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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靳紹煜坐在一邊,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過,她已經連續幾天吃糕點,唯一能吃進去的還真有榴蓮蛋糕,不然全給吐光光,聞到氣味都不行,有時候吐實在狠,看得他心直泛疼。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餘秋鳳看著她,彆提多愁了,“再怎麼也不能代替飯,這才剛懷孕,以後怎麼受得了?”

溫舒韻吃蛋糕的手慢了下來,一邊往嘴裡塞眼淚一遍巴拉巴拉往下掉,吸著氣,一副無措的模樣,餘秋鳳看了老眼都泛紅了,安撫著她,“沒事沒事,再過段時間就好了,沒事的,天天吃蛋糕也沒事,外公用最好的食材做,我們換著花樣做,啊,乖,不哭。”

“外婆。”溫舒韻哽咽著聲音,靠在她懷裡,一臉惶恐,“寶寶會不會受不了?出事怎麼辦?該怎麼辦?我吃不下…”

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整個人愧疚不已,對這個孩子越發重視,她便越在意這個事情,心底就會越緊張,一緊張,便會更加糟糕,如此反複循環,身子日漸消瘦。

“怎麼會?不會的。”餘秋鳳摸著她的頭,“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彆太擔心,醫生不是說了嗎?孩子很健康,吃完去睡覺啊,不能多想知道嗎?”

溫舒韻點了點頭,又在默默吃著蛋糕,往自己嘴裡塞。

靳紹煜看著不僅心疼,頭也很疼,生下來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真是太調皮了,這孩子,真不聽話,再這樣,是她生的也喜歡不起來了,疼得他心抽。

吃完之後,靳紹煜將溫舒韻送上樓,等她睡著之後,又走了下來。

餘秋鳳坐在客廳,見他下來,剛剛不敢露出的神情現在儘數露了出來,搖頭歎氣,“小煜啊,這樣下去會出事的,而且,她一個人在家裡,我這個老太婆也不太能幫上忙,每個人在身邊開導,她自己就會胡思亂想。”

“吃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少,怎麼回事啊?醫生不是說沒事嗎?”靳勝也開口,這可不是小問題,讓人看在眼裡急在心底。

溫舒韻這段時間性情大變,讓人看著愁就是了。

靳紹煜做了下來,疲憊揉了揉眉間,“不是沒問題,醫生說產前抑鬱症先兆。”

“什麼?”餘秋鳳一下慌了。

這可不是小病,萬一治不好,這發展下去,後果是不敢想的。

“這…這得治療啊。”靳勝看著他,嗬斥著,“這怎麼能瞞呢?嚴重可怎麼辦?婚禮不是要開始了嗎?你這…”

“往後延遲一點吧,我現在沒有精力去管。”靳紹煜雙手撐在腿上,低垂著頭,聲音頹廢,“就她現在的狀態,生怕影響到孩子,我要是跟她說了,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事,我不敢。”

他是真不敢。

溫舒韻把這個孩子看都比什麼都重要,看不得孩子受到一丁點影響,若是知道,情緒怕是會更糟糕。

老兩口也很無奈,隻能乾心急。

“比較輕微,控製好就行,讓她知道反而會影響心情,所以也想著先瞞著。”靳紹煜又繼續道,“我剛剛也想過了,在家呆著太悶,我也怕她會出問題或者加重病情,明天上班我帶她去,就儘量不讓她在家裡。”

“這樣也行。”餘秋鳳讚同出口,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彆的辦法。

“您們好好休息吧,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靳紹煜強撐起精神,說了一句,往外走去。

這些天,他也是兩處奔波。

“開車小心一點啊。”餘秋鳳叮囑著,等到對方的回答後,一顆心還是放不心來,連連歎氣。

——

次日。

靳紹煜說什麼都不讓溫舒韻自己呆在家裡。

“我會不會打擾你工作啊?”溫舒韻小心翼翼詢問著他,語氣忐忑,“阿煜,你彆這樣,我沒事的,我在家裡就好。”

“想什麼呢?”靳紹煜上前,捏了捏她的臉,“前天聽人介紹,一家很好吃的火鍋,所以今天就想帶你去了,今天事情比較多,怕晚上趕不回來,所以就隻能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了。”

他如何放心?

這些天,她整個人都沒精神,無精打采,越來越膽小,都沒了朝氣。

“可是我…我就不去了吧。”她低垂著頭,抓著手揪著,聲音越來越小。

孕吐反應實在太嚴重,她現在不僅聞不得油膩味,好些味道她都聞不得,吐得頭昏眼花,根本就是個累贅,加之越來越瘦,皮膚都蠟黃起來,自卑感襲來,站在他身邊都沒有自信。

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從來沒有這麼無助害怕過。

太多太多心理壓力,她開始變得敏[gǎn]多疑,脆弱不堪。

“沒事,我包下餐廳了,就我們兩個人,乖,把衣服穿上。”他拿來一件薄薄的外套,語氣溫柔誘哄著,“我在呢,不怕。”

------題外話------

早安早安,恩,是的,是明天見,溜走

☆、279: 我們早領證了

溫舒韻抬起頭,眼眶又不爭氣紅了,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一邊一邊穿著,癟著嘴,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感動。

“生出來我教訓他,怎麼這麼折騰媽媽呢?”靳紹煜板著臉,摸了摸她的頭,“不是說想要去看看我的辦公室嗎?今天就帶你去。”

“想去的話,以後天天都帶你去。”

“才不要,那麼遠。”溫舒韻情緒又收了收,扯開一抹笑意,抓著他的手,嗔怪一句。

靳紹煜看著她笑了,心底也放鬆了一些。

車往公司開著。

因為她在車上,速度都減緩了好些。

開到一半,喬家老宅一個電話打過來,姚茵晴將事情說得十分緊急,但又不肯多透露。

靳紹煜皺眉,溫舒韻勸說他回去,沒辦法,隻能掉頭,往回開。

上午十點。

車子在喬家老宅停了下來,靳紹煜牽著溫舒韻往裡走,一進大廳,麵前一幕讓她愣了愣,喬老爺子一臉暴怒,茶杯碎片四處飛濺。

而他們前麵,跪著兩個人。

一個是喬海瀚,另一個…

溫舒韻睜大眼,看了再看,居然是溫昕悅?

