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光,除了係統,沒有人能陪他講幾千年後的事情。
唉,下次不進古代世界了。
想著想著有點困,葉布修打了個哈欠,睡著了。
第二天,葉布修就聽到了久違的係統音。
「嚶嚶嚶,寶我回來了」係統學會了嚶嚶嚶的精髓,聽得更睡醒的葉布修一個哆嗦,清醒了。
【大早上的不要嚇人】
【白盛遙昨天來了,我才知道你已經把東西搬走了,怎麼現在才回來,統子,你沒事吧?】
葉布修敏銳地察覺到了係統不對勁。
係統空間裡,係統身上的代碼明顯沒有那麼亮,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代碼上有一個一個的印子。
像是被鞭子打上去的。
係統用代碼組成的手指艱難地戳動鍵盤,生成輕快的係統音:【沒事哦,就是我去總部了一下,我們上次不是完成了任務,我看看什麼時候能升級】
後麵還加了一個笑臉表情包。
葉布修還是覺得不對,但是再問係統已經不回複了。
因為係統的事情,葉布修在教子蘇的時候沒有那麼專心,等到子蘇寫了一幅字,他才察覺到不對。
子蘇用的文房四寶不是葉布修送的那一幅,葉布修仔細觀察還發現了男主用的文房四寶有點眼熟。
見葉太傅的視線落在他用的筆墨紙硯上,陸濯煜眼睛彎起來:“先生,是否覺得這文房四寶有些熟悉?”
“有些像是臣的那副,瑾予可是換了文房四寶?”
葉太傅體弱,幾句話就會一咳,牙齒放開被咬的下唇,朱色蔓延。
細細的手腕上,被他捏出的青紫印子已經消失。
陸濯煜掩了眼底的失望,“這是皇弟與予換的。”
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看不見昨日搶了東西的心虛。
子蘇看了一眼太子,低下頭握筆的手一抖,著墨太多,筆下的字寫廢了。
子蘇現在用的不是好的文房四寶,葉布修覺得他被男主欺負了。
他問太子道:“瑾予緣何要換副文房四寶?”
陸濯煜輕笑一聲,“予傾慕先生已久,就用了自己的文房四寶和皇弟換了。”
男主的那副文房四寶比他那副好,葉布修對比了一下價值,感覺子蘇賺到了。
既然如此問題就不是在男主身上了,雖然不明白男主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葉布修問子蘇道:“子蘇為何未用那副,而是用這副文房四寶?”
子蘇現在用的不是男主那副文房四寶,而是一副成色稍差,且筆杆還尚未磨平,看起來很劣質。
被問及此事,子蘇抬眼掃過太子,收到了警告的目光。
子蘇眨眨眼,和太傅道:“先生,太子殿下的東西太過珍重,子蘇用不起。”
“而且,現在這副,子蘇很趁手。”
換文房四寶的事就這麼翻頁了。
今日的男主對於譽抄還用心,葉布修想了下,可能是男主把文房四寶當成他了,每寫一次就能耗掉一點?
聽起來怎麼那麼像遊戲打怪。
重複一件事情久了,就會無聊,再久一點又會變得習慣,然後慢慢等時間過去,葉布修就又下課了。
係統還是沒有出來說話,葉布修怪擔心的,都沒有心情出門去送子蘇和男主。
高靴踩在雪地上發出聲響,陸濯煜推開小太監打的傘,任由肩上落雪,睫毛也染了星星點點的白雪,遠遠看去,真是個好看的少年郎。
陸濯煜低低笑起來:“你很識相,以後也記得要這麼乖。”
子蘇還沒養好,身形比起太子的算得上孱弱,身邊的小太監為他打著傘,他抱著文房四寶,盯著地上雪裡冒出來的草。
草艱難地破過雪層,冒出了頭,像得到了新生,但是腳落到上麵,一下子就把那叢草踩折了。
“就是現在這樣,不會說話更好。”陸濯煜點評道。
說完就踩著小奴才的背上了馬車。
小太監沒起來,等待著二皇子上馬車,沒等到背上的重量。
子蘇扶著馬車的框翻上了馬車,坐到了太子對麵。
陸濯煜拿著用葉太傅的筆墨寫的字,覺得比之前用的那副文房四寶好用多了。
“以前過的苦就是不一樣,皇弟真體貼奴才。”陸濯煜又挖苦了一句。
子蘇垂眼盯著手邊的木盒,猛不丁地就把木盒砸了過去。
陸濯煜沒有防備,被砸到了額頭。
木盒散開,裡麵的筆墨紙硯砸了他一身。
陸濯煜沒有暴怒,血從額頭落了下來,有點嚇人,他低低地笑:“很好。”
第44章
二皇子砸太子殿下那一下,把他嚇弧
小太監扶二皇子起來,“小主子,回宮吧。”
二皇子砸太子殿下那一下,把他嚇壞了, 好在二皇子不是宮裡隨處都有的太監宮女, 太子殿下沒有往死裡弄二皇子。
子蘇被太子從馬車踹到了雪地, 一身的雪, 他額角也流血了,比太子額角的嚴重得多,但仍是不服輸的模樣。
二皇子對宮人好,小太監也是真心替他考慮, 勸道:“奴才鬥膽,求主子您彆和太子殿下過不去,太子殿下他不止是儲君,背後還有皇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娘家。”
子蘇抿緊唇瓣,額角的傷口仿佛沒有痛覺:“我不想一直當被搶東西的人。”
