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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娜不僅慫恿帶的藝人,就連自己,也和許多投資商關係不清不楚。

“你再給我說一遍!”何芳娜麵容倏然一邊,一陣暴怒,“啪”一聲,手就打在了桌子上,陶瓷的杯子震了震,發出清脆的響聲,刺耳得緊。

溫舒韻置若罔聞,語氣淡然,“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個時間,她本應該練功去了,可這次來,就是要把落在星源的東西全部帶走,這裡有休息室,她還有一些東西在裡麵。

不知道雲影的速度怎麼樣,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何芳娜氣得渾身發抖,想起她剛剛的行為,咬牙切齒,狠狠低聲說了一句,“溫舒韻,你行,這次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何!”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的溫舒韻,連半個溫家人都不算,還敢和她橫,她有一千種方法讓她跪地求饒!

溫舒韻才剛出去,便見溫昕悅走來,黑白相間的修身長裙,低%e8%83%b8設計,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

妝容精致,舉止投足間,儘顯高貴優雅,能在一瞬間奪走人們的眼球,帶著一種莫名的氣質。

溫昕悅家世好、身材好、生活精致、勤奮獨立、謙虛有禮、帶人溫和…

你能想到的一切好詞,都可以往她身上套,可溫舒韻卻知道,她活得像個假人,表麵完美無缺,實際卻是千瘡萬孔,虛偽無比。

“小韻,鬨什麼脾氣?”她站在溫舒韻麵前,擋了她的道,皺著柳眉說,“奶奶昨天都被你氣病了,今天趕緊回去,你也不小了。”

身邊的助理與經紀人也停了下來,望著這一出,眼底鄙夷。

溫舒韻的身份雖未公開,但溫昕悅身邊的人基本都知道,至於怎麼知道的,就要問溫昕悅了。

畢竟在一個公司,小三生的孩子,沒出息,處處沒正室女兒優秀,可想而知,明裡暗裡,會受到多大的唾棄。

反正何芳娜沒正眼瞧過溫舒韻,諷刺尖銳的話語倒說了不少。

“我沒有鬨。”溫舒韻麵無表情看向她。

“有事我們一起解決,現在也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她沉了臉,語氣加重了一些,“我讓爸出麵,這件事壓下去一點,但是你今天要回去和奶奶道歉,知道嗎?”

溫舒韻朝她走近了一些,擋住後麵兩人視線,眼底倏然露出冰冷和譏笑,盯著她,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溫昕悅,你裝了這麼多年,不累嗎?”

“這個結果,你不是應該高興?又何必來裝慈悲。”

話落,沒看她神情,繞開之後,直徑離去。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出口,所有人都以為,她沒脾氣,易拿捏,實際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倔強,為了生存,性子被隱藏太久。

是想在她麵前炫耀在溫文傑心中的地位不是嗎?還要她出麵說服溫文傑幫她。

不需要!

她才不是什麼爛好人!

計較得要命,自強得要命,敏[gǎn]得要命,所以睚眥必報。

原諒她連偽裝多一秒都不願。

溫昕悅麵色驟變,心底駭然,就像隱藏很久的不堪,深處的秘密,血淋淋被撕開,受儘取笑,指尖拚命扣入手心,手背上青筋直冒。

“悅姐…”助理上前,猛地嚇了一跳。

溫昕悅麵容猙獰僵硬,眼睛布滿猩紅,帶著惡毒陰冷,令人毛骨悚然,隱隱還流露出殺氣。

下一秒,突然像變臉一樣,恢複了神情,神色如常,朝她看看,語氣不鹹不淡,“被氣到了,沒事。”

說完,抬腿就走。

助理站在原地,久久沒回神,心底害怕反而延伸了起來。

“走啊,站著做什麼?”經紀人一陣嗬斥,語氣不善。

“哦,來了來了。”她連忙跟上,腳步踉蹌了幾步。

☆、024: 不準備進來?

傍晚,夕陽西落,晚霞嫣紅。

溫舒韻帶著口罩,獨自去小公園坐了兩個小時,平複了好久心情,這開始往自己家去。

與靳紹煜說了是下午,現在去還有些早,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想先回一趟家。

車穩穩在公路上行駛著,溫舒韻望著前方,瞳仁倏然縮了縮,麵露驚恐,急切說了一聲,“師傅,停車,現在停車。”

說著,彎下`身子,慌忙將自己的口罩又帶了上去。

“怎麼了姑娘?”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普通話說得有些蹩腳,但看起來老實淳樸。

“我…我有些東西忘記拿了,在剛剛那個地方,能麻煩您給我送回去嗎?車費我照付,不好意思。”她拚命保持鎮定,快速說著,側著身子,遮遮掩掩。

“怎麼不早說?東西重要嗎?”司機大叔也是一臉著急,邊打著方向盤邊嘮叨著,“你們這群年輕人啊,這麼這麼不謹慎?”

大抵是看溫舒韻的年齡與他女兒一般大,忍不住說教的心。

“不重要。”溫舒韻看著汽車越駛越遠,蹲在她家樓下的一群記者沒有察覺的樣子,心底狠狠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間的虛汗,呢喃出言。

此時的她,孤軍奮戰,若是被發現,當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群狗仔,可不會管她的死活,逮到新聞就不擇手段往死裡挖。

誰暴露了她家地址?

