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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複雜,重新回歸到了何方的身上,何方被這樣的眼神看的一個激靈。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何方覺得也許這種時候閔至舟和葉生能更加有共同話題。

何方其實很無措。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了解一個人,他一個社恐,怎麼可能會專門跑去了解彆人,現在的情況也因此而變得複雜了。

如果是普通的遊戲,遊戲製作人會利用各種各樣的小任務去引導玩家了解一個準確的世界觀,並且會通過各種CG 畫麵展現出遊戲製作者想要表達的東西。

但是《墟無重啟》不走尋常路,遊戲世界過於開放了,這樣開放的後果就是導致玩家很多方麵很難入手,他想了解作為守門人的葉生,然後通過葉生去了解其他的守門人,然後再想辦法提高守門人的忠誠度,為自己的城市所用。

畢竟何方的性格是看不得N-PC最終被關在監獄裡度過一生的。

可是要怎麼了解一個人。

何方真的是抓耳撓腮的想不到。

再加上葉生是個悶葫蘆似的人,他真的要抓狂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何方將鎖鏈隨便的拴在了一棵樹上,這葉生這麼栓上去簡直就像是在拴狗一樣,何方繃不住了,他真的覺得研究所這個設定真的不是在故意折磨葉生的人格嗎?

葉生看著少年何方離開的背影,他的目光移向鎖鏈。

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但是很可惜,他無法觸碰鎖鏈。

一旦觸碰鎖鏈強烈的電流就會瞬間將他的意識剝離,他曾經試圖習慣電流的攻擊,可他卻聽到了路過的研究員的嘲諷:“你彆想了,你以為電流是固定劑量在釋放的嗎?諸研可沒那麼笨,所有的電流都是根據你能承受的最高限度稍微提升的,不要懷疑,隻要是諸研做就能做得到。”

這個城市裡的人……

都是怪物。

本來離開的少年又折返回來了,手中捧著一個熱騰騰的袋子,裡麵放著三個包子。

少年在遠處將那包子給他,說道:“你先吃,你吃了不少蔬菜了,不要浪費了,如果不夠吃,再問我要。”

葉生能感受到在自己懷中的包子尚且還有些滾燙,應該是周圍的攤販,而葉生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剛出爐的東西了,柔軟的包子入口,略燙的肉類的汁水立刻充盈了口腔,麵粉和肉餡獨特的交織,葉生突然覺得他吃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突然在他的身側,有一個人撞了過來,他的力道明明不大,可這一瞬間葉生感覺自己好像撞在了堅硬冰冷的石頭上,根本沒有人體撞擊的柔軟的感覺,他像是被巨石砸了一樣直接踉蹌著,很大的疼痛瞬間讓他眼前一黑,半天才緩過來。

葉生沒敢動,手中將最後一個包子兩口吃了下去。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立刻回頭去看撞他的罪魁禍首,在他進入到這裡之後,周圍的一切都對他充斥著惡意。

葉生的神色冷然,他陰霾的雙眸看向了此時在馬路上不斷走過的行人,他能夠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每一個人的身上的氣勢都在告訴他,他絕對無法和這些人抗衡。

原本以為怪物僅僅是隻有被培養出來的士兵,很可能是利用藥物等強行將身-體強化的後果,這種實驗有成功率,但是失敗率更高,消耗巨大,甚至是在烈日城,資源都無法去培育這樣一個強大的個體。

但是……

現在居然滿城都是。

葉生的雙眸看向不斷在他麵前路過的人,這些人的臉色好像是固定在同樣一個表情之上,冰冷詭異,就像是設定好的程序在行動,讓人毛骨悚然。

甚至葉生有一瞬間在懷疑,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並不是生命體,為什麼一個生命體會強到看不到頭。

突然葉生感覺到危險,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承受了比較微弱的電流,但是如果不是他這樣後退的一步,那麼將會有另外一個人衝撞上來,那樣仿佛被石頭砸過來的巨大的疼痛讓他很是忌憚。

危險……

這是葉生唯一的想法。

此時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皮球一下一下的在地麵上彈著過來,葉生抬頭看到了一個此時正在小心追過來的孩子。

孩子年幼,隻有他的大腿高,稚嫩可愛,有點小胖,是個非常鮮活的可愛小生命。

葉生彎下了腰,想要將那向著自己方向的皮球攔下來,然而當那皮球剛剛碰到的手,直覺的威脅感讓他立刻就縮回了手,並且讓那皮球從自己的身邊過去,那皮球撞在了拴著他鎖鏈的樹上又回來,停在了葉生的身邊。

葉生看著那孩子此時正在看著他,他眯起眼睛彎下腰,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那皮球,然而……

皮球紋絲不動。

葉生隻覺得心臟收緊,果然他剛剛躲開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皮球,重的可怕,明明是球體他卻無法移動。

突然逼仄的目光瞬間讓葉生警惕起來,他立刻就注意到了之前明明還在不遠處的孩子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葉生瞳孔微縮,居然不敢有半分行動。

“我聽爸爸說,你對造物主特彆的不好?”那孩子純淨的目光就好像什麼都不明白的正常的孩童,但是他稚嫩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讓葉生感覺到心底一片冰寒,“爸爸說,造物主對你好,卻還不識好歹?大哥哥,不識好歹是什麼?”

