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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報複在她的身上,虞清嫻心裡一點負擔也沒有。

白鴻輝不愧是書裡的終極妹控,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虞清嫻:“你反了天了?啊?說你的問題呢你扯寶珠做什麼?寶珠那能跟你一樣?你不會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寶珠什麼樣?”

虞清嫻目光冷了下來:“有什麼不一樣?她是比我多兩隻眼睛還是多一張嘴?白鴻輝,你真就是白寶珠養的一條狗,她指哪兒你打哪兒,但凡是說她不好的你都要上去咬人家一口。”

“知道你們是兄妹的呢就會說一句兄妹倆感情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丈夫呢。”虞清嫻說到這裡,輕笑一聲:“我說錯了,你怎麼會是她丈夫呢,她眼光高著呢,怎麼會看得上你?”

“你今年也有20了吧?你除了是白副廠長的兒子這個身份你還有什麼成就呢?你就是個普通的工人罷了,要技術沒技術,要學曆沒學曆,連個對象都沒有。”

白鴻輝跟白鴻運不一樣,他完初中就不讀書了,走了白書庭的關係進了陶瓷廠,現在就是個特彆普通的工人,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受人吹捧,不過是因為他是副廠長家的工資罷了。

除去這層身份,誰會跪婖他?

白鴻輝看著虞清嫻的目光在噴火,他旁邊的白鴻運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他性格比白鴻輝要好一些,麵子工程也做得更好一些。他哪怕是偏袒白寶珠也不會在明麵上做得太過分,表麵上他對原主跟白寶珠的態度也沒多大的區彆,十五歲以前,原主對這個大哥的感官是最好的,她甚至在有心事時會選擇跟白鴻運訴說。

白鴻運哪怕對這些小女兒心思很不感興趣也會耐著性子聽完,原主太孤單了,也太缺親情了,就以為白鴻運隻是性格冷些,內斂些,話少一些,其實心裡還是有她這個妹妹的,她甚至一直把白鴻運當成自己最喜愛的家人,有個什麼好的東西都會想著給白鴻運留一份。

一直到十六歲的那個晚上,她半夜醒來上廁所,看到白鴻運單膝跪在沙發前柔聲哄著白寶珠。一直到那個時候,原主才明白,有些人並不是性子冷,也不是話少,隻不過,你不值得那個人的熱情罷了。

虞清嫻將目光淡淡的從白鴻運的臉上挪開。

趕在白書庭發火前,虞清嫻回了她的房間,這一家子都是垃圾,若不是為了明天的計劃,虞清嫻根本不願意在這座房子裡多待哪怕一分鐘。

自打出事後原主便一夜未眠,身體已經疲憊不堪,虞清嫻反鎖門後便上了床,一夜好眠,次日一覺便睡到了十點多,她慢吞吞的起來洗漱完畢,將原主的重要證件放進空間,去廚房轉悠了一圈,廚房裡彆說是早餐了,就連剩菜剩飯也沒見到有,平日裡放著油鹽醬醋掛麵的櫃子也上了鎖。

這也是林敏用來拿捏原主的慣用伎倆了,她嗤笑一聲出了屋。

正值暑假,十點多已經很熱了,為啥人在外頭活動,虞清嫻晃晃悠悠的去廠子外頭的早點攤子買了份甜的豆腐腦,吃完後去了廠門口。

陶瓷廠的保安是個六十來歲的大爺,他在陶瓷廠乾了二三十年了,他是看著原主長大的,他是廠子裡心疼原主的那一波。

見到虞清嫻,他歎了一口氣,從抽屜裡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小餅乾遞給她:“好孩子,沒什麼過不去的。”

原主在得罪林敏後經常吃不飽,保安大爺有次聽見了她的肚子在咕咕叫的聲音,便把自己帶的饅頭給了她,打那以後原主一吃不飽就往保安室來,原主也不白吃他的東西,她小的時候幫保安大爺打掃衛生,幫保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等到她大了,她有了什麼稀罕的東西都會給保安大爺送一份過來。

多可笑啊。原主有爹有親哥,可她生命中僅有的,為數不多的溫暖卻是外人送給她的。

小餅乾很香,很甜,虞清嫻笑著對保安大爺說:“周爺爺,沒事的,我想通了的。”

保安大爺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像原主小時候一樣摸了摸虞清嫻的頭:“好孩子。”

虞清嫻在保安室裡,跟保安大爺說了很多話,十一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廠裡就下班了,省城來市裡考察的考察團終於出來了。

作為廠裡的副廠長,白書庭也是作陪的人員,除了他以外,男主顧清風、原主的前未婚夫他爹顧廠長跟趙愛民他爸趙主任也在其中。

虞清嫻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保安大爺說:“周爺爺,我去要回我自己的東西了。”

虞清嫻說完便打開保安室的門走了出去,她越走越快,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悲戚,眼眶也紅了,等她衝到白書庭年前時,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爸爸爸爸,求求你,求求你讓林姨把我的手鐲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林姨當初說借去看一看,已經十幾年了,她該還給我了…”虞清嫻聲淚俱下。

在這一刻,虞清嫻覺得世界欠她一個小金人。

永定陶瓷廠作為市裡的重點經濟單位,按照慣例,市政府的領導們是需要每年下來走訪兩次的。

今天的走訪是例行公事,大家夥坐在會議室裡和喝喝茶聊聊天,陶瓷廠的各個領導們對自己上半年的工作做一個總結,又製訂了一下下半年的工作方針,市政府的領導們對廠領導們的工作表示肯定,再激勵他們一番。

