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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菊的性子看起來柔弱, 內裡卻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喜歡周永才的時候周永才什麼都是好的, 她現在不喜歡周永才了,就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得惡心。

虞清嫻望著梁清菊,真心覺得梁紅玉造孽,她說:“那你去問問看謝醫生願不願意,他要是願意, 那彆人也不會說啥。”

梁清菊沉默了一會兒, 說:“再等等吧,等我把他的本事學到手。要不然我現在去說了,他不同意還遠離我怎麼辦?我多虧啊。”

梁清菊是喜歡謝伯庸的,畢竟謝伯庸是真正的君子, 長相俊朗性格溫和儒雅,說話也柔聲細語的,再教導她們姐妹倆草藥知識時也風趣幽默。這樣一個男人有著成熟男人才擁有的魅力。

梁清菊會喜歡他很正常,但要說非他不可倒也沒有。

愛情這東西,梁清菊覺得那永遠不會是他生活中的必需品。

自家姐妹,隻要不觸犯法律,不踐踏道德,想法再離經叛道那也是可愛的。

虞清嫻說:“你這個想法跟我說說就行了,可彆跟咱媽說,我怕她等一下又摸著頭說腦袋疼。”

梁清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傻。”

自己的想法有多驚世駭俗梁清菊是知道的,她才不會跟彆人說呢。

姐倆又小聲的說了話,夜深了才沉沉睡過去。

次日她們起來時梁清梅還在睡,她是孕婦,夜裡睡不好,天快亮了才睡得著,杜家婆媳因為這個作息沒少說她。梁清梅脾氣也倦,被說了幾次以後早早的就起來了,結果這才沒多久呢,就累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回到娘家來了,梁清梅還不怎麼舒服怎麼來?

吃了早餐,梁清梅姐倆又往醫務站去,謝伯庸早早的就等著她們了。

謝蘊也在這裡。他在醫務站後頭的院子裡打拳。

虞清嫻跟梁清菊都是耐得下性子的人,枯燥無味的認藥環節兩人也做得十分認真。謝伯庸在得知兩人的目標方向是婦科兒科後著重教導她們這一方麵知識。

認完兩味新藥,又複習了之前學過的藥,虞清嫻起身去後頭上廁所,走出屋子前虞清嫻鬼使神差的回頭,見梁清菊跟謝伯庸挨在一起,梁清菊在問謝伯庸問題,謝伯庸回答得十分認真。

還待細看,謝蘊把她拉到了一邊:“在看什麼呢? ”

冰天雪地的沒啥活乾,地凍上了地質隊也乾不了啥,謝伯庸這裡又隻有他一個人在,謝蘊跟謝伯庸一合計就搬了過來。

“ 在看我大姐跟你堂哥呢。”

謝蘊一挑眉:“ 怎麼,咱大姐也看上我堂哥了?”

也這個字就用得很巧妙:“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堂哥也看上我大姐了唄。”

“咱大姐漂亮溫柔,我堂哥又不瞎。”謝伯庸那點小心思瞞得了彆人可瞞不了謝蘊。

虞清嫻說:“我姐說了,她想跟你堂哥處那種不公開不結婚的對象,你哥估計不會同意。”

“那可不一定了,沒準他倆一拍即合呢。”謝蘊說得很篤定。

謝伯庸的前妻是個十分強勢的女人,謝伯庸跟她在一起總感覺喘不過氣來,他們兩人中間又沒有孩子調節,兩人過到最後越過越僵。

現在的謝伯庸對婚姻生活充滿了恐懼,想要再往前一步十分困難。

謝伯庸對梁清菊很有好感,但那點好感並不足以讓他冒險步入婚姻殿堂。梁清菊這個想法可以說是跟他不謀而合。

謝蘊也覺得十分意外。

“好了,咱們彆說他們了,說說咱們自己吧,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打算給我個名分嗎?”馬上就過年了,謝蘊覺得自己咋也得在大年初一去拜年時混個梁家的女婿當當。

“給給給,我回去就很我爸媽說這事兒。”

有虞清嫻的這句話,謝蘊就放心了。

學習完,姐妹倆一起回家,虞清嫻把自己跟謝蘊的關係告訴梁清菊。

梁清菊聽完十分高興:“謝醫生說了,謝蘊人挺不錯的。我觀察了一下,他人確實不錯,身份背景也清白,比顧浩林可好太多了。”

謝伯庸都說了,謝蘊的父親是大學教授,外祖父家在戰爭時期給部隊送過物資,在這種家庭裡出生的人可不會被資本主義腐蝕。

“那我回家跟爸媽說一下。”虞清嫻說完,將話題轉到梁清菊跟謝伯庸的身上,把今天謝蘊跟她的聊天內容說給梁清菊聽。

梁清菊說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正好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等到出師了再說。”

梁清菊自己有主意了,虞清嫻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飯桌上虞清嫻把自己跟謝蘊的事說了,秦山花很高興,梁德利也說了一句挺好,這件事情便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大年三十這天來得格外的快,一大早上家裡就忙活開了,虞清嫻跟梁德利去門口貼春聯,小四小五將窗花福字貼遍了所有的門窗。

梁清菊跟秦山花在廚房裡忙活著,先做豆腐再炸丸子,屋頂的炊煙從早上忙活到中午。

杜子民在下午來了,他帶了一整隻的大白鵝。這隻大白鵝杜子民提前好幾個月就跟他的好兄弟訂了,本來是打算過年時在家吃的,現在他覺得他大嫂不配吃他的鵝,養在家裡也不安全,還不如提到嶽父家來,至少嶽父一家子帶人真誠,鵝殺了他們還能多撈著幾塊肉吃。

