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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溫舒韻,“不好意思,我隻是有點傷感。”

溫舒韻搖搖頭,不接話不附和也不安慰。

“好好睡一覺,醒來精神會好很多。”沈映藍低聲與她說。

“好。”白皛皘點點頭,笑得溫柔。

沈映藍走到沙發邊,拿過自己的包,看了溫舒韻一眼,“走吧。”

“恩。”

白皛皘看著兩人的背影,沈映藍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裡,一點點遠去,她緊緊握緊被單,伴隨很輕的關門聲,她便再也看不到人了。

走廊儘頭,拐彎,進入電梯。

“媽,在這裡等我一下,去上個廁所。”溫舒韻沈映藍出口。

“去吧,包給媽媽。”沈映藍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包,笑得柔和。

——

溫舒韻再次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白皛皘並沒有睡著。

她靠在病床上,目光落到她身上,沒有驚訝,若說神情有變化,倒是帶著一種她終於來的輕鬆,嘴角泛起苦澀一笑,似乎還帶著一絲絲自嘲。

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到溫舒韻身上,一字一頓保證,“我接下來不會和林家有任何瓜葛,出院之後,我會出國,再也不會踏入這裡,永遠不會。”

“林家人也不會找到我,我隻想在乾媽心裡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形象,可以嗎?”

溫舒韻看著她的臉,似乎在打量她說這句話的真實性。

“乾媽大半生從事慈善,我想,你不揭穿我的原因,也在這吧?”白皛皘繼續出口。

除了在林安菱這件事情上吃虧,沈映藍一生可以說順風順水,豪門出身,與林冠瑋是校友,門當戶對,水到渠成結婚,有很多人生經曆她並沒有經曆過。

這樣不好嗎?

不一定,如果一輩子都不會經曆,那麼,何必去添加傷感?

“希望你走之前,把自己那堆爛攤子收拾好!”溫舒韻沒有回答,反而丟出這麼一句。

“嚴勇的事情,你做的吧?”白皛皘話語間,帶著肯定。

一個從小缺愛的人,苟活的人,其實比彆人敏[gǎn],非常敏[gǎn],甚至能查出彆人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如同溫舒韻懷疑她,又如同她察覺到溫舒韻。

“什麼事?”溫舒韻反問。

白皛皘輕笑了,而又點點頭,“也是,你不會承認,真羨慕你啊,有我夢寐以求的東西,而我,永遠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媽媽死了很多年了,樣子都記不住了,照片也沒有,想不起來了。”

在深夜裡,偶爾%e8%83%b8口發悶鼻尖發酸,時間越來越久,也就忘記得差不多了。

懷念回想起來,惶恐,不安,忐忑…

生而為人,為了什麼呢?

“學不會知足,彆人身上永遠有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溫舒韻臉色未變,“你千不該萬不該明知危險,讓她和你陷入陷阱,為了自己一己私欲。”

“既然永遠愛的是自己,我覺得你沒什麼好悲傷的,過得快樂也很容易!”

白皛皘想反駁,她卻找不到任何借口。

那時候,的確想讓林家來贖人,這樣還能免去她自己湊錢的麻煩。

“儘快出院,記住你說的話!”溫舒韻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喬立鴻和鄒語認識。”白皛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凱很可能是喬立鴻和鄒語的孩子,他想除掉靳紹煜還有你。”

溫舒韻停下裡,沒轉頭,聽她說完,繼續抬腳離去。

或許,對方出於內疚出口,而她,其實做不到原諒說謝謝。

------題外話------

今天和家人出去吃飯啦,嘿嘿嘿,大家晚安麼麼

☆、501: 那怎麼辦?(一更)

溫舒韻當晚就將這件事告訴靳紹煜。

她洗好澡,盤腿坐上床上,看向他道,“我覺得到了這個時候,白皛皘說謊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江凱是喬立鴻的孩子,那麼江靖才肯定是不知情,她說喬立鴻想要江凱取代你,而我接觸過江凱,他本人應該是不知道。”

從眼神裡就能看出來,江凱並沒有太大的野心。

靳紹煜手裡端著一杯茶,倚靠在桌子邊,緩緩喝一口,眼底沉了沉,“他很謹慎,既然裝了二十幾年,連爺爺都看不出來,等到出手的時候,怕是萬事俱備了。”

這才是他不敢貿然行動的地方。

喬立鴻性子不似喬立豪,莽撞,相比之下,他喜歡步步為營,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怎麼辦?”溫舒韻一臉擔憂。

“媽媽,看!”坐在床上的小家夥打破兩人沉重的氣氛,一邊手拿著自己的奶瓶,另一邊手拿著拚圖,還真被他拚出來了,是一個大象的圖片。

“嘟嘟真棒!”她讚揚出聲。

“恩,嘟嘟最棒。”他點頭,帶著一種迷之自信,將拚圖又摳出來,伸出兩隻手打亂,嘴裡叼著奶嘴,然後又開始拚起來。

“先把奶喝完,一會該冷了。”溫舒韻在一邊提醒。

“不,不。”小家夥拚不出來了,正在低頭看著,一臉不拚出來不罷休的樣子。

又等了一會,溫舒韻眉頭擰得越來越厲害,伸手輕拍一下他的屁股,“快點,把奶喝完,你該睡覺了,聽到媽媽說話沒有?”

小家夥將奶瓶往旁邊一扔,往前爬了爬,搖著頭,繼續和拚圖作鬥爭。

“臭嘟嘟!”溫舒韻看著兒子,加重聲調,“喝奶!”

