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1 / 1)

上使, 何愁不成大事兒呢?”

薑曉甜確實是狠的, 若是不狠, 上一世也不會把原主逼成那副模樣了。

上一世因為有郭海平的寵愛,有郭海平在她後頭為她收拾爛攤子。這一輩子可沒有人再幫她善後了。虞清嫻很期待跟郭家撕破臉的薑曉甜怎麼走上人生巔峰,又怎麼幸福一生。

係統感慨說:“嫻嫻啊,你說這些個女主男主的咋沒了愛情的基石,沒人供她們吸血吸髓後人生軌跡就拐了個彎呢?都不用怎麼去對付他們, 他們自己就給自己玩完蛋了。”

“要不怎麼叫炮灰呢, 是吧?”所謂炮灰,不就是要為男女主獻上一切包括生命那種麼。沒有了原主這種炮灰的犧牲,男女主的愛□□業怎麼能成功呢。

係統十分感慨,看虞清嫻做飯的空擋也不忘看幾眼筆記, 便識趣兒的不再說話了。

謝蘊趕在飯點匆匆回來。跟之前的光鮮亮麗不同,如今的謝蘊穿著深藍色的滌卡工裝,前襟褲腳都是油漬,洗得再乾淨的衣服也乾淨不了多大會兒。

謝蘊將手洗乾淨,幫著虞清嫻擺飯盛飯。吃飯時二人難得的放鬆,吃完飯,謝蘊跟虞清嫻說:“下午我師父給我放了半天假,咱們去看電影吧。”

兩人已經在一起許多許多年了,但每一次,他們都會認真對待對彼此的感情。

“好啊。正好我們部門的人說電影院新上映了一部影片,咱們可以一起看。”虞清嫻笑著說。

虞清嫻難得的化了妝,穿上了虞母按照她的意思裁剪了寄來給她的白襯衣跟卡其色蘿卜褲。謝蘊也換下了工裝,穿上了白襯衣黑褲子。兩人打扮一新走出去,鄰居們紛紛讚揚,不住的誇獎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兩人聽了這些話都格外的歡喜。

買了電影票還有一會兒才開始,謝蘊讓虞清嫻在樹蔭下等著,自己進到商店裡買了些適合電影吃的小零食。

國營商店距離電影院有一段距離,路過一戶人家時,謝蘊透過院牆看見院子裡頭盛開著的紅色月季花,心念一動。主動走了進去,找到了屋主說明來意,又給了幾毛錢做報酬。

等謝蘊再從這戶人家出來時,他的手裡捧著九朵月季花。

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心愛之人製造的浪漫,虞清嫻也不例外。她含笑接了花輕嗅一口,笑著跟謝蘊道:“特彆香。”

“香就好,電影快開始了,咱們進去吧。”二人相攜進入影院。在他們身後有好幾對小情侶,女孩們羨慕地看著虞清嫻手裡的花,轉頭再看自己的對象就覺得嫌棄得很。

真是好對象都是彆人家的。看看彆人家的對象,長得俊俏就算了對自己對象還那麼上心,哪像自己家這個,長得沒人家好,好沒人家浪漫。

算了算了,還能分咋地,湊合過吧。

男生們心裡也苦,他們對對象也不差,走出去也是能被人說一聲是疼媳婦兒的人,咋在剛剛那個男人的襯托下就顯得他們對媳婦兒特彆的不上心呢?

