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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嗎?”諸研問道。

“是因為不想讓造物主失望。”崇鷹即便不詢問,他也能理解哥哥的想法, 他所說的一切都能代表他們兩人共同的意願。

諸研的眼神閃爍,凝望著此時在他麵前的兩個人。

他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的武力值的強悍,以及他們對造物主的重要程度。

同樣也能看出, 這兩個人和其他人的區彆在哪裡。

即便這一對兄弟和整個城市中的人沒有什麼區彆,可實際上都能夠看出他們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親近之處。

就好像是特立獨行的,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樣。

即便是成為了原知然的手下, 以原知然的特性都始終不曾將這一對兄弟帶入整個城市中的正常氛圍之中,一個總是沉默的人, 一個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武器世界中的人,他們從來格格不入。

造物主也發現這個異常了嗎?諸研眯眼思考。

片刻之後他的思慮已經大概猜測出了何方的想法:“我知道了, 那麼我就給你們說說我的‘建議’, 至於其他的, 你們要自己做決定。”

諸研講解了一些這一次的事件的可能發生事項,根據現在僅有的一些線索分析現狀,他的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的分析出現在的情勢。

這一次,毋庸置疑是來者不善。

諸研微微揚眉,但是這既然是造物主給他們的考卷,那其他人都沒有插手的餘地。

而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通過現狀告訴他們更為細節的東西。

崇鷹始終看著諸研的解說,從頭到尾連一個筆記都沒有做,可是諸研並沒有任何不悅,或者說他十分確信即便是不需要筆記,他們也能夠將自己的話全部記下來。

這兩個人是天才,即便是在這一作城市裡,他們都能夠憑借自身成為這個城市的佼佼者,必然是經過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殘酷的過去。

這樣的人,聰慧,又謹慎。

“諸研,你果然很聰明。”崇鷹低著頭,看著諸研給他們分析出的一樁樁一件件,是從內心中對諸研欽佩。

“但是這些。”諸研突然一隻手擋在了崇家兄弟的眼前,“隻是給你們一個印象,現實是千變萬化的,我給你們說的這些隻是告訴你們一個可能性,一個思路而已。”

崇鷹垂眸,看著在諸研的手下已經熄滅的屏幕,少年略顯纖細的身材看上去格外的單薄,他緩緩問道:“可是在這件事中,我和哥能做什麼呢?”

諸研接收了崇鷹的迷惘。

“那麼這樣考慮吧。”諸研知道,應該和自己曾經被造物主耐心的安撫一樣,他也需要細心的去引導一個對造物主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你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這對造物主是好是壞,是否符合造物主的心情,用你們自己的思維去考慮,這就足夠了。”

崇鷹抬眸,純淨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了一絲閃光,他有些詫異的問道:“隻要想著怎麼對造物主好,就可以做決定了嗎?”

諸研勾起了嘴角:“恩。”

——

何方坐在正在前往光明城,最近《墟無重啟》的活動實在是太過密集,他玩了這麼長時間的自覺告訴他這一次很可能又是一個時間很長的任務,不知道一天之內能不能做完。

他正在係統麵板上進行全民篩選,為了確保現在在他的三座城市之中還有沒有潛藏的間諜。

可是何方唯一能做的就隻是對現在的居民進行篩選,如果說從降臨城或者是天使城中出現背叛城市的N-PC他也毫無辦法。

但是好在自己現在的科技技術沒有被參透,而且一直都是在用地標打掩護,將一切暫時無法解釋的事情都直接推到地標身上,再加上地標本身的真實性,不會讓人懷疑。

而且基本上真正掌權的部分全部都有主城市的N-PC把手,他的主城市的N-PC可不是野生N-PC的數據可以隨便糊弄的。

何方不覺得間諜可以他們的城市造成什麼大的傷害,而且上一次的襲擊統計下,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損毀多少,除了被刻意殺死的天使城的邊防兵。

何方一想到這件事就心情煩躁,直接關掉了係統麵板。

“是要這個方向一直向前嗎?”何方詢問在副駕駛上的章光時。

“因為鼇城的命令我們不得不不斷的靠近天使城,而且鼇城說天使城有很豐富的資源,既然天使城已經不再受到庇護,那麼我們也可以從天使城搶資源。”章光時很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一直都是在做著偷偷摸摸的事情,為什麼現在又突然硬氣起來了?”何方問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協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掠奪者,為了鞏固我們的城市,肯定不能向鼇城低頭。”

何方記得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是跟上來的問題則卻是:“你如果成為了希望城的鄰居,那麼曾經被你們所欺負和看不起的降臨城的女人們,你們打算你怎麼對待?”

