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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換算下來,她手頭隻有20塊錢。

手裡有錢人才有底氣,這個道理她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便築基,除了她的天賦卓絕外跟外力支持也有很大關係,彆的不說就她修煉用的天材地寶就比彆人用得到用得好,而且無一例外都很費錢。她看不上的東西拿出去到外麵,都是許多修真者想要也買不起的。

虞清嫻思索自己有什麼能夠賺錢的技能,思來想去她居然悲哀地發現她除了打架外真的沒彆的特長,一時間,虞清嫻變得沮喪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振作了。既然知道自己毫無特長,那麼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學會一些技能呢?像做飯,她煮出來的粥炒出來的菜都沒木心做的好吃,而木心做的又沒有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做的好吃,可見這也是一門學問。

她一路走一路看,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提著一個瓦罐從虞清嫻的邊上路過,邊走嘴裡邊嘟囔:“這商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個月的香醋都拿那麼一點點回來,可偏偏家裡那些嘴刁的少爺小姐們就喜歡她家的醋蘸餃子,真是愁死人了,這回去又得被說辦事不利了。哎資本家的少爺小姐可真難伺候...”

中年婦女走遠了,虞清嫻的眼睛卻刷地一下就亮了。

她二師兄叫羅白,是從凡人界選上來的修仙苗子,在凡人界之時他家是開醋坊的,他有一手做醋的好手藝。剛進宗門的那兩年他始終忘不了在凡人界的日子,便偷偷摸摸地在洞府裡自己釀醋。那時候虞清嫻還小,聞到那股酸酸爽爽地味道時饞得很,便在爹娘跟大師兄看不見的時候溜進了二師兄的洞府裡,偷著喝了兩口醋,結果把牙都酸倒了。

她二師兄知道這件事情後特地給她做了一碗餃耳,嫩嫩地肉餡兒一咬就流油,蘸上酸酸的醋,解膩又爽口,吃完了餃耳,再喝上一碗餃子湯,溫溫暖暖的,舒服極了。

也是這碗餃耳,開啟了虞清嫻的新世界大門,在她小小地內心裡,埋下了一顆名為美食的種子。

她二師兄後來便不釀醋了,可虞清嫻始終忘不了那醋的味道,纏了二師兄很久,她二師兄煩不勝煩,便教了她如何釀醋。

釀酒的原料很簡單,麥麩、稻殼、玉米粉、醋引子。前三樣都是不缺的,糧店裡花點錢就能買的到,醋引子也好做得很。

說做就做,虞清嫻回到家便開始動起手來,她蒸了一鍋粳米飯一鍋江米飯,蒸好後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加入糖後放入密封的陶罐裡保存著。做完這一些,已經是中午了,木心水心在學校,並不回來,虞清嫻家裡也沒種菜,但這個時候正好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後院的山上山野菜多得很。

前些天木心跟水心掐了一大把苦菜回來,焯水涼拌後好吃極了,洗了以後直接蘸大醬吃也很好吃。

後院靠著山,於是院牆便開得不高,站在她家的院子,隔壁家的院子也一覽無餘。一個穿著軍背心的男人正在後院劈柴。他可能劈得久了,大顆大顆地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隔壁上的肌肉一股一股的。

發現有人再看他,他猛地朝虞清嫻看來,眼神銳利得如同一隻時刻準備撲咬獵物的雄鷹。

虞清嫻絲毫沒有偷看被抓包了的窘迫,她朝男人點了點頭,繼續低頭摘菜。這後院沒人打理,都長滿了雜草,野菜也夾雜在中間,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掐了一大把。

站起來,在後院裡劈柴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倒是有一個矮瘦慈祥的老太太在院子裡曬衣服,她也看見了虞清嫻,於是便朝虞清嫻打了個招呼:“你是買了大川家房子的那個人吧?叫什麼啊?”

她的聲音帶著些沙啞,眼睛也紅紅腫腫的,那是哭得太過的後遺症。可她的神情又是滿足的,語氣也慈祥極了。

虞清嫻聽李大姐一家說過,隔壁的人家姓聞,兩個老人都特彆慈和,很好相處,虞清嫻可以放心跟他們家交往。

虞清嫻笑著對老太太點頭:“大娘,我姓陸,叫陸清嫻。”

“姓陸啊,我娘家也姓陸。你要是不嫌棄啊,就叫我陸大娘。前幾天我就知道你們搬過來了,隻是我這身體啊不太好,那幾天病得床都下不來,還上了醫院住了兩天,因為這才沒跟你們見過麵。咱們這東院西院的住著,得常常來往才是。”

“那是那是。”虞清嫻對此有所耳聞,頓了頓,她又道“大娘你身子好了沒?”

“好多了,好多了。我兒子回來了,我身上的病就好了大半了。”陸老太太道。

虞清嫻琢磨著這句才是陸老太太跟她搭話的重點。應該是她們這離村子裡太遠了,老太太因為兒子回來了的喜悅之情無人分享,這才逮著虞清嫻說話呢。

虞清嫻識趣兒,便順著陸老太太的話往下說,陸老太太歡喜極了,對虞清嫻愈發地熱情了起來。

兩人站在後院裡呱啦了半個小時,一直到陸老太太的兒子叫陸老太太回去吃午飯才結束。陸老太太意猶未儘,跟虞清嫻約好一會兒上她家來納鞋底。

虞清嫻正有此意。原主會納鞋底,她不會,但記憶還在,她正想著最近把這門手藝撿起來呢,陸老太太跟她一起做虞清嫻求之不得。

虞清嫻回家做飯,陸老太太也進了屋。飯菜是她老伴兒做的,已經在桌子上擺著了,她剛剛回家的兒子聞清宴在盛飯。陸老太太坐到炕上,跟兒子老伴說起了隔壁虞清嫻家。

說完,她又看向自己的兒子:“清宴啊,昨天都沒來得及問你,你在外麵那麼多年了,結了婚沒有?”

