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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奶奶,你孫子這大個頭在這兒,跟她打了三年我都沒打過她。”彭子健迫不及待地跟自家奶奶炫耀水心。

彭奶奶起初興致勃勃,越講到後麵臉上的表情就越嫌棄,等彭子健講完,她直接翻個白眼:“連個姑娘你都打不過,養你這麼個玩意兒有什麼用。叫水心是吧?啥時候帶家裡來吃頓飯呐。”

“下周吧,下周放假我帶她回來。”

彭奶奶立刻歡天喜地抒發了一下自己的喜悅,又看向彭子健,頗為感慨地道:“也不知道那個叫水心的丫頭看上了你啥。明明就是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兒。”

彭子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奶奶。他真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他親奶奶說出來的。

“奶奶,我在你眼裡居然是這種形象嗎?我難道不是你的貼心小棉襖了嗎?你小時候不是常說最愛我的嗎?”

彭奶奶點頭:“是啊沒錯啊,我確實是這麼說過,那不是那時候你還小麼,誰知道你長大了以後會那麼傻呢,要是早點知道你長大是這麼個玩意兒,我肯定不會說那種話。”

彭奶奶搖頭歎息:“算了。跟你有啥好講的?帶水心回來的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多給她做點好吃的。不對她好點我這良心都過不去。”

第029章 被拋棄的原配(完)

木心跟小周進行了兩年的愛情長跑, 長跑到就是虞清嫻跟聞清宴都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事兒。

終於在木心大四的那一年,兩人終於對外宣布在一起了。

這一回小周按照慣例挨了一次來自虞清嫻的打。

大學畢業,木心如願進入了她想進的婦聯工作, 而她跟小周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在61年的6月份, 24歲的木心嫁給了26歲的小周。虞清嫻在自家給她們準備了一間婚房,兩人哪裡方便便住在哪裡。

木心婚後的日子過得很舒心, 婆婆性子難得的柔和,對她這個兒媳婦兒十分的好, 公公如同現在所有的男人一樣不太管家裡的事兒,隻專注外頭的工作。

小周是經過多年相處多重考驗後才在一起的,感情十分穩定,62年,兩人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是個女孩兒,叫周穎。

恰巧在這一年, 虞清嫻意外的懷孕了, 她先是犯困, 她還以為是她沒睡好,可沒過幾天,她又開始毫無征兆地嘔吐,這下子虞清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她連忙給自己摸脈。

果然, 她懷孕了, 她懵逼了。比她更懵的是聞清宴。

這一年木心都有26歲了,原主是在18歲生的她,算算年齡,今天虞清嫻也有四十五六了。今年她的例假時來時不來, 聞清宴怕她出什麼問題,便在上個月月初帶她去找個中醫調理了一番身子,又抓了藥回來給她吃。

前天她還跟聞清宴抱怨說這藥沒效果呢,她這例假還是不準。虞清嫻是做夢也沒想到這藥不是沒效果,她是太有效果了啊!她都給吃懷孕了!

要知道她跟聞清宴一個月裡總有那麼兩回是不避孕的,她跟聞清宴的想法都是懷了就要,不懷就算了。這麼多年都沒等來孩子,偏偏在她當姥姥的這一年,孩子來了。

虞清嫻哭笑不得。而不管是聞清宴還是陸老太太聞老頭都很開心。就連水心木心也很興奮,虞清嫻一下子便成了家裡的保護動物,啥也不讓乾。

在跟聞清宴商量後,虞清嫻趁著這個機會,順勢辭去了醋廠的職務。國內的形勢越來越緊張,而在今年過後將會越發地嚴峻,虞清嫻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64年5月,虞清嫻在市醫院內產下一子,陸老太太抱著孩子喜極而泣。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親生的孫兒了。

她拉著虞清嫻的手,一個勁兒地對她道謝,而後將虞清嫻照顧得無微不至。整個月子裡,虞清嫻沒有一事不順心。聞老頭翻了一天的字典,給孩子取名為聞庭。

水心木心也對這個遲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十分疼愛,就連小小的周穎也很喜歡這個小舅舅,去哪裡都要帶著他。

聞庭兩歲那年,木心又懷了孕,次年生下了兒子周聰。至此她兒女雙全。

與木心相比,水心對象處得早但結婚後卻很晚。水心軍校畢業後進了軍營,成了軍報的一名記者,整日整日的下連隊去基層,忙得不可開交。

彭子健比水心還忙,兩人一個月才能見那麼兩回麵。

一直到周聰一歲了,兩人才考慮結婚的事兒,打了申請,等待政審又是半年過去了,兩人終於有假期了,回家訂日子,布置婚禮就花了半個月。

好在兩家都為她們的婚禮籌備許久了,哪怕時間短也並不倉促。

水心結婚虞清嫻同樣在家裡裝修了婚房,但她們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在家住。一直到聞庭上幼兒園那年,兩人才生下她們的第一個女兒彭渝。

生完孩子帶到一歲,水心又開始忙了起來,彭子健的爺爺奶奶已經老了,他父母又都還沒退役,於是孩子直接交到了虞清嫻的手裡。於是虞清嫻家便有了4個小孩子,一整天的哭聲笑聲此起彼伏。熱鬨極了。

聞老頭跟陸老太太加聞清宴對幾個孩子都十分的寵溺,堪稱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溺愛。

好在虞清嫻十分清楚教育的重要性,於是在孩子麵前,聞清宴並陸老太太聞老頭扮紅臉,虞清嫻就扮白臉,彭渝這才沒有長歪。

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許多年,改革開放了,醋坊也成了遠近聞名的醋廠,小周早早的就辭去了工商部的工作,回到醋廠繼續當經理。

