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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很久。

怪不得呢,怪不得新婚之夜她睡得那麼死,怪不得在結婚過後郭寡婦跟郭海平對她的態度就變成這樣了。

薑曉甜以前從來沒把自己往失身了這方麵去想, 畢竟這踏馬誰能想得到?就算是古言小說都沒有那麼離譜的。

薑曉甜輕手輕腳的摸回去, 躺在床上想對策。

男人的劣性根薑曉甜比誰都清楚,就拿她親爸來說, 他曾在她十歲那年出過一次軌,跟那個女的開房被她見到過兩次, 要不是她爸拿錢賄賂她她高低得鬨個天下皆知。但後來她媽跟彆的男人就多說了幾句話,多在聊天軟件上啊聊了幾句天她爸就不行了,見天兒的在家裡嚷嚷,把這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

從那以後薑曉甜就知道了,男人出軌那就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翻得錯, 女人出軌那就是水性楊花不要臉。大型的雙標。

薑曉甜不相信郭海平會是那個例外,若他是個例外他就不會躲出去不見他了。但這件事情是她的錯嗎?新婚之夜被彆的男人睡了是她想的嗎?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郭海軍是個□□犯, 那郭家這些個人, 有一個算一個的, 全踏馬都是包庇犯。

郭海軍為什麼在今天把這件事情捅到她麵前來?想起郭海軍說起郭寡婦跟郭振東的那段奸情時克製不住的恨意,薑曉甜悟了,這是把她當搶使呢。

但薑曉甜是不會隨他意的。自己一個小知青,娘家不給力,沒權沒勢的, 怎麼鬥得過地頭蛇郭家?她要把利益最大化, 就像那次她發現她爸爸出軌一樣。

薑曉甜一夜沒睡,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郭寡婦就起來了,今年她女兒的身體好些了, 就沒把趙凡送來給她帶。

郭寡婦也不能閒著,她也是要上工的,隻不過她背靠著郭振東,分到的工作都是清閒工分少的,就掙個她自己的口糧就行。

以往郭寡婦都要自己做飯,薑曉甜來了以後她才解脫了出來。這段時間她對薑曉甜的態度不好,薑曉甜為了討好她都是早早的就起來做飯的,郭寡婦以為今天也不例外,等她慢悠悠的洗了臉再去廚房時都愣住了。

廚房裡冷鍋冷灶的,哪裡有飯吃?

郭寡婦的怒火蹭地一下就起來了,她大步朝薑曉甜睡的婚房去,見薑曉甜睡得香甜,她一下子就掀開了薑曉甜的杯子。

真是初春時間,乍暖還寒,晚上的溫度更是如此,溫暖的被窩被掀開,冷空氣爭先恐後的跑了進來,薑曉甜一下子就凍醒了。一睜眼就看見郭寡婦那張老臉,薑曉甜的臉色一下就冷了。

郭寡婦快氣瘋了,她指著薑曉甜:“你個懶婆娘,看看這都是什麼時辰了,怎麼還在睡?你去滿村子的看看,誰家的媳婦像你一樣?趕緊給老娘起來燒鍋做飯。”

薑曉甜穿上外套,坐在床上滿臉嘲諷地看著郭寡婦:“憑什麼是我做,你自己做不行嗎?你總是讓我滿村的看看誰家的小媳婦像我一樣懶,那你怎麼不看看滿村的老婆婆誰有你騷呢?我倒是想去問問那些大老娘們兒,這弟媳婦兒跟大伯哥通奸爽不爽。”

郭寡婦腦瓜子嗡地一下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她退後一步,滿臉驚駭的看著薑曉甜。薑曉甜知道了?她都知道些什麼了?這件事怎麼讓她知道的?那晚上他們不是說好了嗎?這件事情就爛在肚子裡,誰也不告訴的嗎?

