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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女子學堂,立女戶,他聽你的做了很多,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虛假。”

“伊沐,一旦你告訴他真相,你覺得他會不會再次變回那個封建帝王?”

額爾一句句質問,猶如一把把利劍插著伊沐的心臟。

康熙說:你喜歡的是NPC康熙,不是封建帝王康熙。

額爾說,康熙知道了真相,會再次變回那個封建帝王。

眼看要吵起來,南聯盟指揮忙開口道:“伊沐少將,雖然我們還不確定你留下或者回來的後果,但是畢竟偏向一個結論,曆史是具有修複功能的。”

“大清走向滅亡,這在曆史上是真實存在的,我們認為,最終應該還是這個結局。”

“至於其格......”南指揮胳膊搭在桌麵上,這句話剛開了個頭,腿上就被額爾踹了一腳。

疼是不疼,就是動作挺明顯的,他看過去,額爾的麵色有些不好。

伊沐看不到兩人桌下的動作,但她又不是瞎子,追問了句其格怎麼樣。

“額爾你要是騙我,我回去把你家拆了,我還有你之前抱著我腿哭鼻子的視頻 ,到時候都給你放到網上去。”

南聯盟+東聯盟:哇歐,超級想看這段視頻。

額爾被看的臉色漲紅,狠狠的瞪了眼伊沐:“有種猜測但是目前不確定,曆史自動修複不一致的結局,例如清朝走向滅亡。”

“但是其格那邊,結果是勝利了的 ,所以就算其格回去有了蝴蝶效應,應該也不會被修複,因為勝利的結果是不變的。”

“那我讓其格回去。”額爾話落,伊沐想也不想的說。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可是,如果,隻能送一個人回去,伊沐於公於私,都要讓其格回去。

星際指揮室一室沉寂,額爾額頭青筋直跳,雙目猩紅,死死盯著伊沐,恨不得活吃了她。

伊沐低下頭,不可否認,當做了決定後,她心中是輕鬆的,像是天上的白雲,輕飄飄的。

“你就是個戀愛腦,康熙知道真相後,肯定想也不想的把你殺了。”額爾怒不可赦的站起身,指著她罵道。

“殺就殺。”她依舊低著頭,小聲的嘀咕了句。

夜半三更,其格合衣躺在床上,手中的箱子裡,是她準備的一些東西。

咯吱一聲,微弱的聲音,若是平日裡她定是聽不到的,但此時她卻坐了起來。

望著來人緊張道:“是現在就送我回去嗎?”

昨日白日裡隻說今日回去,未說什麼時辰,故而她連睡都不敢睡。

期翼的目光,讓伊沐漂浮的心落了下去,其格回去,比她回去更有意義。

星際會有其他的少將,可是能改變戰爭局勢的其格,卻隻有一個。

伊沐和其格,是碾壓式的文明,五年的時間,她學不到伊沐的所有,但對她的家鄉來說,足夠了。

其格忙著穿鞋,想跟著她走,伊沐坐在床邊的圓凳上,有些難開口解釋。

她為難的樣子,讓其格的心不住下沉,提著藤箱的手開始無力。

其格想扯出一個笑,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隻覺得即將登岸的船,將要繼續在沒有方向的海上漂流。

“是不能送我回去了嗎?沒......”

沒關係三個字,卡在嗓子口,如何都說不出來,無人知道,她日日夜夜,思念著那片土地,那個家鄉,那些水深火熱的同胞。

她不是個聰明的人,可為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這五年從不敢放鬆,像是被惡犬在後麵追趕一般,拚命的學習。

眼看她要落下淚來,伊沐忙道:“不是,能送你回去。”

其格啊了一聲,淚水茫然滾落下來,能回去,她怎麼還這副愧疚的模樣?

“我弄錯了一件事情,我之前以為,這是場全息遊戲,剛才才知道,這是真實的遠古時期,不是遊戲。”伊沐手握著自己的膝蓋,愧疚的不敢看她。

其格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一直都是個柔靜的性子,可此刻,完全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標準。

“什,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是NPC了?”

伊沐嗯了聲,再次說了句抱歉。

四目相對,兩兩無語,過了好半晌,其格打了個冷顫,止不住的後怕起來。

幸好,幸好她這幾年沒有荒廢時光,若不然現在知道真相,定能懊悔到生無可戀。

和其格確認了時辰,伊沐懷著沉重的心站起身,不知道等下康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她轉身,其格拉住她,不確定道:“你是打算和康熙直接說嗎?”

伊沐嗯了聲,又坐下來忐忑的問她:“你覺得,我和康熙說過之後,他會再次變成以前的封建帝王嗎?”

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其格思量了半晌,緩緩道:“人一旦變了,應當是再難變回之前的。”

還不等伊沐心喜,她又繼續道:“但是會變成何種模樣,這個不好猜,許是比之前好,許是不如以往。”

人心這事最難估量,情之一事同樣難猜。

其格委婉道:“我覺得或許可以將錯就錯,現在這般光景就挺好,你不告訴他真相,對他是好事,對你更是好事。”

“你若是最後走不了,留了下來,就和他說,是你舍不得他,這樣的話......”

