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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她藏起自己那副,想把男款的送出去。但是周明工作忙碌,早出晚歸,她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

聶清嬰翻看自己的行程日曆,基本每年節假日,他們舞蹈演員的工作都是最多的。七夕前後的演出太多,日程被排得太滿,根本也沒時間做彆的。到七夕前兩天清晨,周明做了早點,聶清嬰坐在桌邊吃飯時,她老公對她隨意問好。

聶小姐收藏的那副項鏈滾燙地放在她的小□□夾裡,到現在她既沒把項鏈送出去,也不知道七夕這個節日怎麼過。所以老公打招呼後,聶清嬰沮喪的:“早上好。”

周明吃完了,收拾碗筷進廚房前,他隨口跟聶清嬰說:“老婆,你七夕晚上放假麼?咱們出去玩吧。”

聶清嬰愣住了。

她七夕前後的日曆被排得滿滿的,但是她說:“有空。我們要出去玩麼?”

周明意外地看他漂亮老婆一眼:“當然啊。七夕啊!怎麼能不出去玩?”

聶清嬰沮喪的心情,瞬間陽光明%e5%aa%9a,被治愈了。她低頭,輕微地笑了一下,餘光看到周明進廚房了,聶清嬰忽然問了一句:“你和那個小明星怎麼樣了?”

周明本能反問:“什麼小明星?”

周三少日理萬機,早就把八百年前簽過合同的小明星忘到了腦後。

聶清嬰提醒他:“就是我們結婚時,你說的那個纏著你的小明星啊。你不是因為她才跟我結婚的麼?”

周明一個激靈:“哦哦哦!她啊。姑娘人還是不錯的,知道我結婚後,鬨了一通就再沒聯係過我了。老婆你真棒,悄無聲息就給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背過身,周三少擦把額頭上的汗:好險!多虧他機智!

其實哪有什麼死纏爛打的小明星,韓達解釋清楚誤會後,人家就道了歉走人了。周明為了哄騙聶清嬰結婚,不知使了多少這種小手段。多虧聶清嬰簡單好騙,不多想不追究,才能讓周明一直糊弄下去。

帶著心虛,周明收拾好碗筷後就先下樓取車,說在車裡等聶清嬰。聶清嬰歎口氣,真希望周明不要再送她了,但是說也白說。隻是當天到團裡,訓練了一會兒後,聶清嬰就去找了團長,說自己七夕那晚的演出不能參加了,需要請假。聶清嬰和梁曉白是團裡的兩大頂梁柱,頂梁柱之一要請假,團長自然不肯。然聶清嬰眼神平靜、意誌力卻堅定,她再低聲下氣地許了很多好處,團長才答應放人。

……

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回來,處理公司的這次危機,所有員工嚴陣以待,唯恐在這時捅了簍子,被公司辭退。公司內鬥不斷,周首富一一應對,周三少冷眼旁觀,左右不幫。他甚至還有空,和自己的秘書討論下怎麼和老婆過七夕。

周三少劃重點:“要盛大!印象深刻!我老婆魚一樣的記憶,不深刻她記不住。”

陳秘書兩手相疊於%e8%83%b8`前,幫老板出謀劃策:“經理已經約好聶小姐了麼?女孩子吃這種套路的:就是雖然你們約好了,但你可以臨時打電話過去,跟她說你突然加班啊很忙啊去不了,她就會失望。你把其他安排好,讓她還是去玩,隻是從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當她在街頭寂寞地一個人閒逛時,你突然捧著玫瑰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眼前,那是多大的驚喜啊!她肯定很激動很開心的!”

