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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隨便找了個借口。

路程中他不再對風衣男的視線回避,反而故意迎上,眼底染上清淺的笑意。

齊泠看著他喜出望外的神色之後,不再回望,扭過頭又變回麵無表情的樣子。

麻煩解決完,正好可以吃蛋糕。

齊泠繞到無人的樓梯間等了不久。

率先捕捉到風衣男風衣的衣擺後,齊泠看了他一眼,笑容微妙地問了一句,“在這裡獵豔,人多嗎?”

“像你這樣的沒有過。”

齊泠眼中帶笑看他,風衣男似乎受到了鼓勵,繼續說:“一般人要是沒回應我也就算了,隻有你……”

看對方已經要調起情來,齊泠輕笑出聲,任由那人靠近,“我怎麼樣?”

齊泠現在站姿看似輕鬆靠著牆,實則右腿繃著力,等著風衣男湊近後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

外麵卻陡然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音,“齊哥說他是來衛生間,怎麼不見了?”

是王文華的聲音,找他乾嘛,在和誰說話?齊泠略一走神,視線循著樓梯口向外麵看去,和一雙黑沉的眸子撞上。

前段日子朝夕相處,齊泠怎麼也不會認不出來是餘恪,他晃神更厲害了。

所以要來的不止是秘書一個人,餘恪是故意的?

齊泠再回神的時候,發現右腿已經卸力,那個風衣男也已經到了一個距離他很近的位置。

還沒有他高,還想玩他?

齊泠再次蓄力,膝蓋窩起利落上踢,不料沒有打中要害,原因是,那個風衣男被看到他的餘恪進來拉拽開,拎著他那件風衣讓他雙腳離地。

齊泠看著懸空的這段距離,突然覺得餘恪對他的脾氣還,不錯?

他對著驚恐的風衣男說:“你以後看彆人不理你,可彆纏著了,你看現在。”

齊泠雙眸藏著笑,想出一個稱謂來,“我男朋友要打你了。”

第40章

齊泠三言兩語把餘恪勸鬆手, 風衣男就直接頭也不回跑出樓道。

樓道裡麵隻剩他倆。

“跟著我來的?”齊泠經曆了來自餘恪多年前表白的暴擊後,現在明顯緩過來了。對於餘恪裝啞騙他的事,隻想團吧團吧將這些記憶都扔進垃圾桶裡麵, 現在眼睛也好了, 還是得往後看。

不得不承認, 餘恪做飯真的很好吃, 齊泠希望他再做一段時間。

“不是。”

齊泠不置可否,雙手插兜摸到了糖,便剝出一顆含著。

“那有這麼巧,這裡沒有你的分公司吧?”齊泠舌尖嘗到暈開的甜意, 他曾經以為漫無邊際的苦就是他人生的構成,可是他遇見了餘恪,和他一起長大,雖然他後來走了,可是現在又回來了, 齊泠也在想自己在固執什麼,接受不就好了,不管他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來和你談生意。”

“我可沒有生意,你不是都快收購完了。”齊泠故意說,“或者, 你是想把我手裡的股權也收了?俱樂部歸你,我這個鬨著玩的產業讓你感覺有投資的價值,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餘恪對齊泠說的這些生意有些心不在焉,“沒有高興的必要, 收購是因為過於分散不利於決策, 統一標準才好定價, 我不特地做虧本生意。”

“哦。”齊泠可有可無應了一聲, 他想著自己竟然正經有來有往的和餘恪談生意,“那走吧,要聊什麼,回去繼續。”

他更惦記蛋糕。

“我要是不過來,你是打算和那個人做什麼?”

有些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餘恪剛才心不在焉就是在想這個。

齊泠腳步一頓,轉身似笑非死地點頭,“這麼想我才對啊。”

“上床吧,能做什麼,我現在發現當下麵那個也不錯,多虧了你。”

齊泠原先在和王文華聊天的時候還想要握手言和,現在說出的話倒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明明解釋起來也不難的,說完反倒自己先不是滋味。

“你不會。”餘恪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我來是怕你下手沒分寸。”

“你有就行了。”齊泠本意是唱反調,說出來後又感覺奇怪。

餘恪微微回頭,突然說:“你剛才說我是誰?”

齊泠頓了頓,突然明白餘恪為什麼不生氣了,拖著懶洋洋的語調,“忘記了。”

“那你剛才是口誤?”餘恪側臉因為眉骨和鼻梁的高挺總是很鋒利,看起來冷硬,今天卻莫名柔和下來,他說:“不是口誤,就是下意識說的。”

分析得還挺有道理,齊泠無所謂道:“這樣子說起來更有氣勢不是?不然你無緣無故把彆人拎起來。”

餘恪看他,“你都替我想好解釋了,怎麼我幫你就不能是以這個身份。”

齊泠覺得餘恪在他看不見的時候進化了,竟然在反撩他。

“也不是不行啊,你要當嗎?”

