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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何方凝眉思索,“他們大概的需求量是多少?必須要新鮮蔬菜嗎?需不需要指定品種?還是說我們將我們目前所擁有的食物全部帶過去然後他們根據內容挑選然後給我們情報?”

“……”閔至舟的表情十分複雜。

何方繼續思考著自己現在飛機上的可用物資:“食物的話我們節約一點應該可以勻出來一部分作為交易物品,他們需要的是什麼類型的藥品,藥都是對症下藥才行,不能亂給啊?”

“……”閔至舟的表情更加複雜。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何方疑惑的問道。

“我可以先問一句,您大概要拿出多少食物去進行情報交換?”閔至舟試探性的詢問,似乎是想問問何方的心理底線。

“我們帶出來的食物的分量有限,要計算我們返回的行程需要的食物,但是每個人可以在吃飽的情況下勻出來大概我們幾個人二十餘天的食物,這些……夠嗎?”何方也是拿不定主意,他唯一能夠思考的就隻有目前他們能拿出的最多的儲量。

“……”閔至舟看了一眼崇鷹,又看了一眼崇梟,這倆兄弟顯然腦袋空空沒有思考。

“難道……不夠嗎?”何方有些緊張,立刻有些焦急,“你不是說現在外麵的糧食都不夠吃嗎?我這麼多天的食物都不夠用來交易嗎?他們難道是懷揣著驚天大秘密的隱士嗎?”

閔至舟意外的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色。

“你那是什麼表情?!”何方被閔至舟看的渾身發毛。

“您也知道這是食物都不夠的時候啊。”閔至舟忍不住說道,“那怎麼會覺得這些食物不夠換取情報呢?”

何方愣了一下。

何方陷入沉思。

然後何方緩緩的看了閔至舟一眼,他又看向彆處。

閔至舟疑惑萬分:“?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吃了我多少根白蘿卜嗎?”何方悄悄的說道。

閔至舟哽住。

何方十分無奈的撫額:“一般來說在強烈的饑餓之後往往吃不下太多東西的,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吃掉十三根白蘿卜,他肯定想要能夠讓很多人吃飽的資源,十幾個人呢,我覺得他要的肯定不會少。”

閔至舟:“……”

閔至舟:“好吧,是我的問題。”

第一天去到何方的城市的時候,他的確是有那麼點點沒出息,當時的他真的以為那是他回光返照看到海市蜃樓享受的最後一頓美味食物了,就……沒控製住……

“食物很重要,按照我們一個人一頓吃飽所吃進去的食物的飯量,在已經失去了食物來源的小團體中,一個人甚至能撐兩到三天。”閔至舟感慨道。

何方震驚臉:“那你是為什麼會長到這麼高的個子的?你難道不應該是一副營養不良的長相嗎?”

閔至舟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我做傭兵得到的所有的報酬都用來換取食物和裝備了,所以在吃上還是比彆人要好的。”

“你不買衣服嗎?”何方忍不住問道。

“平時都穿著鎧甲,沒有必要再在裡麵穿衣服。”閔至舟說道。

何方簡直晴天霹靂:“也就是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穿的鎧甲裡,沒穿衣服嗎?”

閔至舟老臉一紅,本來不穿衣服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可在何方的城市裡呆久了,羞恥心也被養起來了:“沒,至少我還是穿了一條內-褲的。”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僅是何方,在旁邊崇鷹少年的麵容之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崇梟此時看著何方身上穿著鎧甲,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現在鎧甲裡麵,是有好好穿了衣服的。”閔至舟以為自己已經融入了群體,可沒想到還會有一天把自己曾經的事情拉出來鞭屍的一天,臊的不行,立刻轉移了話題,“那個小女孩要了藥品,藥品更是昂貴,她很聰明,肯定知道藥品的重要性,恐怕在他們當中有一個非常需要及時治療的病人。”

“生病了?”何方愣了一下,“沒說是什麼病嗎?”

“不知道。” 閔至舟思考著當時的場景,“這個小團體應該有十五至二十人,沒有什麼威脅,可以接觸。”

“那就接觸一下吧。”何方聽到沒有什麼威脅的時候,鬆了口氣。

但是當何方翻越了山頭,突然被一個完全沒見過的槍支的槍口對準了頭部的時候,人傻了。

與此同時崇梟直接擋在了何方的麵前,而何方的臉色極差:“閔至舟你不是說沒有危險嗎?”

“大概是沒什麼危險的。”閔至舟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此時全身都籠罩在小木屋裡的男人所伸出來的槍支型號,然後又看了一眼肉身擋子彈的崇梟,“是沒有危險的,我確信。”

何方:“……”

崇鷹的臉色不好,少年本身的活潑性子消失殆儘,周身縈繞著幾分陰霾,這個人是什麼人,居然敢拿著槍對準他們的造物主?就算他們有能力保護他們的造物主,可不代表著誰都能用槍指著!

崇鷹的怒氣騰升,直衝著那破舊的小木屋而去,甚至已經悄悄的拿出了武器,他已經掌控了那個膽大包天之人腦袋的位置,他一定會一槍斃命!

