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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有一夥敵特份子潛伏到了這邊,企圖炸毀剛剛蓋好的秘密軍/工/廠。

那座軍/工/廠建造的地方就在哈市附近的山中,聞清宴作為武裝部的副部長,最近最主要的工作便是在不驚動百姓的情況下抓捕敵特份子。

今天下午他接到線報,敵特份子曾在吳英莊一帶出沒,他帶人前去,一直忙碌到半夜才回到家。

本想洗漱完就睡覺,看到虞清嫻躺在這邊的大石頭上,他想了又想,回房間拿了兩壺酒。

酒是溫老頭打回來的散酒,叫做燒刀子。入口辛辣,喝到肚子裡更辣。

虞清嫻還從未喝過這麼烈的酒,她眉頭一挑:“好酒。”

聞清宴也喝了一大口,他喝得太快,就從嘴角灑出來了一些,順著下巴滴落到%e8%83%b8膛的衣服上:“夠勁兒。”

兩人相視一小,再拿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誰也沒再說什麼話。

兩人也沒有覺得二人深夜喝酒有什麼不妥。修真界民風開放,男女之間的界限並沒有那麼大,在一起喝酒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若是看對眼了就算是春風一度也是十分常見的。

像萬佛宗的佛子一般坐懷不亂的才是奇葩一個。

她則寧缺毋濫,活了百來年就那回稍微動了動心,之後就再也沒遇見讓她心動的男人了。

一瓶酒很快便見了底。

虞清嫻上一世的喝酒千杯不倒,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如今的這一具身體,酒才喝一半,虞清嫻就感覺身體有點飄,眼神也逐漸開始迷離,但意識卻十分清醒。

這種喝醉的感覺讓虞清嫻有些著迷。

這點酒對聞清宴來說不算什麼。他把酒瓶放在石頭上:“我送你回去。”

虞清嫻搖搖頭:“我再坐一會兒,你忙的話就先回吧。”

聞清宴重新拿起酒瓶子,他喝得慢,酒還剩下小半瓶。

夜裡的風徐徐地吹著,有些涼,虞清嫻的酒勁被這風一吹散了一大半。夜更深了,虞清嫻站起來:“我回去了,謝謝你的酒,等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聞清宴沉著臉點點頭。

虞清嫻回去了,聞清宴看著她回了前院,又聽著她進了屋後才回自己家。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這一夜十分好眠。次日虞清嫻去市場賣醋,才開張,江保國便到了。虞清嫻剛剛給一大娘打完醋,看到他冷笑一聲。

她剛剛還想著賣完醋去一趟農場呢,江保國倒先找來了,倒是省了她許多功夫。

江保國的假期不多,他今天隻請了半天假,在中午之前他必須要趕回去。於是趁著沒人來打醋的空當抓緊開口道:“清嫻,娘過來了。我跟文君實在是沒有時間照顧。你看你也沒回去,木心水心都大了,你能不能把娘接過去照顧一下?”

他飛快地看了虞清嫻一眼:“你放心,我不讓你白照顧,每個月我都會給你錢的。”錢肯定會給,但給不給給多少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虞清嫻嗬嗬冷笑:“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憑什麼照顧她?一段時間沒見,你這臉咋又大了?”

江保國忍著氣:“陸清嫻,你彆忘了,你是拿了錢的!”

虞清嫻詫異極了:“是啊,我是拿了你的錢啊,可那不是你給我的安撫費以及兩個孩子的撫養費嗎?咱們可是立了字據的,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呢,我拿了錢跟你離了婚,那往後就各不相乾了。”

提起那張字據江保國氣更大了。他當時寫得痛快,壓根沒有把拿了錢就得照顧他老娘這句話寫上去。他乾了一輩子的文字工作,結果還在文字上翻了車。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今天早上王文君給他下了最後通牒:“清嫻,算我求你行不行,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江保國想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他跟陸清嫻正是新婚蜜裡調油之時,每當他想要讓陸清嫻幫他做事時隻要他放軟語氣,陸清嫻便什麼都答應他。

江保國想,自己都這麼低聲下氣的了,陸清嫻再怎麼生氣也該氣不起來了吧?

昨晚他跟他娘可是分析過了的,陸清嫻拿了那麼多錢又不回家還在這邊買了房子,不就是舍不得他想離他近一點嗎?他這一次兩次三次的來,劉備去請諸葛亮出山都隻用了三次呢,他這誠意足夠了吧?

江保國又看了一眼虞清嫻,他早就發現了,不光他女兒這兩個月變化大,自己這個前妻的變化也不小呢。現在的她皮膚白皙麵色紅潤,舉手抬足間頗有年輕時的味道。

江保國砸吧了一下嘴,想起他家後院老張在跟他小媳婦吵嘴的內容,忍不住心猿意馬了起來。家屬院可都傳遍了呢,老張這個月回老家去探親,跟他前頭那個媳婦兒又睡在一起了。

坐享齊人之福啊,那可是所有男人的終極夢想啊。

江保國想,若是陸清嫻乖乖的聽話,把他老娘接過去奉養,自己也不是不能夠隔三差五的過去一次。

“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把家裡最好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我下午就叫人把娘送過去。”江保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子:“等我不忙了我再去看你。”

江保國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而且看她的眼神惡心得很,虞清嫻結合他的神態語氣,花了一分鐘才琢磨明白江保國這句話的意思。

虞清嫻一下子就炸了。

江保國笑著上下打量虞清嫻,之前倒是沒注意呢,他前妻這身材還真不錯,前是前後是後的。文君什麼都好,就是前麵平了點。

眼瞅著江保國的笑容越來越猥瑣,虞清嫻抬起腳來一腳將江保國踹翻在地。

“你他媽的在想什麼屁吃?”