秦山花見到大鵝眼前一亮,根本舍不得殺,但這是女婿送來的,秦山花懷著惋惜的心情殺了鵝。

鐵鍋燉大鵝是東北地區有名的一道菜了,為了讓這道菜吃得更加好,秦山花還生了爐子。

下午六點,天已經黑透了,大家圍著爐子坐了一桌,在歡聲笑語中,大家吃了這頓年夜飯。

大年三十要守夜,杜子民拿出了撲克牌,大家在秦山花她們屋打起了爭上遊。

到了半夜,虞清嫻家的門被敲響,屋裡的笑鬨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啊?”秦山花扯著聲音問。

梁德利跟杜子民下炕穿鞋,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大娘,是我,春生啊,我媳婦要生了,我娘讓我來叫下你家清菊跟清嫻。”

虞清嫻跟梁清菊在很醫務站的謝醫生在學醫的事情早被秦山花傳遍了整個屯。秦山花還特地說了她們倆學的是婦科跟兒科。

秦山花皺著眉:“是你三大娘家,你倆等等,我跟你們去。”

秦山花不放心,她倆女兒還沒出師,雖然謝伯庸一直說她們學的還不錯,但麵對這種場麵肯定怕,她這個當娘的也不放心,總得跟著去一趟才安心。

娘仨穿著厚衣裳出門了,梁德利等人也沒有了玩鬨的心思,大家夥都在屋裡坐著,梁清梅現在就恨自己懷了孕,否則她肯定得跟著去看看。

三大娘家就在秦山花家前頭,走路幾分鐘就到了,才進院子她們就聽到了女子淒厲的痛呼聲,娘仨臉色不變。

秦山花跟梁清菊都是生育過的,虞清嫻雖然這一世是個黃花閨女,但在這之前的幾個世界裡孩子她沒少生。

三大娘在家裡等得焦急,見秦山花她們來立馬便迎了上來:“他二嬸你可來了,快進去看看春生媳婦,這都生了三四個小時了,咋還沒生下來。”

三大娘為人摳門,她一共生了五個子女,自覺生育經驗豐富,在春生媳婦發作時根本沒打算去請接生婆。

眼瞅著春生媳婦的呼叫生越來越短,越來越小,三大娘這才知道著急,可去叫接生婆也不趕趟了,接生婆在下林屯呢,光走路都要二十來分鐘。

秦山花跟三大娘的關係不錯,她聞言眉頭一皺:“你可真是的,這女人生孩子是大事,一隻腳踏入鬼門關呢。你應該早早去叫柱子嬸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柱子嬸是十裡八村有名的接生婆,現在都五十多六十歲了,她娘就乾這一行的,這附近屯子裡誰家要生孩子都是去找她來接生的。

隻可惜她這門技術到底沒往下傳,她女兒兒媳都不是乾這一塊兒的料。

三大娘麵色訕然:“這不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久沒生下來嗎?哎喲可彆說了,清菊清嫻你們快去看看你們弟媳婦去,可彆出了事。”

虞清嫻跟梁清菊往春生她們的房間裡去,秦山花還在數落三大娘,三大娘自知理虧,陪著笑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熱水是準備好的,虞清嫻進屋先摸了春生媳婦的肚子,胎位有些不正,又看了一下春生媳婦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瞳孔也有些渙散,叫聲也逐漸衰弱。

梁清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春生媳婦,說:“開八指了。”

“那快了。小玲,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來,跟著我的節奏呼吸,呼~~吸,呼~~~吸”

也許是虞清嫻的聲音太過於鎮定,春生媳婦隨著虞清嫻的指令呼吸著,漸漸的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

虞清嫻揉著春生媳婦的肚子,隨著她的揉動,一道輕柔的靈力打進春生媳婦的腹中,孩子順著靈力的力道轉動。虞清嫻第一次用靈力幫人接生,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絲鬆懈,過了十多分鐘,虞清嫻的額頭出了汗,梁清菊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擦完了汗梁清菊再去看,眼睛一亮:“ 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虞清嫻神情一鬆,跟春生媳婦說:“ 來,孩子馬上就出來了,來幾把勁兒。”

春生媳婦咬著牙用力,隨著她的一聲痛哭,孩子順利滑出甬道,梁清菊將孩子拉出來,用泡過熱水的剪刀剪斷臍帶,打結放在春生家早就準備好的抱被上,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一聲中氣十足的嬰兒啼哭聲劃破夜空。

虞清嫻再給春生媳婦清理身體,梁清菊包好孩子,放到春生媳婦的麵前給她看:“ 大胖小子,長得可像你呢。”

第137章 癡情男配的炮灰妻子

孩子身體健康, 春生媳婦產後也沒什麼問題,在門口等待多時的三大娘一家聽到孩子的哭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春生想進去看看又不敢進,就在門口詢問自家媳婦的情況, 得知母子平安, 春生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三大娘忙不迭地跑進房間裡, 抱著梁清菊懷裡的孩子看了又看,當然她也沒忘了安撫躺在床上力竭過去的春生媳婦。

再三大娘的再三感謝下, 虞清嫻母女三人往家裡走。

虞清嫻跟梁清菊靠在一起小聲的說著春生媳婦生產時所遇到的問題,討論著下次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去處理。

秦山花插不進去話,提著煤油燈走在最前頭,可她的嘴角卻翹得高高的。

她家老大老三都出息了,有這門接生的手藝在身上, 她倆閨女的後半生有靠咯。

三人回到家,梁清梅趕忙上前來詢問情況, 得知母子平安, 梁清梅喜出望外:“大姐, 老三,我肚裡的孩子可交個你們了。倒時候要是我們出了問題,你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