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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想打什麼注意。”瘦子伸手指了指兩人,態度強硬了起來,“老子可不喜歡被觀戰,出去等著吧,老子爽了,下一個就是你們,人人有份!”

說著,又轉頭看了看溫舒韻,嘖嘖嘖,真是個尤物,他還不舍得分享給其他人呢。

沒辦法,侮辱性越強,對方肯定就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一會完事後拍個視頻,還怕她不聽話嗎?以後沒準還能多來幾回。

溫舒韻此時怎麼可能不慌?

一股難言的恐懼席上心頭,目光落向混混手中的刀,她想到靳紹煜,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像被泄氣的球,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她還有好多事要做,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咬著牙,看著混混,隻能賭一把,她眼底倏然充滿淚水,猛地往外流著,瞪著被子,往角落裡縮著,手裡趁機抓了溫澤熙的一條衣服,聲音哽咽脆弱,“不,放過我,不要…”

瘦子一看,眼底一片憐惜,連忙走過去,“彆怕彆怕,哥哥疼你,一會好好疼你啊。”

其餘兩個混混哈哈大笑兩聲,一副恨不得衝上去神情,想到一會就能享受到美味,他們都開始口乾舌燥起來,望向溫舒韻的眼神更加赤摞%e8%a3%b8。

按捺著心中的惡心,溫舒韻不斷往角落退著。

“還不快點出去,老子都等不急了!”瘦子轉頭,看到兩人還在,上前踹了兩腳。

兩人也小跑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前還色色道,“老大,乾爽一點。”

手無寸雞之力的娘們,有什麼好怕的?

門一關。

瘦子搓著手,猴急般往床邊走,“女神,哥哥來了。”

溫舒韻縮著身子,身後的手卻拽得青筋暴起,不斷隱忍著,隻有一次機會,她隻有一次機會,一定不能失敗,為了寶寶,為了靳紹煜,她不能失敗,一定不能!

瘦子脫了鞋,直接爬上床,往她靠近著。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溫舒韻眼底一冷,雙手撐著床,利落翻了一個身,瘦子還未回神,下一秒整個人被扭轉,一塊抹布被塞到嘴裡,她手上用力,將他滾在被子裡,渾身動彈不得。

對方吚吚嗚嗚著,一臉不可置信,溫舒韻看到他的臉就翻惡心,都反胃了起來,她覺得氣不過,直接重重給了他幾腳,咬牙切齒,“人渣,我弄死你!”

還想玷汙她!

找死!

看著對方痛不欲生的模樣,她又將旁邊的被單拿過來,死死綁了幾個結,將人拖到一邊,門外傳來聲音,她心底一緊。

“怎麼沒聲啊,老大你行不行?”一個聲音傳進來,外麵幾人都跟著起哄起來,“老大,是不是太興奮了?需不需要幫助?”

一說完。外麵又是一陣笑聲。

馮妮看著全部擠在門口的三人,想要逃跑,可看到他們放在身後的刀子時,一陣害怕襲來,加之,如果跑了,溫舒韻哪裡很可能就不成功了,想著,直接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至於馮勇,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抱著頭蹲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比王香花還不如。

“放開我。”溫舒韻演技簡直是爆發,帶哭腔衝著門外說,又是一陣哄笑,外麵好似安穩了一些,討論的聲音從來沒停止,各種不堪的話語傳入耳,一陣陣反胃的感覺襲來,她咬著牙死死忍著。

包早就讓幾人搶走,她環視了屋內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木棍上,走過去死死抓在手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躲在門後。

黃毛又趴著停了一會,什麼聲響都沒聽到,挑了挑眉,疑惑衝其餘兩人道,“怎麼沒半點聲音?”

“老大不會這麼早就交代了吧?”另一個哈哈大笑,說了一句。

“不會吧?我記得他戰鬥力挺強的。”黃毛說著,眼底一警惕,衝兩人招了招手,兩人慢悠悠起身又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調侃道,“你是不是也急了?實在不傷心就打開門看看,來來來,看現場片。”

那人一說完,直接就扭開門,往屋內一看,床上一片狼藉,不見一個人,他愣了愣,目光望向廁所,“嘿,還會情調,在廁所。”

空間就這麼大,不在那在哪?

難不成兩人還長翅膀飛了不成?溫舒韻一看就做不出什麼花樣,一個小女人而已,還懷著孕,隻有被蹂躪的份!

黃毛一聽,也放鬆了警惕,三人相視一眼,揚起一抹壞笑,小心翼翼往一旁的衛生間走去。

溫舒韻拿著棍子,悄悄從門後走出來。

走在最後混混似察覺身後有人,直接轉頭,溫舒韻也被嚇到了,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的棍子往他頭上砸,那個混混頭偏向一邊,直接倒在地上。

黃毛猛地轉頭,溫舒韻已經“砰”一聲,直接把門關住,跑到客廳,她直衝門口,客廳內,幾人看到她衝出來,怔了怔,馮妮反應最大,在她開門的時候也衝了出來。

溫舒韻都跑了,若是她留在這裡,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她還沒跑到,溫舒韻眼底冰寒無比,跑出大門的時候,反手一拉,毫不猶豫關住了門。

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責備任何一個人,但她無比憤怒,馮妮明知道有危險,看來就是故意引誘她過來,剛剛見她那個樣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嗬。

