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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被趕出了廚房,用厲容的話說,這輩子都不準他再踏進廚房一步,省得把他房子給燒了。

幾分鐘後一盤番茄蝦仁意麵放在他的麵前,喬柯眼睛一亮,端過來就狼吞虎咽,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

“怎麼不等我回來,手伸過來我瞧瞧,燙著沒?”厲容拉過他一隻手仔細查看,看完右手換左手,見他確實沒事,才鬆了口氣,隻是最後他也不鬆手,就那樣拉著喬柯的左手握在手中把玩。

喬柯單手吃飯,心裡彆扭得不行,又見厲容執起他的手,低下頭將唇貼在他手背上。

喬柯就明白,厲容這是想要點甜頭了。

自從那次吵架又和好,兩人恢複了往日的相處,隻不過厲容開始肆無忌憚跟他調情了。

以往很簡單的說聲“晚安”,現在必須要各種花樣才能滿足,什麼天氣這麼冷,想把你摟進懷裡,溫暖你的身體,用我的炙熱點燃你內心的火焰,輕柔的%e5%90%bb落在你的眉間,在你耳邊輕聲說晚安,願你夢裡與我共沉淪。

既文藝又那個啥……老司機。

這是因為厲容最近學了個新詞——文>愛。

而喬柯明白了什麼叫土味情話。

喬柯放下了麵,他還沒怎麼吃飽,所以他動作很迅速,直接反手扣住厲容的手腕,將他拉過來,%e5%90%bb上他的唇。

喬柯的嘴裡還殘留著濃鬱的食物的氣息,厲容微微蹙眉,但很快他就沉浸在這個%e5%90%bb之中,與上一次那個激烈的%e5%90%bb不同,由喬柯主導的%e5%90%bb細致而又甜美,讓人不忍心打破。

調皮的舌在入口處遊走試探,直把厲容%e8%88%94的麻癢難耐,他張嘴邀請對方進入他的領地。頑皮的舌尖一下探了進來,戳弄他的舌,然後在他想要追逐時,捉迷藏一樣躲開。他%e8%88%94過他的牙齒,掃過他的上顎,又惡劣的模仿那個動作,深深探進他的咽喉。

等到喬柯終於玩膩了,施舍般的與他的舌糾纏,厲容被%e5%90%bb得全身發麻,完全隻能被動承受。

分開時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嘴角一根銀絲牽連著對方,厲容看著少年用他漂亮的手指抹過嘴角,勾起那跟藕斷絲連的銀絲放進嘴裡,然後像隻饜足的貓咪眯起眼笑了。

“我能接著吃麵了嗎?”表情無辜又天真,仿佛剛才經曆的那些隻有厲容一個人。

“好餓啊。”

喬柯很快就拋棄了厲容,奔向了美食的懷抱。男人坐立不安地倒換著動作,垂下在腿間的手似乎是掩蓋又似乎是有些彆的動作。

最後厲容拉過喬柯狠狠咬上他唇,然後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下雪了。”喬柯坐在二樓陽台,s市很少下雪,往往就過年那幾天下點雪子意思意思,今年的雪卻有點大,飄飄蕩蕩的鵝毛一樣。落在手心裡冰涼剔透。

“喬貝進來!”厲容在裡麵喊他,表情有幾分嚴厲。

喬柯一進門就被一塊毛巾蓋住頭頂,男人手上用了點力道,疼得他嗷嗷叫。

“活該,一下沒看住就跑外麵玩雪,下次再這樣信不信打你屁股。”嘴上說著,手上也就不老實地往喬柯屁股上拍去。

喬柯躲了過去,不服氣地扯下毛巾甩他臉上,“不是說下次了,說話不算話心爛嘴巴。”

厲容就過去捉他,喬柯當然不肯讓他捉到,兩個人幼稚地在屋裡鬨開了。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本來喬柯還以為今年要一個人過,沒想到都快到日子了,卻沒見厲容動身,反而帶著他去購年貨。

喬柯又不好問,好在厲容自己主動跟他說了。

“我爸媽在國外,他們習慣過聖誕,之前聖誕節那幾天我不是不在嘛,就是飛去國陪他們了。”厲容捏了捏少年的鼻頭,他最討厭這家夥什麼都不說憋在心裡的樣子,“至於彆的親戚……我不出現他們才更高興吧。”

厲容表情冷了幾分,他們跟厲家本家幾乎勢同水火,從他父親開始就叛逆,當年他父親不顧家裡阻攔跟他母親結婚,就基本跟本家斷得差不多了,到他就更離經叛道了,公開在家族裡表示不會結婚,就算會結,對象也隻會是男性。

“晚上去山頂看雪吧,就那邊,”厲容指了個方向,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一片山頭,上麵有一個尖尖的屋頂,“那裡是一座眺望台,最上麵那層完全由玻璃製成,可以看到江水和整座城市。”

喬柯很驚訝,他在s市少說也呆了有十幾年了,卻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唔,當然是因為私人場所,不對外開放。那是我二十歲的時候自己設計的,從選址到材料都是我親自挑選,我還幫忙搬磚了呢。”

厲容笑得很得意,比起往常的成熟穩重多了幾分張揚,喬柯這才想起真要算的話,今年三十歲的厲容比他要三四歲。

晚上年夜飯厲容又把他那個留聲機搬了出來,不過他們沒像上次那樣跳舞,因為剛摟在一起,倆人就親上了。最近喬柯在長個子,原本他隻到厲容肩膀,瘦瘦的。那會兒說是跳舞,其實完全就是被男人抱著。

而如今他站在厲容麵前,身高已經到他太陽%e7%a9%b4的位置,隻要微微仰頭,四片嘴唇就能很親密地貼合在一起。

喬柯知道,隻要再過半年,他就會長得比厲容還高……

就在他胡思亂想期間,他就聽到厲容在他唇邊說:“我有沒有說過?”