他騙了先生, 他不是個好孩子,他在沒有吃的時候也去偷過膳房,隻是太弱了,搶不到還憑白挨了頓打。
那個時候他沒有東西可以被人窺視, 他在被打到半死的時候, 都要護住了懷裡的饅頭,現在他除了吃飽,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完成。
先生對他來說很重要, 太子什麼都有了, 他什麼都沒有。
壞孩子不想被人搶東西。
他太過倔, 小太監隻能替他包紮傷口, 沒再勸解。
過幾天就是冬至了, 先生經常用簡單的發簪束發,看起來很文雅。
子蘇想親手做一支贈予先生,前幾日就讓小太監出宮找了上好的花梨木。
他用刀在不好的木料上麵刻畫,等到能刻出好看的花紋,才用花梨楠`楓木刻畫。
他小心翼翼用刻刀一點點慢慢地刮,幾道花紋就畫了一個時辰。
被砸那一下本來就貧血,熬了一夜更是臉白如紙。
睡了三個時辰,子蘇把木簪放進袖口裡,坐上了馬車。
仁正帝可能聽到了風聲,今日他的馬車與太子的馬車分開了,不過出發還是要一起在宮門出發的。
陸濯煜掀開簾子掃了下那輛馬車,摸著手裡的盒子笑得頗為有深意。
葉布修擔心係統,一夜沒睡好,昨晚做夢還夢到係統被銷毀了。
好在係統今天又和之前一樣了。
【寶,早上好哦,起床做任務啦】
今天的係統聲音聽著沒有那種不對勁了。
葉布修梳洗好,去到書房,男主和子蘇已經到了。
他看了看兩人,眉頭蹙了起來,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兩個人的頭上都包了紗布。
葉太傅生氣的時候,不會板起臉,隻會在一張眉黛淡雅的臉上平添幾分色彩。
陸濯煜捂著額角的紗布,無奈地笑道:“先生,昨日予與皇弟玩,無意磕到了腦袋。”
男主說的話不可信,葉布修問子蘇事實是否如男主所言。
子蘇並不想讓先生知道他打人,嗯了一聲默認了。
先生真信任他那個皇弟,陸濯煜垂眼看著筆墨,舒展開了眉眼,得不到的他還可以搶過來。
“先生為何還要詢問皇弟,是不信予嗎?”陸濯煜一副被冤枉後有點委屈的樣子。
冤枉了男主,葉布修有點不好意思,“沒有不信瑾予,隻是你二人都是陛下所托,臣要給陛下交代的。”
“哦……”陸濯煜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既然無事,葉布修就開始授課了:“今日瑾予你……”
葉布修給男主安排好了功課,就去教子蘇讀書識字了。
子蘇從袖子掏出一個檀香小盒子遞給先生,“亞歲已至,這是子蘇做的,贈予先生。”
葉布修啟了木盒,看了眼裡麵的木簪,誇道:“子蘇手巧,做的很好看。”
是真的手巧,能看得出來是用上好花梨木做的,但若不手巧隻能看出花梨木的貴重,子蘇的花紋把樸實無華的花梨木變得更為典雅了。
葉布修現在戴著的那支是伍青做的,伍青顯然沒有子蘇的手巧,做了好幾年的木簪還沒有子蘇的好看。
“好巧,我也有一物想贈與先生。”陸濯煜把盒子遞給葉太傅。
男主這是想乾什麼?葉布修發現他有點看不懂男主的操作了。
打開木盒一看,裡麵是一支通透的玉簪,手指輕輕一晃,碧綠的成色就變成了翠綠。
看起來價值連城。
反正不是葉布修這個表麵貪官,其實荷包裡沒有幾個銀子的人買得起的。
葉布修當即就想退還給男主,“這太過珍貴了。”
“這隻是予的一點心意而已,先生不必在意。”
陸濯煜說話時,眼睛看著的是子蘇,似笑非笑。
從宮人那裡聽到了二皇子最近在做什麼,陸濯煜就等著這一天了。
任由你再多的心意,也不過是無權無勢的皇子,而他動動手指就能為太傅找來價值連城的簪子。
子蘇咬著嘴唇,嘴裡冒出了血腥味,目光逐漸長出了狼性。
他真的隻剩下,先生了啊。
為什麼要和他搶。
葉布修沒再拒絕男主,把兩個人送的東西都收下了。
因為係統提醒他:【寶,男主送的那個東西是劇情裡的重要物品,以後對你罪大惡極的人設有幫助,你收下吧】
葉布修懂了,為什麼男主會突然這麼好心,原來是已經算計好了要誣陷他了。
下午的時候,葉布修與伍青在梅花亭裡博弈。
風雪稍歇,梅花樹梢抖落一地雪花,一朵豔梅落到先生的頭頂,潑墨的黑發與梅花交織出了豔色,伍青伸手把梅花拿了下來。
“伍青,你輸了。”葉布修落下最後一子。
“先生的棋藝乃一絕。”
“你的心不靜,當我在看著棋盤時,你卻在觀察周圍。”頭頂落了梅花,葉布修自己都沒有察覺,伍青卻第一時間發現了。
葉布修隻是以為伍青當習慣了暗衛,並沒有多想。
垂在腰側的手尾指輕顫,伍青認錯道:“是青的錯。”
葉布修有點累了,想讓伍青背他回去。
“你過來,我累了。”
伍青背起先生,他寬闊的肩膀能讓先生靠得安穩,藏在發梢裡的耳廓悄悄紅了一圈。
葉布修是蹭到了伍青耳邊覺得有點燙,才發現他耳朵紅了。
真的是純情老處男,連背個男人都覺得不好意思。
葉布修伸出手指作弄性地捏了捏伍青的耳廓,本來隻是有點紅的耳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