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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卿一站起身,“你路上小心點。”

“你們先吃飯吧,不好意思。”溫舒韻語氣歉意。

“沒事沒事。”卿一搖搖頭,“都是一家人,下次再過來。”

“恩。”

——

出門後,溫舒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靳紹煜,然後又給蔡淵乾打給一個電話。

蔡淵乾到的時候,靳紹煜和溫舒韻已經在那等著。

他眼底變了變,卻什麼都沒說,將幾張照片放在兩人麵前,“這個,是小曼郵箱裡收到的照片,我追蹤追查地址了,沒有什麼發現。”

靳紹煜知道也好,最起碼,資源比他廣得多,手段也比他高得多。

看著桌麵上的照片,靳紹煜拿了過來,看到兩人親昵的動作,整張臉沉了又沉。

哪怕,他知道是p的圖,知道這不是真的,但還是好不爽,非常不爽!

這種不爽,藏都藏不住,溫舒韻用手肘碰了碰他,又輕咳了兩聲,這才讓他回神,看向蔡淵乾那個神情喲,簡直能把人吞了。

“就算有人把照片給她,難道她自己就沒有腦子?任由彆人牽著鼻子走?”靳紹煜挑了挑眉,看向蔡淵乾,語氣譏誚,“單單幾張照片,就能讓她投毒殺人,不是我說,這個腦子怎麼長的?”

“阿煜。”溫昕悅輕輕叫了他一下。

倒不是偏袒何曼,他這話都帶著火藥味,這件事也和蔡淵乾沒有直接關係,這樣下去沒法聊啊。

“怎麼?還說錯了?”靳紹煜往後一靠,冷聲道,“你現在是想讓我們查出來,給何曼減刑?我今天就把話擱著了,這刑,隻多不少!好好在裡麵呆著吧。”

“靳紹煜!”蔡淵乾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

隻多不少?

他要動用私人關係給何曼加刑?

這如何能忍?

“你聽到的意思。”靳紹煜臉色未變,睨了他兩眼,“想借她精神不好的借口,然後減刑?蔡淵乾,我覺得你才是被騙得最慘的那個。”

“何曼的病情早就穩定了,哪來發病?而且,早在幾年前就穩定了。”他說完,慢悠悠又道,“對了,我覺得,她父母出車禍這個事,你還是好好去調查,到底是去找你途中出車禍,還是本來就是她挑撥離間,間接造成她父母出車禍?”

蔡淵乾眼神震驚看著他,卻無法反駁。

靳紹煜直接抓住溫舒韻的手,將他拉起來,丟下一句話,“事情我會查,你也彆想著給她脫罪,就當她自己交的智商稅了。”

自己蠢有什麼辦法?

為了幾張合成的照片就去下毒害人,真是夠奇葩。

“你說話怎麼這麼衝?”走到電梯裡,溫舒韻昂頭看著他,“阿煜,你在耍酷嗎?”

平時他不這樣的。

靳紹煜臉色一僵,“耍什麼酷?本來就是事實,何曼要是愛蔡淵乾,怎麼愛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不光光是愛吧,怕是還有些嫉妒你。”

“恩?”

“肯定是嫉妒你有這麼優秀的老公。”他麵色突然又鬆下來,帶著笑意。

“…”

------題外話------

十一點冬季四更,萬更…恩…

☆、493: 情緒這麼激動,懷上了?(四更)

蔡淵乾魂不守舍回到車上,腦海裡是靳紹煜的話,一直在腦海回響著。

似想到什麼,他拿出手機去撥了一個電話,那一頭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渾身僵了僵,目光空洞看向不遠處,還是不死心,踩下油門,飆車回家。

傭人見他回來,大氣都不敢出,紛紛躲到一邊。

事情他們已經聽說了,屋內裝修一片喜慶,還擺放著兩人的婚紗照,他們也不敢隨便亂動,這事情挺晦氣的,哪有新娘在結婚的時候被帶走的?

蔡淵乾沒看向他們,大步走到房間,拿了何曼平日裡吃的藥,一路又往醫院趕。

醫院,精神科。

蔡淵乾坐在對麵,看著戴眼鏡的老醫生,顫唞著聲音,“你確定嗎?”

“確定,的確是普通的維生素,不是藥物。”那個醫生將藥瓶又翻了翻,“不過,這個瓶身的藥物是治療神經衝動的,裡麵並不是這種藥物。”

“好,謝謝,麻煩了。”蔡淵乾手裡拿著那瓶藥,靠在醫院的走廊,眼底充滿絕望,還帶著一絲絲被欺騙的憤怒。

何曼騙他。

司法鑒定結果表明,她病情已經得到很好的控製,此次犯罪,不關乎自身精神病。

既然病情已經得到控製,為什麼每天還要吃大量藥物來控製?

還是得到他最不願意去相信的事實。

或許從國外開始,她根本就是在裝病,如果不是何老爺子病逝,或許他會被她騙一輩子,而自己,也帶著愧疚,不斷在彌補她。

蔡淵乾發出一聲自嘲地笑,低聲呢喃,“現在讓我怎麼辦?爸媽死亡的事情呢?”

到底是意外,還是如靳紹煜所說?