瞅見了自己對象對自己的嫌棄,男人們心裡更苦了。

真是時運不濟,咋選了今天來看電影呢,那大兄弟忒不講究,也太不給男人留活路了。

看完電影出來,虞清嫻跟謝蘊肩並著肩散步。

兩人談起了孩子的事兒:“謝蘊,我這一輩子,不太想生孩子了。”

虞清嫻喜歡孩子,之前的每一個世界她都生了,但這一世,她就是想過一下沒有孩子的二人世界。

謝蘊是隨虞清嫻的:“我聽你的。”

“這樣吧,咱們避孕,要是避了孕還來,那咱們就生,要是沒有,咱倆就自己過一輩子。”

“行,沒問題。”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走著走著,謝蘊又說:“馬上就到端午了,我接到我這具身體的父親寫來的信,他們要回來探親,說來看看咱們。”

謝蘊跟原身的父親沒什麼交集,就是結婚也隻是寫了封信過去,沒多久他這個父親寄來了五十塊錢跟一些票,再多的就是沒有了。

兩人也還沒辦婚禮,虞父虞母打算中秋節來一趟這邊,跟何老太太一家見個麵,商量一下婚禮流程。

他們也沒誰去問謝兆國的意思。

“他來做什麼?不是早就說了不管的?”

“誰知道呢。”謝蘊有著原身的記憶,原身對於這個父親感官十分複雜,崇拜又痛恨。

虞清嫻便也不說話了,二人散著步回家,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後,次日二人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這日下午虞清嫻正在核對各種數據,有人來找她,說她家親戚來了。

虞清嫻放下筆去廠門口,在廠門口站著一家四口。穿著軍裝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三十來歲打扮時尚文藝的女人以及一對十來歲的兒女。

這便是謝蘊的親生父親一家了。

虞清嫻還未走到大門口,謝蘊也匆匆而來。

夫妻倆一起走到謝兆國一家麵前。

謝兆國上上下下的看了謝蘊一眼,又打量了虞清嫻一下,說:“我來看看你們。”

謝蘊麵容平淡的點點頭,邀請他們去家裡坐。

虞清嫻將小屋子收拾得十分乾淨整齊,進了屋子,謝兆國夫妻倆跟謝蘊坐到了屋裡的小沙發上,謝兆國的兩個兒女規規矩矩的坐在虞清嫻搬進來的小馬紮上。

虞清嫻給他們倒了茶水,給兩個孩子拿了糖果糕點。

虞清嫻喜歡享受生活,謝謝東西他們家都是不缺的,糕點是虞清嫻自己做的山藥綠豆糕,裡麵放了點自己碾的甜豆沙,特彆好吃。

一盤子一共有8個,兩個小孩就著水吃得一個不剩,讓謝兆國的二婚妻子頻頻側目。

謝蘊跟謝兆國乾巴巴的聊了一會兒天,謝兆國便提議去國營飯店吃飯,吃完飯,謝兆國就帶著妻子兒女走了,虞清嫻跟謝蘊步行回家。

謝蘊跟虞清嫻說起了謝兆國的事。

“謝兆國這個人其實挺不錯的,他跟原來的謝蘊雖然不親近,但這些年每個月都給他寄了生活費,他後麵娶的老婆不喜歡他,但在謝兆國的乾預下也沒敢把他怎麼樣。”

“原來的謝蘊讀書畢業後也是他給找的工作,其實作為一個父親來說已經做得很不不錯了。”

就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原來的謝蘊也是,他母親跟人跑了不知所蹤,便寄希望於謝兆國,期待他像彆的父親一樣疼愛他。

可謝兆國也隻是個普通男人,他常年待在部隊,兩年才有一個探親假回家跟孩子相處。錯過了原來的謝蘊的幼年期,後麵就怎麼也親近不起來了。跟原來的謝蘊的母親分開以後他無法照顧兒子,便把他放在了外祖家,一放就放到他長那麼大。

謝兆國也不是不疼愛兒子,就是這種疼愛中又有些複雜,於是父子倆的關係就這樣冷淡了下來。

謝蘊無意修補他跟謝兆國的關係,他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當成親戚一樣的相處,不親近,不生疏,但會時不時的關注一番。

謝兆國的到來沒有給兩人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謝兆國走了沒幾天,謝蘊就跟著他的師父到省城去進修學習了,一直到八月十五才請了兩天假回來團圓。

