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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家是沒有辦法才讓她去接的班。可在她接班後的那些年裡,哪怕跟我爸爸結了婚,她的工資也是得有一大部分得交給她娘家的啊。”

“就連我爸爸的撫恤金她也借給她大哥蓋了房子了啊。那麼多年了,再大的恩情都應該還完了吧?她為什麼還要陪葬掉我的一生?”

“又為什麼要在葬送掉我的一生以後還有臉天天對我說為我犧牲了多少多少?她真的為我犧牲過嗎?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在她心裡不是她大哥一家都比我重要嗎?那就讓她去靠她大哥一家給她養老給她治病啊,來找我做什麼?來拖累我做什麼?因為要給她治病,我的兒子女兒對我都有了意見。次次跟我見麵都是在埋怨我。我圖什麼?我這些年得到了什麼?”

“你一個子兒都不許給她。我的痛苦,我的絕望,我都要讓她嘗一嘗。我要讓她知道被最親近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兒。”

“還有李優優,她靠著我的成績考上了大學,她靠著我的成績過上了衣食無憂被人民愛戴的日子,憑什麼啊?我無權無勢我鬥不過她,你幫我去把她從神壇上拉下來,讓她被萬名唾棄,讓她身敗名裂!!”

在係統空間裡,原主提完要求後,她紅著眼朝虞清嫻跪下:“謝謝你,我願為我的這兩個願望付出任何代價。”

虞清嫻閉著眼任由係統為她導入原主的一生,兩分鐘後,她睜開雙眼:“係統,你們為什麼找我?為什麼不讓她們自己去報仇呢?”

係統在空間裡到處晃悠:“我們也讓曾試圖讓她們自己去給自己複仇過的,但她們的怨氣太大了,一重生她們就迫不及待的搞大事,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的,我們主腦都差點讓她們搞完蛋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才找人幫她們做任務的。”

係統想起自己從彆的係統嘴裡知道的那些年主腦的悲慘經曆,差點沒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虞清嫻沒再說話,李海英又來敲門了:“清嫻呐,媽媽給你煮了麵條,放了你最愛吃的荷包蛋,你快起來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怎麼能行。”

李海英說完猶覺不夠,再次將在女兒耳邊說了無數次的話熟練地說了出來:“清嫻呐,你就心疼心疼媽媽吧,媽媽實在是沒有錢讓你再去讀書了。”

虞清嫻走下床,打開門,跟李海英麵對麵。虞清嫻冷著臉:“當年我爸爸的撫恤金有那麼多,足夠讓我再複讀三年的,你把錢借給你你大哥蓋了房子,現在卻沒錢給我讀書?你去讓他還錢,讓他把我爸爸的撫恤金還回來。”

原主的父親在原主7歲那年在打隧道時犧牲了,那是76年,部隊上給的撫恤金就算是在這個現在看來也依舊十分可觀。然而那些錢在李海英的手裡拿著不到三天就被李耀宗接走了大半,等原主父親去世的風頭散得差不多了,便在村裡蓋起了村裡唯一的一座紅磚房。

而剩下的那一部分撫恤金也在這些年裡陸陸續續地被李耀宗借了去。而按照原主上一世查來的真相,這一次李耀宗一家之所以能跟著李優優去李優優讀大學的城市定居,李海英把她這些年存下來的那點少的可憐的存款都貢獻了出去。

現在錄取通知書已經下發到各個考生的手中,李海英手裡的錢也應該是被李耀宗拿走了,所以她才千方百計的給原主洗腦讓原主去工作。

李海英不可置信地看著虞清嫻:“你這孩子,在瞎說什麼?你大舅瘸了腿,他這些年也沒什麼收入,你表姐今年也要上大學了,她高考超常發揮考得好,我現在去問他要債,他家的日子怎麼過?”

李海英看著虞清嫻的眼神越發地失望:“清嫻,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就一個大學嗎?考不上就不讀了唄,怎麼你還成白眼狼了,這些年要不是你大舅在背後給咱們撐腰,我跟你早就被你奶奶一家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原主沒有讓虞清嫻奉養李海英,虞清嫻也懶得跟李海英這種被洗腦的伏地魔虛與委蛇,她嗤笑一聲:“你說這句話真的不虧心。這些年來,你的那個好大哥幫了我們什麼?哦,也不是沒幫過,我爸爸的撫恤金,你的工資不都是他幫著花的嗎?”

“你也彆拿他跟我爺爺奶奶比,他不配。最起碼我爺爺奶奶在逢年過節的還會給我買身衣裳給點壓歲錢,你的好大哥一根線也沒給過我。”

“我複讀能花多少錢?你的半個月工資就足夠了,你不想供就直說,跟我扯這些做什麼?”

“讓開,你擋我路了。”虞清嫻扒拉開李海英往外頭走。

李海英在原地愣了好久,她現在有些懵,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乖巧聽話懂事的女兒今天會這麼忤逆她,還說這麼紮心的話來傷她的心。

憤怒便湧上心頭,李海英追著虞清嫻出門,在家屬院門口指著虞清嫻的背影怒喝:“唐清嫻,你個白眼狼,我這麼多年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長大,為了你我連人都沒有再嫁。現在你考不上大學了就把什麼都怪到我的身上來。你走,你走,走出這個大門就永遠也彆再回來。”

第065章 被竊取的人生

虞清嫻的腳步定住了, 這已經是李海英的慣用伎倆了,從小到大,隻要原主做得不如她的意, 她便在外人麵前大倒苦水, 訴說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

