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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時才會出現。風雨無阻,他在台下興味十足地欣賞女人,琢磨著如何與徐白楊搶女人。貴賓席的一些文藝愛好者都熟悉周三少了,台上跳舞的聶清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對於歌舞團來說,梁曉白和聶清嬰的名氣打開,對他們隻有好處。然而聶清嬰和梁曉白兩個領舞之間,因為存在競爭關係,關係一直沒有好轉。梁曉白不理聶清嬰,聶清嬰又是對什麼都很冷淡,團中老師頭疼無比,兩邊找兩人談話。

這一天下午,訓練結束後,因為晚上演出是梁曉白領舞,聶清嬰洗完澡換好衣服,便打算回家。她洗完澡出來,在換衣間撞見一個姑娘,很眼熟。

聶清嬰判斷了一下,謹慎地:“你好。”

梁曉白:“我叫梁曉白!天天一起上班你裝什麼不認識啊?”她鐵青著臉,換下衣服去洗澡了。

聶清嬰愣一下,也不在意,把自己的衣服鎖好,站在鏡子前紮頭發。她忽然聽到手機鈴聲,轉頭看,見梁曉白的手機扔在長椅上沒有收好。手機鈴聲持之以恒,聶清嬰猶豫一下,走過去拿起手機,要給梁曉白送去。但她拿起梁曉白的手機,視線低下隨意一瞥,愣住了——

梁曉白手機的屏保,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個背影,臉盲如聶清嬰,她也不會認錯。因為這是徐白楊。

大腦懵住,聶清嬰握著梁曉白的手機,手指用力得發白!

第7章

隔著一麵牆,花灑下水聲嘩嘩,梁曉白正在衝浴。換衣間,手機鈴聲已經停了,聶清嬰卻還握著梁曉白的手機發呆。聶清嬰是個怪人,她和徐白楊談戀愛多年,她從來沒過問過徐白楊的人際交往。但她再天真,這時候也知道,梁曉白手機屏保是她男朋友的背影,這不對勁。

是不是自己誤會了?

聶清嬰自我安撫時,又聽到一陣舒緩音樂。她愣了半天,才手忙腳亂地丟下梁曉白的手機,從自己包裡找自己的電話。看到手機來電顯示,聶清嬰心裡微悸,手指猶猶豫豫地在顯示屏上劃拉了一下——

手機那頭的徐白楊:“清嬰,我剛開完會出來。你工作結束了吧?”

聶清嬰:“嗯……B市天氣好麼?你住的還習慣吧?”

徐白楊這兩天去B市出差,沒趕上看她的演出,非常遺憾。

徐白楊溫柔道:“天氣還好,我卻不好。”

聶清嬰愣住了。

隻聽男聲低而柔,如同貼著她耳廝磨一般親昵歎息:“B市哪裡都好,就是沒有你。我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眼睛,想念你的方方麵麵……我一點都不好。清嬰,我現在就想趕緊工作結束,回去見你呢。”

聶清嬰睫毛輕顫,她冷白的臉頰肌膚染了一層紅蜜般。她咬唇笑,輕聲:“我知道你在說甜言蜜語。”

徐白楊柔聲:“我說的是真的,清嬰啊,回去我就帶你見我爸媽,我們商量婚事吧。你腿受傷去休養的那一年,你不在我身邊,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你。這次你能來A市,我不知道有多高興,我再不想和你分開了……清嬰,你今天過的好麼?”

聶清嬰略微的懷疑,被徐白楊壓下去。她含著笑聽他說話,如果這時有人進來換衣間,一定會大驚失色,不敢相信劇團中出名的冷美人還有笑起來的時候。聶清嬰手指扣了扣包上的流蘇扣,非常誠實:“我不太好。”

徐白楊:“誰讓我們清嬰不高興了?”

聶清嬰:“沒有不高興啊……白楊,我問你,你認不認識我們團裡一個叫梁曉白的姑娘?”

那邊聲音很平靜:“不認識。你們團裡我隻認識你。”

聶清嬰安慰他:“沒事,我們團裡我也隻認識我。”

徐白楊一愣,然後悶笑:“你怎麼這麼可愛?你突然這麼問我我還以為你要用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定罪呢。如果真的是彆人喜歡我,又關我什麼事呢?你背後一堆追求者,我也沒質問過你對吧?”

聶清嬰:“胡說啊。我哪有追求者?”

她真不記得自己有什麼追求者,手機那頭的徐白楊一笑,也沒有就此話題引申。他柔聲細語地安撫自己的女朋友,讓聶清嬰情緒平複。這對小情侶隔著手機膩歪了半天,徐白楊說領導喊人,兩人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聶小姐心情愉快,將手機放回包裡。她在穿衣鏡前最後紮好長發,穿一身寬鬆的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格外的腰細腿長。聶清嬰抓了抓頭發,沒化妝,就打算離開。但這時,梁曉白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

聶清嬰隨意看了一眼,神色凝住了:

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我的徐先生”。

恰在這時,梁曉白穿著浴袍進來了,看到聶清嬰還在,她怔了下,然後順著聶清嬰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機。剛洗過澡的女孩長發向下濕濕噠噠地滴著水,她看著自己手機的來電顯示,腳步放慢。

手機鈴聲持之以恒地響著。

僵硬氣氛中,聶清嬰:“不是你手機麼?”

梁曉白:“……”

被聶清嬰黑岑岑的眼珠子盯著,梁曉白遲疑了一下,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聶清嬰走過來,把她手機劃開,梁曉白立刻去搶:“你拿我手機乾什麼?還給我!”

聶清嬰側過肩擋開她的手,把“揚聲器”打開——

手機那頭男子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換衣間:“梁曉白,你把我和你的事告訴清嬰了?你跟她說什麼了?”

