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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代當地主 勿尤 4233 字 6個月前

要偷偷摸摸地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著春種後一定要快點分家。

上房,張父翻了翻身,對王氏道:“明天去張屠戶那割斤肉回來。”

“割肉?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吃什麼肉?明天有人來?”肉價還是挺貴的,對農村人來說,一年到頭也就舍得買幾次,過年過節或用來待客,所以王氏才有此問。

“沒誰來,就是最近春種辛苦,給老三和老四補補。”張父解釋道。

王氏想了想,最後不甘不願道:“好吧,老四也是該補補了,那我割個幾兩就夠了,給你和老四補補。老三就算了,都在家休息了那麼久了,活也沒乾多少。對了,老大也要補補,讀書費腦。前兒個,老大跟我說了,今年他有很大把握能考上秀才,用不了多久我就是秀才的娘了,到時候看村裡那些個爛貨還怎麼說。”

張父也沒反駁,不過還是說道:“那你就買多點,老三的也要,不能省。”

王氏聽出了張父態度的強硬,不滿的嘀咕了幾句,但也沒說不買,彆看她平時挺強勢的,其實家裡做主的還是張父。

第二天,張信乾完農活回來看到分到自己碗裡的肉還是挺驚訝的,不過也沒說什麼,和劉氏娘幾個分著吃了。

農忙期間大家都是早出晚歸的,十分累人,對張信來說卻很踏實。說來也怪,經過幾天的勞累,張信發覺自己內心的焦躁不安漸漸平息了不少。怎麼說呢,平日裡不覺,張信心裡對這個世界還是感到不大真實的,或多或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一切。可能是忙得沒空多想,反而讓他漸漸融入了這裡。

“爹,你輸了!”二丫高興得蹦了起來,三丫在一旁拍手,大丫也很開心。

“不算,不算,這盤不算。”張信算賴道。

為了增進和三個丫頭的感情,張信絞儘腦汁的想了很多辦法,最後想到了玩遊戲,由於條件有限,張信就想到小時候和大家玩的那個遊戲:在地上畫個圖,類似“凶”字,每人執兩子,在節點處走動,最後被困死的那個為輸。

“爹爹你耍賴。”二丫嘟著嘴,氣鼓鼓道。

“來,我們再下一盤。”張信裝糊塗轉移話題,偶爾賴皮有助於促進感情。

和劉氏的相處張信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慫人,誰叫他是個母胎單身。不過也是有些進步的,起碼兩人相處的時候不會再覺得尷尬。比如說現在,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張信能夠睡得比較隨意了,要知道剛開始他都是僵著的。

一板之隔的三個丫頭都睡得很甜,特彆是二丫,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彎彎的,不時還張牙舞爪的鬨醒了大丫,大丫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接著睡了過去。

還有幾天就是月末,麥子的點種也差不多了,等忙完這個,再種上幾畝些黃豆和白菜蘿卜之類的蔬菜就差不多了,特彆是剛開的幾畝荒地,還需要養個幾年。

這年頭開荒還是挺值的,隻要你忙得過來。開一畝荒地隻需給衙門五百文就能拿到地契,而且前三年免稅。

第5章 老二休假歸

時間不跟人打招呼就跑到了月末,偏生又說它不得,讓人無可奈何。

太陽也是頑皮得很,不時換個位置,急著下海玩水。

看著時候差不多了,旁的人家也都陸續回去了,張父便招呼張信和張安回去。

張信扛著鋤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了上去,這些天張信和張父在地裡乾活,若非是關於農活的,一般都沒怎麼交流。雖說原身和張父就是這樣相處的,但也不乏張信自小和父親相顧無言的原因。

張信他爸為了負擔家裡的生計和幾個孩子的學習費用,經常在廠裡加班加點,張信在家就很少見到他,平日裡自然沒什麼交流,而張信他爸關心孩子也就問一下學業情況和差不差錢花,等張信察覺這種局麵的時候,卻不知該怎麼改變,隻好在行動和物質上補償交流上情感的缺失。

有些沉默,不是無言的尷尬,而是愛的默默奉獻。

迎著晚霞,村裡的莊稼漢三三兩兩地往家裡走。

股股炊煙嫋嫋,又伴有雞飛狗叫,兒童嬉鬨聲,整個村子給人以平靜祥和。

張信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狀態,或許是曆經了城市的喧囂,使得張信格外懷念小時候在農村的日子。當然,如果沒有家裡那一大家子糟心事就更好了。

張家院子今日比往日熱鬨不少,張信遠遠就聽到孩子玩鬨嬉笑的聲音,隻是沒有聽見三個丫頭的。

張信進門就看到除了他這房的幾個孩子每人手裡拿著幾塊糕點在開心地玩鬨,不時咬上一口,甜眯了眼。

三丫在一旁羨慕地看著,二丫講骨氣,不屑的撇過頭去,隻是眼裡的渴望出賣了她,大丫在幫著劉氏燒火做飯。

“三弟。”

張信聞聲望去,原來是在縣城的福臨客棧當夥計的老二回來了,怪不得幾個孩子有糕點吃。

“二哥。”張信打了個招呼。

“聽說你前些天暈倒了,在家裡休息了幾天,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身子也沒這麼弱啊。”老二張豐拍了拍張信的胳膊。

“一時乾得狠了些,二哥沒開過荒想來是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張信淡淡地回了句,看來這個老二也不是個好相處的,那話就差直說我知道你在偷懶了。

