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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她隻是,希望能有一個修複關係的機會,能夠讓她們試著重新開始。

齊箏見她那糾結為難,不舍卻隱忍的樣子,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

她把那塊表往沈之冰手裡輕輕推了一下:“沈總,手表我戴過了,很好看,我很喜歡。”

沈之冰仍是失神站在那裡,茫然看著她,忘了給她任何反應。

齊箏心裡難受,也隻能強忍,努力保持著平靜。

“順其自然吧。”

她累了,這幾天高強度趕作業令她身體疲憊到了極限。今晚經曆的種種落差,讓她想起很久以前的無力,也想到了跟沈總出席各種場合的點滴。

其實沈之冰很照顧她,從沒有讓她在那樣的場合出過醜。想來,也是知道她缺乏應對這些的經驗吧。

倘若有一天,她跟沈總能並肩坦然地站在一起,無需擔心對方是否能適應周遭環境,那才是真正信賴彼此的能力。

齊箏覺得自己開始矯情又計較,之前那些本來沒什麼的細節,全部被翻出來,成為她此刻在意的根源。

沈之冰真切感受到了那晚齊箏的經曆,從滿懷期待到跌入冰窖,大概也不過隻言片語的時間。齊箏沒有說出像她那樣犀利刻薄傷人心的話,卻也足以令她心痛難忍。

“對不起,那天我讓你那麼難過。”沈之冰垂眸,她終於明白,那天的齊箏是用多大的勇氣,支撐著從她房裡離開。

齊箏很想抱一抱她,但她怕抱了就舍不得鬆開了。

沈之冰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膚,但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沈之冰甚至不敢去看齊箏,她沒想好要用怎麼的方式去麵對她。在來的路上,她想過被拒絕,隻是沒想到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按照她的性格,這時候就該瀟灑淡然地說句再見,然後決然離去。但沈之冰,不想走。

她甚至想留在這裡,多等一等,等齊箏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看著她整個人的氣場完全弱下去,像一朵嬌弱到無法獨立生存的花朵,齊箏的心很不好受。

“沈總,你不該這樣。”

她憐惜又帶著心疼的語氣讓沈之冰看到了一絲希望,她順從心意,想要把那句話告訴齊箏。

“齊箏,我們能不能……”

唇被齊箏用手指輕輕覆蓋,堵住了她後麵的話。

“現在不能,所以,請不要說。”

沈之冰的眼神徹底黯了下去,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她努力站穩,卻漸漸覺得力不從心。

“所以,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是吧。”

沈之冰的聲音很低很輕,大概是不奢望也不願從齊箏那裡聽到答案。畢竟對她來說,有點殘忍。

“我喜歡的是沈總,是那個帶病也要堅持工作,是那個要求嚴格不講情麵,是那個不愛喝醒酒湯也不肯明說但還嚷著難受,是那個一直堅持自己所想的沈之冰。”

齊箏第一次在她麵前這樣說,坦誠而真實,她的確被這樣的沈之冰吸引。

沈之冰從不知道,自己在齊箏眼裡,是這個樣子,聽上去好像還不錯。

她努力揚起一個笑容,希望能回應齊箏對她的這些誇讚。

“不要為了我,變得卑微。”

今晚沈之冰的誠意她感受到了,所以她不生氣了,也不怨了。隻是,她更清醒了,她們還沒有真正在一起的能力或是條件。

作者有話說:

跟你們分享個悲傷又好笑的事:前兩天我翻了翻之前的評論,發現在免費章節裡有個彆讀者挺眼熟,我隨手點到專欄一看,發現自己的文被歸在了【盜文在讀】這類,一時間心情複雜……

ps:11點之前有加更,麼麼噠。

第97章 感謝幻者的打賞加更

齊箏的話,讓沈之冰更加無地自容。她不僅被拒絕了,還被人一眼就看穿了窘迫。雖知齊箏不會因此嘲笑她,隻是她心裡依然覺得難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沈之冰抽出被握著的手,快步走到沙發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想要逃離。

齊箏緩步跟著她,即使她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那和彆人不一樣的目光。

沈之冰突然把包丟了回去,轉身對齊箏說:“可以陪我再跳一次舞嗎?”

沈之冰想,在這個屬於齊箏的小公寓裡,和她最後跳一次舞,也算是一個美好的結局。

齊箏插在褲袋裡的手動了幾下,卻沒說話。

沈之冰苦笑:“禮物你不肯收,我想說的話你也不想聽,現在連我最後一個要求,也不願意嗎?”