除了何芳娜與溫昕悅,她想不到其他人。

家是回不去了。

酒店更是不可能,消息分分鐘曝光。

思來想去,她報了靳紹煜家地址。

她家樓下。

“誒,我們要守多久,這一天了,溫舒韻人呢?”一個狗仔啃著麵包,說著。

“不知道呢,知情人不是說了嗎?她就這一個去處,守著就是了。”另一個人回答著他,旁邊已經放了許多乾糧,看來已經是想好要打一場硬戰。

“行吧,等著,黎斌的片子是大製作,這也算大新聞!”那人說完,繼續啃他的麵包了。

——

讓司機開到原處,假裝已經找到東西,又報了靳紹煜家的地址。

再次下車,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溫舒韻掏出錢,遞給那個司機大叔,語氣真誠,“謝謝,辛苦了。”

說完,便抬腿離去。

離兩百也隻差兩塊零幾,不找也行的。

現金她自然是有的,昨晚隻是為騙靳紹煜罷了,再者,如果沒現金,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怎麼樣都能付款。

她這麼想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靳紹煜隻是懶得拆穿她而已。

“小姑娘,掙錢不容易的。”那個司機樂嗬嗬喊住她,下車來,將錢一分不少找給她,還給了她發票。

溫舒韻也回以一笑,接了過來。

她險些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

車離去,她才往彆墅裡走。

麵前,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門,以前他還特意添加了她的指紋開鎖,現在卻隻能按門鈴,等待對方開門。

“叮咚…叮咚…”

她按了幾下,裡麵並沒有任何動靜。

在樓上?

溫舒韻蹙了蹙眉,滿臉疑惑,等了一會,又按了起來,“叮咚…叮咚…”

良久。

遲遲未有人開門,趴在門上聽了一會,裡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沒在家?

可是她今天早上不是說下午來拿的嗎?

溫舒韻站在門外,想了想,還是決定拿出手機給他打給電話,撥出之後,放在耳邊,靜靜等待。

此時。

市中心。

氣派雄偉的建築直聳入雲,靳紹煜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看著樓下交錯無比的街道,行人渺小至極,帶著一種高處的俯視感。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抬腿,走了過去,看電話號碼,黑眸閃了閃,按了接聽,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入她耳內,“喂?”

“前輩,我來拿行李,您在家嗎?”溫舒韻略帶小心的語氣從那頭傳來,甚至,他都能想到她此時的表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皺著細眉,微微瞪著她那雙大眼睛,每說完一句,說不定還咬咬嫩唇。

確實如此。

溫舒韻心跳便是有些加快,睜著美眸,素齒咬著她的下唇,垂下來的手,有些不安揪了揪她的裙擺,又恢複了一隻無害小鹿的模樣。

他薄唇抿了抿,緩緩出言,“我臨時有事,在公司。”

“那什麼時候能回來?”她急急出聲,話未落,又覺得不太對,加上一句,“前輩你很忙嗎?要是忙的話,我可以明天再來取。”

“不用,你等著,我現在回來。”他平淡的語氣傳來。

她動了動嘴唇,將話又吞了進去,輕聲道,“麻煩前輩了。”

“沒事。”

話未落,掛了電話,是他一向雷厲風行的作風。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溫舒韻過了一會,這才將手機放了下來。

她望著遠處的天際,夜色已經逐漸黑沉。

怎麼辦?

家不能回,酒店不能住,她在h市還真沒什麼值得信賴的朋友,根本無處可去。

她不能走,可是要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留下?

現在對於她來說,隻有靳紹煜這,才是最安全的。

她知道這個地方夠隱秘,兩人地下戀這麼久,就從來沒被發現過。

腦海裡想著理由,眼看時間不斷流失,她越發著急。

一個女人,在男人家裡借宿,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說出來都是不齒,也容易引發彆人遐想。

在她未想出之前,靳紹煜的車聲已經傳來。

“嗡”腦子一片空白,思緒中斷。

靳紹煜停好車,走過來時,便是看到她直直站在門前,目不轉睛看著他,中規中矩,略帶拘束,就像學生時期見到班主任的感覺。

走近,瞥了她一眼,伸手開門。

進去之後,身後沒動靜,蹙著眉頭轉身,“不準備進來?”

話剛落,便見她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怎麼都覺得不對,一臉尷尬,連忙走進。

☆、025: 你缺人暖床嗎?我很乾淨的

靳紹煜脫下外套,隨手將放在沙發上,身上僅穿一身白襯衫,坐了下來。

頎長清雅的身影,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溫舒韻餘光瞥了又瞥,咽了咽口水。

他的身材無疑是勾人的,無論看過多少次,都令她迷戀不已。

靳紹煜自然感受到她的目光,嘴角不動聲色微微勾起,裝作無疑一瞟,語氣淡然,“行李我沒動,你可以去拿了。”

眼下之意,提醒她該走了。

溫舒韻一咬牙,沒有往樓上走去,反而走向靳紹煜麵前,心臟猛地跳動著,清澈的眉眼直勾勾對著他,略帶急促道:“前輩,我…我沒地方去了,家樓下全是記者,酒店我不敢去,和家裡斷絕關係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就幾天,我不會耽擱太久的。”

說完,臉色已經漲紅,身後的手不自在握了握,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