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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乾脆應聘了搜索小隊,去城外發光發熱去了。

不得不說,何方所想到的‘搜索小隊’的法子的確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在他的係統地圖上周邊的地圖上的小任務都能被高效的清理。

並且……

何方需要搜尋小隊隨時注意周邊的動向,他毀滅了降臨城,事情肯定會傳到其他城市去,他占據著道德上風,守規矩的移動城市應該不會拿這件事情做導-火-索。

但是那些曾經依賴降臨城提供人口的戰鬥城市始終都是何方心中的大患,天知道,當他拿到降臨城的信息之後,看到那羅列的密密麻麻的交易城市的時候,他到底有多頭大。

對於激烈點的戰鬥城市,他或許會受到突然襲擊,他需要在外麵巡邏的人隨時傳遞信息回來,以防萬一。

一旦穩定之後,何方眼睜睜的看著希望城的居民幸福度迅速拔高,顯然對於擁有這樣的生活,降臨城的人都很高興。

這個時候何方真的不想出什麼幺蛾子,讓他猥瑣發育一會兒。

本身降臨城的人全部都隻能是希望城臨時居民,她們要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希望城的臨時居民,隻是何方沒想到她們致力於要成為希望城的居民的心如此堅定,一個一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買房的買房,上工的上工,甚至何方還在裡麵逐漸看到了幾個擁有天賦的淺色屬性麵板N-PC居然進入了希望城的管理係統內。

何方想要給這些人再多一點發展的時間,至少要找到安定感,提高忠誠度,為此何方甚至在主城市的醫院中花錢培育心理治療師,以防萬一。

一切都是在變好的。

除了一個人,依舊在悲劇之中。

沈侯雲沒有去世,可是卻隻是吊著命,何方見到沈母不分晝夜的工作,給沈侯雲湊治療費,每天晚上都會去地標跟前祈禱。

何方能看到沈侯雲的屬性麵板上的血皮會在沈母祈禱的時候上跳一兩點,然而又很快的跌回去。

沈侯雲始終被吊著命,卻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

他的醫生白浮,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對生命的挽留。

何方看著難受,可是自己又不能勸他人放棄希望,遊戲中沒有複活道具,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何方搜遍了全網都沒有搜到如何複活《墟無重啟》N-PC的信息,但是想想也的確,沒有人會在意基建遊戲的N-PC到底複活不複活吧,畢竟一座城市就是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的人口的遊戲中,非要去強求一個N-PC沒有任何必要。

何方想了想,乾脆做了一期視頻發到了網上,想看看其他的《墟無重啟》玩家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或者提供一些思路。

何方將整個降臨城的事情發布到了網上,並且截取了一段在降臨城的內部信息,最後一任降臨城城主的在降臨城信息中錄製的留言。

降臨城的最後一任城主為了將城主的職位轉給人工智能做了不少的前期準備,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讓後人來背負買-賣人-口的罪名。

降臨城的城主為了生存而不得已做出不可做之事,即便他從一開始的安慰自己是為了生存,到最後卻連安慰都已經毫無作用,因為心中的巨大愧疚感讓他將一切交給了毫無感情的人工智能。

何方將這些信息做的很詳細的傳到了網上,也算是誇讚了一下《墟無重啟》官方製作遊戲的細節,以及內置算法的強大。

在視頻的最後何方表達出了對《墟無重啟》之內的N-PC的心疼,一直以來何方都對N-PC很有感情,在其他的遊戲視頻裡基本對很多N-PC都有一些介紹和小傳,來表達對N-PC的解析和喜愛,這一次何方返回到自己曾經的視頻內容,想要看看能不能獲得更多人的共鳴,從而討論出在《墟無重啟》內有沒有N-PC複活,或者說是救治的辦法。

何方放下了電腦的時候,整個人的腦袋很懵,這個任務他做了兩天,視頻做了兩天,這會兒還沒有從這個紫色任務之中回過神來,關了電腦,感覺大腦嗡嗡的,乾脆去洗了個澡。

隨手打掃了一下衛生,點了個外賣。

一想到可能來的是那個金發的美麗的外賣員,何方就莫名的覺得緊張。

自從上一次的聯係之後,這個外賣員就好像是收到了鼓勵一樣三番兩次的給他發信息,而何方從一開始的不回複到也會在閒暇之餘偷偷摸摸的回複一兩句。

何方不擅長交際,每一次回複信息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對方發來了信息不好意思立刻回複,又不好意思回複的太晚,不知道回複什麼樣的信息會讓對方喜歡,害怕回錯了信息會招惹彆人討厭,甚至有一陣子焦慮到每一次回複都會到網上查一下有沒有最好的回複信息的方法。

直到有一次,對方發來了一條信息:你每次回我信息的時候都要搜索一下嗎?