說到最後話無聲,相處五年,她猜得到,伊沐是瞞不了的。

伊沐說了離開,康熙怎還能睡著,懷裡的人微動想起身時,他緊了緊胳膊,隨後便如常的放鬆,讓伊沐掙脫開來。

時間如沙,極快的從指尖溜走,康熙睜眼望著那扇門,半刻鐘後依舊無人進來,想著定是走了。

他已年過三十,不是十幾歲的少年,情愛入心,悲苦不少,卻也不會失狂哭喊。

康熙緩慢的從床上起來,彎腰穿上繡著金絲紋路的靴子,自己給自己穿戴好。

他拉開寢房的門,坐在房外的台階處,喚了梁九功送些酒來。

梁九功有心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

月依舊是那個月,靜安宮,也依舊如故,隻是像是少了些什麼。

他手指提著酒壺,溫熱的烈酒順著喉結往下,壓不住絲絲麻麻的思念,明明是不久前還在他懷裡的人。

天邊泛起一抹白,拐角處轉來一道垂頭喪氣的聲音,康熙一時有些發傻。

壺中的酒猶如涓涓細流,順著壺口往下流淌。

伊沐走過來坐在他身旁,接過酒喝了口。

她之前飲的酒都是桃花釀,桂花釀等,康熙現如今喝的烈油,她如何能習慣。

當下就彎著腰咳嗽了起來,康熙下意識的幫她拍著後背。

“這酒辣的,難喝。”

康熙把酒壺接過來放在自己的另一側。

“康熙,我......”

措不及防中,伊沐被人抱了個滿懷,臂膀猶如銅牆鐵壁,像是要把她囚禁。

“我還以為你不打聲招呼就走了。”肩上的聲音帶了絲哽咽。

康熙在她麵前,什麼時候開始從朕變成了我,伊沐沒有仔細留意過。

無論是站在她身前還是身後的康熙,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強大的,可這絲哽咽,伊沐看到了他的脆弱。

脆弱的,讓她心裡泛疼。

她說留下,在額爾的眼中,是飛蛾撲火般的愚蠢。

現在他抱著她,伊沐覺得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不會後悔。

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康熙頭上摸了兩下,輕聲說:“我不走了。”

一抹朝陽傾斜而下,儘數灑在兩人身上,伊沐也知道自己說不了慌,她捂住康熙的雙眼。

“我先送其格回去,我現在先不回去。”

怎麼和康熙說,她還沒想好。

手腕被人握住,從捂住的雙眼中拉了下來,落下時,手指劃過康熙高挺的鼻尖。~思~兔~在~線~閱~讀~

在伊沐心裡打鼓是否露餡時,康熙寬大的手掌移到她腦後,赤誠的%e5%90%bb上她的唇。

他不問緣由,隻欣喜她的停留,失而複得充滿了整顆%e8%83%b8腔。

康熙在伊沐唇上輾轉反側,%e5%90%bb的虔誠。

梁九功和嵐嬤嬤瞧見了,忙退到一旁,守著不讓人進來。

天空擁有第一抹光亮時,其格就直奔了永和宮,抱起四公主房間的星係案就跑。

氣喘籲籲的回到靜安宮,來到伊沐和康熙身旁,一手提著藤箱,一手提著星係案,激動道:“我好了。”

她視線落在伊沐紅潤的唇上,微微有些臉紅,不過這樣也好,她希望伊沐的放棄能得到她應有的結果。

伊沐奇怪的指了指她的藤箱:“你這裡麵裝的什麼?”

其格蹲下`身打開藤箱給她看,裡麵是一遝一遝的資料,什麼內容不言而喻。

康熙側身衝梁九功低聲說了句,梁九功忙退下去辦。

他讓伊沐等一等,伊沐點點頭。

梁九功去而複返,手中捧著兩把鳥銃。

康熙拿起後檢查了一番,沒問題後,遞向其格:“拿著防身,時間的差距讓朕無能為力,朕希望,你能改變那些悲苦。”

安嬪幾人讓人來問了時間,都在這個歡喜又感傷的日子裡,來送她回家。

康熙的話,讓離愁變的肅穆,其格鄭重的接過鳥銃,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帶著殺意說會的。

她知道曆史,站在前沿,知道應該去找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幾年她跟著伊沐,走了許多地方,出過海,遇到過海盜,更是殺過人。

說起這個,她想的有些遠,其格知道伊沐是少將,卻沒有切身的體會,因為伊沐從哪個位置看,都是善良的小白兔。

直到看到她雙目冰冷如霜,一身肅殺之意,殺海盜如切白菜般的麵不改色,才猛然有了種真實感。

不過也因為出海第一次就遇到了不長眼的海盜,後麵康熙再也不準許她們出去了。

伊沐上前和其格擁抱道:“很高興認識你,李宛舒。”

其格眼中帶淚,笑著回她:“很榮幸認識你,老師。”

安嬪幾人學著和她擁抱分彆,紛紛濕了眼眶。

那個跳河的女生長大了,現在帶著五年的成績,回到屬於她的年代,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小小,開始吧!”

金黃的流動線條像是從空中而來,把戀戀不舍的其格包裹其中。

線條散去,那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其格回去是個好事,幾人留念了會便恢複了過來。

康熙今日又沒早朝,大臣們一個個求見,伊沐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就推著他去上班。

堅決堅決不準許他再偷懶,想想康熙之前擺爛的那段日子,她都後怕。

康熙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安嬪幾人邊嗑瓜子邊吐槽著。

娜木青吐掉瓜子殼:“之前太皇太後說愛新覺羅專出情種,原以為皇上是個例外,誰知道比之前有過之而不及。”

伊沐好奇的問了之前的情