薑曉甜郭寡婦那樣,冷笑一聲。

郭寡婦奪門而出。她一路小跑到郭振東家。

郭振東剛剛起床,郭海軍還在睡覺,張鳳蘭在廚房燒鍋做飯。

郭寡婦撲進郭振東的懷裡,郭振東一把抱住郭寡婦,問她:“這是怎麼了?”

郭寡婦在郭振東懷裡抬起頭:“振東,我們的事情被薑曉甜知道了。”

郭振東的臉色一變,連忙推開郭寡婦:“她怎麼知道的?你露馬腳了?”

郭寡婦含著淚搖搖頭:“沒有,昨天還是好好的,一覺睡醒,她就變了。”

郭振東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夜裡回來得很晚的兒子,大步朝郭海軍的房間走去。

郭海軍還睡著呢,被他爹從床上提了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郭振東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孽障,孽障。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肯罷休?”

郭海平那孩子自小就聽話,也顧全大局,這件事情他固然接受不了,但他也不會貿然說出去,更不會把這幾件事情捅到薑曉甜的麵前,那無異於自掘墳墓,隻有郭海軍,從他做出來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這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現在做什麼,郭振東都不覺得奇怪了。

張鳳蘭端著臟水出來倒,正好聽到郭振東在打她兒子,她拿著盆子走進去,用儘這一生的勇氣一盆子砸在郭振東的頭上,郭振東吃痛,放開了提著郭海軍衣裳的手。

張鳳蘭看到了臉頰紅腫的郭海軍,滿臉的心疼,她擋在郭海軍麵前,瞪著郭振東:“你打他做什麼?你乾脆連我一起打好了,把我們娘倆打死,正好給你的老妖精跟小野種騰位置。”

郭振東跟郭寡婦最先還瞞著人,等郭振西死了,兩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每當郭海平跟郭海榮去上學以後就是郭振東跟郭寡婦廝混的時候。

張鳳蘭怯懦了一輩子,男人在外麵偷吃,她知道偷吃的人是誰也不敢打上門去,因為她沒有底氣。她為了家庭的和諧,甚至還會為二人遮掩。

但張鳳蘭內心是痛苦的,在知道郭海軍睡了郭寡婦的兒媳婦後張鳳蘭開心得要死,她覺得她兒子就是棒,就是厲害。這些天裡她隻要想到郭寡婦不高興,她就開心了。

郭振東捂著頭,對著張鳳蘭喊:“你這個娘們兒做什麼?”

“打你呢你看不出來?我告訴你郭振東,從今天起你要是敢再跟那個老妖精好我就上革委會去告你,去公社告你,讓你身敗名裂。”

郭振東可不怕張鳳蘭:“那你就去,再順便告你兒子□□女人,讓你兒子進大獄吃槍子兒。”郭振東看著郭海軍,道:“你以後給老子安份點兒,再敢你弄出什麼幺蛾子,老子打死你。”

“踏馬的反了天了,當兒子的敢管到老子的頭上了。你想管老子,也先把你屁股上的屎擦乾淨再說。不然老子討不了好,你也逃不過。你以為那個知青好掌控?是那種你跟她睡了她就能死心塌地跟著你的鄉下女人?”

“你踏馬那個腦子就跟漿糊一樣,就你那點道行還想拿人家知青當槍使,也不怕崩著自己。”郭振東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坐不穩大隊支部書記這個位置。在郭寡婦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薑曉甜這個知青想要什麼。

這件事情好辦也好辦,不好辦,若是處理好了,這件事情就能暫時翻篇兒,若是處理不好,薑曉甜這個知青絕對敢跟他們魚死網破。並且這件事情若是報出去彆的先不說,就知青點那邊那十幾個知青那關就不好過。

誠然他們娶的這個知青跟所有知青的關係都不好,但那一點兒也不影響剩下的知青抱團。幾年前大隊的乾部跟知青們談判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呢。這件事他們家不占理,到時候大隊乾部們不僅不會幫他,杜家那邊指定還會落井下石。

