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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太子昨夜在禦花園裡染了風寒, 不能過來了。”

陸濯煜昨夜被仁正帝召見了, 仁正帝罵了他一通,又讓他在雪地裡跪了半個時辰。

跪了半個時辰後,陸濯煜回了寢宮當夜就發了熱。

仁正帝沒有去探望,又因為陸寧蘊的事情,就把太子生病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件事情伍青早上已經和葉布修稟報了,對於太子生病,仁正帝沒有探望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同情和可憐。

男主貴為太子,萬事有人會為他著想,生病發熱了半個太醫院都被請了過去,皇後替他憂心。

那個被他罰在雪地裡跪了幾個時辰的太監,臨到死了,都沒喝上一口藥。

腳都被凍得走不動了,那應該是不能再來上課了。

不用給太子上課,葉布修樂得清閒,卻要抑住上揚的嘴角,不讓這笑顯得莫名其妙。

葉布修進了房間說自己要歇息了,讓下人都去忙,不要吵到他就可以了。

係統商城最近上架了新的甜品,是一款冰皮玫瑰酥糕,一層薄薄的冰皮,咬開都是香香的玫瑰味,比在現實買的玫瑰餅好吃多了。

葉布修完成了上個世界任務,他的任務積分結算完,現在還有一千積分又可以來消費了。

葉布修買了幾塊,花掉了二十積分,略有點心疼。

他太安逸的樣子,讓係統有點不解。

剛剛隔壁的那個人說得實在是過分,已經到了,仁正帝和葉布修有一腿,而他在床底下偷看,連姿勢都知道的程度了。

彆說葉布修這種直男不能忍,係統聽得都想打人。

係統道:【伍青就這個反派小弟就是專門替你乾壞事的,你不用害怕,他處理得很乾淨的】

葉布修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嗎?他生氣死了。

居然有人說他是因為生病性無能才屈服人下!

他要為自己的尊嚴報仇雪恨!

他從商城裡買了半斤巴豆和係統道:【你去下到他吃的東西裡,讓他拉個魂斷廁所,等他好了就再下一次】

等拉肚子拉多了腎也虛,看他還怎麼嘲笑彆人性無能,到時候聽到彆人講這個,都會覺得是在暗示他。

“先生,謝大人拜見。”

謝盛行又來了?

葉布修頭都大了,謝盛行這個榆木疙瘩就像西遊記裡的唐僧,明明有一副好相貌,卻長了個嘴。

謝盛行站在廳中,目光堅韌,唇若塗朱,官袍加身,顯得幾分古板,又不失好皮相。

“謝大人。”葉布修著一襲竊藍長衫,身形也不輸於官袍的謝盛行。

謝盛行:“葉太傅。”

問好之後,謝盛行把此次的目的道來:“葉太傅,近來朝上參你的奏折甚少,你可知為何?”

“葉不曾上朝,又怎知朝上之事,謝大人有話便道。”

葉布修咳了一聲,唇色見淡,臉色常年的蒼白,從唇間不斷溢出來咳嗽聲。

謝盛行鼻端縈繞藥味,他麵上的嚴肅散了些,“葉太傅若身體有恙,不必勉強見謝。”

“謝從不人雲亦雲,世人皆對你誤解,出口不遜,葉太傅不與人計較,是為君子。”

“但若一日不澄清,世人便會對你誤解越深。”

謝盛行想到近來京城盛傳的陛下和葉太傅的謠言,眉頭愈發緊蹙。

葉布修隻覺頭又大了一圈。

又來了,又來了。

不知道謝盛行哪裡來的壞事不是他的做的錯覺,時不時就來騷擾他。

他現在的人設是惡毒反派,不是洗白反派,惡毒反派去洗白自己。

任務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謝大人言的極是。”他敷衍謝盛行。

謝盛行以為他聽入了耳裡,“朝上雖是不參葉太傅了,但對陛下偏信葉太傅愈加不滿。”

“葉太傅若是需要謝相助,謝必當出力。”

謝盛行為何在百姓和大臣的輿論還執意葉太傅是清白的?

謝盛行在上京趕考時,被小賊偷了荷包,隻能落到睡大街。

那日並無什麼特殊的,小乞兒和老乞丐都討到了飯,他睡在大街上也被人當成了乞丐,有人笑他年輕力壯卻不討去做工,把其他人的注意都招了過去。

謝盛行是個文人,文人自有傲骨,那時的難堪,讓他記憶猶新。

一輛路過的馬車停下,車夫拿了袋銀錢遞到他手上,謝盛行不接。

車夫道:“這是大人借於你的,大人說你不是乞丐,大人還留了句話:君子不怕一時落魄,唯有出人頭地。”

著一身舊麻衣的謝盛行抬頭,見馬車裡的貴人對他笑了下。

後來謝盛行拿著銀錢住了客棧,在殿試的一眾才子裡拿了狀元。

做過好事的葉太傅已經不記得一麵之緣的謝盛行了。

敷衍完謝盛行,葉布修覺得自己本來就差的身體又雪上加霜了。

急需一點好的事情來讓他恢複活下去的心。

【寶,我回來了】

「你乾得很漂亮」想到那個說他不行的臭嗨,現在可能已經在茅廁裡捂著肚子了,葉布修感到些許安慰。

係統:【寶,我還沒來得及下藥呢,那個人就被抓起來了】

?

第39章

係統道:【寶我和你說哦,葉布修皺眉, 有這麼巧?

係統道:“寶我和你說哦,那個人真是個人渣,我過去的時候, 他在被鄰居罵, 他家暴他娘子, 還一直在外麵說他多愛他娘子, 你看!”