周明想象一個那個場景,嗤了一聲。

他手中鋼筆叩了叩桌上的紙:“什麼審美?不行。下一個。”

陳玲玲被質疑審美,非常不服氣:“你說,哪裡不好了?不夠戲劇驚喜麼?女孩子就吃這種的!你一個男的當然不懂。”

周明抬眸,眉骨輕挑,眸色幽黑深邃。他沉聲:“我永遠不會讓我老婆難過的。寧可沒記憶點,也不讓她傷心。所以當然不行。”

陳玲玲沒明白。

周明不耐煩地解釋:“我打電話說去不了,她肯定失望,不開心。這點就不行。我娶她是為了讓她高興,後麵再大的戲劇轉折,都不足以消除她聽到我不能去時候的那種失落心情。”

陳玲玲吐槽:“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記得住。”

周明往後椅背上一躺,似笑非笑:“無所謂。我隻要她開心,快樂。我花了這麼多年時間,遇到這麼多人,走過這麼多岔路,我才意識到我還是喜歡她。最喜歡她,忘不了她……我要給她一切我能給的。讓她知道,她沒有嫁錯。”

“閃婚怎麼了?閃婚就低人一等,就沒有人權了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是閃婚,我也要她一輩子興不起離婚的念頭。”

陳秘書怔住了。

她跟在周三少身邊一年多,周三少不是一個深情的人,相反他看上去非常浪蕩,紈絝。然而隻有聶清嬰,能讓周三少一次次放棄原則,為她改變自己的掌舵方向……陳秘書突然說了一句:“經理,聶小姐一定會愛上你的。”

周明瞥她:“廢話!我又帥又深情又多金,還對她那麼好,她憑什麼不愛?”

陳玲玲:“……”

失敬了,老板臉皮向來很厚。

周明:“現在是讓你出謀劃策怎麼討我老婆高興。”

陳秘書低頭翻看文件夾中的資料,看到一份還沒送審的文件後,她心中一動,福至心靈:“舞在人間的宣傳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定了?”

周明眼睛輕揚,慢慢眯起,一下子聽懂秘書的意思了。

……

俗套的約會有俗套的美。

七夕當晚,周明接走聶清嬰,開車去當地芙蓉園。周三少的家在曲江新區,芙蓉園也在曲江新區,但是周明從來沒去逛過。聶清嬰也沒有。坐在老公車上,因白天下過雨天氣微涼,聶清嬰披了一件風衣。

她手隔著衣服,一遍遍緊張地摸著自己那還沒送出去的項鏈,在心裡打腹稿,一會兒怎麼和周明說。

車停在園外,夫妻二人步行入園。園中燈火輝煌,火樹銀花,還有不同時間的歌舞演出,頗有盛世大唐的古風。七夕當晚人來人往,周明和聶清嬰在人群走,被擠得非常辛苦,很容易就走散。

兩人的手時而輕輕碰一下。

聶清嬰的手緊挨著自己的風衣口袋,怕自己弄丟了項鏈。周明幾次伸手想牽她,都被她的無知無覺和僵硬打敗。走了一會兒,周明突然停步,看她:“小姐姐,你的手非常珍貴麼?不能碰一下?”

聶清嬰:“可以碰啊。你要碰我的手乾什麼?”

她的手和他挨了一下,又疑惑拿開。聶清嬰怕項鏈丟了,手再次挨著自己的風衣。

她那疏離的站姿……周明扯了下嘴角,歎口氣,認命道:“算了算了。”

誰讓這是他的老婆呢?湊合著過吧,還能退貨咋的?

周三少隻好摟住她的肩,護著她走。走了幾步,聶清嬰突然抬頭,反應過來了:“你剛才是不是想牽我的手?”

周明垂目,死魚眼看她:“……”

聶清嬰抿唇,輕輕笑了一下。她伸出手,腕骨纖細,手指細長,白淨無瑕。她的手在周明眼皮下晃了一下,周明的神魂都要被她勾走了。聽她說:“唔,給你。你牽吧。”

第25章

芙蓉園力求展示大唐風貌, 在人造景觀中, 屬於非常不錯的公園。古典園林,千樹燈火,亭台樓閣在夜景照應下美輪美奐。從西門入園, 周明和聶清嬰混於人群中, 被熙攘的人流推著往前走。

