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關係的一家人,而她我,就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說話的外人。
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好,靜靜哄著懷中的孩子。
“爸,我是菱菱啊。”林安菱見徐振南出來,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等周彩燕出來?哪得需要多少年?
徐振南也算她的父親,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模樣,心肯定也軟,使他們將她生下來,難道不應該管?
這麼些年,不在她身邊,應該更加愧疚想要補償才是。
這一聲稱呼,徐振南的確有些動容,上下看了看她,嘴唇動了動,還未出口已經被徐言卓打斷,冷哼一聲,“我們家可不養閒人,我媽欠了好多錢,我和爸每個月都要還,行吧,既然你也是她生的,也跟著我們一起還好了。”
上下瞄了對方一眼,大概也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徐振南心軟,但他可不想引狼入室。
“憑什麼我要還?”林安菱臉色驟變,一下脫口而出,看到徐言卓眼底的譏誚,這才發覺被套,可惜說出來的話再也收不回來。
她又沒錢,整個人慌了起來。
“不還要你何用?”徐言卓語氣冷冷,銳利的目光掃向她,充斥著滿滿的厭惡。
以往,他就十分討厭她,也不會因為血緣的關係改變,對方做的事情,讓他無法原諒,連自己養母都能下藥,甚至希望對方死,也不配出現在他們徐家。
再者,選擇她,不就等於放棄徐輕芮?
他不可能這麼做。
林安菱還想反駁,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轉頭,看到林浩正從那頭走過來,對方看到他也是微怔,而她可能還活在夢裡,一下覺得委屈無比,“哥…”
她怕是忘了她對沈映藍做的事了。
林浩倏然沉下臉,走了過來,冷冰冰道,“你認錯人了,我妹妹是溫舒韻。”
這句話,一下將她打入冰窖,她顫唞著聲音,“哥,你彆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改了,都改了,什麼都不爭,真的,我們不是做了這麼久的兄妹嗎?我…”
“我說你人認錯人了!”林浩語氣拔高,嗬斥她一聲,“什麼都不爭?你能爭什麼?你怕是現在腦子都不清醒吧?”
他認為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從小對她溺愛,最後連他的母親都險些被害,果然,白眼狼你養不熟,也彆指望養熟。
林安菱臉色憋紅,這樣的恥辱,她還得生生受著,哽咽著聲音,發泄著自己的委屈,“這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我被富養了二十幾年,突然沒有理由,沒有選擇從高處跌入地獄,又有誰在乎我的感受?如果一開始不是被換,我在徐家長大,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言外之意就是寵你有錯唄。”徐言卓撩著眼皮看向她,“這話我得反駁一下,有些人啊,心底還是有逼數和底線,你沒有,彆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對不對你好都一樣。”
林安菱被反將一軍,臉色被鐵青又難堪。
“進來吧,要吃飯了,我都餓死了。”徐言卓看向林浩,催促著。
林浩走進進去,徐言卓一點都沒猶豫,“啪”一下,直接把門關上,一個眼神都沒再給她,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或者,對待陌生人都沒這麼冷血。
林安菱站在門外,裡麵一陣陣說話聲傳來,還帶著嬰兒的笑聲。
她眼底怨恨泛起,扭頭就走,還真久不信了,她咬咬牙,還能生活得不好?等她出人頭地,他們也彆來求她,到那個時候,她也要見他們狠狠羞辱一遍。
家人?
她覺得就是狗屁!
屋內。
“爸,你做什麼呢?”徐言卓趁著打飯,回到廚房,“就算她是我親妹妹,可是我隻認小芮一個,你再這樣,然後小芮多尷尬?下次人家不回來,你怎麼辦?”
徐振南心不在焉,剛剛又放生了那件事,本就讓人多想,徐輕芮又處於特彆尷尬的地位,萬一誤會了什麼,那可就不好了。
對方歎了一口氣,“爸也沒想什麼,隻是有點%e8%83%b8悶,你說,她…”
“彆她她她她了,你以為人家真想來認你啊?”一徐言卓直接打斷,“就她好吃懶做的性子,估計向來混吃等死,順便騙騙你的錢,林安菱就是一隻白眼狼,你還想引狼入室,到時候一家就不對安寧!”
徐振南搖搖頭,一臉無奈,但也明白他的意思。
再次出去的時候,他臉上沒也異常,還將徐輕芮愛吃的咖喱雞放在她麵前,“多吃點啊,瞧你瘦的。”
現在的生活的確很好,每一周徐輕芮至少來看他一次,徐言卓工作也越來越好,他早上去賣賣早餐,也能得到一份非常不錯的收入。
他不想去破壞,對徐輕芮的疼愛不作假,哪怕剝去血緣關係這一層,也不會改變半分。
“謝謝爸。”徐輕芮笑得很甜,心底的忐忑也逐漸放開。
“你又在說什麼鳥語?”徐言卓看著不斷在林浩懷裡蹦躂的林睿,笑著傾過去身子,在他臉上掐了一下,下一秒被林浩打掉。
林睿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掙紮得更歡了。
“笑我?”徐言卓看著那個他,朝他伸手,“來,舅舅抱,你最近好像又長大了不少,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重了。”
林浩抱著兒子轉了個身,沒理他。
徐言卓:“…”
這個妹夫,也太沒給他麵子了吧?
