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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和男性Beta都希望自己能黑一點,那樣看起來更加陽剛,宋世清也不例外。

畢竟他對自己的定義是一個猛A。

“宋世清,你還沒好嗎?”

外麵傳來孟處安的叫喊聲,聽著像是等待已久。

宋世清覺得奇怪,他自己壓根就沒洗幾分鐘,孟處安這是有多速度,才能等他等到著急了。

本來不想回答,誰知孟處安又喊了一句,“再不出來我就進去跟你一起洗了哦!”

會是他能乾出來的事情。

宋世清隻得無奈回複道:“好了,馬上出來。”

他下意識捏了捏指骨,推開門一眼望出去,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剛要走出去,腿就撞上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孟處安蹲在地上仰著頭,目光順著腿向上移動,直到對視時,滿臉揶揄的笑意。

宋世清:“……”

他感覺孟處安今天好像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宋世清剛要退開,孟處安就抓住了他的衣擺,貼著他的身體站起來,順手抱住了他的腰,清晰的水汽入鼻,沒有半點沐浴露的香氣。

“走吧,咱們睡覺吧。”

話落,孟處安突然跳起來,雙腿盤上了他的腰,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毫無誠意地說:“我怕打雷,我跟你一起睡。”

宋世清:“……”

宋世清想把他扒拉下來,然而手剛放上那勁瘦有力的腰肢,孟處安就將他抱得更緊。

孟處安在他耳邊嚷嚷道:“你要是把我弄下來,那就說明你抱不動,你不行,你虛。”

激將法,對Alpha十分管用。

“你就睡這個房間,我把你放床上。”宋世清輕鬆地帶著他走動,身體力行地表達自己一點都不虛。

孟處安沒吭聲,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安靜得宋世清覺得不尋常,覺得前麵有陷阱在等著他。

果不其然,彎腰要把人放到床上時,孟處安突然後仰,讓他失了力,也跟著往床上倒。

孟處安帶著他一個滾動,翻身壓到了他的上麵。

“我都說了,我怕打雷,要跟你一起睡覺。”

暖白的燈光將孟處安的黑發照得柔順發亮,清純的麵容說出這樣直白的話,因為不帶笑意而顯得認真可愛,卻不嬌。

宋世清被這美顏衝擊得心都跳慢了一拍,落在他腰上的手垂下來,指尖發麻。

宋世清抿了抿唇,麵頰緊繃,“你又不是真的怕打雷。”

“誰說我不是真的怕,剛剛忍著的。”孟處安半撐在他身上,垂眼帶著幾分惺忪的困意,懶懶地拖著腔調,“再說了,把人帶回來,可不就是要和他一起睡覺的意思嗎?”

他說話間喉結微動,引起了宋世清的注意,跟著往下看去,白皙修長的脖頸連著精致的鬆骨,隱隱能窺見寬鬆衣領裡的幾分顏色。

宋世清撇開了頭,因為無法壓製鼓噪不休的心跳聲,略有些難堪地抓住了床單,低聲道:“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孟處安歪頭,偏要看他。

“……”

宋世清語噎,答不出來,沉默著,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就是一種衝動,一種想把孟處安帶離那裡的衝動。

思維漸漸發散,就像是滴入湖水中的層層蕩開的墨點。

他想,也許……還有一點憤怒。

在聽到身前人說要與彆人曖昧的瞬間,被掣肘後的無奈烈火澆愁,促成了現在的局麵。

又想了想,現在也還有一點憤怒。

“那就睡覺。”

宋世清反客為主,一手將孟處安拉下來,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e8%83%b8膛,“我陪你睡覺。”

“……”

這次,給孟處安整不會了。

宋世清突如其來的強勢跟剛剛拉著他走一樣突然。

他們被黑暗籠罩,忽然靜下來,心跳一上一下,挨不著邊,卻出奇的,出乎意料的,一樣快。

“宋世清,你怎麼回事?”

孟處安清朗的聲音低低沉沉鑽入宋世清的耳朵裡,讓他的憤怒,又少了一點點。

宋世清沒說話。

孟處安也沒動。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仿佛過了很久。

宋世清才低聲說:“我今天沒有和Omega相親。”

孟處安貼著他起伏的%e8%83%b8膛,有一瞬間地沉默和不理解。

宋世清這是在解釋?

孟處安心想,宋世清真奇怪,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又不是那種關係。

他抓緊了宋世清的衣擺,等待著後言。

卻半天沒了動靜。

孟處安:……

“這就沒了?”他實在忍不住問。

宋世清:“……沒了啊。”

宋世清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

衝動過後往往伴隨著後悔,不過他的後悔並不是很多。

懷裡的人體溫原本是冷的,可是在他的衝動下,在他的懷抱裡,慢慢升溫,被他感染。

宋世清莫名其妙有一種成就感,像是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一件連他自己都不理解的事。

心情漸緩,他又局促接道:“好吧也不是沒有。”

宋世清想解釋詳細一點,“今天來青禾酒館,是因為想和那個Omega同學解除搭檔組合,心裡有些愧疚不好拒絕,才過來的,也順便說清楚解決。”

孟處安捕捉到了重點,“那解決了嗎?”

