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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媽,她已經完完全全好了。下個月開始,連複診都不需要了。”

沈之冰現在的複診頻率已經很低,但她們還是按時遵守,沒有一絲怠慢。

沈母這才徹底放心:“那就好,總算是圓滿了。要不然我跟她爸爸要內疚一輩子。”

從小到大,看上去最堅強最能乾的孩子,沒想到是病得最重的那一個。得知沈之冰的病情後,身為父母的他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隻是多年來的相處方式令他們無從下手,不知該如何靠近女兒,更不知道要怎樣陪她麵對。

沈之冰也不願把脆弱袒露給家裡人,她在齊箏的懷裡療傷就足夠了。可是齊箏卻勸她:“如果那個家縫縫補補還能成為港灣,為什麼不多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沈之冰悲觀地搖頭:“就算修補好了,也已經不是最初想要的樣子了。我已經過了那個最渴望他們給我依靠和照顧的年紀,麵對不了他們的關心。”

齊箏明白他們各自的難處,她沒有逼沈之冰,也沒有拉開和她家人的距離。她像是一座橋,慢慢連通了曾經隔著河的他們。

齊箏陪著沈之冰在每個重要的節日回大宅,也總是找機會請沈父沈母去雲麓花苑吃飯,有時甚至是去城郊彆墅。接觸多了,彼此間的尷尬也就少了些,沈之冰看到他們眼底的在意,無法不給一點回應。

可她也坦言:“我沒辦法像大哥跟姐姐那樣,與他們親密無間,我覺得這樣好奇怪。”

她習慣了獨立和堅強,習慣了自己化解悲傷與失望,她的脆弱和真實隻在齊箏一個人的麵前流露。即便是自己的父母,她也覺得有距離,但那潛藏多年的埋怨,卻在一點一點化解。

每到這種時候,齊箏都會摟著她,給她最溫柔的嗬護和支持,從沒反駁過她的想法,更不會去指責她的無情:“隻有跟過去和解了,你才能真正跟自己和解。”

那些成長路上曾有過的傷痛,會成為一生的烙印,伴隨一生。可是傷口有的會成為一道疤,有的會反複化膿總不愈合,不時破壞著新的生活。

齊箏希望沈之冰以後的人生裡,不再被過去牽絆,她希望過去的遺憾停留在過去。

沈之冰明白她的用意,也知道齊箏的家庭是無法和解的。就當做是替愛人圓一個夢,也當是給自己和家人一個機會,沈之冰嘗試著多跟他們接觸。

時間久了,倒也沒有想象中困難。

直到酥酥出生,一個鮮活的生命讓彼此都有了新的期盼。沈之冰看著那小團子一點一點長大,會纏著她跟齊箏撒嬌,會趴在她們身上不知不覺睡著了,被抱走的時候嘴角還掛著口水。

沈之冰這才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她曾經疏離的家人們:父母已經開始變老了,更多的是希望她們能夠多回家吃飯;大哥的腿腳不好,卻承擔了常伴父母的角色;生性灑脫的沈之瀾婚後不久就生了孩子,不得不減少外出采風的頻率。

也正因為有了酥酥,沈之冰和齊箏並沒承受過要生孩子的壓力。這個問題她們討論過,但一致認為目前工作太忙,不適合也無力照顧好一個新生命。

如果決定要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就一定要給她全部的愛,她們還沒做好準備,不願如此草率不負責。

沈之冰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歡樂場景,和其他普通家庭並無區彆。

每個人,都在為這個家做出自己的犧牲和努力。沈之冰已經不再計較曾經的失去,因為她從齊箏那裡得到了更多。

她真正麵對了自己,也真正學會了與過去和解。

作者有話說:

成長過程中的痛,大概是最難修複也是後勁最大的

ps:友情推一下我基友書暢剛完成的百萬字長篇古百重生文《王爺和臣妾生個小郡主吧》

文案如下:趙清芷被宋家退婚後,又被一道聖旨許給了靜王江景喬。

婚後任那浪蕩痞王百般示好她的那顆心始終都在青梅竹馬的宋遠身上,直到她被人勒住脖子命將喪時,她才發現生命彌留之際她想的是誰,她對江景喬的情早已不知不覺發了芽,以往或許是自欺欺人或許是放任不管,可生命垂危時,她無法再欺騙自己的心。

偽善的堂姐趙紫蓧勒死了她,揚言要坐她王妃位,奪她枕邊人,做她女兒的繼母,呼吸停止的那刻,趙清芷睜著眼睛,她是多麼的不甘。她多想能回到過去,不負深情與江景喬共白頭...

第154章 全文完 感恩有你

沈之冰坐在沙發上,無數次拿起手機反複按亮屏幕,始終沒有最新消息發來。對話框裡的最後一句,還是三個小時前她發出的,隻是想明確對方今晚到底會不會來,如果來又會在幾點?

牆上的時鐘過了十一點,沈之冰不需要看向窗外也能想象出街道有多冷清。她苦澀地笑了一陣,拿起手邊的外套,緩緩穿上。

她疲憊不堪,心灰意冷又覺得不甘。恨不得直接衝到對方的家裡去,當麵問清楚,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那個所謂的協議結婚對象林沐雲重要。

連傲結婚前再三保證,一定會跟林沐雲保持距離,隻在外人麵前做戲。沈之冰心裡覺得膈應,可又貪戀那殘存的溫暖與在意,除了連傲也沒其他人這麼在乎她了。

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卸下堅強的偽裝,也不過是個渴望被愛被嗬護的普通女人。年少時連傲對她偶爾的關心和體貼,讓她像即將沉溺的人抓住救生圈般欣喜。

這段感情斷斷續續,到了現在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光彩,但沈之冰仍然舍不得放手,她甚至分不清連傲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每次想斷又害怕變成徹底孤獨的人。

回到城郊彆墅,心姨迎了上來,從她手裡接過外套,小心翼翼地詢問:“三小姐,需要吃宵夜嗎?”