隨著國家經濟的複。陸氏調料廠的調料的貨越鋪越廣,到最後竟然遠銷國外去了。

又是許多年,木心水心的孩子都長大了,陸老太太跟聞老頭先後去世了,聞清宴跟虞清嫻也都退休了。

這一天正是春天,兩人起了個大早,要到附近的公園去晨練。聞清宴從一個冷酷兵哥哥變成了冷酷小老頭,虞清嫻倒是脾氣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慈祥。

聞清宴冷著臉跟虞清嫻一起跳完一支舞,兩人結伴回家。

此時的國家早就變得大不一樣了,她剛剛來那會兒整個市裡最高的樓也就五六層,現在不一樣了,最高的都有三四十層了。那會兒街道邊的民房又矮又小,十分落後,現在也全都變成了高樓大廈,整個市區經過了四次擴建,也越來越大了。

兩人快出小公園時,一個衣著襤褸渾身臟兮兮的瘸腿男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虞清嫻看著他有點眼熟,眯了眯眼:“係統,剛剛從我們身邊路過的那個是不是馮剛的大兒子。”

八百年也不會出現一次的係統這回上線很快:“是的,宿主,他是馮剛的大兒子。”

“可以查得到他的人生經曆嗎?”

這點功能係統還是有的:

在馮剛被判決後,馮剛的兩個兒子也從農場家屬院搬了出去,他們的老家早就已經沒有了親戚,跟他們血緣關係最近的是他們的二叔,這次也沒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他們的嬸嬸堂兄妹也對他們兩人深痛惡絕,死活不願意養他們。街道辦沒辦法,隻能把他們遣送回原籍。

兄弟二人吃著百家飯長大卻一點人事兒都不乾,偷雞摸狗樣樣精通,馮剛的二兒子,上一世把木心撞流產的那個熊孩子這一世也沒活過十五歲,在十四歲那年偷了生產隊的東西,被狗咬了一口,感染了狂犬病,死了。

馮剛的大兒子在十九歲那年對人家姑娘刷流氓,被抓了起來,送到了新疆那邊去勞改,哪知到了那邊依舊死不悔改,被打瘸了半條腿。勞改結束後出來偷東西,被打斷了一條腿,之後便流浪至今。

“江保國呢?他是不是出獄了?”虞清嫻想起了很多年沒再想起的江保國。

“出了,他現在也老了,沒錢沒權沒兒女,隻能掃大街過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淒苦。”係統調出江保國現在的照片。

“王文君跟江婆子呢?”

“王文君是個狠茬子,在江保國入獄後養了江婆子,但對江婆子特彆不好,百般的折磨。江婆子在熬了三年後熬不住了,在王文君又一次折磨她時拿碎碗片割她,王文君隻流了點血,她沒活過來,王文君在殺了江婆子以後自己也自殺了。”

“同歸於儘。”思兔網

對不起原主的人都不得善終,虞清嫻心裡終於得勁兒了。

虞清嫻九十歲那年送走了七十歲的木心。

木心臨終前,笑著對虞清嫻道:“媽,我這些年總是在做一個夢,夢裡的我可慘了,都沒活過二十三歲。”

虞清嫻拉著她的手:“瞎講什麼,你二十三歲的時候還是讀大學呢。”

“那個夢太真實了,像是我真實經曆過一樣。媽媽,謝謝你把我養大,也謝謝聞叔叔,因為你,我終於知道父愛是什麼了。”木心將壓在自己心裡幾十年的話說了出來。

聞清宴像她還小的時候那樣摸了摸她的頭。

木心走的時候都帶著笑的。

木心走後沒多久,虞清嫻的身體也不好了,她這具身體年輕時虧空太大了,她能活到這個歲數都已經是她善於調養的成果了。

她走之前,聞清宴給她把頭發捋順,對她道:“清嫻,我這人不信鬼神,我也從來不相信人能有來生,可我現在想,如果真的有來生,希望我能早點遇到你。”

聞清宴這一輩子對她說過無數句情話,可唯獨這一句,聽得她心痛又心酸:“好啊,那你可要早點來啊。我等著你呐。”

聞清宴點點頭,在她的額頭印上輕柔一%e5%90%bb:“睡吧,媳婦兒。”

虞清嫻走了。聞清宴給她買了個墓%e7%a9%b4,交代聞庭跟水心,百年之後一定要將他們合葬在一起。

虞清嫻死後回了係統空間,係統早早的就在裡頭等著了。

“歡迎宿主回來,任務圓滿完成,恭喜宿主。”

虞清嫻還沉浸在悲傷中,等原主走到她麵前來道完謝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她麵前,虞清嫻才回過神來。

“係統,陸清嫻的下輩子是什麼樣的?”

“洗清怨氣的她因為交換了身上所有的功德,她隻能投身於普通人家,過著普通人的日子。”

“那就好。”頓了頓,虞清嫻又問:“那聞清宴呢?”

“宿主,抱歉,聞清宴不是書中的人物,我查不到。”係統十分羞愧,也十分怕虞清嫻嫌棄它,畢竟它已經經曆了好己任宿主了,隻有這一任是完成了任務的。

虞清嫻搖了搖頭,在係統空間裡不知道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想起聞清宴時再也不會悲傷了才接第二個任務。

來的人是個身上青青紫紫渾身水腫到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女人。

在係統空間裡,虞清嫻就像是這個空間的神,隻要她想,她可以在這裡做任何事,她伸出手,在她的額頭輕輕一點。水腫消了下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