“解決了。”

“哦,那就好。”孟處安點點頭,又說:“那你和我解釋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一句讓宋世清本來在黑暗中緩和了的表情又垮了下來。

是啊,和孟處安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解釋?

宋世清自己也不知道。

氣氛又尷尬起來,孟處安也意識到自己口出狂言,太過分了。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愧疚心,也不理清楚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挑釁宋世清,憑著下意識的本能,道:“我今天也不是來組團搞曖昧的,是來商量敲定小組作業的細節,同學們又說沒來過這家酒館,偏要讓我帶著來,所以我就帶他們過去了。”

孟處安的聲音因為逐漸缺氧,而有些悶悶的,帶著一點濃厚的鼻音。

宋世清心中最後一點點憤怒褪去,理智全然回歸,趕忙將孟處安扒拉了出來。

兩個人重新窺得天光,看到對方隨性散亂的樣子,呼吸都重了起來。

外麵的雷雨不歇,但比之前小了很多,沒有再狂暴宣誓著天空的不滿。

天花板的燈亮得人眼睛生疼,宋世清輕輕推了他一下,小聲說:“孟處安,你起來。”

孟處安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眯著眼問:“乾什麼?”

“我要去關燈。”

“你叫你的光腦關不就好了,乾什麼找理由逃避我?這都什麼年代了,燈還需要自己關呢?”

孟處安說的沒錯,宋世清就是找理由想起來喘口氣。

這樣被揭穿,宋世清隻能無奈地命令小E關上燈。

毫無征兆“啪”的一聲輕響,房間裡隻剩下遠處雷電閃過來的微弱光線。

孟處安沒有防備,下意識更用力抱緊了他,“乾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25思%25兔%25在%25線%25閱%25讀%25

宋世清是個遵守承諾的好Alpha,當即回答道:“你怕打雷,陪你睡覺。”

孟處安剛剛本來隻是逗他,因為中間有插曲,所以乍一下沒聯想道之前,腦子裡不太純潔地想歪了。

他的手悄然爬至宋世清線條流暢塊塊分明的腹肌上,隔著單薄的衣服揩了把油,問:“那你怎麼睡覺不脫衣服?”

宋世清:“……”

宋世清拍掉他的手,無可奈何道:“隻是單純睡覺,你彆耍流氓。”

末了他又補一句,“剛剛答應你的。”

這句話莫名有種腔調的意味,在為自己澄清沒有那種不健康的想法。

孟處安低笑了聲,“單純睡覺怎麼個睡覺法?脫衣服睡覺就是不單純了?”

宋世清下意識反問:“脫衣服睡覺怎麼會單純?”

“什麼都不乾,不單純嗎?蓋棉被純聊天罷了,你想歪到哪裡了?”孟處安反問道:“宋世清,你的思想好像不太單純。”

宋世清閉了嘴。

他深知自己說不過孟處安,較真也沒用,隻能用與之相同的沉默去應付這個狡猾的人。

“好吧不逗你了,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孟處安撐起身體,抬起頭,在黑暗中一雙黑潤的眼睛亮若寒星,帶著春風的漣漪期期望著宋世清。

他抬起一隻手點了點嘴唇,“沒有晚安%e5%90%bb嗎?”

宋世清猶豫了一瞬,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猶豫一瞬,“沒有。”

後知後覺,可能是因為拒絕無濟於事。

果不其然,孟處安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個微涼的%e5%90%bb。

此時此刻,外麵的雨變得稀稀落落,雷聲也消失不見,於是就連帶著這個%e5%90%bb,都變得潤雨細無聲,滿含著春。夜的私情。

孟處安笑得狡黠,又重新趴了回去,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枕著宋世清的%e8%83%b8膛,得意洋洋地輕語,“晚安,收一收你快要發。情的信息素,小茉莉。”

室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茉莉清香,孟處安暫時沒想真的鬨出點什麼事,所以好心提醒了宋世清。

而後者也是恍然驚醒,從被施了法的沉淪春。夜裡從爬了出來,驚慌失措地推開了孟處安。

“又怎麼了?”

孟處安不滿地坐倒在床上,看著他慌亂往廁所跑。

“你先出去,不然等會會傷到你。”

宋世清還記得每一次,隻是輕微釋放一點,柳劭文就會無力抵抗地癱軟,還有之前那些被他因為無法把控而傷到的人。

他不想傷害孟處安,雖然這個人蔫壞蔫壞的。

“怎麼會呢?”孟處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天著實是累了,起來拉著宋世清往床上走,“我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你在瞎想什麼?”

這麼一點味道,香香的,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宋世清完全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怎麼會這樣?”宋世清驚訝地看著孟處安,確實真的半點事沒有。

孟處安敷衍道:“可能,因為我精神力比較強?”

“可是你的精神力隻有S級?”宋世清搖頭。

“什麼叫隻有S級,什麼東西,你怎麼看出來的?”孟處安的瞌睡醒了大半,這次輪到他驚訝地看著宋世清了。

S級的Alpha就算放眼整個藍星也是鳳毛麟角,怎麼到了宋世清嘴裡,就變得好像滿大街都是,嫌棄得沒眼看了?

宋世清沒正麵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肯定道:“肯定不是因為精神力。”

“為什麼?你忘了我們在夢裡的事情了嗎?那說明精神力融合度非常高。”孟處安不理解,“不是因為精神力,難不成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