第016章 被拋棄的原配

二十分鐘後, 虞清嫻推著她的小車車坐在了五十年代的派出所裡,與她一同過來的還有江保國。

他坐在靠牆的木凳子上捂著自己的臉,呲牙咧嘴。虞清嫻老早就想揍他了, 剛剛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江保國臉上挨了好幾巴掌,身上挨了好幾腳, 嘴角也破了。

一個老公安端著搪瓷缸走進來,到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桌子後麵坐下。

“說說吧, 你們是怎麼一回事。”老公安姓梁,是西城派出所的公安,今天早上輪到他值班,虞清嫻暴揍江保國時正好被他遇上。

梁公安一輩子剛正不阿,見到這總情況, 自然要將二人帶到派出所來例行詢問。

虞清嫻跟江保國交手是一點虧都沒吃,這會兒她靠著桌子站著, 一言不發。

江保國也不說話。他到現在都好蒙著呢。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當了十來年兵的人會被在家當了一輩子農名的人一腳踹到, 更沒有想到自己在之後的打鬥中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還是他自始至終也看不上眼的前妻!

江保國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太丟臉了。

梁公安看她們都不說話,便看向江保國:“江保國同誌是吧?你也是曾經是個軍人,你現在還穿著這一身軍裝,大白天的,在菜市場打架成何體統?這讓廣大人民群眾對我們解放軍怎麼看?”思兔網

梁公安是一名最早入黨的那一批黨員, 前些年哈市淪陷, 梁公安等哈市警察為了掩護大部隊離開受了很重的傷,沒能跟著部隊走一直是他的遺憾。現在看到江保國穿著那一身他夢寐以求的軍裝卻在才打架,恨鐵不成鋼,將桌子拍得砰砰響。

“還是跟女同誌打架!江同誌!隻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動手打女人!”

梁公安的炮火對準江保國。江保國更憋屈了。

梁公安訓了江保國好幾句後%e8%83%b8中的怒火終於消散了一些, 他端著搪瓷缸喝了一大口,對虞清嫻和顏悅色地問:“陸同誌啊,你能說說你為什麼跟江同誌大打出手嗎?”

江保國臉色大變,對虞清嫻瘋狂地使眼色。

虞清嫻看到了,嗤一聲,道:“我跟這個江同誌吧,原本是夫妻。後來江同誌升官發財了看上了個年輕貌美的了就跟我離了。他那個新老婆不樂意照顧他那個癱瘓的老婆婆,這不就想到我跟我閨女了麼。昨天還找到學校去了,江保國我真看不起你,她們還那麼小,正是需要上學的年紀,你讓她們輟學去給你當小保姆,你有沒有心?”

“還跟我說什麼讓我照顧好他娘他會經常回去看我的話,這可太侮辱人了,我沒忍住,下手就重了點。”虞清嫻說得輕描淡寫的。

梁公安看著江保國臉上青青紫紫地痕跡想,下手確實是夠重的。不過再一想虞清嫻話裡的意思,梁公安就不覺得重了,他恨不得虞清嫻下手再重一點。

作為一名人民公安,梁公安對江保國這種人可看不順眼了,但現在社會的風氣如此,他也沒多說什麼,反正這種東西他說了也是沒有用的。

“那今天這個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是私下和解還是由我們來調解?”

虞清嫻還沒說話,江保國便急匆匆地道:“公安同誌,公安同誌,我們私底下和解,私底下和解。”

梁公安沒搭理他,隻詢問虞清嫻的意思:“陸同誌呢,你怎麼想的?”

反正自己在這場戰役裡沒吃什麼虧,而且他們這種程度的打架公安除了兩邊都說教一番外也沒彆的辦法,調解跟和解的結果相差不大。

“和解吧。我們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鬨得這麼大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陸清嫻這話說得漂亮,梁公安聽得很開心。

“說什麼添不添麻煩的事情,都是為人民服務。”梁公安樂嗬嗬地端起他的大茶缸:“那行,你們就回去吧。”

梁公安又對江保國道:“江同誌啊,按理來說呢這是你的私事,但作為旁觀者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我的觀點。你跟陸同誌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那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乾的了,你讓你的前妻去奉養你娘這確實有點不合適。”

這句話就差明晃晃地說江保國不要臉了。江保國本就青青紫紫的臉直接黑了下來。偏偏他什麼都說不了,隻能點頭應是。

梁公安點點頭,又對虞清嫻道:“當然了,陸同誌你動手的事情也是不對的,有話應該好好說嘛,有困難要找公安嘛。行了,你們回去吧,我也收拾收拾要去開會了。”

虞清嫻笑著跟梁公安說再見,快步走出派出所,江保國很快就追了上來,虞清嫻搭都沒搭理他,隻是在江保國跟著她走了一段路以後回過身來威脅了他一句。

“江保國,我對你的耐心早就用沒了,識相的你就彆來找我,你要是再來騷擾我跟我閨女,我倒是要去你們農場師部問問,是不是離婚了還得在前婆家乾活。”

“你也彆跟我說什麼曆來如此,我不認那個。彆把我逼急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什麼都不怕,惹急了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江保國欺軟怕硬,之前敢肆無忌憚的去騷擾虞清嫻就是認定了她是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