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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皺著眉,“怎麼會氰化鉀中毒?”

口服一克就可以要了人的命,許欣兒怎麼會接觸這種東西?而且,還懷著孩子,不是造孽嗎?

溫舒韻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湧,她愣愣看向周塵,“塵哥,她在我房內待了近一個小時…”

“什麼?”周塵看向她,語氣著急,“你有沒有感覺有事?需不需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趕緊趕緊,這種事情耽擱不得,快去!”

氰化鉀中毒那可是要命的!

“不,我沒事。”溫舒韻搖著頭,神情還是有些緩不過來,“她怎麼會中毒呢?怎麼會中毒?氰化鉀的毒性,一個小時內早就發病了,肯定是在我房內,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整張臉已經煞白,那可是一個孩子啊,一個孩子。

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無比了解。

有了這個孩子,或許梁偉的母親就能接受許欣兒,她就能和梁偉結婚了,現在怎麼辦?

她的腦海裡亂成一團,渾身也跟著發冷。

“你的意思…”周塵如何還能不明白,看向她,“在房內,她吃了什麼?”

如果是空氣中,兩人早就中毒了,一定是吃的。

“沒吃,我們一直在聊天,什麼都沒吃。”溫舒韻說著,下一秒,瞳孔猛縮,“水,我給她燒了水,她喝了一點…”

話音未落,她直接拿過手機打電話。

如果真的有問題,那個水一定有問題。

“什麼?”對著電話說了兩句,溫舒韻狠狠皺眉,一下嗬斥道,“誰允許她現在打掃房間?誰打掃的?誰拿走的,馬上給我控製起來!現在,馬上!”

%e8%83%b8腔裡怒火一陣跟著一陣開始翻湧。

在她的房間內,說明下毒之人要害的原本是她,而不是許欣兒。

那是氰化鉀。

一旦使用過多,十幾秒就已經喪命,哪有就回來的可能?

掛掉電話,周塵嚴肅開口,“房間被打掃過了?”

“恩,水壺被人拿走了,肯定是有問題,那個杯子也不見了,我記得裡麵還有水。”溫舒韻伸手揉了揉眉間,“一定是有問題,一定是。”

到底是誰?下這麼毒的手?

——

次日清晨。

許欣兒睜開眼,帶著氧氣罩,耳邊都是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視線由朦朧開始變得清晰,病房內好多人。

溫舒韻、靳紹煜、周塵、梁偉…

還未說完,溫舒韻已經發現她醒了,一下走到床頭,“欣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梁偉也連忙來到床沿,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眸光複雜,閃過一絲痛苦。

許欣兒恰好抓住這一幕,搖搖頭,虛弱道,“我怎麼了?”

這幅樣子,好似她得了不治之症。

溫舒韻看她這個樣子,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眼眶也有點紅。

她著實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梁偉看向她,輕聲開口解釋,“食物中毒,你好好養一下,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他眼眶有些發澀。

歲數不小了,是時候安定了,每當看到靳永奕,他腦海裡也會憧憬一下,那個無緣的孩子,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離他們遠去。

“食物中毒嗎?”許欣兒看著幾人,半信半疑,小腹有些微疼,她微微皺眉,已經剛剛被洗胃,也就沒注意,渾身也有些乏力,使不上一點勁,不舒坦。

“對。”梁偉點頭。

她昏昏沉沉,還未說上第二句話,又昏了過去。

溫舒韻連忙叫了醫生,確定她不是出現危險,整個人又鬆了一口氣,身子疲憊不堪,眼底都是血絲,她閉了閉眼,過了一會又睜開,走到了病房外。

“我問過醫生,隻要堅持治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彆太擔心。”靳紹煜走了出來,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語氣安撫說著。

溫舒韻在他%e8%83%b8`前一句話沒說,過了好一會,沙啞的聲音傳來,“他們怎麼說?”

昨晚到今天,她一直都在病房守著許欣兒,還沒有去了解情況,都是他在查,而她也相信,有他出馬,速度會快上很多。

“招了。”靳紹煜緩緩的聲音傳來,“酒店的清潔工說,是有人叫她們那個點去打掃,她們以為是你要求的,所以沒懷疑,不過順藤摸瓜,查到何曼身上,估計脫不了乾係,隻等最後確認了。”

“何曼?”溫舒韻猩紅著眼,咬牙切齒說著這個三個字。

到底是小瞧她了,對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狠毒!

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那壺水裡氰化鉀濃度很高,一小口就已經沒救,你倒掉之後又衝洗了一下,所以隻有一些殘留物。”靳紹煜說這話的時候,心底依舊驚著。

想起來的後背發涼。

“她有什麼不滿足?不是要蔡淵乾結婚了嗎?”溫舒韻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緊緊拽著雙手,指甲插入手心,靳紹煜將她的手指掰開,大手附上她的後腦勺,也沒說話,一下又一下摸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充滿陰狠,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如果不是許欣兒擋著,那麼在裡麵躺著的就是她,那個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情況再嚴重一點,他怎麼辦?小家夥怎麼辦?