她是一個寡婦,人們天生就對她抱有同情, 對原主這個沒了爹的孩子大家也都是憐惜的,於是每當李海英倒了苦水後家屬院這些嬸嬸伯娘的就會對原主說她媽媽不容易, 為她付出了多少多少,讓她少惹她媽媽生氣。

原主解釋過事情不是她媽說的那樣的,但誰也不信一個為了女兒一直未嫁的母親會外頭詆毀自己唯一的女兒。

她們指責原主說謊、狡辯,又跟她說李海英的付出,常年累月的洗腦下來, 原主哪怕心裡痛苦不堪也依舊覺得李海英是對自己好的。

後來李海英老了,形單影隻的格外可憐, 就連生病也自己一個人熬, 原主心軟, 哪怕怨她恨她,也依舊在她身患重病後哪怕自己的日子也過得一地雞毛時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原主對李海英這個母親做得也足夠到位了。

她轉身麵對李海英:“你是為了我沒嫁人的嗎?你自己捫心自問是你不願意嫁的嗎?那年周叔叔追求你,你跟他不是都已經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為什麼沒有嫁?彆人不清楚你自己心裡還不門清嗎?也彆說什麼是為了我,那都是糊弄外人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你要真想嫁我攔得住你?你嫁不嫁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自己跟人家周叔叔說了, 你的工資每個月有一大半要交回娘家,人家周叔叔不願意而已。”那位周叔叔年紀也不小了,還有一兒一女,想跟李海英結合除了想讓她幫著照顧兒女外就是看中了她也有工資拿。

結果李海英在快談婚論嫁時說要把一大半的工資交到娘家, 周叔叔哪裡會願意?或者說有幾個男人會願意?現在家家戶戶都那麼難了,周叔叔養自己的父母兒女已經是十分艱難了,再養一個妻子和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兒那壓力得有多大?

周叔叔想也不想的就跟李海英分了手,李海英十分傷心,她將自己跟周叔叔結婚不成的鍋甩到了原主的身上,又對原主進行了一番洗腦。

“我想讀書有錯嗎?我想上大學有錯嗎?我想複讀有錯嗎?我爸爸留下了那麼多的撫恤金,你把那些撫恤金拿給你兄弟蓋房子可以,拿給你兄弟的女兒讀書可以,為什麼我要讀書就是不行?”

李海英看著虞清嫻滿眼的震驚,這是她們自己家的事兒,她瘋了嗎什麼都往外麵說?李海英慌亂不已,她甚至不敢往周圍看,她十分清楚,她把丈夫的撫恤金用到大哥一家身上會招來什麼樣的非議。

還沒的等她想好用什麼接口來應對,那邊虞清嫻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更是讓李海英心慌意亂:“還有,我真的隻考了那麼一點分數嗎?”

虞清嫻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胃也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她不急著跟李海英掰扯,抬腳便往外頭走去。被娘倆的爭吵引來的鄰居看著一句話都沒反駁的李海英,神色各異。﹌思﹌兔﹌在﹌線﹌閱﹌讀﹌

李海英被那些目光打量得渾身不自在,她逃一樣的轉身會房間,嘭地一聲便關上了門。

出來看熱鬨的人見她這幅模樣,心裡對虞清嫻說得話已經信了八成,她們自發地走到一起,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你們說清嫻那丫頭說得是不是真的?”有人這麼問道。

跟李海英同一個車間但不是同一個組的女人端著飯碗:“八成是真的。李海英這個女人厲害著呢,要是清嫻那丫頭說的是假的,她還不上去撕了她女兒的皮?”

隨著清嫻那丫頭的長大,李海英對她女兒是什麼樣的態度她們也不是不知道。

“要是清嫻說得是真的,那海英做得也太過分了。清嫻她爸爸的撫恤金唐家那邊都沒要,都留著給李海英讓她養清嫻呢,把人家撫恤金給娘家花算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個眼睛轉了轉,用手肘拐了拐身邊的人,壓低聲音問:“還有清嫻說的海英跟老周的那一段你們還記得不?”

這話一出,大家都興奮了:“記得啊,咋不記得呢。”

虞清嫻口中的老周也是塑膠廠的,他原先是廠裡的技術員,媳婦在原主的父親去世沒多久後也因病走了。也正是因為這,他才注意到同樣喪夫的李海英,原本是打算兩人帶著各自的孩子湊一對的,結果兩人接觸一段時間後就沒了下文,問老周他就說兩人不太合適,問李海英她就說是不想再找怕女兒多想。

老周是個正人君子,這麼多年也沒說過一句李海英的不是。

“你們說,老周現在都成技術主任了,海英後不後悔。”技術主任跟個小技術員比,那差距可大了去了。

“那誰知道呢。”眾人唏噓:“不過要是我啊,我也不願意娶個結婚後還把大部分工資送回娘家去的,那不叫孝順,那叫傻。”

“可不咋滴。”

“那也不能那麼論,當年海英她大哥是受了傷才把工作給他妹子的,他現在也沒個工作,她把工資交到家裡也不能說不對。”有人為李海英說話。她姑娘嫁人後也會把每個月的工資交一點回娘家。

“那也不能一交交一大半啊,是吧?那家裡還過不過了?再說了,當年李耀宗受傷,廠裡有人提出用500塊錢買他的工位他沒同意,說要把工作給他妹妹,當時我還想著這哥哥可真好,沒成想是要妹子每個月往家交那麼多錢呢?”有一個人之前跟李耀宗是一組的,當年那件事廠裡知道的誰不稱讚?說李耀宗是個難得的好哥哥呢。想到這個,她嘖了一聲,什麼好哥哥呢,就是這個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