聶清嬰看向梁曉白,眸子涼涼。

梁曉白在她這種目光下生起膽怯,她快聲:“徐先生……”

徐白楊不耐煩的,聲音裡充滿怒意:“你想威脅我什麼?你要多少錢?隻要你不打擾清嬰,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梁曉白愣住,沒想到徐白楊問也不問具體情況,就要拿錢解決一切。當著聶清嬰的麵,梁曉白不可置信地抬高聲音:“你以為我是為了錢?”

徐白楊怒聲:“你要多少錢!”

梁曉白尖叫:“我不要錢!”

一個清冷的聲音插進兩人的爭吵:“徐白楊。”

如同被人掐住喉嚨,男聲一下子消失。隔了好一會兒,男聲艱澀的:“清嬰,你聽我解釋……”

聶清嬰:“徐白楊,我們分手了。”

徐白楊:“……!”

他立刻:“不——”

但下一秒,手機就被掛斷。聶清嬰把手機塞到眼中含淚、呆愣愣的梁曉白手裡,低下頭,她取出自己的手機,當著梁曉白的麵,快速地刪除徐白楊的一切訊息,通訊錄、微信、QQ、微博、ins……全都拉黑。

梁曉白呆呆地看著聶清嬰飛速拉黑一切,抬頭,與她對視一眼。

容貌姣好,麵色冷漠,聶清嬰始終沒多大情緒,淡淡看梁曉白一眼,甩開門走了——

“啪!”夕陽餘暉下,門板重重摔回來,換衣間隻有梁曉白臉色蒼白地站著。

……

青年異想天開:“你說我給徐白楊多少錢,他才肯和我老婆分手?”

女秘書無力:“經理,你想多了……”

“我那拍的小視頻你還記得麼?據我調查,徐白楊背著我老婆,和一個叫梁曉白的姑娘不清不楚。這個梁曉白,可是重要人物,舞跳得不好,居然在劇團地位比我老婆還高,有沒有天理啊!”

女秘書:“經理,你跑題了……”

青年:“我的意思是,咱們撬動梁曉白這個不穩定因素,我才能追到我老婆。”

劇院外停車場,一輛黑色雷克薩斯中,周明翻開文件夾,和腦袋湊過來的秘書小陳一起拿著筆劃重點。筆記本上寫滿了攻略,用紅筆圈得密密麻麻。這是秘書和周經理熬了一夜的功勞,可憐的秘書沒睡個飽覺,又被老板提過來幫他追女人。而周少,他低頭寫字,側臉輪廓帥氣得讓人合不攏嘴。

陳秘書一個沒忍住:“老婆?經理你這麼稱呼聶小姐知道麼……啊!”

老板頭也不抬,一支筆向上一戳,正好戳在女秘書飽滿的額頭上。周明懶洋洋的:“有功夫在心裡罵我,不如睜大你那迷人的卡姿蘭大眼睛,給我看看劇院什麼時候能進去,我要去堵梁曉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漂亮的陳秘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假惺惺道:“哪能呢,人家怎麼會罵老板你呢?人家是擔心老板啊。”

秘書的憂心忡忡讓周明小緊張了一下:“擔心我什麼?”

陳秘書:“經理你高中時不就追聶小姐麼?你高中時都沒追到人,現在怎麼就能追上?高中時聶小姐可沒有男朋友啊。”

周三少的感情經曆,基本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周三少回國後上班,陳秘書一直跟著老板,偶爾她會心疼一下自己老板——長得這麼帥,怎麼就一根筋呢?

周明聽了女秘書的擔憂,抬起眼,輕蔑一笑:“以前追不到,是我太含蓄了。現在可不一樣了。”他低頭,慢條斯理地挑了挑自己的袖扣,“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真正實力。”

陳秘書:“……”

含蓄???

老板你對你自己是有什麼誤解???

……

和秘書製定好計劃,周明下了車,按照計劃先去看今晚梁曉白的演出,演出結束後再去堵梁曉白。周明打算威脅梁曉白,逼迫梁曉白去追徐白楊。他非要挑撥徐白楊和聶清嬰不可……下車時,秘書接到公司一通電話,陳秘書儘責地去接電話,周三少則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向劇院走去。

劇院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周明走過一圈,手裡被發了好多張傳單。周三少今天心情好,被發傳單他都禮貌接了。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周三少已經捏著十幾張傳單茫然四顧了。

周明不耐地等著秘書來拿票進場,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劇院後門,快步走出一個女生。

身量高挑,一身運動裝被她穿出模特的風采。她低著頭走路,腳步很快。

哪怕沒有抬頭,周明仍一眼認出,那是聶清嬰。她是學舞蹈的,走路姿勢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她在人群中走過,像天鵝一樣奪目。周明心跳加快,不由自控地邁步跟了上去:聶清嬰出現了,他哪裡還記得自己是來等梁曉白的?

周明熱情迎接上去:“哎……”

聶清嬰低著頭。

走得又快又急。

旁邊有人伸手,手裡抓著十幾張傳單。聶清嬰敏[gǎn]地躲開,仍然不抬頭,冷淡地:“謝謝,不要傳單。”

周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人石化了:“……!”

這一次她非但沒認出他,她還把他當成發傳單的了?這是什麼神仙誤會啊!

急匆匆趕來的陳秘書,眼睜睜看著漂亮的聶小姐和自己的老板擦肩而過。樹葉瑟瑟,聶小姐走得飛快。陳秘書看向周三少英俊的側臉,一時間,有一丟丟心疼她老板:

這就是你的真實實力麼老板?

第8章

劇院外的人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