許巧柔坐在一邊抹著眼淚,哽咽著,“瀚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這叫什麼事?”

“伯母,是我們的錯,可是我們是相互喜歡的。”溫昕悅也抽抽搭搭著,肩膀顫唞,繼續道,“那天的事情,的確是海瀚,從頭到尾都沒有彆人。”

“哼!”喬老爺子氣得火冒三丈,“好啊,直接背著我去領證,現在又在乾什麼?你們不是能耐嗎?現在來這裡做什麼?”

“小悅她懷孕了,我是要負責的。”喬海瀚抬起頭,對上他,“爺爺怎麼罰我都行,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這是我的責任!”

靳紹煜與溫舒韻在一旁站著,兩人對視了一眼。

溫昕悅與喬海瀚結婚了?

懷孕了?

靳紹煜倒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但溫舒韻就沒那麼淡定了。

溫昕悅什麼樣性子她也算摸得六七分,喬海瀚分明就不是一個她能握得住的人,溫昕悅既然會允許自己懷他的孩子?

而且,她視名譽為生命,未婚先孕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溫昕悅到底又想乾什麼?

“以前怎麼沒見你有這個擔當?”喬老爺子越說越生氣,抬起手,一個茶杯又扔了過去,指著溫昕悅,“還有你,和彆人不清不楚,彆以為把孩子懷了,把結婚證領了我就接受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你們兩個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馬上滾!”

他說著,麵色鐵青,%e8%83%b8口;劇烈起伏著,不斷在咳嗽,邱管家連忙上前扶著他。

靳紹煜牽著溫舒韻坐在最遠一個沙發上,他單手攬著她的腰,好似在看一場戲,與喬海瀚眼神對上之時,眼底還劃過一絲嘲諷。

如此,喬海瀚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看向喬老爺子,眼神堅定道:“爺爺,小悅是個好姑娘,我是一定要娶她的,而且,婚禮也會儘快辦,求爺爺成全我們。”

“你…”喬老爺子顫唞著手指指著他,“這是在威脅我嗎?”

“爺爺,海瀚隻是為我和孩子著想,沒有彆的意思。”溫昕悅不斷在哭著,彆提多可憐了,不斷道,“婚禮我也不想要了,隻想讓爺爺和爸媽成全我們。”

喬立鴻和徐巧柔掙紮了一下,尤其是喬立鴻,在心底衡量了一下,看向兒子,還是忍不住朝喬老爺子開口,“爸,既然兩個孩子都領證了,我看也就算了吧?”

喬海瀚也三十了,溫昕悅除了名聲不好一些之外,其餘也還好,現在又說那日其實是和喬海瀚,到時候澄清一下,應該也沒多大問題,重點是懷孕了。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他們心底還是有數。

“當我死了嗎?”喬老爺子又是一陣暴怒,“接二連三搞出這種事情,喬家的臉你們還丟都不夠多是嗎?”

“彆把我們拖進去。”靳紹煜淡淡的聲音插進來,“我們早就領證了,不屬於未婚先孕。”

眾人頭頂一排黑線。

“你給我住口!”喬老爺子怒吼一聲,“信不信我抽你?”

這個時候頂嘴,是不是想氣死他?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我說一點。”靳紹煜完全沒把他話當一回事,看向中間兩人,語氣也聽不出來情緒,“凡事有先來後到,我們的婚禮是早就在準備,隻是小韻身子的問題,往後推遲了一點,但還是會儘快進行,我們不接受一起結婚,更不接受你們在前麵。”

彆看喬老爺子這幅樣子,看這情形,怎麼鬨到最後都要同意。

這一回,喬海瀚和溫昕悅倒是下了一盤好棋。

喬海瀚一變臉,還未爭辯,喬老爺子蹙眉,“身子又怎麼了?”

“沒什麼,孕吐比較厲害,打算再養段時間,孩子太頑皮了沒辦法。”靳紹煜語氣隨意丟出一句。

喬老爺子:“…”

溫昕悅餘光看著溫舒韻,短短幾個月,兩人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溫舒韻是瘦了一些,但她瘦得更加厲害,名聲已經敗壞成這樣,她還有什麼希望能嫁到豪門去?

不過也是天助她,居然懷上了孩子,現在馮琳已經滾出溫家,溫舒韻自然也討不到好,整個溫家就是她的,背後還有李家助力,喬海瀚沒有不娶她的理由。

既然嫁給誰都是嫁,高攀總比下嫁好!

想到此,她心底冷哼,溫舒韻能嫁到喬家又怎麼樣?她也能!

以後見到她還要叫聲大嫂,靳紹煜現在是喬氏的執行總裁,誰知道以後還是不是?

鹿死誰手,這可說不定。

“憑什麼?我還真就要辦了。”喬海瀚也不服氣,直接就出口,像是和他杠上一樣,“小悅懷孕了,自然是越快越好,再說,我也是你大哥,怎麼能你比我先呢?”

靳紹煜抓著溫舒韻的手,把玩著,再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