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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怎麼刺眼。兩個人一看就是昨晚都沒睡好的樣子,很好,她也是。

可是照片裡的兩個人可比她看上去高興多了,雖然困倦但氣色不錯,還一路說笑,很是融洽。她看到資料,知道這人是齊箏的室友,可是蔣悠悠昨天中午特地回來收拾了東西,正式搬離了。

宿管那裡有她搬走的簽名,但她昨晚卻去而複返,總不見得是舍不得寢室生活吧?

沈之冰冷笑,難怪這麼著急趕回學校,寢室就剩下齊箏一個人還住著,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連傲中途過來了一趟,為沈之冰榨了杯果汁,鮮橙汁。胃裡空蕩蕩的她,微笑接過杯子,小小抿了一口,便放到了桌上。

連傲彎腰抱了她一下,溫柔說:“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沈之冰在他麵前,大部分時間都是柔軟溫和的。她輕聲應了一聲,等連傲身影消失,她又拿起手機繼續查看。

除了照片和文字,還有一段語音,是齊箏和蔣悠悠分開前說的話。聽完後,沈之冰給老餘打了個電話。

“沈總。”

“老餘,今天你去接齊箏,看到有人和她在一起嗎?”

老餘頓了一下,如實道:“有一個應該是她同學的人,不過她們沒說多久的話就分開了。”

沈之冰掛了電話,起身去拿外套。她習慣了有急事就走,忘了現在是跟連傲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外套搭在手臂上,沈之冰敲了敲廚房的門。裡麵專注煎牛排的人回頭,以為她等不及了。

連傲嘴角剛浮現慣常的迷人微笑,就聽到沈之冰略帶歉意地說:“臨時有事,我得出去一趟。”

“那……還回來嗎?”

沈之冰估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問題不大。

“我儘快處理,到時給你電話。”

回來應該是能回來的,但這牛排是吃不成了,浪漫的燭光晚餐也泡湯了。沈之冰也舍不得跟連傲難得的相聚時光,但齊箏的事著實讓她梗得難受。

她接受不了她的東西,與人分享。

現在,齊箏就是她的人,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連傲明顯有些失落,連爐火都忘了關。這頂級和牛,火候稍微不對,也就徹底廢了。沈之冰歉意加深,上前踮起腳,攬住他的肩膀,迅速在他臉頰落下一%e5%90%bb。

連傲送她出門,得知她是去自己的房子處理事情,之前隱隱擔憂的心稍微放鬆。他在她麵前從來都是儒雅穩重的,並不會因為小事而失了風度。

“慢慢處理,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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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冰收回思緒,她放棄跟連傲的燭光晚餐,回來看到卻是齊箏擺給她的一張臭臉。

“齊箏,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跟我是什麼關係吧?”

齊箏現在最煩的就是這事,穿來的第一天她就在考慮怎麼解除她們之間的合同。沒想到沈之冰步步緊逼,完全不給她時間。

“我知道,但我沒做錯什麼,你不能總是試圖控製我。我們是合作,不是臣服。”

沈之冰呼吸加重,胃又開始痛了。她皺眉,額頭上冒著汗,之前還很有氣勢的雙眸也暗了下去。

齊箏見狀不對,走到她身邊:“你還好吧?”

昨晚才剛看完蔣悠悠痛苦的樣子,今天她可不想再看到升級版了。

沈之冰輕輕甩開她的手,不讓她觸碰。

“我被誰氣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問。”

齊箏歎氣搖著頭,走到另一側倒了杯溫水,放到她麵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但你首先要愛惜你的身體。”

純淨溫熱的水在透明的水杯裡格外誘人,喝過無數名貴飲品的沈之冰從沒像現在這樣,渴望著一杯簡單而溫暖的白水。

齊箏把杯子往她麵前推近了一些:“先喝點熱水,你看上去很不舒服。”

齊箏沒再觸碰她,隻是用眼神示意沈之冰臉上的汗水。

緩緩喝下半杯溫水,疼痛有所緩解,沈之冰握著杯子若有所思。

齊箏在輪廓上跟連傲是相似的,她比連傲線條更柔和些,頭發更軟更長,讓人更容易接近。但沈之冰一直不太喜歡齊箏過於軟弱的性子,毫無主見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她看了煩躁。

所以她圈養齊箏,隻為了從她身上找尋有限的影子,汲取丁點兒溫暖,來釋放她壓抑痛苦的內心。她和連傲的將來,是看不到前路的。

沈之冰自己心裡也清楚,她或許永遠都不能跟最想的人在一起。把齊箏留在身邊,看著她,打磨她,擺布她,或許有一天自己就真地釋然了。

她希望從齊箏那裡得到解脫。

現在看來,她的計劃怕是沒那麼順利。

齊箏變了,又或是她之前還不夠完全了解齊箏。她印象中軟弱好欺的齊箏隻是為了討好林沐雲而刻意裝出來的,現在這個像熊孩一樣處處和自己唱反調的人,或許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真是這樣,這顯然是筆不太劃算的買賣。但沈之冰做生意,要麼不做,要做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她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打開書房的門,把齊箏帶到三樓。

“跟我進來。”

齊箏一看這房間的大小和裝飾,就知道不簡單。

“以後你就住這裡,學校的事情辦完了就過來。我會讓老餘隨時接送你,無論多早多晚都可以。”

沈之冰說完這些,轉過身看著齊箏,勾了勾唇:“所以,你以後必須每天回來住。”

齊箏剛還準備說這房間太奢華,感謝沈總的慷慨大方,下一秒就想打自己的臉。

果然不能對沈之冰心存幻想,這個女人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點?