係統播放一段錄像,那個說葉布修壞話的男人長得很普通,就是五官看起來沒有攻擊力的男人。

房間的角落裡幾位大嬸圍著個年輕婦人安慰,年輕婦人臉上和身上都有被打出來的傷疤。

葉布修直接就拳頭硬了。

後麵來了幾個人, 貌似是年輕婦人的親人,幾個人上來圍著男人就是一頓打,係統錄的時候頗為費心,還給男人的傷口做了特寫。

年輕婦人被人接走了,留下男人在屋裡。

麵對人多勢眾的時候他不敢說什麼, 等到沒人了整個屋子都是他的謾罵聲,仿佛這樣子就能找回場子。

葉布修和係統同時切了聲,欺軟怕硬的人。

沒過多久,男人罵得渴了剛要拿水喝, 門就被人踹開了, 一群官兵把他壓走了。

係統可惜道:【看到那杯水了嗎,我已經在裡麵下了巴豆了,他就被抓了, 好家夥, 我跟過去看了看, 他不止家暴, 而且還偷雞摸狗, 偷的東西賣了錢已經花光了,現在他隻能坐牢了】

鑒於地牢裡其他人的鼻子著想,係統最後還是沒有下巴豆。

葉布修總覺得事情有點巧:“不會是伍青暗搓搓乾的吧?”

係統反駁:【伍青這種反派小弟最忠犬了,是不可能背叛你的,寶】

有了係統打包票,葉布修放心了些。

次日。

葉布修以為男主還是不會來的,畢竟嬌生慣養嘛,跪那麼久,得躺多少天啊。

沒想到男主居然來了,雖然走路還有點不雅,但是臉上的盛氣淩人還是沒變。

陸濯煜坐到椅子上,屈膝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緩了一口氣,才道:“先生,昨夜入眠得可好?”

葉布修進宮的時候,就沒想瞞過男主,現在看男主的樣子是打算來算賬了。

得多恨他,才會身體還沒好就跑過來了。

葉布修想象到男主痛得半夜睡不著,恨得戳他小人,而他睡得很安詳的畫麵,忍住沒笑出來。

葉布修掩唇咳了一聲,袖子滑落皮肉下青色經脈可見,“臣一夜未夢,瑾予不必擔心。”

陸濯煜視線下移,放在那截手臂上,“先生眠得好,予就放心了。”

見男主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的手臂,葉布修懷疑殘暴的男主已經在心裡想著掰斷他的手了。

葉布修把手放下,袖子把手臂蓋得嚴嚴實實,隻能露一截手指尖尖,才讓男主移開了視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先生,今日要授與予的功課是什麼,予一日不見先生如隔三秋。”

想著怎麼弄死他吧。

葉布修心道。

他以為男主是故意過來找茬的,沒想到直到下課,男主也沒有要報複他的舉動。

係統道:“男主可能是被打一頓就變好了?”

陸濯煜道:“予膝蓋有恙,行走不便,先生能否攙予至門口?”

他來了他來了,他找茬了!

葉布修沒理由拒絕他,“瑾予不便,臣當然不會推遲。”

“有勞先生。”

陸濯煜被葉太傅攙扶著,葉太傅的手圈著他的手臂,一股苦澀裡又有清香的藥味包圍了陸濯煜。

他低下頭,就能看到葉太傅的脖頸,一層纖薄的皮肉,襯得鎖骨圓潤。

葉布修料錯了,男主還是沒有報複他。

係統這方麵比較單純,它覺得男主變好了。

【寶,男主不會真的改邪歸正了吧,最近流行三觀正直的男主】

太子一行人還沒走遠。

葉太傅放手後,就變成小太監攙扶著太子。

小太監不知怎麼惹了太子,突然被「啪」的一聲打一個響亮的巴掌。

葉布修認真地和係統科普:【狗改不了吃shi,男主改不了脾氣。就算能改,也不會這麼快就改掉,男主明顯是變得更加厲害了,不馬上報複我,應該是在憋大招】

係統很擔憂:“那寶,男主報複你你要怎麼辦?”

處久了,係統對宿主也有感情了,不忍心他受到傷害。

“先下手為強!”葉布修把從商城買的巴豆,還剩下的巴豆交給了係統。

既然上一個人已經無福消受,那就讓有福氣的男主來享受吧。

係統去給男主下巴豆了,讓男主本來就傷的身體傷上加傷。

隔日男主又沒來了。

係統給葉布修看男主被巴豆弄得一直去拉肚子的視頻,一直拉肚子,男主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眉目都看起來不那麼凶惡了。

生氣的男主剛想要一巴掌甩太監身上,結果重心不穩自己差點摔倒。

葉布修說了句該。

今日難得不下雪,看完太子倒黴,葉布修就出府了。

伍青伴著他到京郊的普明寺上香,普明寺有一百二十階樓梯,車馬到了山下就上不去了。

傳聞在一階一階地走到山上,最後在普明寺的香爐前一拜,萬事皆能如願。

伍青數著台階,數到第一百二十的時候,身旁的葉太傅跪著蒲團,緊閉上眼睛眉目虔誠,也難以掩住病氣。

許是今日的山門人煙少,又起了霧,彌漫的香火讓普明寺顯得巍峨。

從不信神,不敬神的伍青,跪下許了個願。

葉布修跪完起來,發現伍青居然也跪著,有點納悶,平常來的時候,從來沒見過他跪,葉布修還以為伍青是那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

係統問:【寶,你許了什麼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