葉生的手指收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裡不是任何人的對手,但是他也無處可逃。

他開始明白剛剛的兩個路人的撞擊,並不是意外,而是故意。

明明是一個明亮至極的城市,站在原地的葉生卻感覺到了發自心底傳來的冰冷。

“啊,真是讓人煩躁,為什麼造物主要對他這麼好?他明明到現在都還懷揣著對造物主的惡意。”

“從研究所公布的信息來看,這個人的思維很難被同化,和之前那個垃圾分揀員不同,這個人有不屬於這個城市的信仰。”

惡意,惡意,撲麵而來的都是惡意。

葉生站在原地,明明沒有任何人看著他說話,可他卻能聽到每一個路過他身邊的人對他說的滿滿的惡意,這個城市在明%e5%aa%9a的陽光之下卻讓他全身冰涼,冷汗不停。

突然他感覺到腿上傳來巨大的重擊,葉生突然咬住了下唇,立刻低頭,看到的是那個一直都不曾離開的孩子,他彎下腰將彈回去的皮球重新抱起來,純潔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就真的隻是一個在普通玩皮球的孩子一樣。

太奇怪了,他敏銳的五感在這個城市裡都好像失靈了一樣。

“喂,大哥哥。”此時那孩子開了口,緩緩的說道,“不要讓造物主不高興好不好?”

葉生隻覺得這一瞬間,他被冰窟包圍。

突然,葉生聽到了一聲腳步聲,這是他來到這個城市中之後除了少年城主之外唯一一個能感受到氣息和存在的人,葉生的眼神立刻看向對方,鋒利的眼神宛若尖刀,像是要直接割裂那人一般。

在他麵前出現的是一個男人,身量很高,身材壯碩,明明是比周圍的人群要強大了很多的身材,可卻偏偏卻是最弱的一個,這個男人在這個遍地都是怪物的地方格格不入。

“不要在這裡欺負人。”那個男人低頭對著他身邊孩子說道,“城主大人不會喜歡會欺負人的孩子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生的眼神複雜,這個甚至比他還要弱小一點的男人,居然和這個孩子平等的對話,就好像他也是這個怪物之中的一員一樣,難道是城市的高層嗎?就和那個脆弱的少年城主一樣。

“你向著他?”此時那抱著皮球的孩子對閔至舟問道。

“我不是向著他,是城主大人向著他,彆太欺負人家了,還是要安安全全的帶到城主大人麵前的。”閔至舟有些無奈的說道,看著那孩子一臉不情願的抱著皮球離開了。

閔至舟深深的鬆了口氣,總算是走了,果然報出城主的名頭基本上整個城市的人都不會反對,他可一點都不蠢,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些人全部都在欺負葉生?

自己剛剛來到城市裡的時候,那群人到底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有好長一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簡直就像城市裡的老鼠人人喊打,而這一切都跟隨者城主對他的器重和他對城主逐漸的提高忠誠度而消失。

“彆太害怕了,他們雖然欺負人,可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閔至舟看著被鐵鏈拴在樹上的葉生,心中感覺也很微妙,是不是得感謝他當初沒有害人之心,否則他也很可能會是葉生這個下場,“你好,烈日城的守門人葉生,我叫閔至舟,是前傭兵,現在是這座城市的居民。”

閔至舟看著麵前站著男人,冰冷,孤傲,是很不容易服從的個性,或者說守門人天生就是被訓練成為一個不會服從於自己的城市之外的人的個性。

守門人是一個城市最重要的邊防,這是一個絕對不能出問題的環節,從小教育,思維、能力都和普通人大有不同,城市不滅,守門人都永遠會是一座城市最堅實的屏障。

收攏了這樣的人,閔至舟覺得城主的好意可能要付之東流了。

但是閔至舟也能明白何方的難辦,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建議何方直接將守門人當哪裡使用就放在哪裡的勞動力就行,可這個城主卻偏偏要尊重每一個人的意願,這是這麼好尊重的嗎?

硬要讓一個守門人服從其實也不是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滅了烈日城,城沒了,守門人失去了守護的城市,就會開始倒戈。

可是總不能為了一群守門人去滅一座城吧。

“你去勸勸他,我真的沒辦法,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他交流,他好像根本不喜歡聽我說話!”閔至舟記得當時城主一臉慌張的來找他的模樣,全都是不知所措,“你當初明明看到了我們城市這麼好之後就決定要好好工作了啊,為什麼他不行?他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閔至舟簡直哭笑不得,他真正開始服從城主,是見過了城主的神跡開始的,況且他一開始就沒有所屬的城市,沒有固定在某個地方的心,父母雙亡也不再有牽掛。

這明顯和葉生的狀況不一樣啊。

“你是傭兵。”守門人眯起眼睛,顯然已經在打量閔至舟了,然後他察覺到了什麼,“你是進入到烈日城,給烈日城虛假消息的傭兵?”

閔至舟臉色一僵。

他的表情都要繃不住了。

這還讓他勸?這怎麼勸?現在這人已經明顯將他視為敵人了,估計之後他說什麼都不好使了。

閔至舟突然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焦灼的目光,不用回頭閔至舟都知道此時城主正偷偷的躲在某個角落裡滿眼期盼他能做出什麼來。

閔至舟感覺自己的太陽%e7%a9%b4一抽一抽的疼,他才安生這麼幾天。

“這是自保。”閔至舟感覺自己的笑容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