沈之冰冷著臉,又看了手機一眼,依然沒有等到她想要的回複。這個時間,對方應該是不會回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心姨:“齊箏呢?”

“齊小姐剛回來,在房間。”

剛回來?沈之冰冷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她這個金主不在,齊箏就趁機出去浪、蕩,不用想都知道是去找林沐雲了。

明明約定合作去氣那一對背信棄義的人,沒想到最後不爭氣的竟然是她們自己。自己自欺欺人地相信了連傲的保證與承諾,齊箏比她更懦弱,竟然完全不計較林沐雲突然人間蒸發的原因。

他們四個人現在就像是一碗芝麻糊,攪在一起黏糊分不開,又黑得讓人分不清其中關係。

沈之冰丟下一句話就徑直上樓:“我去找她,今晚誰也不要來打擾。”

看著三小姐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心姨不由得重重歎氣,看來今晚齊小姐又要受罪了。

沈之冰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進了齊箏的房間,剛洗完澡的人見到她也是一怔。

“沈總,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沈之冰冷眼看著她,滿臉都顯示著她現在不高興,可是這不高興的緣由和齊箏關係不大。

“這裡是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能來。就連你,也是我想玩,隨時就可以玩,不是嗎?”

她步步逼近,直逼得齊箏跌坐在床上。

那張白淨卻沒什麼骨氣的臉糾結了一下,很快就放棄了掙紮,認命道:“你說的對,你有這個權利。”

沈之冰去浴室洗了手,出來後看到齊箏已經靠在了床上,一臉淡漠,全然是麻木又怯懦的狀態。

她走了過去,打開床頭櫃,裡麵擺滿了不同種類的寵物。

“今晚想試哪個?”

齊箏看都沒看,隨口說:“隨便。”

反正都是被折磨,哪一個都差不多,好在今晚回來前跟林沐雲溫存了一會兒。

林沐雲答應她,等結束了跟連傲的協議婚姻就會替她交違約金,把她從沈之冰身邊救出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會在哪天得到解脫,但這成為齊箏最大的期盼。

她越順從,沈之冰就越忿恨,像是要把所有被冷落的埋怨都發泄在齊箏身上。她下手毫不留情,絲毫不在乎齊箏的感受,哪怕她皺了眉,悶哼幾下,也無法阻止沈之冰的折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箏眼角流下眼淚,在這座奢華牢籠裡,她成了名副其實的金絲雀。尊嚴被踐踏,不時還要被沈之冰無情折磨,她卻找不到逃離的辦法。

她自己沒這個能力掙脫,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林沐雲身上。她相信林沐雲是愛她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國外消失那麼久還回來找她。

**

沈之冰額間出汗,睡不安穩,幾番掙紮後突然醒來,卻仍是沒有回過神來。剛才的夢把她嚇得夠嗆,一度讓她以為是真的。

身邊的人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才把她的思緒拉回來。黑暗中她看不清齊箏的臉,但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根本不用辨認就能令她心安。

她側過身,緊緊抱住齊箏,拚命往她懷裡鑽。齊箏被她的動靜弄醒,含糊問:“怎麼了?”

沈之冰沒有回答,隻是更加緊地抱住她。

齊箏察覺到奇怪,抬手準備打開台燈,卻被沈之冰急促阻止:“不要開燈!”

齊箏收回手,回抱住她,柔聲問:“做噩夢了?”

自從病情緩解後,沈之冰的睡眠質量在逐漸好轉。除非是遭遇重大壓力或是身體機能出現變化,她幾乎不會再做噩夢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噩夢,但是夢裡的畫麵不怎麼好。”

光是回想,都令沈之冰無法麵對。

齊箏輕輕拍著她的背,不再追問,一直陪著她靜靜緩下來。

過了許久,齊箏感覺到沈之冰的手在摸她的臉,小心翼翼又堅定不移,但她著實有點癢。

她沒有避開,又忍不住好奇:“大晚上突然摸我的臉乾嘛?”

“想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齊箏。”

“怕我是假的?”

本是隨口一說,卻像是說中了沈之冰的擔憂。她惶恐地摟住齊箏的脖子,害怕她就此溜走。

這麼好的齊箏,她怎麼能讓她消失。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好真實,讓我感到害怕。”

沈之冰把夢境複述了一遍,現在換做齊箏沉默了。她很清楚,沈之冰是夢到了原書的劇情。如果她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那麼沈之冰跟原主之間的故事,的確是這樣狗血又殘忍的走向。

可是齊箏不打算把真相告訴她,隻是安慰道:“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你在夢裡對我多壞,在現實裡對我就有多好。”

齊箏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特地邊說邊輕輕%e5%90%bb她額頭,傳遞著自己的感恩和珍惜。

“我也覺得那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舍得那樣對你,除非我瘋了。”說完後沈之冰自己也笑起來,像是從剛才的死胡同裡慢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