“這件事,你先彆插手。”一個個字從溫舒韻的口中溢出來,她一字一頓道,“我會好好找她算賬,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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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很晚了,明天萬更萬更,會儘量去保持萬更,晚安

☆、490: 我家先生開車,不喝酒

七月十一號。

位於市中心的聖熙酒店熱鬨無比。

門口站在一排迎賓小姐,穿著紅色的旗袍,畫著精致的妝容,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對每一個到來的客人說上一聲歡迎,在微微鞠躬。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一遍,車門打開,穿著筆挺西裝的靳紹煜率先走下來,步伐沉穩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溫舒韻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條金色中長款連衣裙,網紗麵上點綴著亮片,巧妙的工藝將不同尺寸的亮片進行有規律的連接,與全身全貼麵麵料形成比較,顯得沉穩又不沉重,倒是附帶幾分優雅端莊。

花紋綺麗,修身時尚。

她的出現引來的一陣喧嘩。

“那是溫舒韻?居然和靳紹煜一起來了?”

“啊啊啊啊,好激動,女神來了,衣服看起來很美,完蛋了,我覺得要碾壓新娘,一首涼涼先送給她!”

“溫舒韻長得的確足夠驚豔,這一打扮,是想碾壓全場的意思嗎?”

“太漂亮了,完全不想移開眼睛。”

“感覺新郎和新娘給她發請帖就是一個錯誤,要被搶風頭了。”

議論聲一段,兩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沒受半點影響。

溫舒韻彎著靳紹煜的手,到了門口,遞交邀請函,兩人走了進去。

婚宴在大廳舉行,大廳入口也放著兩人的婚紗照。

何曼一身大紅的婚紗,笑容滿麵的靠在蔡淵乾的懷裡,臉上羞澀而又甜蜜,這一幕,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兩人相愛無比,為了愛情,不惜違背道德倫理走在一起。

可在溫舒韻看來,隻覺得刺眼無比,甚至在心底一度冷笑。

賓客以及入座。

主持人就站在講台上,後麵有個大屏幕,放著照片合集,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有,一張張放著,下麵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聽說蔡淵乾是何家撿回來養的?”

“不是吧?應該是去孤兒院領養的。”

“圖什麼?聽話何曼精神不正常。”⊥思⊥兔⊥在⊥線⊥閱⊥讀⊥

“就是因為不正常才離婚啊,你想,和她結婚之後,那麼大的企業能給誰?”

“奮鬥幾輩子也奮鬥不了的錢財!”

嘉賓逐漸來滿。

何家在整個a市算不上頂層豪門,但資曆也不差,溫舒韻初步目測一下,辦了五十桌上下。

“靳總,沒想到在這裡遇見。”

聞言,溫舒韻和靳紹煜一起側頭,一個微禿,頂著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正客套的和靳紹煜打招呼,看向她出聲,“這位就是靳太太吧?比電視上還漂亮。”

來人也是有眼色得緊,見靳紹煜露出迷茫的眼神,連忙又道,“靳總,我是海灣集團的總經理,在去年,我們一起吃過飯的。”

去年?

溫舒韻嘴角一抽。

靳紹煜倒沒露出什麼神情,微微頷首,“你好。”

“靳總一會還在吧?我過來敬酒。”那個男人笑開花,連忙又出口著。

“我家先生開車,不喝酒。”溫舒韻見他眉頭蹙了蹙,柔聲開口替他解釋。

“這樣啊,那沒關係,一會以茶代酒了。”那個男人輕笑,看向她就是猛誇,“靳太太真是溫柔體貼,娶到這樣的媳婦,真是靳總的好福氣啊。”

溫舒韻垂眸淺笑。

靳紹煜見他又偷瞄了溫舒韻一眼,眼底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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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兩點呐,早安

☆、491: 何曼婚禮被捕(二更)

話正說著,一對新人已經站在台上。

背景很是夢幻,以紫色為主要格調,何曼也是穿著淡紫色的婚紗,還算駕馭得住,看起來就像一個公主,臉上笑意不減,含情脈脈看著站在對麵的蔡淵乾。

“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裡,新娘有什麼要對我們新郎說的嗎?”主持人看著她,那著話筒開始詢問。

何曼微微側身,對上蔡淵乾,甜美溫柔的聲音傳來,“我給哥哥拍了一段視頻。”

這個視頻裡,有她的告白,兩人一起走過的路,他給予她的每一次感動,她的每一次心動,她想告訴所有人,她的哥哥是一個多麼好的人,值得她深愛…

蔡淵乾全然不知情,看她這幅樣子,也不會去阻止。

工作人員在準備的時候,何曼的目光落在下方溫舒韻的身上,她與靳紹煜坐在貴賓桌,那個男人,看起來像是在發光,尊貴,優秀,高傲,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被認出來。

可她一點都不羨慕,一點都不,隻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她就不羨慕任何人。

“是何曼安排的…”一個沙啞的聲音出來,“警察同誌,是她,是她叫我把這個放在水裡,我不知道是什麼,我真不知道…”

“是劇毒氯化鉀。”警察邊說著邊記錄,話語嚴厲,“把她交代你的事情一一說出來,時間,地點,條件是什麼?有什麼證據,坦白從寬!”

“好好好,我一定…。”

“關掉,關掉!”蔡淵乾猛地往後台跑去,怒火滔天,著急不斷吼著,“馬上給我關掉!”

何曼看著屏幕,咽了咽口水,再看看騷動的賓客,搖著頭,呢喃著,“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