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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窩火。

“不過是希望城現在的普通的士兵而已,你怕個什麼鬼?”石球的話讓北冀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我們要做的事情,並不需要這麼激進,大家是無辜的,不要隨便涉及到普通人。”北冀轉過眼神,小聲的說道。

石球冷哼一聲,他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去,高大壯碩的男人站在兩個普通的巡邏兵麵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擋著的可是希望城的城主,在希望城,你們居然有膽子阻擋城主?”

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兩個士兵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完全沒有受到石球話語的影響。

“滾開!”石球厲聲嗬斥,“希望城的城主回來了!所有人都給我提起十二萬分的敬意,迎接城主的歸來!要是讓我看到有人偷奸耍滑,那就拿你們開紅,來慶祝我們城主的安全歸來!”

曾經權利的象征,曾經強大的象征,石球在到了的希望城之後,曾經那種絕對居高臨下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他的嗓門很大,甚至在空曠的平原上有很大的回聲。

雖然在他麵前的兩個人無動於衷,但是石球卻察覺到了此時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眼神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石球笑了,他眼睜睜的看到有好幾個農民因為他的聲音而畏懼的蜷縮起了身-體,他石球從來都是希望城的主導者!

“希望城的城主?”然而伴隨著而來的,卻是一陣質疑的聲音,多數是女性,有很多人都向著車輛上看去,透明的遮擋物根本不能將北冀很好的遮擋起來,北冀的身形立刻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下。

北冀隻覺得渾身一僵。

看到石球下車了,在石球後麵的車輛上的人也都下來了,站成一排,相當的有牌麵,就宛若曾經希望城的他們一個一個去檢查不聽話希望城的居民一樣。

氣氛因此而變得僵硬,而這樣的僵硬直接助長了石球的氣焰。

“希望城的城主不是出去了嗎?這個人是誰?”然而,在安靜的氛圍之中有一道女聲將詭異的寂靜全部打破。

有一就有二,其中一個發出了質疑的聲音,疑惑不解撲麵而來。

“那個大個子說的是自己是城主嗎?可是不像啊?是說在車上那個男人是城主嗎?我怎麼看著這兩個人都不像呢?怎麼說,我怎麼覺得城主應該更可愛也更引人注目一點呢?”

“你說他是希望城的前城主?就是那個拋下了城市逃跑的那個前城主嗎?”

北冀的表情一僵,抬頭猛然看向說話的人的方向,在那裡是一個麵色紅潤的女人,她看上去居然比北冀的起色還要好的很多,女人被他看的一愣,然而第一反應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而瑟縮,而是皺著眉頭懷疑。

“既然是前城主了,現在回來做什麼?摘取彆人努力的果實嗎?不愧是當初逃跑的人,可真是厚臉皮。”女人眼中諷刺的含義顯而易見,她甚至又接了一句,“就算我曾經的降臨城,城主都隻是個人工智能了也好歹是沒有放棄降臨城呢,比人工智能還不如的家夥還好意思回來耀武揚威嗎?”

“看這麼長的隊伍,我還想是來結盟的呢,現在居然說是要讓我們歡迎來搶錢的,什麼道理!”而此時有人甚至舉起了鋤頭,“我們是自由的,我們隻追隨我們想追隨的,我們可不是前希望城的人會怕你們,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你們要是想對我們不利,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石球突然一個凶狠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過去,在這麼多人中間就隻有寥寥草草幾個人說話,這些顯然就是曾經降臨城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區區工具,還敢在城主的麵前放肆。”石球冷笑,他們進來了,並且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也給了他們立威的理由,他大聲吼道,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裝配武器,讓所有對城主不敬的人,全部都去見閻王吧!”

與此同時,無數的武器的金屬碰撞聲音響起,然而在武器還未對準任何人之前,突然從四麵湧來了數道黑色影子,準備裝配武器的人瞬間眼前一花,手中哪裡還有什麼武器。

然而此時一直未曾行動的兩人中的一人已經閃現到了石球的麵前,在石球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瞬間,一拳狠狠的擊中了石球的太陽%e7%a9%b4。

高大的男人卻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就直接順著這巨大的力道直接傾倒,重重的摔在地麵上,發出了很厚重的聲響。

此時那黑色軍裝的男人用手銬將石球銬死,那人說話了,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到了:“既然已經進入了希望城就要遵守希望城的法律。”

整個環境鴉雀無聲,黑色軍裝的男人從石球的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卡。

“嫌疑犯石球,以涉嫌違反規定,在不能駕駛區域駕駛,故意殺人,肇事逃逸,反動言論為理由被批準逮捕。”軍裝男人站起身,看著那已經完全傻了的一些北冀的士兵,和對普通人發動攻擊的人說道,“其餘所有被奪下武器的嫌疑犯,以非法持有槍械罪予以逮捕,因為是從犯,可從輕發落,所有人請自覺跟上執法者的隊伍,態度良好者可再斟酌從輕處罰。”

所有的沉默過後,突然從四周爆發了一陣鼓掌和歡呼。

一旁穿著警服的人看戲起哄,石球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警員說道:“你這樣無辜毆打對方,我們要給你判刑的。”