“不是說好,畢業前我可以自由……”

沈之冰打斷她:“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昨晚的事,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齊箏不悅:“你怎麼能這樣?”

沈之冰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第一次距離齊箏這麼近。

她伸手忽然扯住齊箏的衣領,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再次強調:“你是我的人,就必須住在我的房子裡,讓我知道你每天都睡在什麼地方。”

齊箏感受到被侮辱,不願就範,她下意識推開沈之冰的手。

大概是沒有料到齊箏敢這樣反抗,本就有些虛弱的沈之冰站立不穩,跌到床上。她的手卻沒有完全鬆開,於是齊箏便被她連帶著一起拉了過去。

兩個人挨得極近,幾乎鼻尖相觸。齊箏整個人壓在沈之冰身上,要不是她反應快,一隻手撐住床麵,沈總的胃恐怕要再次遭罪。

沈之冰想說的話被咽了回去,這個角度的齊箏跟連傲完全不像了,但是她卻有一種陌生又奇怪的感覺,讓她忘了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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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要硬撐

齊箏被這一連串動作嚇了一跳,現在和沈之冰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說些什麼合適。但不可否認的是,沈總雖然已經28歲,但吹彈可破的皮膚仍然經得起這麼近距離地觀賞。

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哪個角度都好看,哪怕像現在這樣貼臉,也無妨沈之冰的美。反而比平時少了些冰冷的生硬,美麗顯得更加生動了。

齊箏對於美女向來是欣賞的。她順著本能細細看了被自己半邊身子壓著的沈之冰,暫時忘記了剛才她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彼此間的香水味風格迥異,交纏在一起後並不覺得難聞,甚至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沈之冰不習慣和彆人有這麼近距離的身體接觸,哪怕是跟連傲在一起,親密動作也很有限。

生在沈家這樣關係複雜又財力雄厚的家族,沈之冰自幼就被灌輸要懂得保護自己的觀念。不僅在人身安全上自保,在情感信任方麵也不能輕易相信彆人。

時間久了,沈之冰在生活裡便裹上了一層無形的保護罩,人如其名,冷若冰霜。她的冷,在某種程度上,是長久過度自保形成的防禦機製。

齊箏還在怔愣,沈之冰已經率先反應過來。她用力一推,齊箏應聲跌了下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靠我那麼近。”沈之冰坐了起來,整理身上被壓皺弄亂的襯衫。

齊箏側身用手肘撐著床,被氣到發笑:“沈總,你也該講講道理,明明是你剛才站不穩把我拉下來的。”

沈之冰回眸,不悅道:“還說?”

齊箏向來不喜歡跟人當麵爭執,但不代表她認為沈之冰說的就對。看樣子這人沒法用正常方式溝通,齊箏決定要先幫她洗腦。

“其實你給我安排這麼豪華的住所,我是很感激的。但是你不能因為我們簽了合同就非要把我困住,你這樣無異於囚、禁。”齊箏調整了語氣,心平氣和跟沈之冰談論起之前的話題。

沈之冰依舊坐在床沿,背對著她,氣場倒是比之前弱了不少。

但她嘴上可沒半點鬆動:“那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自己為什麼願意接受那些條件。我們當時可都說好了,我給你一切林沐雲所能給你的,而你要完全聽從我的安排。”

最後那句,沈之冰說得很慢,咬字格外清晰。

齊箏聽得牙都疼了,煩躁!原主為了報複林沐雲,惹上更大一個麻煩。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沈之冰比林沐雲難搞多了,何必為了一棵爛樹去招惹整片森林。

齊箏沉默,沈之冰得意地微揚嘴角。下一秒,胃痛加重,她的笑意瞬間變成了忍痛。

她用手捂住胃,後背不自覺地弓了起來。齊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動作上也猜到幾分。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讓心姨去叫醫生。”

齊箏迅速跳下床,柔軟的床墊跟著彈了幾下,晃得沈之冰頭暈。

“不用去,我沒事。”

齊箏走到她麵前,她分明已經臉色煞白,咬唇強忍,還好意思說自己沒事?

“你這是何苦呢?”齊箏無奈地歎了口氣,叉腰站在她麵前。

沈之冰艱難抬頭,正要駁斥說她多管閒事,卻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齊箏不管她什麼態度,伸手扶著她:“你都這樣了,還在硬撐什麼?這是你自己的地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誰說我不好意思,齊箏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覺得你很了解我?”沈之冰的自保機製又起反應了,本能抗拒著所有突然的接近。

她還沒有做好讓齊箏靠近自己的準備,所以她從沒想過把齊箏帶到雲麓花苑去。這裡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奢華的玩具屋,而齊箏是她的一個玩偶罷了。

“行吧,你愛怎麼想隨便你。”齊箏看到沈之冰這個樣子,也懶得再跟她鬥氣。

見她轉身就要離開,沈之冰皺著眉問:“你要去哪裡?”

齊箏頭也不回地打開門:“去給你找些能吃的。”

沒過太久,房門又被打開。沈之冰倚靠在床頭,她睡不著,甚至無法平躺。她又吃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