光想想郭振東就覺得憋氣。他長到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偏偏隻和委屈還不得不受著。郭振東氣不順,一腳踢在郭海軍房間的五鬥櫥上,五鬥櫥應聲而倒,把郭海軍跟張鳳蘭嚇了一跳。

郭振東指著郭海軍:“把老子拉下馬對你有什麼好處?要不是老子,就你這個廢物樣,你能乾點啥養活你自己?你仿佛有個踏馬什麼病。你給老子記住了,這是老子最後一次幫你擦屁股,如果你還要鬨,那就隨便你,後果你自己想好了。”

郭振東走了。張鳳蘭也被郭振東說的蹲大獄跟吃槍子嚇到了,她趕忙跟郭海軍說:“軍兒啊,你聽娘一句勸,彆再鬨了啊,你再鬨對你有啥好處啊?”

郭海軍望著郭振東遠去的背影,扯扯嘴角想笑卻扯到了被打的那邊臉,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是不想這麼放棄的,讓郭振東沒臉,讓郭海平吃虧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每每想起就讓他飄飄欲仙,比跟女人睡覺還令他舒坦。

但他現在得暫時收手了,就跟郭振東說的,把他拉下馬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禍及他自己,還得再等等,再等等。反正他是不會讓郭海平好過的。

郭寡婦從郭振東家回來,自己灰溜溜的做了飯,吃飽了以後再灰溜溜的去上工。薑曉甜吃了飯以後慢悠悠地踩著點去了上工的地方,結果活兒都還沒乾上呢,就被人叫了回去,她換了個工作,從今日起,她就是一小隊的計分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每天拿8個公分,除了上工下工時記記公分,彆的時間自由活動。

若是沒有發生這件事,為了以後的富貴生活,薑曉甜肯定會挖空心思去討好郭家人。

現在?讓他們一家子吃屎去吧。

郭家的情況時時刻刻被係統檢測著,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它必然是要跟虞清嫻分享的,虞清嫻聽了後絲毫不意外。

薑曉甜的性格睚眥必報又心思狹隘,沒事兒都得腦補出一堆彆人對不起她的理由來。現在郭家是真的對不起她了,她更得抓著郭家不放了。

這薑曉甜的殺傷力可比前麵幾個女主要大得多,往後郭家可有得熱鬨看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狗咬狗,一嘴毛。

有係統這個實時轉播王,每天虞清嫻都能聽到薑曉甜跟郭寡婦戰鬥的最新消息,這都成為虞清嫻工作之餘的消遣了。

這個春天,大家格外的忙,地裡的玉米豆子南瓜紅薯剛剛種下,田裡的秧也該插了,等把這一切都忙完,四月份也過完了。

五一勞動節大家都放了假,謝蘊回了村裡,帶著虞清嫻正式上何老太太家拜訪。

兩人談戀愛的消息早就在村裡傳遍了,何老太太也把虞清嫻當成了外孫媳婦,處處照顧她,上個月過清明,她還讓她的曾孫子給虞清嫻送了飯菜。

虞清嫻收到後也給了何老太太家回贈。這樣一來一回的,大家便熟悉了起來。

但到底還是得正式上門拜訪一下的。

虞清嫻提前一天請假去了鎮上,買了些瓜果點心,又從空間拿了一小壇酒。

謝蘊一大早接上了虞清嫻,兩人去何老太太家,中午在何家吃了午飯後拿了戶口本等身份證明,二人去了鎮上的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謝蘊已經轉正了,機械廠也分了宿舍給他,兩人結了婚,虞清嫻本來就是城鎮戶口,隻要大隊部那邊給開了證明她就能回城了。

杜大隊長一家承了虞清嫻的情,證明開得特彆痛快。

臨走的那一天知青點的眾人對虞清嫻十分不舍,羅新蘭跟梁潔都快哭出來了。

虞清嫻也有些傷感,她說:“我們就住在縣城機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