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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有用。”既然是要跟薑白並肩作戰,她又卷入了奪嫡之爭,自然不能像之前設想的那樣四平八穩的發展了。不過風險大,收益自然也大,賀妤斟酌了一番,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

順口將這件事敷衍過去,她又將唐柔嘉住在她們莊子附近的事說了一遍,對桐姐道,“最近注意一下那邊,有什麼異動就通知我。”

桐姐點頭應了。索性將教導那十幾個女孩子的場地搬到了外麵,就近監視。

結果沒過兩天,賀妤就收到了消息,說唐柔嘉一早就出了門,據說是要去附近的玄機寺上香。

彼時她還在後麵的院子裡閉關,聽到消息時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後才反應過來唐柔嘉是何許人物。她將手裡的東西整理了一番,正預備帶著陳玉蘭出門去堵人時,腳步又突然遲疑了。

她在一個世界能停留多長時間,看的是目標人物的心願什麼時候實現。

所以第一個校園世界隻待了一個多月,第二個星際世界卻有一年。至於網遊世界,就更短了。

原本任務世界裡的時間對賀妤而言,並沒有彆的意義。因為她是同時跨越時間和空間出現在這些世界裡,隻要坐標不變,回去的節點就始終是那一個,縱然有出入也不會很大。

但是現在,她猶豫了。

陳玉蘭的要求本來就很低,隻想自保,後來才加上了要尋找陷害自己的凶手。現在她們安頓了下來,一旦唐柔嘉的事,任務也就隨之完成了。她可以順利拿到任務目標身上的的信念力,與此同時,也會遭到世界意識的排斥,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但她才剛剛對另一個人承諾了“並肩作戰”。

作者有話要說:  薑白:我打算以後出家……

賀妤:還是思路不夠寬。

☆、第48章 重生下堂妻的前情敵(9)

賀妤決定先放任唐柔嘉折騰一陣, 必要的時候, 也可以人為的給她設置一點障礙。雖說有點對不住陳玉蘭吧, 但她自己估計也不在意。

為了任務世界裡的人物而拖延自己的進展, 想起來不可思議。

但賀妤即便不是一諾千金,也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何況薑白對她來說……跟彆人不一樣。

最後賀妤是一個人出門的。

寺廟和道觀雖說是方外之地,真正有格調的高人們自然是隱居於名山大川, 參悟道法佛經。但畢竟還在紅塵之中, 京城裡很多道觀和佛寺都地處鬨市, 與繁華熱鬨融為一體,更便於招攬香客。有一部分甚至是權貴之家的家廟、私廟。

剩下的, 便是介於二者之間, 既沒有足夠大的名聲,也拿不下京城的土地,不上不下, 隻能退而求其次,在周邊隨便挑一座山建立宮觀寺廟。

玄機寺就是這樣一家寺院。

香火自然也有, 但並不盛, 而且多是住在附近的鄉民們, 少有京中的大人物特意趕到這裡來上香禮佛。

唐柔嘉特意搬到玄機寺附近的莊子裡,擇日上山禮佛,自然不是因為她對菩薩有多虔誠,而是彆有目的。賀妤跟在她身後,眼見她進門之後就打發了知客僧, 自己輕車熟路往寺廟後麵走,心下更加肯定。

佛門清淨地,後麵的地方更是僻靜。唐柔嘉走了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座建築精麗的小院。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抬手敲門。來應門的是一位出家居士打扮的中年女子,看上去慈眉善目,溫靜如水。唐柔嘉自稱迷了路,不覺走到此處,想討一杯水喝。

她一路走來滿臉汗水,看著倒是像這麼一回事雲Q裳q小q築,那位女居士微微頷首,卻沒有請她進屋,而是讓她在門口稍等,自己轉身端了一碗水來。賀妤看得真切,唐柔嘉在對方離開之後,麵上是有幾分急切和懊惱的,很顯然這個發展與她的設想不符。

精神力妙用無窮,要弄明白此人的身份,對賀妤來說自然沒什麼難度。唐柔嘉喝完水依依不舍的離開之後,她多等了一會兒,等到了來送飯的小沙彌,然後從對方那裡知道了那位女居士的身份。

非常令人意外。

她夫家姓詹,碰巧就是詹海青將軍的母親。

大戶人家的家眷為何會出家修行,又為何不選擇京中的名刹而是待在玄機寺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對賀妤而言都可以不在意。但唐柔嘉來找她,就意味著她很有可能跟那塊玉佩有關。

再想想薑白說過詹海青家裡已經給他定了親事,交換過信物,那個未婚妻該不會就是陳玉蘭吧?

倘若果真如此,唐柔嘉當日說陳玉蘭命好,又對她百般嫉妒,也就能夠說得通了。

應該是陳玉蘭終於被找到,然後從安泰侯府接了出來。詹家高義,想來待她不錯。本來是兩個人同病相憐,在小佛堂裡相互作伴,結果陳玉蘭卻脫離那個醃臢之地去過好日子了,由不得唐柔嘉不嫉妒。

而唐柔嘉拿走玉佩,莫非是想冒充陳玉蘭的身份?

她如今最想要的是和離,事情卻一直僵持,無非是因為沒有強有力的支持。若是聖眷優渥、風頭正健的詹將軍肯替她出頭,那把握就會大得多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又不是戲劇,認人身份總不能單憑一塊玉佩。唐柔嘉自己是有來曆的,各方麵條件都與陳玉蘭對不上,詹海青又不傻,真能那麼輕易被她騙過嗎?