開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清除地麵上的雜草之外,還要不時應付地裡的石塊,重要的是土地沒有經過耕種,土質僵硬,光靠人力來開墾,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可以說新開的三畝荒地是原身拚命換來的,至於張父,人老了去開荒不合適,老三張安則是不說也罷,於是他父子倆就負責家裡已有的田地的農活。

張豐沒想到張信會這麼說,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道:“正好我今兒個帶了隻燒雞回來,給三弟你補補。”

“那就多謝二哥了。”張信沒有和他過多糾纏,招呼三個丫頭回屋。

晚飯的菜色明顯豐富了許多,桌上趙氏一臉驕傲,逮著機會和王氏幾個不時諷刺張信幾句,說什麼沒本事掙錢,就得老實乾活,彆整日裡想著偷懶。

張信就當聽戲下飯,果然吃多了幾碗,弄得趙氏幾個鬱悶不已,感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忒不得勁。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這次回來總覺得三弟態度有些奇怪。”房裡張豐問趙氏道。做了那麼些年夥計,察言觀色總是免不了的。

“有什麼好奇怪的,還不是那樣,被爹娘吃得死死的。”王氏渾不在意的說道。

張豐皺了皺眉:“真的沒其它事?三弟態度可是強硬了不少。”

王氏見自家相公想得認真,不免思慮了幾分,而後道:“你這麼一說,好像那次醒來後你那三弟是變了不少,嘴上可是半點不吃虧。想來也是被逼狠了,誰叫他攤上你家這樣偏心的爹娘。”

“說的什麼話!”張豐嗬斥道,他雖然也不滿爹娘對大哥和小弟的偏心,可還輪不到她趙氏來說教。

趙氏撇撇嘴:“我又沒說錯。”也沒敢大聲反駁。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說他乾什麼,快將你這個月的賞銀拿出來,庭福也到年紀上學堂了,公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指望。你大哥也真是的,家裡供他讀書就算了,他的兒子也要家裡供。說什麼等他考上秀才,兒子卻在種地,說起來在人前沒臉,他怎麼就不想想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沒考上就不丟臉?中旬大郎休沐,可是又從娘那拿了幾百大錢。”趙氏絮絮叨叨地埋怨道。

張豐對此也是不滿,不過家裡還是爹娘做主,他也不好說什麼,對趙氏道:“我還不是擔心三弟萬一撂挑子不乾了,地裡的活計就沒人乾了。現在我們還沒分家,三弟要是有個什麼,家裡的擔子可就全壓在我們二房身上了。”

“不會吧,那明天我去送水,看看他有沒有偷懶。”王氏急道。§思§兔§網§

“不用,娘既然沒鬨出來,估計爹也沒說什麼。”張豐看得還是挺明白的。

“不說他們了,我這個月又多繡了幾條帕子,你後天上鎮子的時候記得拿去秀坊賣。對了,這個月的銀子快拿出來。”

“在我身上,你自己拿。”

趙氏伸手去搜,卻沒有找到,急道:“哪呢?不會丟了吧。”

張豐抓著她的手往下摸去:“丟不了,這兒呢。”

而後是一室春光。

大房屋裡,林氏想著二弟張豐帶著大包小包的回來,身上穿的也不差,不由對丈夫張文羨慕道:“你二弟是個能奈的,還能讓人用馬車送回來,可見得掌櫃的看重。”而後又酸了句:“今兒個瞧你二弟妹嘚瑟的,下巴都快抬上天了。”

張文雖麵上驕傲,可骨子裡卻是有些自卑的,見自己媳婦誇讚二弟,心裡不大舒服:“看你眼皮子淺的,再有本事還不是個跑堂的,等我考上秀才了,你就是秀才娘子了。”

張文這麼一說,林氏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沒錯,她可是要當秀才娘子的人,怎麼能自降身份和二弟妹比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二弟也真是的,每個月就隻上交那點月俸,多一個仔都沒有,我就不相信他會沒得過賞錢,可恨沒有證據,不好發作。趙氏也是,繡個手帕遮遮掩掩的,估計沒少藏私。”林氏對此恨得牙癢癢。

“你計較這麼多乾嘛,隻要家裡不缺我們花用就夠了。”其他幾房對供他家讀書已經挺不滿的了,若是連私房也不讓藏,估計得鬨出來。張文對這點還是看得清的。

林氏還想說些什麼,張文不耐煩道:“行了,快睡覺吧。”然後放下手裡剛看完的精彩話本,吹息了蠟燭。

四房小王氏推了推攤在床上的張安,說道:“你什麼時候出去找活乾,你看看你二哥,今天坐著馬車回來多風光,我還沒坐過呢。你整日在地裡也不是個事,累人不說,還沒錢,難道你想學你三哥那樣,乾得跟頭牛似的,上次不就累趴了。”

張安不在意道:“放心吧,我沒那麼傻,等過陣子我就出去找活乾,現在不是忙著春種不好說嘛。”

“那就好,你可得記得。”而後小王氏又酸道:“你看今天把二嫂給得意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越想小王氏越不甘:“我看你二哥肯定沒少私藏賞錢,看他大包小包的,要是沒個賺頭,他能這麼大方。”

“你以後出去記得多留個心眼,彆...”

“行了,行了,我都累一天了,你還整天說那些有的沒的。”

小王氏隻好閉上嘴,側過身睡覺。

小小農家裡,亦各自有思量。

天蒙蒙亮的時候,公雞就仰著脖子,咕咕地叫起來,預示著新的一天開始了。

有了靈泉水的調養,張信雖然每日都很累,但休息過後又是龍精虎猛的。劉氏娘幾個氣色也好了些,不過仍不是很明顯,隻是張信有心留意才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