她沒那麼仁慈,還有她的孩子需要她的保護。

馮妮瞳孔一縮,拚命往前跑去,結果門已經關上了,她正準備打開,隨後追上的混混猛地將她推開,大罵一聲,推開門往前追去。

兩個一出門,左右看了看,好一會才找到樓梯出口處,連忙追過去。

溫舒韻光著腳,不斷往下拚命跑著,腳底一片火辣辣疼,此時什麼都不顧了,若是被抓到,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所幸平日裡她沒少爬樓梯運動,孩子月份還小,她體能還行。

到二樓的時候,她直接停了下來,往相反方向走去,路過電梯,將兩個都按了,又快速跑向後門的出口。

如果坐電梯,對方肯定會比她快,後門和前門是相反方向,製造一些阻撓,對方抓住她的幾率也小了很多,看到後門,她仿佛看到了曙光,開門往外跑去。

兩個混混下樓,那還看得到人。

“這娘們,真能跑。”一個碎罵。

好不容易到手的女神,本想好好品嘗一番,都要吃到嘴邊卻給跑了,心底彆提多不甘了。

“那、那我們還追不追?”另一個猶猶豫豫出口。

“追什麼追,趕緊回去撤,她肯定會報警。”

“對對對對。”

兩人說著趕緊往回走。

回去一看,更加糟糕了,房間哪還有人?

為了逃跑不被發現,小孩都扔在一邊,正在嚎嚎大哭著。

再回到房間裡,一個倒在血泊裡,另一個被五花大綁丟在床底下,一看這個場景,幾人慌著,還未想出辦法,警察就到了。

“舉起手來!”

警察拿著槍,舉著前麵幾人。

幾個混混麵色驟變,其中一個膽小的腳都哆嗦了起來,“我。我們沒乾壞事…”

“舉起手來!”

警察聲色俱厲,“立刻放下武器。”

話音未落,黃毛看著自己手上還拿著刀子,連忙扔到一邊,雙手舉到頭頂。

這會,慫得像泄了氣的球。

“我們懷疑你們惡意傷害他人,強奸未遂…”一個警察看看倒在血泊中的混混,嚴肅出口,緊接著又道,“叫救護車,回局裡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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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能這樣…”

幾人七嘴八舌說著,手上早就被帶上冰涼的手銬。

靳紹煜來到時,便看到溫舒韻坐在警局凳子上,腳光著,有多處破皮,臉色煞白,環抱著自己,一副十分沒有安全感又十分警惕的模樣。

像極了受傷的小貓,獨自在添著她的傷口。

所有的怒氣,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便消失得一乾二淨,心底又自責得要命,她給他打過電話的,可是他在開會,根本沒接到,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蹲在她麵前。

溫舒韻無神的目光看到她,堅硬的外殼像是一下打開來,眼淚開始劈裡啪啦往下掉,所有的脆弱和逞強,一覽全無。

“我…我害怕。”她一鬆口,眼淚更是止不住一直往下流,滴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靳紹煜心口被狠狠一刺,艱澀道:“沒事的,我在。”

她將自己抱得很緊很緊,他要再用一些力才能鬆開,將她抱在懷裡,往外走去。

溫舒韻在車上時,縮在他懷裡,抓著他衣服,死死抓住,拚命在找安全感,身子發冷,不斷在顫唞著,精神十分緊繃。

靳紹煜試圖與她講話,但她隻會哭,不斷哭,手摸著肚子不斷在道歉。

在她看來,孩子可能會出事,就是因為她的失職,她對不起孩子,對不起他,很糟糕,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人,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她在裡麵一直繞著,越繞越深。

“肚子疼,疼…”溫舒韻縮著身子,她掙紮起身,“阿煜,我肚子疼…”

一想到某種可能,她精神就更不好了,奔潰大哭著,抓著他,“去醫院,我要去醫院,寶寶…”

靳紹煜心底也是一抽,一下按住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的,要到醫院了,彆激動,乖,彆激動…”

梁偉在前麵開車,抓著方向盤的手也是冷汗直冒,不斷加快速度著。

溫舒韻要是出什麼事,誰都擔不起責任啊。

“沒事的,寶寶沒事,你也會沒事的。”他抱著她,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她聽。

“寶寶…”她哭得越來越凶,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講話,完全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裡。

靳紹煜警鈴大起,上次檢查,醫生就說她是有產前抑鬱症先兆,對這個孩子越在乎,她的壓力就越大,他明白,她把這個孩子當救贖,想要去彌補她犯下的錯,這也就造就她精神時刻緊繃著,絲毫沒給自己喘熄的機會。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她如何去接受?

現在他也隻能抱著她,一遍遍告訴她,“寶寶很健康,沒有事,也不會有事的。”

到了醫院,靳紹煜已經提前調動最優秀的婦科醫生,溫舒韻做最全麵的檢查,他被攔在了手術室外麵,心急如焚等待著,而手術室裡,開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剛被放在病床上,她的耳邊是溫昕悅惡魔般的聲音,“把這個野種給我拿掉!”、“野種…”、“野種…”

溫舒韻開始掙脫開來,大吼著,“走開,彆碰我孩子,不要碰他…滾開!”

“不是,他不是…”她捂著自己耳朵,哭著搖頭,儼然是有些失控。

“抓住她,準備鎮定劑。”醫生吩咐著旁邊的助理,幾個醫護人員上前抓住溫舒韻,將她按住。

她哭聲越來越大,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