昨天兒子回來她光顧著高興了,都沒想到問這個問題,一直到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早晨起來事兒一大堆的,加上她這些年記性越來越差,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問。

聞清宴放下手裡的玉米麵窩窩:“前些年跟著部隊南征北戰的,沒想起來解決個人問題。後來我們又天天忙著剿匪,也沒有時間,再加上在部隊女的少,我...”

聞清宴的話還沒說完,陸老太太便沉下了臉:“好了你不用說了,以前你在部隊,我找不到你也管不到你,但是你既然回來了,個人問題就要安排上了。你要是沒時間,那我就給你介紹對象了。”

“哎,你今年都三十五了,都這個年紀了怎麼著對象哦。”陸老太太愁得不行。

聞清宴想要回絕,話到嘴邊,他看到愁眉不展的父母,便再也說不出口了。他垂下眸子,繼續吃起飯來。

聞老頭跟陸老太太說起了家常來。這時候外頭傳來喧嘩聲,一家三口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陸老太太一拍大腿:“不好,是李滿柱的聲音,他在敲隔壁的門。”

陸老太太前幾天人不在家,但消息一點兒也不落後,三嬸要給李滿柱說親被拒絕還被羞辱一頓的事情都傳到她耳朵裡了。

之前她不在家不知道這事兒,現在她都在家了,李滿柱鬨上門來的事情她勢必要管一管的。

老太太麻溜的下炕穿鞋往外頭走。聞老頭給聞清宴科普李滿柱是哪號人物,聞清宴想起那雙看向他時清淩淩地目光,起身往外頭去。

到了門口,他正好聽到李滿柱對著前來開門的虞清嫻大放厥詞:“姓陸的,我告訴你,你彆給臉不要臉。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識相的就趕緊開門把我放進去。我還欠了賭坊的一萬塊錢,你趕緊給我掏了還上...”

第010章 被拋棄的原配

虞清嫻剛剛吃了飯,聽到敲門聲響還以為是隔壁陸老太太來了,於是便興高采烈地來開門,哪裡知道這門一開見到的是這麼個玩意兒。

聽到如此大言不慚地話,虞清嫻連話都懶得說,抬腳就踹。

能動手就彆逼逼,與其打嘴仗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還不如直接開乾。經過小半個月的修養,她的這個身體較之剛來之時有了很大的改善。麵色紅潤了,身上開始長肉了,頭發也變得烏黑靚麗了。

因為堅持打坐練拳,她力氣大得很,像李滿柱這樣不事生產被酒色掏空了的男人她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滿柱躺在地上,因熬夜打牌而混沌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

自打虞清嫻拒絕了他的提親以後,他在兄弟麵前很是太不起頭,為了不被兄弟們嘲笑,他已經在家貓著好幾天了。昨天傍晚他兄弟親自提著半斤酒到他家找他,約他打牌。

他讓他娘整治了一桌子菜,兩人邊吃邊喝,漸漸地,兩人便說起了虞清嫻。他那兄弟給他出主意了,說這烈女怕纏郎,虞清嫻之所以不答應也可能是因為害羞,讓他再主動一些,彆的不說,像家裡的活計之類的要去幫把手。

女人嘛,都是感性的,時間一長她還能不感動?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再生個孩子,女人不就被綁住了?

李滿柱跟他娘都覺得很有道理。吃了飯,他便跟他兄弟去了慣常打牌的地方,起先贏了不少,但後頭越輸越多,他有心不玩卻被兄弟們架在半空中,他們說,他沒錢沒事,但他未來媳婦兒有啊,沒錢問他要不就是了?

如此種種,說了許多,李滿柱被說得上頭,不知不覺的就輸了那麼多。天亮了困得不行了他們才散,他在他兄弟家睡到中午,醒來了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理智回籠後,李滿柱怕了。

他那幫兄弟都不是什麼好人,前段時間隔壁村的王老三也欠了他們賭債,因為拿不出錢來,他們把王老三家的糧食搬完了不說,還把王老三才十二歲的女兒賣到山裡去了。

從兄弟家跑出來路過李川家的房子,李滿柱沒忍住。

隔壁院子裡傳來走動聲,虞清嫻半點不懼,她走到李滿柱麵前:“我沒見過你,但也能猜得出來你是誰。”

“我上次說了,我對嫁人沒興趣,對嫁給你這樣的廢物就更加沒興趣了。識相的呢,你現在就走,往後看見我就繞著我走,要是不識相”虞清嫻朝李滿柱微微一笑:“後果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李滿柱隻覺得%e8%83%b8腔生疼,喘氣都帶著疼,他摸上自己的%e8%83%b8膛,因疼痛而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以他多年打架鬥毆的經驗來看,他的肋骨斷了,至少兩根。

僅僅一腳而已,就一腳!李滿柱害怕極了,他往後挪著,張嘴想要放狠話,這時聞家的院子打開了,李滿柱往那邊一看,看見了黑著臉站在聞家二老後麵的聞清宴,這下子彆說放狠話了就是多留一會兒都不敢。

他不顧疼痛站起來撒丫子就跑,活像後頭有鬼追一樣。

陸老太太手裡拿著大掃帚,對著李滿柱的背影呸了一聲。

“小畜生。”陸老太太臉上難掩厭惡:“清嫻啊,你沒事吧?”

陸清嫻搖搖頭:“沒事,他沒占到我便宜。”

陸老太太嗯了一聲:“沒占到便宜那就對了,個小畜生不乾人事,下次他要是再來騷擾你你繼續抽他,有事讓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