此時。
林安菱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其中,一家商場大屏幕上正在放著溫舒韻以前的代言,看著那張臉,她眼底濃濃的恨意湧起。
曾經你最看不起的人,如今在站在了你想象不到的高度,那曾經是她的位置啊。
出獄以來,得知溫舒韻是林家的女兒,已經被林家人認回去,甚至還獲得林氏股份,嫁給靳紹煜生了兒子,每當聽到這個消息,她都險些崩潰。
為什麼?
命運為什麼這麼不公?
夜晚悄悄降臨。
她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兜,想哭都哭不出來,一切的怨氣又加在了溫舒韻身上,都是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幅田地!
等著吧,她會用一輩子去詛咒她,詛咒她生不如死!
——
“這段時間去做一下市場調研,儘快把這資料給…”江靖才話說到一半,被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a他的思路,看了一眼,接過來,“喂?”
“你在忙嗎?”鄒語輕聲的話語傳來。
“恩。”他打了個手勢,讓一邊走,解釋道,“最近在打進時常,有很多調查需要做,所以會忙一些,怎麼了?”
“我…我在a市機場,你能來接一下我嗎?”她越說聲音越小,“你和小凱都在這裡,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也不放心,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他蹙起眉頭。
鄒語沉默。
若是提前告訴,他們阻止呢?她不想等,自從他回來之後,她每天都寢食難安,半夜時常驚醒,整個人十分焦躁。
她用半輩子去守護的東西,不允許出現一絲絲差錯。
“總裁,會議可以開始了,部門經理都到了。”白皛皘穿著職業套裝,打扮得乾脆利落,看起來有些雷厲風行,做事也的確如此。
“我派人去接你,你就在機場,彆亂走。”江靖才說完掛掉電話,看向白皛皘,“你現在去機場一趟,把我太太接回家。”
鄒語認識的人不多,白皛皘她也認識,更方便一些。
白皛皘頓了頓,點下頭,“好。”
機場。
鄒語拿著一個行李箱,坐在椅子上,手裡緊緊拽著手裡的手機,看著這個記憶深處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再次踏入這裡,內心除了忐忑,還有恐慌。
但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一切都會好的,也不會有人發現,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思◣兔◣在◣線◣閱◣讀◣
接近一個小時後,白皛皘才走了過來,看著坐著的鄒語,眼底閃過疑惑,對方這幅樣子,怎麼感覺是匆匆趕過來?江靖才又不是一個濫情之人,按理說也沒什麼好擔心才是。
心底哪怕思緒千萬,她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上前去,恭敬叫了一聲,緊接著道,“夫人,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所以來晚了。”
“沒事沒事。”鄒語站了起來,搖著頭。
“行李我幫你拿,總裁還在開會,我先送你回去。”她臉上掛著笑意,這般出口。
“好。”
白皛皘推著行李,走出去被司機放到車上,兩人坐了上去。
鄒語望著a市的夜景,有些恍惚,二十幾年,變了好多,她都記不清這裡是哪了。
透過後視鏡,白皛皘暗暗觀察她臉上的神情,心底疑惑更甚。
她算是江靖才的得力助手,這幾年,也斷接觸得多,對鄒語也就了解一些,這個女人,一切以江靖才為中心,看上去永遠是一副溫柔隨和的模樣,這幅樣子倒是讓人看不透了。
“白經理。”鄒語倏然收回情緒,喚了她一聲。
“恩,夫人你說。”
“你的市場打入順利嗎?”她像是隨口一問。
“還是十分有前景,已經約見了喬氏的總裁,他對我們的項目比較興趣,明天就回進行進一步的商談,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今年之內就會取得不錯的成績。”白皛皘接話。
☆、367: 嘟嘟搗亂
聞言,鄒語臉色驟變,白皛皘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的燈光敲好照射進來,對方臉色煞白無比。
她微微皺眉。
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喬氏是世界前一百強企業,如果能與喬氏合作,不僅國內的市場能打開,在國外的可能得到不錯的發展。”白皛皘以為她不知道喬氏,特有解釋一番。
“喬氏...總裁叫什麼?”鄒語穩了穩聲,問出一句,放在下邊的手不斷拽緊,甚至泛起冷汗,心跳加速起來。
“靳紹煜。”這個名字,白皛皘記得很清楚。
溫舒韻的丈夫。
鄒語點點頭,沒再說話,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白皛皘暗暗觀察著,越來越疑惑,卻強忍著什麼都沒說,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車在公路上平穩行駛著,無比寂靜。
江靖才回來得很晚,鄒語坐在沙發上,見他回來立馬站起身來,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又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關切道,“你吃飯了嗎?”
“恩。”江靖才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身後揉了揉眉間,看向她,“我不是說等這邊穩定了就會回去嗎?你怎麼過來了?”
“我...我想你和小凱了。”鄒語坐直了身子,拿出早就想好的說辭,“小凱到這邊來了,你也來這邊了,家裡就剩我一個人,我吃不好也睡不好,你就當我度假好了,你忙你的事情,我過我自己的生活。''''''''
“你在這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