都是靠抓魚養活自己。

隻是相比現在的高效,他以前三天能抓著一隻就算不錯了。

又十多分鐘,宋閻再抓著一隻大黑魚上來,這兩天他和慕修的吃食就算解決了。

魚清理乾淨,用臨時編織的草繩紮好,宋閻看一眼天色,他拉著慕修往他以前的住處走去,一個不知道還在不在的破廟。

所以說,獨腿老人的話並不全對,暮曉城裡是存在人和鬼能夠混住的地方的,那破廟就是其中之一。

往河邊的樹林走一段,一個亂石頭堆就出現在宋閻和慕修眼前。

“就這兒了。”

宋閻的神色看起來還算高興,破廟還在,他和慕修就不用擔心晚上的住所了。

但慕修卻有不了太多高興的情緒,大概是眼前的破廟破敗得超乎他的預料,破成這樣,拿什麼給他的閻閻遮風擋雨呢。

“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宋閻眸光四處看著,當年和他一起擠破廟的,還有兩隻鬼,一男一女,不過在他離開暮曉城時,他們就一副快消散的樣子,十六年過去,還留存的可能極低。

在破廟勉強能住人的半塌方主殿轉了轉,宋閻拉慕修進到主殿裡,那兩隻鬼已經不在了。

“我離開後,沒人來住……”

除了厚厚的灰塵,一切和他離開那天時一樣。

一條洗太多次用太久的破褥子,一張歪歪扭扭的小桌子,散落的石頭和木頭……

“我整理一下,”宋閻和慕修低語,感覺到少許歉意。

他本意是沒想帶慕修回來這兒住的,但他準備的東西都丟了,眼下天黑在即,這裡又是他唯一知道絕對安全的地方了。

“我們一起。”

慕修說著將宋閻攬到懷裡,湊到宋閻唇上%e5%90%bb了又%e5%90%bb。

“嗯,”宋閻輕輕點頭,繼續和慕修親親蹭蹭一會兒,他就趕緊拉著慕修乾活。

天黑前他們清理出一個乾草鋪好能睡倆人的小床,加固了一下小桌子,那邊抽空在烤的黑魚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