然而這一瞬間章光時沉默了,他也注意到了何方這個問題之中對自己的陷阱。

章光時在崇鷹的威逼的著‘必須要回答’的目光之下緩緩說道:“我們和降臨城本來就是交易關係,各取所需,現在交易關係已經不存在了,如果成為了同胞那就會變成互相幫助的關係,我並不能保證其他人怎麼做,至少我是如此,況且我相信現在的希望城一定有控製和解決的辦法。”

何方隻是隨便聊聊,並沒有打算打探出什麼信息。

但是顯然章光時的話讓何方悄悄眯起了眼睛,這個人說話和態度,在正常人看來都實在是太滴水不漏了,這種仿佛就是為了說出讓彆人滿意的話的能力,大概就是一種話術。

和賽古不同,章光時的話術會讓人覺得太過官方,無法放下忌憚,而何方總覺得這個瘦小的男人或許要的就是他這樣經常緊繃著的狀態,然後被他引誘著去思考,去猜測。

這一次出行的隊伍就僅僅隻有何方和崇家兄弟,章光時作為使者和向導,當然是要跟隨的。

因為對章光時的忌憚,一開始見麵的地點其實是監獄,而當時章光時提出了想要放走所有被關押的間諜。

但是崇鷹拒絕了,崇鷹說到底要不要放人還是要看是不是章光時所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也必須要和光明城確定這些間諜是不是真的就是他們的人。

章光時沒有反駁,他似乎也知道現在他們的處境就是如此,沒有資格多言。

章光時偏頭對著正在駕駛座上的崇梟問道:“請問,我可以知道一些您的要求嗎?這樣至少我們到地方的時候還能給予您最滿意的服務和招待。”

崇梟:“……”

章光時這一路上有多次想要和崇梟搭話,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吃了閉門羹,崇梟明顯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的交流,又或者說何方覺得至今為止除了崇鷹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崇梟交流成功。

何方偷偷摸摸的捂嘴笑,他覺得自己所猜測的章光時的想法是沒錯的,他應該是在利用自己的話術去引導任何一個有想法的人,但是很可惜的是麵對的崇梟不是個能交流的。

彆說是崇梟了,就是一直喜歡嘰嘰喳喳鬨個不停的崇鷹都對章光時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唯一喜歡的就是‘城主大人您累不累我們在後座可以貼貼睡覺’又或者是‘城主大人您感受過膝枕嗎要不要試試?’‘城主大人您餓不餓啊?’之類的毫無營養的話題。

每次這樣的時候何方都會抬頭看一眼在崇鷹頭頂上頂著的大大的灰色問號,都在思考難道說其實在任務中的N-PC其實並不會有什麼改變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章光時發現唯一可以說話的人就隻有何方,但是如果不是何方主動發起的交流,都會被另外的少年打斷。

何方打量著章光時,章光時的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在副駕駛上的時候也顯得很臃腫,在注意到崇梟和崇鷹不曾穿戴鎧甲的時候,顯然很詫異的問了很多次,而何方給章光時的回答全部都是他們並不需要。

何方當時看到了章光時眼中的詫異之色。

但是那種詫異之中又帶著幾分喜色,是很奇怪的喜色。

章光時說光明城很近,而何方打開了自己的係統地圖看著他們前往的方向的時候,何方確認他們最終靠近的將會是飛機第二次停留的地點,果然當時飛機是從光明城出發的。

雖然飛機內的信息全部都已經被隱藏了起來,可沒有諸研無法破解的東西,所有能夠暴露的信息都已經暴露的乾乾淨淨。

何方看著係統地圖,他們已經進入了光明城的探索範圍內。

並且他遠遠的看到了光明城的守門人。

這是何方第一次見到用摩托車來守門的守門人,而在守門人的身邊甚至都沒有看到一個探測小隊的探測人員。

而他們停在了遠處。

在遠處的守門人直接扔給他們了一個瓶子,這個瓶子的上端有十分尖利的針尖,並且在瓶子裡有一隻小小的飛蟲。

章光時給他們解釋這樣東西的使用方法,使用尖端刺破手指,血液會順著尖端逐漸進入到瓶子裡麵去,裡麵是一個非常脆弱的蟲子,如果這個蟲子在短時間內迅速死亡,證明他們是魘獸。

何方隱約覺得這個東西很不靠譜。

首先要如何確保這個瓶子在任何環節之內沒有被生命觸碰過,其次製作這些東西的時候,這種血液可以進去的雙向管子,如果被感染了,那豈不是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寄生原本不曾被寄生的普通人?這裡麵可以懷疑和吐槽的地方實在是太多,而導致何方對這個東西的不信任感簡直是要到達巔峰。

“我覺得這個不妥。”突然之間崇鷹開口說出了何方心裡想說的話,崇鷹的手中把玩著那瓶子,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樣東西,如果是哥這樣聰明的人變成魘獸,可以利用他殺死很多無辜的人。”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守門人應該有的探測方法,何方在一旁默默點頭。

“那麼這個就不做了吧。”章光時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的確沒什麼意義,我們做這個隻是為了讓進入城市的人可以更放心而已。”

何方皺眉,城市邊防都不好好鞏固,難道就不怕放進了魘獸導致滅城嗎?而且守門人居然不組隊,而是就隻有一個人,一個人能對付魘獸嗎?

“我們是小型移動城市,又是戰鬥城市,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我們自然是無所不用,我們所有的路線規劃全部都是跟隨著其他的城市來製定的,說難聽點就是尾隨,隻要前麵的城市沒出事我們就不會出事。”章光時在一旁解釋道。

何方沉%e5%90%9f,他大概能理解這樣的做法,所以戰鬥城市總是能精準的找到可以下手的城市,是因為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沒關係,直接進去。”章光時舉起手,拿出小小的黑色盒子,遠處的守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