他發現自己居然害怕事實。

怕自己不能承受。

但該查的還是要查,他太想知道真相。

這麼些年,一直愛護的妹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何曼的事件開始走法律程序,許欣兒被接到延順醫院療養。

林嘉恒給她安排了這方麵最權威的醫生,這幾天正在做檢查。

醫生翻看著病例,拿著檢查結果,看向病床上的她,神情有些嚴肅,“你自身免疫力低下,子宮壁薄,暫時不適合懷孕。”

許欣兒咬著下唇,溫舒韻緊擰著眉,急急出聲,“那有什麼比較好的治療方法?”

“自我心態很重要,任何的手術和藥物不過是輔助治療,更多的是靠機體自身的修複,習慣性流產的話,你可以做好預防。”醫生想了想,看向她,“我這邊先給你開一點藥吧,先調理好身子,要備孕,如果真擔心,到時候可以住院保胎。”

“謝謝醫生。”溫舒韻送醫生出門,扭頭再看向許欣兒。

對方坐在床上,平日裡那麼活潑開朗的人,這幾天話都不說,沉默得很,看著她這樣,她心底十分內疚,卻不能幫她分擔一點。

心裡無聲歎氣,走上前坐在床沿,抓住她的手,“沒事的,醫生也說了,隻要好好養著,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身子還是有很大的修複功能,放寬心。”

許欣兒抬頭看向她,輕聲道:“溫姐,梁偉說讓我和他領證,我不想了。”

“怎麼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身子,他那麼大歲數了,她媽又逼得緊,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壓力,我怕我自己抗不下來,而且,他應該是覺得對不起我,想要補償我吧,可是我不需要。”許欣兒垂眸,“是我自己身子的問題,不怪任何人,我也不想連累他。”

“等身子養好吧,我會離開這座城市,回到我的家鄉。”

之後,她與他不再有交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你怎麼知道他是為了補償而不是喜歡你?”溫舒韻勸說著,“現在有那麼多方法,一定會治好的,也一定會有辦法,你心情要好一點,放開一點,壓抑著不利於病情的恢複。”

許欣兒扯了扯嘴角,沒說話,笑得有些嘲諷。

“欣兒。”溫舒韻還想說些什麼,梁偉一下推開門,出現在門口。

她一下就怔住,許欣兒更是,還心虛得緊。

梁偉目光緊緊盯著床上低頭的人,放在身側的手死死握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們先談一談吧。”溫舒韻覺得自己也不好留在這,路過梁偉,低聲叮囑,“她還是病人,情緒難免不好,你儘量讓著一點。”

話落,走了出去,順便伸手關住門。

溫舒韻離去,梁偉走過去,聲音冷冷,“如果我沒有聽到,等到你出院的時候,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人?失聯了?再也沒有消息了?”

許欣兒沒說話,這幅樣子在他眼底就是已經默認。

“許欣兒!”梁偉忍不住拔高聲調,“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沒用?為了愧疚娶你,然後頂不住父母的壓力,隨時都有可能拋棄你是嗎?就這麼不給你安全感了?”

他簡直氣到不行。

這幾日,連續翹班來看她,就是怕她多想,也想快點給她一個家,讓她情緒能穩定一點,結果呢?在她眼底,全部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許欣兒沒有立馬回答,沉默了好一會,低低語氣傳來,“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我們…”

“為難?我為難什麼?”梁偉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以為你不辭而彆就是為了我好?許欣兒,你彆把你這種行為想的那麼偉大,我告訴你,沒有那麼偉大!”

許欣兒鼻尖一酸,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床單上,浸入棉被裡。

她肩膀一顫一顫的,倏然就澆滅他滿腔的怒氣,走上前,“我不是說了嗎?這些都不是事,大不了領養一個。”

許欣兒哭出聲,拚命搖著頭,“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不想以後…”

“就是這麼簡單。”梁偉打斷她的話,沉聲道,“今天我媽打電話來,我已經跟她說我有毛病了,懷孩子是不可能。”

“…”許欣兒一臉震驚看著他。

“乾嘛?”梁偉被她看得不自然,彆開視線,“所以,你不用擔心壓力的事情,她現在隻擔心沒人會嫁給我,已經準備叫我哥多生幾個,到時候給我一個。”

“…”

許欣兒還未緩過來,自己電話響起,是梁偉的母親。

她看了看他,接了起來,“喂,伯母。”

“誒,是我,你最近怎麼樣?聲音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對啊?”那一頭,聲音彆提多親切。

“有點小感冒,嗓子不舒服。”這件事梁偉還沒告訴她,自己也就不想說了。

“現在這個季節就是很容易感冒。”梁母又與她寒暄一會,拉著她又聊了幾句,突然出口,“欣兒啊,你和我們小偉也談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結婚啊?該考慮結婚了。”

話語間,還帶著一絲絲急迫,絲毫沒有以往的悠哉。

畢竟,在她眼底,自家兒子十分優秀,畢業於名牌大學,在大公司上班,領著很多錢,有的是女人追,當然要先懷孕。

許欣兒看向他,沉默了一會,這才道,“伯母,還不知道呢,我們還沒考慮過。”

“這個事情怎麼能沒考慮呢?”梁母在那一頭也急了,“小偉也老大不小了,他哥哥在和他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上小學了,再拖下去,那怎麼行?”

許欣兒突然沒興趣聽她說下去,將手機遞給梁偉。

一聽說自己孩子有問題,立馬就想捆綁她。

偏向自己孩子也是人之常情,這樣也沒錯,但是她心底不舒服罷了。

“媽。”梁偉將手機接過來,走到一邊。

——

溫舒韻從病房出來,沒有直接回去,順路也想去林嘉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