“全……”部都給我離開。

此時,在小木屋內嚴陣以待的男人卻仿佛突然被扼住了喉嚨,他驚恐的發現他隻是在說了一個字之後就已經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

男人屬於一個小團體,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小團體,幾個全副武裝的傭兵出現在他的麵前就已經代表著不尋常,男人不覺得這是善意。

就算是殊死一搏,他也要將這些人驅趕到這裡之外!

然而,在房間內正用著槍支對準來訪者男人突然感受到了劇烈的寒意,仿佛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高處凝望著他,隨時都會俯衝下來抓住他的肩膀,鋒利的爪子會狠狠的紮入他的脖頸之中,甚至是直接紮入他的氣管,折斷他的脖子。

巨大的恐懼讓男人毫無招架之力,在這個瞬間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雙手不自覺的顫唞著,他根本無法再平心靜氣鼓起勇氣重新握住槍支,絕對的控製幾乎讓他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安安靜靜的坐在了窗邊,手邊的槍支從槍口掉落了下去。

前前後後不過是三秒,他居然瞬間喪失了所有反抗的意誌。

而何方……

懵了。

槍掉下來了?

槍從窗台上,掉下來了?!

“喂!”何方扒拉著崇梟的衣袖,探出了大半個腦袋,“喂喂喂,有人嗎?人在嗎?喂?”

“沒動靜了?”閔至舟也覺得疑惑萬分。

“剛剛不是還有個人嗎?那個人怎麼沒了?見了鬼了?”何方震驚,抬頭對著身旁的崇梟說道,“崇梟,你去看看嗎?”

崇梟微微回頭,漆黑的瞳孔深沉,照不進任何光芒,但是他僅僅隻是看了何方一眼,沒有同意,卻大步的向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崇梟的身形很穩,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忌憚,他徑直的走向了小木屋內。

小木屋製作的非常簡陋,與其說是一個小木屋不如說是一個臨時用木板搭建起來的一個臨時居住地,那與其說是一個窗戶倒不如說是利用木板的間隙而透出的一個窗口,而崇梟的身量極高,他甚至要半彎下腰才能進入那小木屋之內。

在明亮和屋內陰暗的交界處,崇梟黑沉的眸子瞟向了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有很高的警覺心和十分敏銳的直覺,否則不會被崇鷹的威懾擊敗,男人極其瘦弱,他蠟黃的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到多少肉,他現在雖然支撐著身-體,可看上去卻隨時都會死亡一般脆弱至極。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房間中唯一的武器就隻有拿一把掉落在窗戶外麵的槍支,整個小木屋就隻有一張床和一張製作粗糙的小桌子。

依舊是冰冷且沉默的黑色男人壓下了身軀,高大的黑色身影籠罩了所有從門內照射進來的光芒,宛若巨大的黑色死神,死亡的陰影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感受到了什麼,抬起頭。

那是一張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臉,是男人所看過的這個世界上顏值的巔峰,然而他冰冷黑沉的透不出任何光亮的眸子似乎是在看他,又更像是已經在看他的屍體,這一瞬間男人感知到了死亡。

眼前這個純黑色的人影,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吧,真的有死神啊?那他在健康之時如果信仰神明,是不是可以得到神的眷顧了呢?

男人想到自己的家人已經遠離了這裡,這才稍微放心,他知道自己會死亡,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他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一切。

男人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崇梟,怎麼了?你怎麼沒動靜?”突然清脆的聲音傳來,在刹那之間仿佛直接破開了無解的黑暗,男人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樣貌清秀的少年突然就這樣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那擁有著極其高大身形的男人在刹那之間渾身的黑暗和死寂都褪的乾乾淨淨,他回頭凝望著少年的眼神,是和剛剛完全不同的表情,在經過了對比之後他突然能夠讀懂現在男人臉上的表情,那是溫柔。

少年的眼神突然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他聽到了少年倒抽一口冷氣:“乾屍?!”

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了少年的瞬間所有的恐懼和絕望統統散去,他甚至還能回一句:“我還活著。”

就那麼小的小木屋,感覺三步就能走完,可是崇梟進去了三十秒。

但是崇梟已經進去了,而且崇梟的身形很大,在小房子裡四處都透著縫隙的場景下能看得到崇梟的身-體,隻是他僵著沒動。

何方沒忍住。

何方自己扒拉著門口看了。

然而眼前看到的男人瞬間讓他頭皮發麻,這個男人已經瘦得脫了形,甚至比一個百歲老人看上去還要乾枯,如同被穿上了衣服的枯木木雕佇立在那裡,何方倒抽一口冷氣,滿腦子都是‘乾屍’。

更何況這‘乾屍’居然還說話了!

何方表情驚恐的扒拉在崇梟的身邊,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對不起,我看錯了,你……你好,我是傭兵。”

男人看著少年,終於試探性的點了點頭。

“我剛剛有派人過來交涉,你們這邊的人說需要食物和藥品,我帶來了,我們可以開始交易嗎?”何方也四下張望過後看不到任何危險,終於放下了心後說道。

來的幾個人,全部坐在了門口,而那個男人則是坐在小木屋的木板上,男人渾濁的雙眼依舊透露出絕對的警惕的姿態,然而這種警惕之下隱藏的卻是幾乎掩蓋不住的無助和畏懼,看上去可憐極了。

何方讓自己的城市中所有的人都吃的白白胖胖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骨瘦如柴的N-PC?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