餘恪眼底劃過訝異,即使知道齊泠還有後招等著他,依舊一點不拖泥帶水道:“嗯。”

“行啊,那我一會兒給你改個備注,差不多是……”齊泠佯裝認真思索,“忘記了,你就當第47號吧。”

不等餘恪發問,齊泠嘴角一勾,故意歪頭說:“我男朋友不止一個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齊泠等著看餘恪的反應,不料他什麼也沒說,轉身率先要走出樓梯間。

沒勁。齊泠抬步跟上,他大致猜到餘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根據王文華說的他昨天半夜接到的秘書電話,說明昨晚餘恪回到了他家,發現他不在,結合他今天要來X市的事情,大致掌握了他的去向。

齊泠在想著餘恪等會兒說不定就要把想要怎麼搞他的事情攤在他麵前,讓他乖乖和他回去。

當個米蟲也不錯,隻不過齊泠心知肚明現在的待遇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換來的,他如果現在答應了無異於是在走鋼絲,有一個詞——

去父留子。

齊泠腦子裡剛跳出來這個詞,感覺不太對,在想出更合適的之前徑直撞到了餘恪身上。

“停下乾嘛?”出於掩飾自己走神的目的,齊泠先行發問。

餘恪原先側著的身子回過來站定,窄小的出口被他堵著幾乎不留空隙。

“想過的話,你先對著我喊一聲。”

齊泠輕輕笑出聲,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他故意問,“喊什麼?”“47號?”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男朋友。”

“你…”餘恪以為沒有那麼容易,還想繼續當複讀機的時候反應過來齊泠喊了。

齊泠看著他沒反應過來的表情,故意接茬兒,“我怎麼了?”

回答沒等來,卻有外力才發頂輕輕壓下。

餘恪揉了揉他的頭,“你挺好。”

很陌生的評價。

“齊總,他們已經到了。”王文華在看到兩人一起走回來的時候,立刻起身迎接,有外人在場時他是不喊齊哥的。

餘恪的秘書同樣站起,他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齊泠,“齊總,餘總。”和兩人打了招呼。

接下來的洽談主要是王文華和秘書說,齊泠則吃自己點的慕斯蛋糕,對於俱樂部的命運看起來並不上心。

秘書在交流過程中時不時注意被齊泠吸引。

他自從當了餘恪的秘書,沒有做過虧本的買賣,這樁生意如果安排好,其實也不會虧。

昨天晚上接到那個電話以前,秘書都認為他們總裁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是那個電話卻是讓他,將股權拱手讓人,送還給他們。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餘恪現在還坐在他旁邊神色如常,秘書幾乎以為他是被下了降頭。

這種幾乎不能稱為生意,準確來說是贈與更恰當。

秘書見過齊泠,本來以為隻是總裁的普通朋友,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比方說他們剛才去洗手間找人找不到,餘恪還把他們先打發回來,現在兩個人一起回來的時候,秘書也知道這位齊總最注重形象。

回來的時候頭發卻有些亂,去了這麼久,不知道乾了些什麼。

秘書輕薄的鏡片後麵,睿智的目光被藏起,看上去還是正經談生意。

齊泠雖說吃得挺專注,但不是完全沒有聽,他聽著聽著也發現了一些貓膩。

為什麼秘書說的是要把「股權無償轉讓回來」,而不是「為了您今後的健康運營,請都交給我們來管理」。

這不白給嗎。

齊泠挖了一勺蛋糕,接著抬勺的動作去打量餘恪,他不覺得自己剛喊的那麼一聲有這麼大的威力,三個字,讓男人為我花三百萬,這不太現實。

況且那邊合同都打印好了,肯定是有備而來。

那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他昨天非要把餘恪趕走的事?那多少是有點怪了,莫非餘恪看起來正經,其實也有點特殊愛好。

齊泠看他們已經在簽合同了,簽下之後,俱樂部的股份基本上就又到了他一個人手裡。

難道他之前也想錯了,餘恪不想讓他破產?

齊泠自己又把這個可能性否定了,餘恪之前都口頭承認了,隻不過是因為一些原因,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齊泠不覺得自己生個氣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雖說過程中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可至少現在來看結果是好的。

溼潤的奶油在口中彌漫開來,齊泠從桌麵上拿了新的叉子,挖了一角下來,然後徑自遞給餘恪。

秘書記得餘恪不吃甜食,他還在和王文華說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僅是是不喜歡,甚至是有點厭惡。

齊泠也知道餘恪的這個習慣,但是不妨礙他現在做出這個舉動,試探容忍度。

“你嘗嘗。”

隨後,在秘書暗搓搓打量的目光逐漸變得震驚,餘恪甚至沒有接叉子,就那麼就著齊泠遞過來的動作,張口吃了。

秘書:他知道了,齊總不是齊總,是他們餘總老婆,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看齊泠收回叉子,秘書也識趣收回目光,專心當打工人,繼續和王文華洽談細節。

齊泠拿著餘恪剛才用過的叉子,也沒換回自己的勺子,反而就用一把叉子繼續吃了。

餘恪知道他是故意的。

因為齊泠接下來故意碰了下金屬的器具,銀色冷光的色澤和他濕紅的舌尖觸碰後又一閃而逝,帶著強烈的引誘意味,一直在關注的人不會錯過那麼一個瞬間。

餘恪瞳孔中的顏色暗下幾分,不再去看。

齊泠看差不多了,也見好就收,規矩安分起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麼大的好處餘恪給他了,他的想法也有點改變,還有一部分源自多年前的文檔,如果那裡麵的內容都是真的呢?

他想知道,餘恪難道真如剛得知他懷孕的時候說的那樣,是喜歡他,而不是出於負責的態度,因為孩子才說出那些話。

雖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