“嗯?”

“我喜歡你。”

喬柯頓了頓,笑了,“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臉?”

“都喜歡。”厲容彎了彎唇角,目光繾綣,喬柯一時竟不敢與他對視。

厲容開著車帶著喬柯往山頂走,喬柯雖然也曾富過,但此時見到眼前的場景也忍不住感歎一聲: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一座私人的山頂公園,要不是今天過年,喬柯還能見到巡邏的保安修剪花草的園丁和各種年輕美貌的侍應生,哦,山坡那邊還有一個型高爾夫球場,聽說那些彆墅都是建在懸崖邊上,靠著江麵那邊還有懸空式的泳池,這裡是厲容專門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不對外營業,偶爾會借給朋友,專打人情牌。

或許對厲容來說,把喬柯帶到這裡,就相當於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但這個自己人的分量究竟能有多重,喬柯目前還不太清楚。

“下次有空,我叫上幾個人,再一起過來聚聚。”下車的時候,厲容給他帶圍巾,一圈一圈地繞著,孩兒半張臉被埋在圍巾裡,臉頰紅撲撲的,怎麼看怎麼可愛。

“好。”喬柯自然不能拒絕,雖然他對厲容的朋友一點都不感興趣,準確的說他對上流社會的那些人有些厭惡。

曾經齊沐清身份曝光,齊家最開始並沒有用太過激烈的手段,而是邀請喬柯參加他們的晚宴。

那些光鮮亮麗的人有著優雅的姿態卻用最輕蔑地眼神看著他,嘴上說著“祝你們情比金堅”眼睛裡卻仿佛在說“不過是個靠出賣身體身體上位的婊>子”,有人恭維他的相貌,說他惹得少爺茶飯不思,還問他究竟用的什麼手段。

這些喬柯當初都忍了,現在卻不願意。

人不能腦殘一輩子,做錯了一次,再錯第二次就不是傻能解釋的,那是蠢。

第18章 新年快樂

厲容牽著喬柯的手走進眺望台,不過他們沒坐電梯,喬柯提議比賽爬樓,厲容在他麵前永遠優雅穩重,他想看看這人另外一麵。-思-兔-網-

於是二十幾層樓高,倆人就這麼跑上去,到達頂層的時候喬柯直接癱在地上,厲容落後他一步,但卻比他稍微要好點。

“地上冷,坐那邊沙發上。”厲容也喘得厲害,把人拖起來腳下一個踉蹌,連帶著一起倒在沙發裡。

氣息交雜在一起,身體緊貼著對方,他們對視著,不可否認,有一種曖昧的感覺在倆人之間彌漫,看著厲容緩緩貼過唇來,大概是氣氛太好,喬柯竟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可能是被對方那快要跳出%e8%83%b8腔的律動影響,也可能是因為對方那個眼神——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身影。

當四片唇隻距離一毫米時,窗外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厲大總裁不心從喬柯身上翻了下去,好懸被拉住才沒摔了。

無數煙火在天空綻放,喬柯抓了厲容的手臂,手表顯示時間剛好零點。

“跨年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s城禁燃禁爆,一年之中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燃放煙花爆竹,雖然破壞了厲總一親芳澤,但這樣坐在一起看煙花的溫馨場景也讓人心裡暖得不行。

外麵的雪越發大了,他們將沙發的墊子拖下來鋪在窗前,厲容在吧台翻出一張毛毯和一瓶紅酒,就這樣裹在毯子裡並排坐在地上。

“夏天的時候這裡很適合看星星,那邊那幾台天文望遠鏡是我特地托人從國外實驗室買的,比市麵上的效果好上幾十倍。”厲容捏著高腳杯,優雅地仿佛參加慈善晚宴,但他摟住喬柯腰的那隻手,手掌曖昧地摩挲他勁瘦的腹,“我們夏天的時候再過來看吧。”

喬柯看了一眼周圍的布置,吧台鋼琴、沙發圓床,再加上曖昧的燈光,若是再加上滿天的繁星和崖下的江河,確實是厲容喜歡的文藝範,在這樣的地方上床,一定會很美妙吧。

喬柯看著窗外的雪景,勾了勾唇角,“看星星的話,人煙稀少的地方最好,我知道有一座靠海的城,那裡人很少,海水清透乾淨,晚上坐在礁石岸邊,一邊聽潮汐一邊看星星,風平浪靜的時候海麵像鏡子一樣倒影著日出,在沙地上擁抱把海水的氣息帶進身體……”

喬柯說了一半突然打住,除夕這樣的夜晚讓他有些鬆懈。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厲容隻是笑了笑,滿眼寵溺:“都聽你的,你帶我去,我就去。”

“你就不怕我吧你賣了?”喬柯那雙黑亮的眼睛如同天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當然不怕,你是什麼人?我的心上人啊。我家喬貝貝做什麼都是對的。”

喬柯:“……”

再看那些土味情話信不信乾死你?

那天他們很晚才睡,兩個人慢慢喝掉了一瓶紅酒,最後就這樣互相摟著睡著了。讓厲容驚訝的是,喬柯的酒量真的不淺,剛開始隻是酌,後來不知道怎麼倆人開始拚酒,看著少年越喝越亮的眼神,厲容心裡那根弦又被撥動。

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少年起,厲容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明知道對方不簡單,或許有很多秘密,厲容卻完全不想計較,他隻想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更想。

就像著魔一樣。

曾經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時候他才十五六歲,他坐在車裡,正要趕去機場飛國,路過影視學院的時候看到幾個年輕人在巷子裡打架,其中一道身影……他形容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就是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眼裡隻剩下對方,甚至很多年以後他都還能記起當時的場景。

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