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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犯罪率突升、法律成空文,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座死亡之城,玩家上線就看到自己的城市內有多少犯罪在發生,無法拯救,最終主動銷毀了賬號。

有過前車之鑒,何方向來認真,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都精準控製,生怕出現半點差錯。

何方從思索中回神,年輕研究員含著晶瑩淚珠的雙眼正感動的看著他。

何方一愣,好好的N-PC怎麼說哭就哭了?

“有您這些話,就算是獻出生命,我也毫無怨言。”研究員信誓旦旦,甚至視死如歸。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彆死吧,現在城市人口屬實不太多。”何方隻覺得研究員隻是在走奉承玩家的劇情,隨口調侃,“反正一旦我沒做好,你們不是溜的比誰都快嗎?”

這一句話如同星火落入了廢草堆,年輕的研究員瞬間被燃起了火氣,可即便如此也隻是情緒激動,不敢有半點逾越,努力的表明衷心:“我隻會死在城裡,絕對不會背叛城市!”

“……”何方被激動的研究員嚇了一跳,不擅長應付過於情緒化的人,隻是回了一句,“哦。”

然而測謊儀滴滴滴的報警,將何方嘴裡應承內心不相信的小心思暴露無遺,瞬間場麵尷尬無比。

研究員見何方不信,焦急的踱步,完美的麵容上出現了幾分委屈之色。

何方突然覺得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居民簡直罪大惡極,點開了眼前年輕的研究員的屬性,震驚的發現他的忠誠度居然高達百分之六千。

何方倒抽一口冷氣,平均值三千多,這個研究員的忠誠度就高了平均值一倍?!

“我信,我信你,真的。”何方突然覺得懷疑研究員簡直是自己無理取鬨。

研究員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的瞄了好幾眼測謊儀,確定何方沒說謊才勉強陰雨轉晴。

“我們不測了吧。”這測謊儀簡直就是定時炸-彈。

“好……額……”本來還想答應的研究員突然眼神飄忽,不斷的往何方的身後看去,何方很疑惑,又因為研究員的‘不要回頭’警告不敢亂動。

何方一想到還有問題就頭皮發麻,試探性的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啊?”

“那個……還有幾個問題,您能不能……”年輕的研究員不停的眨巴著眼睛,小慌張展露無遺。

“哦……”何方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同意了,“你問。”

年輕的研究員現在十分的糾結。

在造物主身後,聖主化作實體在窗戶上舉起了一個小牌子:問問我親愛的摯愛的造物主擇偶的條件是什麼。

年輕的研究員並不想理會這個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天天就想著在造物主麵前刷存在感的聖主。

可是年輕的研究員卻非常想知道造物主的擇偶條件。

他是被逼的,他不是故意的,都是聖主的錯。

“您……您的擇偶條件是什麼呢?”年輕的研究員欺騙了自己,選擇了借用聖主這個不靠譜的男人來滿足自己的小小私欲。

何方:“……”

何方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保持沉默。

研究員的眼神飄忽,又問道:“您喜歡什麼顏色的頭發呢?”

何方:“……”

何方保持沉默。

年輕的研究員在何方的兩個沉默之間突然如夢初醒,從魔怔之中找回了清晰的自我,繞過了何方,走向了窗邊,直接對上了聖主的雙眼。

聖主瞬間明白了年輕的研究員想做什麼,立刻搖頭製止,金色的長發如同朝陽下散落的清澈湍急的水流,奮力的表現著拒絕和不舍。

可年輕的研究員眼中醞釀著寒冰,毫不心軟的拉上了窗簾。

此時何方感覺到研究員的溫暖的手指貼近,摘掉了吸附固定在他頸椎上的測謊儀,帶著歉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很抱歉,城主大人,讓您為難了,我會懲罰自己上交半年的工資做城市收入的。”

何方倒抽一口冷氣:“倒也不必……”

上交半年工資,就因為多問了兩個問題?

“不,我一定要上交!”年輕的研究員對自己自私的行為痛恨至極,“我居然為了一己私欲讓城主大人為難了,我罪無可恕!”

何方:“……”

何方:“……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問問閔至舟吧。”

何方無法處理。

何方轉移了話題。

閔至舟聽到測謊儀的用法,直接當著所有研究員的麵,褪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肌肉。

何方看著那肌肉,再想想自己這一副白斬雞的模樣,慶幸自己的測謊是在小房間內進行的,不然對比之下屬實有點不好意思。

和詢問何方的比較私人化的問題不同,研究員們一個一個看閔至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沒有感情的信息傳遞機器,冷漠的讓人背後發涼。

“魘獸種子的來源有準確的資料嗎?”

“目前你們所預知的魘植有多少種形態,密度是多少?魘植本身可儲存多少魘獸種子?”

“魘獸種子是如何增值的?”

“被魘獸種子寄生的生命體的行動力和未被寄生的時候有什麼區彆,可活動範圍是多少,是全寄生還是半寄生?”

一連串的問題十分仔細,和何方所詢問的方式完全不同。

何方眼睜睜的看著之前一直看上去有點憨憨的年輕研究員此時操作著完全看不懂的電腦,突然覺得這專業的氣氛簡直和自己格格不入。

研究員毫無起伏的聲音就好像孩童時代正在上課的老師一樣,何方開始昏昏欲睡。

很久之後,何方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伴隨著一句“鎧甲已經全部解析完畢”的聲音,何方發現自己居然在遊戲裡睡著了。

在遊戲裡居然睡著了?這難道是遊戲設定可以快速略過不必要劇情的方法嗎?