眼瞅著就到了中午吃飯時間,顧廠長的秘書來說已經安排好飯店,大家夥順勢結束今天的話題一起往定好的飯店走。

在虞清嫻沒出來前大家都很愉快,虞清嫻的出現讓輕鬆愉悅的氣氛一下子便凝固了。

領導們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大家齊刷刷地朝白書庭看去。

被人這麼盯著,今天又是這麼重要的場合,白書庭的後背刷的一下就濕了。

這些年來他這個女兒在家過的什麼日子白書庭十分清楚,之前被他壓著,他這個女兒受了委屈也沒敢出去亂說什麼,苦主都不出聲,院裡那些知道她過什麼日子的人也不會去管。

但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哪怕是為了廠裡的名聲他們也不會不管。更枉論市婦聯的人了。今天市婦聯來的人是劉主席,她今年已經快五十了。二十多年前,解放戰爭時她跟著丈夫從槍林彈雨裡闖過,後來和平了,她就被任命成了市婦聯的主席,這一乾就是二十年。

她對外性格冷淡,手腕鐵血,對那些飽受不公待遇的婦女卻極儘溫柔。上麵的人重視婦女工作,下麵的人又怎麼可能敷衍?

於是上行下效,乾市的婦聯工作推行得格外順利,可以說在L省的5個市裡,乾市的婦女工作上做的最好的。

今年的三八婦女節,劉主席還得到了省裡的表彰。

當年前妻剛剛過世,這位劉主席來廠裡參加活動看到他了,還特地跟他說了幾句哪怕往後結了婚也要對孩子好的話。

現在自己苛待白清嫻的事情曝了出來,還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之下,白書庭額頭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能回家說嗎?大庭廣眾之下鬨什麼?”越是慌亂白書庭對製造出這場事故的虞清嫻就越發看不順眼,看向她的目光中全是不滿與憤怒,但為了形象了他隻能壓製住怒火。

第143章 團寵女主的姐姐

劉主席本來就沒有什麼的臉在聽完虞清嫻的控訴時迅速的冷了下來, 聽到白書庭的話,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書庭,而後越眾而出走到虞清嫻的身邊。

“同誌你好, 我是婦聯主席, 我姓劉,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遇到的困難。”┆思┆兔┆網┆

虞清嫻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揭露白書庭這個‘好父親的真麵目’, 有人給她搭台子她當然是要順著梯子下來的。

虞清嫻抹著眼淚把原主這些年所遭受到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著重說了白書庭對原主的漠視, 林敏對原主的打壓。

正逢下班的點,大家夥看有熱鬨可看便都停下了腳步。,陶瓷廠的人多,不一會兒就將虞清嫻等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隨著虞清嫻的訴說, 大家夥開始議論紛紛。領導們被迫站在人群中心接受眾人的目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們從來沒有覺得日子這麼難熬過, 大家夥不約而同地把怒火撒在了白書庭的身上。都怪他, 娶了媳婦就虐待自家姑娘, 把人家小姑娘逼到了不得不到這種場合來告狀的地步!

工商局的羅處長看著眼前告狀的小姑娘好一會兒,忽然轉頭問身邊的顧廠長:“我記得你們廠子十多年前的春節前夕發生過一場搶劫案,是你們廠財務部的一個會計拚死攔下劫匪才等到人來,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小姑娘她媽”

搶劫案不多見, 像這種直接搶到廠子財務部去的更是少見, 當年這件案子不止轟動了乾市,就連省裡、中央的人民日報都報道過。那個拚死攔下劫匪最終因傷搶救無效死亡的女會計也成了眾人口中的英雄。

那時候的羅處長還是個小小的科員,他對這件事情印象非常的深刻,究其原因, 是因為在事發的前一天,他才來過陶瓷廠,跟那名會計有過接觸罷了。

羅科長的話讓顧廠長的臉色更加僵硬,但他又不得不回答:“是她。”

羅科長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當年她媽媽被評為烈士了,你們廠子裡就是這樣照顧烈士子女的?”

顧廠長的心裡當場就咯噔一下,腦子飛速運轉著應該怎麼樣回複才能把自己給摘出去,否則慢待烈士子女的一口大鍋砸下來,在這個當口,他有點背不住。

他大腦飛速旋轉了起來,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道:“是我們疏忽了,在這之前我們是真不知道老白這麼對她閨女,過年過節的我們也有問過那孩子,那孩子都說一切都好”

顧廠長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來。可他對白清嫻在白家的情況真的不了解麼?他跟白書庭關係最好,兩家走得格外的親近,他的妻子羅愛芬是白書庭前妻的好朋友,要不然兩家當年也不會訂下娃娃親。

隻是鬥轉星移,現在的羅愛芬已經不是當年的羅愛芬了,現在的她跟林敏關係最好,對白寶珠的喜愛也超過了對白清嫻的喜愛。

但這話不是不能說的。

羅科長看了顧廠長一眼,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無論在什麼年代都從來不缺乏好事之人,早在虞清嫻攔住了考察團的時候就有人跑去找了林敏。

林敏買了菜回家沒見到虞清嫻在家左眼皮就一直在跳,有人老告訴她這個事情時她腦瓜子嗡地一下,之後便暈暈乎乎的了。

來找她的那個人是廠裡的工人,她跟林敏是同一批進廠的臨時工,叫王夏春,對林敏她老早就看不慣了,當初林敏比她還不如呢,因為嫁給了白書庭一下子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副廠長夫人,結婚後班也不上了,整日跟著廠子裡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