巡邏兵:“當時他的情緒非常激動,還要煽動同夥對我們的人進行圍毆,我是出於自保,所以一次性將他打暈了,是非常正當的執法手段。”

“哈哈哈。”警員一隻手將昏迷的石球提在了手裡,“知道了,我帶他去監獄,你跟著我回去做筆錄。”

然而在即將離開之前,警員抬頭看向了此時在車輛上的北冀。

北冀的臉色陡然一白。

“那麵的人是相關者嗎?”警員的眼神凝視著北冀,北冀瞳孔深處細碎的恐懼不斷聚集,幾乎要噴湧而出。

“應該是一起的,但是沒有參與嫌疑犯的非法活動。”巡邏兵說道。

“那就行。”說著警員又問道,“你們怎麼把車輛開到城裡來了?是故意的嗎?”

“不是的,不是故意的。”此時的後麵車輛上踉踉蹌蹌跑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中老年男性,他無意識的張開雙手護著在車上的北冀,“我們隻是一直跟著最前麵的車進來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警員似笑非笑的說道,“那請你們調轉車頭,去之前路過的停車場,這邊再往前就是商業區了,其中是行人通道,車輛不許進入的。”

“會的,我們會的。”那人蒼白著臉說道。

警員說著用警棍敲了敲車子:“會還不趕快去把車子停好?”

“哎,馬上。”那人迅速的去了駕駛座,然而他的眼神卻是難以掩飾的恐懼,甚至都因此而呼吸不暢快,看上去是要崩潰過去了一般。

北冀緊張對旁邊的人說:“周叔,我們沒事的。”

“哎,北冀少爺。”略顯蒼老瘦弱的中年男性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努力的深吸了口氣,手逐漸的恢複平穩。

車隊重新開始進入到停車場裡,在停車場的門口還有專門記錄的人,將車輛上的東西全部記錄下來,因為要放在停車場,避免出現物品丟失或者混亂的情況,還有專門看管和監控,顯然安保做的很好。

北冀下車的時候,周叔就在旁邊,因為石球居然還沒有真的來得及做什麼就已經被關起來了,這讓他們現在的情況變得十分被動。

他們所有人都親眼見識到了希望城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表現出強大的武力值,都非常的忌憚。

周叔站在北冀的身旁,神色憂愁,在車上就已經看到了這堪稱重啟一般的希望城的變化,而他們現在進入了城市的邊緣,就能看到有相當多的人在四處的行走,所有人的麵容都容光煥發,完全就是一副已經徹底在新生活中享受的模樣。┆思┆兔┆網┆

北冀的站姿有些拘謹,他觀察著周圍,微微抿唇,顯得有些委屈:“周叔,剛剛那樣強大的,能將石球一拳頭打暈的人,好像到處都是。”

他們在前往商業街的路上,看到過不少次的巡邏兵,這些巡邏兵好像就是一直湊在他們身邊,高大壯碩威懾力十足,本來以為是監視可每次路過的人都不一樣,因為每一個人的樣貌都極其精致帥氣非常的有記憶點,想讓人覺得都是同一個人都很困難。

周叔麵色發苦,他們抬頭看到的希望城,那哪裡還是希望城,那已經被改造成了另外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了。

北冀的士兵保護著北冀,但是現在這些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已經煥發新生的希望城奪走了,這完全就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城市。

或者說……

在末世的現在,難道還能允許這樣的城市存在嗎?

他們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想要保護北冀,可是發現周圍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想多看北冀一眼的意圖,而是自顧自的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根本就沒人在乎他們,倒是讓他們的防備看起來極其愚蠢。

北冀的神色複雜,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了一個正在擺攤的老者。

這個老者至少從麵容上來看已經符合成為一名探測小隊成員的標準了,北冀低下頭,從老者的攤位上拿起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手把件,是用石頭雕刻成一個精細的男人和野獸的圖案,而在老者的攤位上,這整個攤位上全部都是類似的東西。

“這個東西有什麼寓意嗎?”北冀問道。

本來正在打盹的老者突然聽到了這樣一句問話,立刻就清醒了起來,說聖主?那他的話可多了去了!

然而當老者抬頭看向北冀的瞬間,他愣住了。

“你……你是……”老者瞪圓了眼睛,“城主?”

一聽到有人稱呼北冀為城主,周叔立刻上前來:“你是希望城的人嗎?”

老者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變為複雜,之後又轉為了坦然,老者凝望了北冀良久,最後卻恢複成為一開始打盹的坐姿,懶懶散散的說道:“如果你們是想了解我的過去,那大可不必,但是如果你們想了解聖主,我覺得我可以和你們說很多。”

這一句話讓周叔確定了老者一定是曾經希望城的人,他壓低了聲音問道:“現在城主大人重新回到了希望城,打算重新接管希望城帶領大家重新走向繁榮昌盛,你難道不願意嗎?”

然而老者卻掀起眼皮,白了周叔一眼:“周管家,時代不同了,城主現在可不再是希望城的城主了。”

“怎麼不是了?”周叔立刻維護了北冀,“曾經拋下你們隻是情非得已,可是現在我們帶著無數的資源回到這裡,就是為了重拾希望城的輝煌!”

“資源?資源啊。”老者此時看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