邊說著邊伸手拍他的屁股。

“不不不。”

她拍一下,小家夥把他自己的拚圖往前推一下,然後自己往前爬一下,再拍,小家夥又將拚圖往前推,自己往前爬,她再拍…

像是上癮似的,她含著笑,輕拍了好幾下,小家夥爬到了床沿,再一次被媽媽拍了屁股,他坐直,轉身,對上她,叫了一聲,“啊!”

“不要欺負嘟嘟,嘟嘟要生氣了!”

溫舒韻玩心大起,看向他,“嘟嘟生氣會怎麼樣?要打媽媽嗎?”

伸手捏著他的手,笑得開懷,“好白啊,嘟嘟你手好軟。”

小家夥皮膚隨了她,很白,這個時候的小孩肉又很軟,摸起來手感彆提有多好,自家兒子脾氣真的很好,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欺負”。

“不理媽媽。”他將自己手抽回來,又轉過頭,繼續搗鼓他的拚圖。

“不理我,那你把我買的拚圖還給我,快點。”溫舒韻拉著他後麵的衣領扯了扯,這般說著。

小家夥沒理,她又扯了扯,伸手又揉了揉他的頭。

靳紹煜看著她幼稚的行為,搖搖頭,輕歎氣。

溫舒韻還準備再逗一會小家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來看。

周塵:“大後天大衛·瓊斯的電影試鏡,需要兩個華人,二男一女,你有興趣嗎?我可以幫你報名。”

看到這條消息,她心咯噔一下。

大衛·瓊斯是國際名導,他的劇本,無論在演員上還是在拍攝和後期製作,都是要精益求精,票房一再斬獲最高,可以說電影風靡全世界。

周塵沒有說什麼角色,但她知道,哪怕是一個小配角,對於華人來說,都是一份榮耀,都是現在她遙不可及的事情。

她抬起頭,目光落到不遠處的靳紹煜的身上。

他參演過大衛·瓊斯的電影,而且還是擔當男主角,一部刑警片,一舉斬獲小金人,從此在國際上名聲大起,真正火起來。

很多粉絲說他為國爭光,在娛樂圈內是一股清流,也是如此。

“怎麼了?”靳紹煜注意到她的目光,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溫舒韻看著他,明明孩子都生了,還是覺得有些恍惚,兩人差距這麼大的人,先前是怎麼在一起的呢?

她輕笑,“塵哥讓我去參加大衛·瓊斯的電影試鏡。”

這個導演固執的很,同時也公平得很。

可她,之前卻沒想過這樣的事情。

怕自己檔次不夠高吧。

“你想去嗎?”靳紹煜將茶杯放了下來,“應該是雲影那邊爭取的,在國內能有試鏡機會的就那麼幾個人,可以去嘗試一下看看。”

“可是…我怕給你丟臉。”她微微垂眸,咬著唇。

兩人都結婚了,若是她太糟糕,彆人就笑話他了。

“有什麼好丟臉的?”靳紹煜輕笑,走上前,俯身對上她清亮的眸眼,“棒得很呢,去給我漲麵子。”

溫舒韻被他逗笑。

“媽媽棒。”小家夥也轉過頭,大萌眼看著她。

這幅樣子,讓溫舒韻那個心柔啊,伸手就抱過來小家夥,“嘟嘟,剛剛說什麼?給媽媽再說一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呀呀呀呀…”小家夥拚命掙紮,“嘟嘟要拚圖,放開嘟嘟,壞媽媽。”

溫舒韻就不放,壓住他。

靳紹煜:“…”

家裡動不動就要上演這一幕,溫舒韻能和小家夥玩成一團,說不上欺負兒子,但打擾小家夥的能力是一流的,還會撒嬌賣慘。

得了。

又開始了。

“嘟嘟,你一點都不愛媽媽…”

“嘟嘟,看媽媽,媽媽走了啊。”

“找爸爸去了,讓嘟嘟一個人。”

“哼!壞寶寶。”

智商銳減,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最後,溫舒韻還是答應了周塵去試鏡,管結果怎麼樣呢,隻要有機會,她就應該去嘗試,沒準能站得更高呢?

☆、502: 特彆喜歡這樣子的你(二更)

三天後。

沈映藍再次來到病房,被告知白皛皘已經出院。

打電話,沒人接,白皛皘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告知她自己已經出國,需要一個新的壞境,不想再回憶這個痛苦的回憶,並感激她對於自己的照顧和栽培。

“你說,身子還沒好,要出國也晚一點啊。”沈映藍一臉擔憂,看向身側的溫舒韻。

“或許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吧。”溫舒韻攬著她的手。

沈映藍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眼神十分複雜,餘光瞥向身側的女兒,心裡不斷歎氣。

若是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儼然是不可能。

既然他們想讓自己的知道這樣的結果,那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吧。

預感告訴她,深究,未必是好事。

——

何曼的事情已經查明,的確是她買通人投毒。

可,關於電子郵箱的照片,警方那邊遲遲沒有找出結果。

案件已經成立,還在不斷追查。

作為罪犯,何曼被關到看守所已經好些天,蔡淵乾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就按司法程序來,據說她在裡麵天天鬨,沒瘋也差不多了。

蔡淵乾根本沒辦法勸,最後也隻能放任她。

期間,何曼曾經要求要見溫舒韻,被她拒絕。

事已至此,她也不信她有懺悔的心,若是去被罵,那麼她才真的是腦子不正常。

轉眼。

試鏡的日子要到。

周塵幫溫舒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