當時何方心中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對方看穿了,一時之間緊張萬分,生怕對方說自己是因為不認真才這麼做的。

然而對方很快就發來了第二條信息:我看你的回答感覺就像是百科詞條,哈哈哈哈,其實不用這麼正經啦,聊天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你能這麼認真回複我的信息我也很高興啦,但是我也希望聊天的時候你可以高興點。

這條信息是語音信息,聽上去像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是聽著那好聽的聲音,何方卻不知不覺的紅了臉。

他上上下下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對方說自己的回答像百科詞條,因為想要精雕細琢每一個信息的內容,何方都是經過刪刪改改,提取最重要的信息,並且努力的想要表現的有趣還專門附贈了很多內容。

每一次對方問自己遊戲中某段劇情或者某一個打鬥的感想,何方都會重新上遊戲重新體驗幾次對方所說的地方的細節,然後努力的總結出來,再從一篇小作文修改成精辟的一段話,斟酌很久才發出去,而結果就是他的每一個回複看上去都像是彙報工作一樣的毫無感情。

一般人可能不會喜歡這樣聊天吧。

如果是在外賣員語音之前發現,他可能會這麼想,但是聽到對方說話的時候,聲音之中滿是調侃的笑容,甚至還誇張的笑出了聲,似乎是被他的回複逗笑,然後帶著點安撫的感覺,讓何方覺得對方肯定不是在厭惡自己。

聽到那語音的時候,何方覺得自己麵對的並不是一個非常難以接觸的人,而是一個和善的,永遠會維護他情感的人一樣。

這是一個好人,何方一次又一次的這麼覺得。

如果和這樣的人交流,也許不會畏懼的這麼厲害才對。

這一次何方等外賣的時間有點長,何方看著表,又看了看配送,好像馬上就要超時了。

這個點明明已經是大晚上了,他因為做視頻廢寢忘食才到這個點。

難道很忙嗎?配送距離遠?可自己明明點的是附近的外賣啊?

為什麼要這麼久?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車子壞了嗎?

何方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腦海中滿是在網上看到過的外賣小哥出車禍的視頻,焦急之中何方想要催促,可是他又不敢打電話去詢問一下情況。

何方扒拉著手機,看著外賣軟件上的最晚配送時間,隻要時間一到,他一定會打電話過去問問的,一定會的。

從來都沒有這麼焦慮的擔心過一個人,何方在自己的房間裡急的都要出汗了。

突然之間何方的手機收到了熟悉的提示音,發現不是短信而是聊天軟件,熟悉的那唯一一個會聯係的頭像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標識。

何方迫不及待的打開。

‘抱歉顧客,我馬上給您送過去。’

何方看著這條信息,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信息的內容很短,也沒有一如既往的快樂的賣萌,看上去非常的樸素,完全不符合一如既往的外賣員的性格。

何方感覺到情況有點奇怪,猜測是不是對方忙暈了頭,立刻就熟練的趴在了貓眼上想去看看外賣員的情況。

然而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他上來的很慢,何方貼在門上的手指焦急的收緊成拳。

終於,何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電梯的門被打開了!

何方立刻緊張了起來,終於他看到了那熟悉的金色長發,以及那偷偷看了無數次的高挑的身形。

金發的外賣員的腳步聲比以往沉重,他並沒有摘掉一直以來總是會上樓之後摘掉的安全帽,低著頭走向了何方的門前。

終於,何方看清了金發的外賣員在安全帽下那張熟悉的美麗麵龐。

然而這一次和以前完全不同,外賣員本身就十分白皙透亮的皮膚,現在卻很不正常,泛著不健康的色澤,看上去是不正常的潮紅,他姣好的唇瓣此時微微張開,似乎是因為疲憊而帶著在吸氣,唇色是毫無血色的慘白。

那雙漂亮到極致的宛若星辰一般的雙眼,此時眼皮卻無力的垂下,何方能看到在那眼白似乎和平常的色澤不太一樣,隱約可以看到紅色的血絲。

外賣員的精神頭非常萎靡,幾乎是全身上下都在寫著‘他生病了’一樣。

大概是因為外賣員平時精氣神都滿溢的模樣實在是太深入他心,這一副模樣幾乎是完全就能判斷出外賣員是在生病,何方注意到外賣員的眼神居然有些呆滯,隻是站在門口他都在發呆了。

何方趴在貓眼上,心都提起來了,外賣員似乎是因為生病而變得很遲鈍,在他的門口停了很久,因為隻有一門之隔,何方也看了他很久。

外賣員眨了下眼睛,似乎是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情,立刻彎下腰去將外賣放在了門口,然後在手機上點了一下送達。

何方看到外賣員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緩解眼睛的酸澀。

之後他好像回過神來,轉過身走了。

他這一次並沒有給何方發送外賣已經送達的信息,但是即便在生病的情況下,外賣員依舊沒有敲響他的門,他的腦袋依稀之中還記得他一直以來要求的習慣。

突然之間何方打開了門,大跨兩步出去,想要去拉住那明顯昏昏沉沉的外賣員,但是他晚了一步,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

何方站在電梯的門口,他看著電梯不斷的降低的樓層數字,眨了下眼睛。

手指想要摁下電梯的按鍵,可何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他重新縮回了自己的安全小屋,和以前迅速的回到他的安全屋不同,這一次他的動作很緩慢,關門的速度也很緩慢,何方感覺自己像是被那個外賣員傳染了,變得遲鈍了。

何方關上了門之後迅速的去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從窗戶上看向外麵。

他的角度剛剛好是可以看到外賣員的小電瓶的,等了一段時間他才看到外賣員走了出去,但是沒有騎著電瓶車走,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