這麼一想,賀妤便也不甚擔憂了。

看樣子唐柔嘉想通過詹夫人接近詹海青,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想來已經足夠她將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妥帖了。等關鍵時刻再出麵解決唐柔嘉,或許效果會更好。

從未看到希望,和希望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之後的失望,顯然是後者更能折磨人。

……

薑白比賀妤想的更厲害,詹海青將軍的洗塵宴上,皇帝不但將那一套玻璃器皿拿出來用了,而且還直接將之賜給了眾人矚目的詹將軍,令所有人都眼熱不已。

正所謂上行下效,就算皇帝沒賞賜給自己,京中文武百官、王孫貴胄們,也都免不了要置辦一套,放在家中。

而就在這時,東城裡人人都知道隸屬於內府的一家鋪子重新裝修開業,出售的就是玻璃製品。京城權貴爭相搶購,一時賺得盆滿缽滿,卻沒人膽敢仿製,去分一杯羹。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的仿製工藝根本達不到標準,燒出來的玻璃總有瑕疵,不那麼透明無暇,根本不具備市場競爭力。

而賀妤將這項生意交給桐姐去運作之後,自己則投入到了銀鏡的研究之中。

如今的玻璃燒製,是在玻璃液冷結之後吹或者壓成不同造型,但鏡子卻要用沒有一點凹凸的平麵玻璃,而銀鏡反應的原材料也要專門配置,自然更費工夫。

等她燒出滿意的鏡子時,皇後的千秋節也近在眼前了。

這中間,薑白給她寫過信,詢問她的驚喜什麼時候能準備好,都被賀妤打發了。而唐柔嘉那裡,也潤物無聲的接近了詹夫人,並且得到了她的喜愛,如今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玄機寺陪伴對方。這個過程中,也碰到過詹海青一兩次,不過沒什麼深入接觸。

所以當賀妤扛著一塊“木板”來到公主府時,薑白掃了一眼她拿著的東西,不由問,“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這是前菜。”賀妤微笑著將手裡的架子放下。

薑白屏退眾人走了過來,跟她並肩而立,“這是什麼東西?”

“皇後娘娘千秋,不知公主是否準備了壽禮?”賀妤問。

薑白點頭,“這是自然。”她無父無母,祖父祖母就是最後的依靠,相較於身為帝王的祖父,自然是皇後這位祖母更加親切,對她的疼愛也更無所顧忌。她老人家做壽,薑白的禮物從年初就開始物色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年年都過壽誕,這壽禮想要出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能想到的東西,這些年都已經送的差不多了。即便她沒送過,也有旁人送過,很難找到新意。

所以今年薑白準備的,是自己親手繡的一卷佛經,用金絲銀線繡成,光照下熠熠生輝,正合了佛光普照的說法。

不過聽到賀妤這麼問,她忍不住仔細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東西,“怎麼,你這是替我準備了壽禮?”

“不錯。”賀妤兩下將外麵的木框拆開,一張與常人等高等寬的鏡子出現在了兩人眼前。那鏡中影像十分清晰,照得人纖毫畢現,薑白驟然見到,心下微微吃驚,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這是……鏡子?”她很快回過神來,眼神發亮的看向眼前的落地鏡,甚至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細細觀察鏡中的自己。

“是玻璃鏡,後麵鍍了銀。”賀妤道,“比之尋常的銅鏡、琉璃鏡都要清晰許多,更難得的是夠大,能將全身都照進去。這麵鏡子用來做皇後娘娘的壽禮,不辱沒吧?”

“你……”薑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輕輕搖了搖頭,“我都快相信你真的是天仙下凡了。”

否則怎麼能拿出這樣的好東西呢?

她的手貼在冰涼的鏡麵上,輕輕觸碰了一下鏡中的倒影,指尖是沒有任何滯澀的平滑觸?感,令人流連。但這種失態隻有一瞬,她很快收回手,問賀妤,“這樣的鏡子,多久能做出來?”

“很快。”賀妤道,“能做出第一麵,自然就有更多。但我不打算再製作這麼大的鏡子。”她說著摸出一麵小圓鏡遞給薑白,“像這樣巴掌大小、可以隨身攜帶、隨時查看妝容發飾的小鏡子,想來會更受歡迎。”

買得起的人也更多。

這個時代的人都愛美,無論男女都會塗脂傅粉、簪花佩玉,隨身小鏡子的市場不可估量。

而等身的穿衣鏡,有一麵留在皇宮之中就足夠了。

薑白接過她手中的鏡子,雖然隻有巴掌大小,但這麵鏡子做工不可為不精細。外表看上去像一個扁扁的小盒子,材質用的是銀,正麵雕了兩朵半開的牡丹,背麵則是一株蘭草,其他部分則以團花如意紋拚接。一頭用細長的鏈子拴著,可以掛在身上。另一頭則是卡扣,打開便是平滑的玻璃鏡麵,十分精美,令人愛不釋手。

薑白對鏡捋了一下鬢邊的碎發,似是不經意的問,“這麵小鏡子是送我的,還是就給我看看?”

“自然是送給你的。”賀妤道,“我還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送不起。何況這京城的潮流,自然該你這位陛下麵前極得寵愛的解憂公主來引領。”

“哦……到底還是彆有目的。”薑白不無幽怨的道,“三個月不見,見了麵就隻有正事麼?”

賀妤:“……”

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總覺得薑白的態度有些怪異。但薑白並未繼續追究,說了這麼一句,便將話題轉開了,“你剛才說,這隻是前菜?”

☆、第50章 重生下堂妻的前情敵(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