池中荷花、歌舞演出,還有小吃街, 其實都是平常看慣了的,並不稀奇。但是和這麼多人在一起,被感染到大家的情緒, 周明和聶清嬰在園中觀瀾台前觀看水幕大電影時, 情緒也被調到了高處。

燈光水光交映,水霧流動,火焰噴灑, 伴隨著激烈變動的音樂, 湖麵呈現一個奇妙的世界。水幕表演結束後, 緊跟著是雜技歌舞表演。周明和聶清嬰在紫雲樓的樓梯上站著看表演。看全場氣氛達到最**, 周圍人歡呼讚歎聲不斷, 從水幕表演開始, 就拿出手機、相機來拍照。

周明站在聶清嬰身後,握著她的手, 心情微異常。○思○兔○在○線○閱○讀○

他這些年走過多少地方, 國外的旅遊勝地也去過不少。剛出國時置著一口氣賺錢, 有了錢後又揮霍青春, 和朋友們到處玩、到處逛。他去過全球最大的電音節,坐遊輪時遇到過滿天閃電暴雨,在巴丹吉林沙漠腹地裡看過最璀璨的星河,還曾在澳門的表白牆前徘徊,問自己和聶清嬰還有沒有可能。

見過多少視覺盛宴,卻隻有在自己出生的城市,身邊站著喜歡的姑娘,小小一個芙蓉園,讓周三少覺得這是他來過最美的地方了。

聶清嬰忽然回頭問他:“我平時演出時,也是這樣子麼?”

她指的是下麵樓前的歌舞表演。

周明立刻否認:“嬰嬰你是專業舞者,文藝高雅,那視覺享受是不一樣的。”

周圍歌舞聲壓得女生低弱,聶清嬰沉%e5%90%9f:“舞蹈本來就是跳給大家看的,觀眾欣賞不了,再高雅也沒用。”

周明挑下眉。

說不要高雅,他馬上就取出了相機,笑容滿麵地問她老婆:“誰還不會俗啊?你要和他們一起拍照麼?”

聶清嬰眼睛微微一眨,眸中流光轉動,頗有些新奇。平常都是她表演舞蹈,彆人拍照;今天她看彆人演出,自己拍照。感覺挺新奇的。聶清嬰有些躍躍欲試,眸中光微亮。恰時音樂聲變大,聶清嬰說了一句話。

周明沒聽清,湊過去:“你說什麼?”

聶清嬰又說了一遍。

周明:“嗯?”

聶清嬰以為他真的沒聽清,就轉頭非常認真地要再和老公說一遍。然而她一轉頭,唇瓣就貼上了周明的臉頰。周明皺著眉,低頭貼近她,作出努力要聽她說話的樣子。他算計著和她越挨越近,姑娘轉頭,柔軟的唇瓣冰冰涼涼,從他臉上擦過。

周明一頓,聶清嬰一滯。

聶清嬰漲紅了臉,臉上還維持著清冷淡然的神情,動作卻有點慌地向後退。腳下一退,就要踩空樓梯。周三少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往回一拉,聶清嬰失重地跌入他懷裡,臉挨上他的肩。

聽周明非常正經的:“彆亂動,到處都是人。你摔了可怎麼辦?”

聶清嬰:“……”

周明低頭,唇一啟一合,碰觸她漸漸紅透的耳珠。他柔聲:“寶貝兒又怎麼了?你又想說什麼呢?”

聶清嬰:“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

周明一怔。

聶清嬰眼型有些偏丹鳳眼,眼尾又翹又%e5%aa%9a,卻不是嫵%e5%aa%9a。她臉蛋嬌小,肌膚凝白,與她的眼睛配著,透出一種動人的嬌憨美。她看周明一眼,周明就滿心熾熱,心跳加速。然後歌舞聲震,聽他老婆說:“男人撩女人的手段我看多了,你這個,有點拙劣。”

說完,聶清嬰就轉過頭,她唇角噙著笑繼續看表演去了。

周明則大受打擊:……艸,忘了他老婆是萬人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