在他的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是誰的白大褂。

此時研究員紛紛已經開始交流得到信息後的發散思維,何方瞅見閔至舟的嘴都說的起乾皮,卻得不到一口水。

何方偷偷的去一旁的飲水機企圖給閔至舟給予點同情,然而有人立刻接過了他手中的一次性紙杯,對何方溫柔的笑道:“城主大人,我來就好,您坐著吧。”

何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溫柔的女研究員在倒好了水之後哐當的摔在了閔至舟的麵前,冷冷的說道:“喝。”

何方:“……”

閔至舟:“……”

區彆待遇這麼明顯,N-PC大概不明白什麼叫尷尬。

“從鎧甲的性質可以斷定,雖然魘獸種子的特性是附著生命活動和活動痕跡上,但是是必須有實體操作,對風、氣壓、重力一類的非實體是無法掌控的,這麼說來魘獸種子就有非常明確的實體。”

“所以光劍才可以對魘獸種子造成殺傷性的傷害吧。”

“如果被魘獸種子寄生就會成為魘獸,以壽命迅速減少為代價而獲得極高的思維能力或者運動能力,我很好奇這個種子的操作原理。”

“隻是聽種子的特性,似乎很難被收集,我們需要非人造物來控製魘獸種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何方聽的一臉懵逼。

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求如何抵抗魘獸種子的侵入嗎?

為什麼現在好像變成了在探討要如何把魘獸種子收起來做實驗呢?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各位,有個問題現在需要注意。”突然年輕的研究員從巨大的記錄數據中抬頭,“剛剛閔先生所說的內容中,他進入到和城外魘獸林的時候,是帶著五個隊友的。”

突然間,整個研究室安靜了下來。

年輕的研究員分析著數據:“魘獸種子在寄生人體之後會操縱人體,那麼閔先生的五位隊友現在應該在什麼地方?既然閔先生能夠穿過魘獸林來到這裡,根據數據來看,另外的人……不,已經成為魘獸的閔先生的前隊友是不是也可以來到城郊?”

何方的眼睛緩緩睜大。

他完全沒想到啊。

現在在他附近的魘獸林中。

應該還有五隻存活的魘獸啊!

第14章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需要考慮如何抵抗魘獸種子對城內居民的威脅。”此時研究員們都紛紛陷入了思考,並沒有因為危機的突現而有任何慌張失措,“魘獸種子的傳播基本是靠接觸,那麼就有必要將它完全限製在一個不能接觸到城內的程度。”

“農田和草地也必須保證不被寄生,按照目前所得到的信息的特性,或許魘獸種子也有隨風傳播的特性。”

此時的閔至舟看著正在你一言我一語企圖分析出魘獸可能的進攻方式和進攻特性,原本穩重沉著的成年男性卻臉色煞白如紙,多次麵對魘獸種子後深入骨髓的恐懼,讓他無法接受這些人在麵對突然降臨的危險卻絲毫沒有危機感。

“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討論如何抵抗魘獸種子,而是立刻集結所有的人轉移陣地!部分魘獸是可以保證思考能力的,現在魘獸很有可能已經進入城內散播種子了啊!”

閔至舟帶領了自己的隊伍進入魘獸林謀生,對於可能會葬身在魘獸種子的寄生之下早就有所準備。

可沒想到居然給這樣一個世外淨土帶來滅頂之災,自責的同時麵對輕飄飄的還在談論的研究員更是焦躁不已,在這裡安全的庇護所之下活著的人們根本就不曾理解過魘獸的可怕之處。

“種子寄生生命所誕生的魘獸有不同的特性,有些甚至和普通人無異,潛入普通人的世界,迅速傳播的種子爆發幾乎可以瞬間滅絕一整座城,在移動城市更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現在必須立刻排查最近有沒有陌生人進入城內,如果進來了……”閔至舟的表情恐慌,甚至眼前已經浮現出這一座被陽光和快樂填滿的城市瞬間化為死城的模樣,“就晚了,一切都會晚了。”

何方聽到閔至舟的話臉色也白了,他的城市人口眾多,如果真的已經有魘獸在其中潛伏,按照閔至舟前腳進來後腳跟進來的速度來算,他的居民也許已經無一幸免。

何方腦袋嗡嗡的,難道遊戲聯網上線的一周,他就要麵臨滅絕的風險了嗎?

“城主大人,您不要聽這個人危言聳聽,不要太擔心,先冷靜下來。”女性研究員放低了聲音,蜜糖一般的聲線安撫著何方,柔軟的手心稍微拍了拍何方的肩膀,半彎下腰給了何方一杯飲料,“喝點這個,這是我經常在空餘時間製作的可以能安定神經的飲料。”

何方思維一片混亂,沉浸在可能滅城的悲催情緒之中,辛辛苦苦乾三年,一朝回到存檔前,根本沒聽旁邊的人說什麼。

“這可是我特地製作的,不曾贈與任何人,我希望能獻給我最敬愛的城主大人,希望您能冷靜下來,帶領我們共同走向戰勝魘獸的未來。”

漂亮的女性研究員素雅潔淨的麵容上是近乎於虔誠的安撫,纖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