虞父虞母也來了,他們跟何老太太一家吃了飯,商定了下結婚的流程,兩家都不是難相處的人,於是這場會麵的氣氛就十分的融洽。

中秋節過後兩口子又忙了起來,這一忙就到了年底,抽了空辦了場婚禮,雙方都來了不少人,虞清嫻為了方便,直接找了村裡做席麵的大師傅來做。

他們舍得給錢,於是婚宴辦得熱熱鬨鬨的,謝兆國也來了,作為新郎的親爹,他給的紅包格外大,足足五百塊。酒桌上也跟著虞清嫻家那一邊能喝酒的親戚喝了不少,晚上回去招待所睡覺時都晃晃悠悠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村裡的知青們也被邀請去參加了虞清嫻的婚禮,再加上謝蘊是杜家那邊的人,一行人在回去時都在討論這場婚禮。

村裡說得這樣熱鬨,薑曉甜也聽到了,她回去躺在床上楞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郭海平回來躺在她的邊上她都沒去理會。

去部隊鬨了那麼一回,郭海平當年就直接從部隊轉了業回了村,因為他被轉業的理由挺奇葩,他媽跟他大伯又有作風問題,他想找個接收他的單位都找不到,隻能回村種地,跟他以往看不上的社員們一起上山下田。

短短的一年時間,郭海平成了他曾經最看不起的莊稼人。

郭振東的支部書記也做不下去了,他被人頂了位置,自己跟郭寡婦也被鎮上那些上躥下跳的小衛兵抓了去遊街了好幾回。

郭海軍則進了監獄,薑曉甜的那封舉報信被革委會收到的第二天郭海軍就被提走了,後麵直接盤了流氓罪,判了二十年。

薑曉甜聽了虞清嫻的奢華婚禮後氣得覺都睡不著。

想起豐神俊朗的謝蘊,再想想如今泯然於眾人的郭海平,薑曉甜心中有許許多多的意難平。

可現在想換個丈夫太難了,特彆是村裡人都知道了她新婚之夜被□□了的事兒,她想離婚重新嫁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人曾偷偷問她接不接客,被薑曉甜狠狠地罵走了。

薑曉甜以一己之力拉了整個郭家下馬,郭家人恨她入骨,郭海平也恨她,夫妻二人連平時的交流都沒有。

薑曉甜一直在熬著,她安慰自己熬到郭海平下了海經了商後就好了。那時候郭海平有了家產,她離婚也能分走一半了。

薑曉甜就這麼熬著盼著,一直到1990年都還沒盼到郭海平下海,每次她勸郭海平,郭海平也都是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錢財從自己麵前慢慢溜走,一咬牙一跺腳,她自己跑去做了小生意。

錢是賺到了,可還沒捂熱,那些錢就被郭海平拿去喝了酒。

喝酒是郭海平最近幾年才養成的愛好。薑曉甜發現後跟郭海平大吵大鬨,還跳著說要離婚。

郭海平給了她一巴掌:“我郭家被你害成了這副模樣,你想離婚?做夢吧你。”

郭海平把薑曉甜打了一頓,打完後又拿著錢買了酒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喝。隻有喝了酒,他才能在夢中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喝酒後的他日子過得可好了。他娶了以前村裡的虞知青做老婆。那是個十分善良大方的好姑娘,跟薑曉甜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

他們兩人互相扶持著過日子。她把家庭照顧得極好,他在外麵安心打拚,日子越過越好。

酒一醒,巨大的落差讓郭海平崩潰,他對薑曉甜就越發的痛恨,特彆是得知他媽原本為他看中的老婆是虞知青以後。

郭海平跟薑曉甜就那麼糾糾纏纏的過了一輩子,兩人到死都沒能放開彼此,成了一對遠近聞名的怨偶。

跟他們相比,虞清嫻跟謝蘊的這一世過得十分的充實,她跟謝蘊在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