大概是剛才那話點醒了她,沈之冰調整了那被齊箏連續拒絕後的無措和慌亂。此時除了傷心,的確沒有什麼卑微的成分了。

齊箏努力把眼裡的眷戀藏起來,她們離得太近,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看到。

“我怕和你跳了舞,就舍不得了。”

沈之冰卻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轉機,反倒是她的真心話。往往放棄博弈的人,才會這般真誠地將底牌揭開,因為不在意輸贏,也意味著不願意繼續逗留了。

心底除了哀傷,就隻有悲涼。大概是在這樣的時候,沈之冰才體會到什麼是那些理論提及的痛徹心扉,又或是僅僅因為失去就會難受到無法呼吸。

她的確有說不出的痛,隻是沒想過會這麼強烈。

“那我走了,你好好學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說。”

齊箏點頭,依然跟在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沈之冰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遇到緊急的情況,來不及通知我,你可以去找莊老板。”

齊箏一怔,想起莊沐晴,便猜到是沈之冰托了人情。

“謝謝沈總。”

她越是這樣麵麵俱到的考慮周全,齊箏就越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她明白這是沈之冰的好意,可她不想和沈總的距離永遠都這麼遠。

她不希望她們之間,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是緊密相連的。

沈之冰見再無其他的話可交代,也知已是最後時刻。她看著齊箏微微垂著頭,柔軟的頭發散落下來,勾起諸多感慨。

大概是想要為自己留下點回憶,沈之冰上前兩步,雙手捧著齊箏的臉,不等她看清自己,就在她唇畔落下一%e5%90%bb。

短促卻深刻的%e5%90%bb,然後迅速鬆開。

她很是迅速地掃了一眼齊箏,想把這張臉徹底記住,然後輕聲叮囑:“Takecare.”

沈之冰打開門直接走向電梯,一直到進入電梯都沒有再轉過身。她婉拒了齊箏要送她下樓的好意,她想一個人離開。

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齊箏看到的,都是沈總挺直的背影。

微微的顫動並沒有影響她的優雅和美麗,齊箏回到窗邊,看著沈之冰走出大樓,走向那輛一直在等她的轎車。

沈之冰打開車門,在將要上車前突然轉身往上看。齊箏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自己,但她還是情不自禁開口,輕輕說了句,再見。

再見,不是再也不見,而是希望再次見麵的時候,我們會不一樣。

沈之冰第二天下午就飛回了海城,她已經壓縮了一周的工作,下周是不能再放鬆了。她走的時候,發了消息跟齊箏告彆。

齊箏沒去送她,在商學院後門的漢堡店坐了一下午。

黎允珊找到她的時候,看見齊箏桌上還剩半個漢堡,都冷透了。

“在這裡耗一下午,就吃了這麼點?”

齊箏起身去買了兩杯熱飲,又買了份剛炸出來的薯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突然想來坐坐而已,不一定是因為很餓。”

黎允珊昨天就看出齊箏情緒有點不對,以為是累了,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太像,今天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結果到這裡一看,果然不是很對勁。

“是昨天阿Moon沒有事先告訴你就組織了party讓你不高興了?”

齊箏搖頭:“她一番好意,我怎麼會不開心。”

她隻是,更直觀地感受到了她和很多人之間的差距。

和誰有差距都無所謂,可是偏偏她跟沈之冰的差距最大。那是她想要牽手並肩的人,她想和她平等相愛。

思緒又回到昨晚,自從沈之冰走後,齊箏很累但睡不好。迷迷糊糊做了一整夜的夢,夢裡全是她跟沈總相處的點滴,揪心的痛,會心的笑,還有絲絲的甜,以及夢醒後無奈的惆悵。

黎允珊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也不好多問,直覺齊箏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

林沐雲上星期約人打球不小心崴了腳,今晚的商宴便讓連傲一個人去。她不像彆的豪門太太那樣,總是緊跟著老公,她對連傲基本是放養狀態。

待在家裡和美國朋友電話聊天顯然比去那無聊又滿是虛偽的宴會有趣得多,主要還是因為她事先就知道沈之冰不會去,那就更沒好戲看了。

“Amy,你說的那個阿Moon是什麼來頭?”

“你記性怎麼變差了?有陣子你不是也很喜歡買收藏品嗎?回國前你買了她的幾件雕塑,現在還放在我家呢。”

林沐雲記起是有這麼件事,但她也不過是跟風買的,對於藝術鑒賞,她沒太多天賦。那時候阿Moon作為新銳藝術家剛剛在美東嶄露頭角,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隨手買幾件新藝術家的作品,說不定哪天就暴漲了呢。

回國匆忙,這些藏品也非她真愛,將來放在美國出售更方便,索性就寄放在朋友家裡。

時間久了,還真是不記得了。

“她是美國長大的華裔,中文名叫莊沐晴。家裡長輩應該都是做生意的,不過產業不算太大。”

莊老板一直刻意保持低調,很多資產都是通過代持方式持有,大概是年輕時候見過太多風雨,知道樹大招風的危險。

加上莊家年輕一輩無人願意從商,就更是顯得籍籍無名了。

林沐雲聽著這個和自己有些許相似的名字,饒有意味念叨:“你剛才說齊箏和莊沐晴走得近?”

“也不算太近,隻是跟其他人比起來,她們接觸比較多。”

林沐雲會心一笑,去了美國,連認識朋友都選了一個跟我名字相像的。

齊箏,你終究會回到我身邊的。

齊箏當初沒有接受林沐雲的好意,自然也不會接受她那些所謂美國朋友的幫助。可這不代表林沐雲不關注齊箏,她人在海城,卻比過去更關注美國的事。

“噢?這麼說,沈之冰這周末是去了美國,你確定沒看錯?”

“姐妹,我雖然很久沒有回國了,但是沈之冰的照片經常在財經新聞上出現好不好。”

她美得那麼耀眼,那麼出眾,誰會認不出。

等連傲帶著些許酒氣回來時,林沐雲剛掛掉電話。她的腳傷不太嚴重,但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